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杀死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3 17:25:59

  于是他所过之处,阴天飞雪,北风呼啸。
  他的生命也在一日又一日的消耗中无数个时刻几近尽头。
  要不是一定要找到她的信念做支撑,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当他敲开药王谷的大门时,连清看到他的那一刻急得跳脚。
  “我就说今年冷得那么早,肯定是你小子不安分!”
  连清把他强制留在药王谷待了一个月,为他调理身体,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药材。
  他没死,他找到了她。
  所以,不能分开。
  她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莫辞,你猜我在来找你的路上在想什么?”
  怀里的小姑娘突然问他,仍然靠着他的胸膛,垂眸,能看见她的侧脸,和纤长浓密的眼睫。
  他在寻找她的那段时日,想的都是,再见到她一定要把她抱紧,用力抱紧,再也不要放开她的手,再也不要与她分别。
  “想什么?”
  他问。
  “我想起了去年偷偷溜进国师府找你的那段日子。”
  她回忆起来,似乎觉得那段时光很美好,“那时你可嘴硬了,老是把我推开,明明心里最喜欢我了。”
  那时的他不敢奢望与她在一起,不敢靠近她,自卑却又不由自主地爱着她,明明看到她开心得不得了,却只能冷淡地唤一声“殿下”,还叫她以后别再来了。
  “那时的我也像今日一样,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
  泱肆抬眼去看他,眼睛亮如繁星,语气小得意:“我就说你口是心非吧!”
  江b辞与她对视,轻声道:“以后不会了,你想听什么,都说给你听。”
  泱肆便拉着他往屋里走,“那我们去床上,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他跟上去,倒是没有阻止她,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忘了,徐将军可不允许你我同屋。”
  泱肆才不管,“你我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我就要跟你睡一块儿。”
  夜已至深,两人在榻上相拥躺下,泱肆缩在他怀里,确实是困了。
  “你说吧,就当哄我睡觉。”
  江b辞看着她,单手捧着她的侧脸摩挲,“你想听什么?”
  她往他掌心里蹭了蹭:“说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是他就好。
  “泱泱,你还记得黎塘山上的寺庙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泱肆想也没想道:“记得啊,我们在那里挂了姻缘牌。”
  那时她带梅妃出去散心,寺庙里竟有一棵姻缘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牌,她便也就拽着他去写了一块。
  白首同归。
  这四个字是她当时写下的。
  那时她还问过他有没有心愿要求,他摇头。
  因为他毕生所求就在他眼前,所以他什么都不奢求。
  可是她失踪后,他又去了那个寺庙。
  跪在佛祖面前,从不信奉神佛之人,却虔诚祈祷,他的泱泱能够平安无恙。
  他从未求过什么,哪怕从出生便背负这样注定成为异类甚至会给人带来灾祸的命运,他也从未去祈求过上苍,祈求过神明。
  他在姻缘树上找到了当初她写下的那块姻缘牌摘下来,放入了怀中。
  说好要白首同归的,她没有放弃他,他也决不会放弃她。
  他将她抱紧,没有将那些来时路说与她听,而是诚心而真挚地,在她耳畔,喃出一句最为动听的情话。
  “泱泱,人间本不该令我这么惊喜的,但是,你来了。”
  
第255章 所爱之人
  靖安郡地处西北腹地,现在刚刚开春,气候比南方还要干冷一些,早上泱肆半梦半醒时觉得喉间干涩,咽了口唾沫,便被呛得彻底醒了过来。
  “咳咳咳……”
  她咳个不停,身旁的江b辞听见动静立马起身。
  “怎么了?”
  他下榻去外间迅速倒了杯水回来,扶着她坐起来靠进自已怀里,给她喂水喝,轻拍她的后背。
  隔着单薄的亵衣,却感知到她有些发烫的体温。
  壶里的水放了一夜早就凉了,他只让她喝了两小口,缓过来之后就没再允许她多喝。
  扶着她躺下,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可能着凉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泱肆觉得有些头晕,但感觉还好,并不严重,摇了摇头。
  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江b辞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放下心来,给她盖好衾被后,披上外袍出门去。
  再回来时,徐鸿光也一同赶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受凉了?”
  江b辞端来了热水,被他一把夺过去,亲自喂她。
  泱肆看他满脸担心,宽慰道:“我没事,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放心?你说你,晚上不待在自已的闺房瞎跑什么?”
  他的意思就是怪她昨晚跑到这里来才受了凉的。
  江b辞在一旁低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泱泱。”
  徐鸿光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看他,语气严肃:“我们家丫头从小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得一点苦。”
  江b辞立在他后方,微微颔首低眉,姿态竟有些谦卑:“是,泱泱是金枝玉叶,是我没注意。”
  ……
  泱肆觉得面前的两个大男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她真的感觉还好,没什么问题,可能真的着凉了,喉咙有些干疼,头也有些晕,但只要喝点热水,都不用喝药一会儿就能好了。
  于是她只好开着玩笑同徐鸿光说:“还不是舅舅您不让我跟莫辞同屋,我们如今可是夫妻,在南疆已经拜过堂的。”
  “拜堂?”
  没想徐鸿光竟冷笑一声:“我都不在场,没人给你们见证,也算成亲?”
  泱肆愣了一下,就听见江b辞立即回道:“我们再成一次,将军做证人。”
  什么?
  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在她眼前唱戏呢?
  只见徐鸿光脸色稍愉,竟有种“这还差不多”的神色浮现在原本满是生气的脸上。
  难怪从昨日回来他就与以往不大相同,原来是介意两个小辈自已偷摸着成亲,却不待他在场这件事。
  恰巧此时落染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泱肆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落染,可愿与我一同择良日嫁与所爱之人?”
  沐佑正在院里对白玉进行日常训练。
  这一年白玉被他训得愈发有模有样了,身手矫健,已经跟军营里那些能够上战场的军犬相匹敌。
  已经不会,再遇到困难时,再面对利箭和刀刃时,负伤倒下。
  它比沐佑先发现了落染,像见到了可以撑腰的人,向对方狂奔而去。
  落染会蹲下身来,摸摸它的脑袋。
  沐佑平日里对白玉是很严格的,只有落染来时,他才会放纵白玉的天性。
  因此他慢慢走上前来,“你不应该陪在殿下身边吗,怎么过来了?”
  落染低垂着眼,仍是在认真地看着白玉,给它撸毛,它也十分享受地仰着脑袋,半眯着眼。
  等了半晌,才听见她悄悄喊了他一声:“沐佑……”
  她极少唤他的名字,即便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皇城,她多数时候仍然像从前一般唤他为“二侍卫”。
  当初殿下离开时把她托付给了自已,这大半年来他每日都在想办法同她多多交流和接触,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
  在一开始时,她有些埋怨他,怨他在殿下走的那一晚没有告诉她,让她去送一送殿下。
  尤其是后来始终收不到殿下的音讯,甚至在江大人找到靖安府来时,她更怨他了。
  她从小就跟着殿下,对殿下的感情至深,沐佑是知道的。
  因此他也责怪自已,当初就应该跟着殿下,身为殿下的侍卫,却没有履行好自已的职责,没有谨遵烈侍卫的遗愿保护好殿下,连殿下失踪了都束手无策。
  烈侍卫组成并训练侍卫队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
  誓死保护殿下。
  烈侍卫不在了,他身为第二侍卫,竟没有做到。
  因此他曾在落染面前诚心悔过,并承诺一定会找到殿下,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不会回来,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尽管知道,她并不是真心地责怪他,但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已。
  是江b辞阻止了他。
  江大人说,既然殿下把靖安府和落染都交给了他,他当下的职责和任务就是守护好这里。
  而后,江大人就离开了。
  那时的江b辞仍是满头白发,戴着面具,穿着连帽斗篷,整个人看起来止不住的孱弱,但还是片刻不停地骑着马踏上了追寻殿下的旅途。
  “怎么了?”
  沐佑应着,也蹲下身来,微微倾身向她靠近。
  她平时同自已说话总是很小声,他必须得向她靠近一些,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今日她的声音更小了,尤其是在他蹲下身与她拉近距离之后。
  “你……你上次说、说的话还作数吗?”
  声若蚊蝇,沐佑又把耳朵侧过去,不知她指的是何事:“我说过的话都作数,但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
  落染噎住了,本就羞赧的人,此时更是无法说出口。
  “你不记得就算了……”
  沐佑转过脸来看她,竟从她脸上看见显而易见的娇嗔。
  显然是生气了。
  沐佑盯着她瞧了半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而后一把握住她的肩头,激动不已。
  落染被他吓了一跳,下一瞬就被人抱进怀里。
  她被揽着撞进他的胸膛,听见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欣喜。轻吻梨子整理
  “我当然记得!我现在就去跟殿下说!”
  收到南疆传来殿下平安无事的消息后,他激动地向她许诺,等殿下回来,他就向殿下求娶她。
  虽然殿下已经将她交给了他,但婚姻之事,还是要郑重。
  落染没来得及喊住他,告诉他殿下已经主动说要让他们二人成婚,甚至要与殿下一道。
  因为他已经松开她,如一阵风,跑了出去。
  白玉像是也跟着兴奋似的,追上去,跟在他身后。
  春日迟迟,春景熙熙。
  落染望着那一大一小两道互相追逐远去的身影,再望向蔚蓝的天空,缓缓弯起唇角笑出来。
  
第256章 孩子
  三次成亲,泱肆怎么想都有些好笑。
  江b辞正在一旁给她剥枇杷,西北的枇杷个大饱满,香甜多汁,可以润肺止咳。
  他洗净双手,剥下外皮,又分成两半,把里面的核小心去除,听见她又一次扑哧笑出声,将剥好的一半送到她嘴边。
  对她向来是轻声细语:“再笑,我会以为你很开心又嫁我一次。”
  当然知道她为何笑,只不过是说话逗一逗她。
  泱肆自然是听得出,吃下果肉,又抬起他的手示意他吃另一半。
  “当然很开心啊,不过莫辞,我怎么感觉是你跟舅舅商量好了似的?”
  江b辞顺从吃下另一半枇杷,拿来帕巾,先给她擦嘴,再擦干净自已的手。
  “徐将军心疼你,觉得对你太多亏欠,没能亲眼见证你幸福美满,更觉终生遗憾,我不过是顺着他的想法往下接。”
  确实没有商量好故意演给她看,只不过是他先明白了徐将军内心的想法。
  但泱肆还是立刻抓住了重点:“终生遗憾?莫辞,你们有事瞒我。”
  笃定的语气。
  就知道她揪细节的能力极强,如此一个寻常的形容词,却能听出异样。
  江b辞想了想,还是道:“徐将军他――”
  “殿下!”
  一道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随即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疾驰而来,直窜到江b辞脚边,再往上一跃,扑进他的怀里。
  这狗狐狸现在身手愈发好了,泱肆反应再迅速,也只来得及抓住它的尾巴。
  白玉趴在江b辞怀中,爪子死死抓着他的衣袍,不肯下来。
  泱肆张嘴就要训斥它,刚刚唤她的人已经来到他们跟前,砰的一声跪下来。
  “殿下!属下欲要求娶落染姑娘,还请殿下成全!”
  沐佑望着二人,语气坚定,眼睛明亮,像发着光。
  泱肆愣了一下,和江b辞对视一眼,而后看着他,轻声反问:“你凭什么娶我家落染?”
  沐佑一怔,随即道:“殿下,您知道,我对她是真心实意,决无半分虚假!”
  这小子神经大条,直白得过分。
  泱肆倒是欣赏他这样得性格,憋着笑说:“是吗?落染昨日可是向我哭诉了大半夜,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总是欺负她。”
  “殿下,我没有!”
  傻孩子急着否认,又认真思索着辩解:“是不是白玉抓破了她的裙子时我没忍住笑出声?还是她想吃糖葫芦我没给她?可是那天那根糖葫芦被白玉舔过了,我后来给她买了好多的!还是我为了逗她玩故意说她做的甜糕不好吃?可是真的很好吃,我明明当着她的面全都吃光了……还是说上次她生病我一直没发现还和她说些玩笑话?我、我当时确实是傻了,但我真的有在好好照顾她,我可能做得不够好,但我每一刻都是真心的!”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急不可耐地承诺:“殿下,我会学着如何待她好的。”
  其实他真的把落染照顾得很好。
  不管是这大半年,还是前世的十年。
  泱肆知道的。
  前五年她在外打仗,是他在宫里一直陪着落染,与西凉的战争结束后,泱肆放他们二人出宫,组成自已的家庭,每次她回京时,都会去看望他们,他们真的过得很幸福。
  至少现在泱肆再回想,仍然觉得,落染跟他在一起,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行了。”
  泱肆郑重说:“我同意这门亲事,你也别忘了你今日的承诺,我会时刻盯着你的。”
  前世的泱肆对情爱一知半解,在沐佑跪在自已面前说要娶落染时,只觉得他算是有责任担当之人,可以将落染托付于他。
  这一世,泱肆才明白,责任和担当,都只是他爱落染的其中一面的表现。
  爱有很多面,每一面都让相爱的两个人更加完整,成为彼此更好的爱人,也成为更好的自已。
  “谢谢殿下!”
  得到应允的沐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竟往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泱肆赶紧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跪我。”
  他们在她眼中都是平等的。
  沐佑重重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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