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哥在楼顶还有个私人练功场，到时候我们去那里，保证没有别人，还能带小洛一起玩！”
云洛也揪住白杨的衣角，抬起头看她：“白白。”
声音软软的，又粉又糯，让白杨十分惊喜，她还以为小洛是有什么隐疾，原来只是不喜欢说话。
今天第一次张口还是为了挽留她……
云云看她神色松动，赶紧乘胜追击：“你看，小洛也这么喜欢你，她肯定很想每天都见到你。小洛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更别提让别人抱着了，这件事传出去整个武馆都要惊掉下巴！”
“而且一般的武馆都是有固定上课时间的，如果找我的话，我还可以根据你的时间来定，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教！”
两双相似的大眼睛都紧紧瞧着她，一个闪闪发光，一个纯黑又透着期待。
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白杨不禁又往云起那边瞥了一眼，他也正望着这边，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被晃得闭了闭眼，白杨心想，这三兄妹好像都很擅长美人计，明明看上去是轻易就能相信陌生人、各种许诺的傻白甜，这种时候却又像蛊惑人心的狡猾狐狸。
“我可能只有下午或者晚上有空……”白杨妥协。
“耶！”云云举起云洛的小手，跟她击了个掌，又道：“那要不就晚上吧，我们还可以负责接送，你住在哪个小区？”
眼见着她三言两语要把自己的住址都套出来了，白杨赶忙拒绝：“就在附近，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
一计未成，云云也没追问，从善如流道：“好，那我们加个好友吧，你来的时候跟我说就行。哦，还有小洛的，顺便加上我哥的。”
被拉着加了三个人的联络方式，连小云洛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机，白杨今天的社交能量算是彻底耗尽了，借口快中午要回去吃饭，拒绝了三人的用餐邀请和接送提议，落荒而逃。
看着白杨脚步微乱地踏出武馆，云云转向云起：“哥，她好像也有精神力。”
云起：“嗯。”
“碰到她的时候，我感觉整个精神海都平静了，小洛的感受应该比我更强烈。”
云起：“嗯，我知道。”
云云顿觉不对：“啊？你知道？你为什么知道？哥，你……”
云起止住她的胡思乱想：“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哦？不小心？不小心碰到的？你还会不小心？”云云忍不住揶揄起来。
准确来说不是他不小心。云起睨她一眼，又比了个一的手势：“再加训1小时。”
“啊！不要啊！哥！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云云抱起小洛，试图卖萌求减刑，云起看都没看她，丢下一句话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去了。
“这次没能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未免打草惊蛇，暂时不安排了。这期间多注意一点靠近小洛的人。”
“太好了！”
云云应下，又去逗怀里的小孩：“放心吧哥，小洛的感知跟雷达似的，那人只要敢靠近绝对立马把她揪出来！对不对呀小洛~”
小云洛抓住云云不安分的手指，小脑袋坚定地点了点。
云云眉眼柔和，又喃喃自语了一句：“真的太好了。”
……
回到租房，白杨躲进空间，陷进沙发里放空了好一阵。
她今天是去干嘛的来着？好像是去感知大自然的。
结果大自然是没感知成，倒是救了只幼崽，幼崽又附带了两个家长，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强买强卖的免费教练……
手机响了一声，是云起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平安到家。
哦，对，还被迫加了三个好友。
盯了半晌，她才回复：“到了。”
还没等放下手机，消息又响了一声，对方秒回了一句好的，便没再打扰她。
对方确实一直都很有分寸。舒口气，白杨爬起来吃午饭，想起仓库里有小黑之前做好的麻辣小龙虾，正好她现在亟需重口味的东西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系统出品小龙虾个个都有巴掌大，肉质饱满细嫩，外壳浸满了汤汁红油，吮一口香辣刺激，里面的虾肉又清甜Q弹，吃完剩下的汤汁再拌上细面条，面条裹着浓稠的汤汁，让人欲罢不能。
美食果然是治愈人心的良药。吃饱喝足，白杨算是彻底复活，决定明天给老顾客们发福利，弄个豪华香辣小龙虾盖饭，正好明天是星期一，给辛苦的打工人一点味蕾上的抚慰。
当然不是用空间的小龙虾，而是找蔬菜店老板帮忙进货。
这几个月来，白杨不仅精神力点余额在增加，银行账上的余额也在稳步上升，她现在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为了感谢老顾客们的支持，偶尔会做一些亏本买卖，弄一些盒饭少有的、价格偏贵的食材，做一批分量十足的盒饭。
现在想想，她可以说是很幸运了，摆摊这么久没有碰上过一次闹事的，老顾客们基本都非常善解人意，也不会经常凑过来跟她搭话，唯一一次表现得激动一点的还是她要取消盒饭销售的时候。
嗯，这次一定要做一个超豪华的。
结果转头就收到蔬菜店老板的消息，告诉她现在临近12月，小龙虾不当季，虽然不是买不到，但是价格偏高，品质也不行，不推荐，除非她想买冷冻的虾尾。
小龙虾的最佳时间好像是6-8月来着。白杨恍然，因为前不久刚通过系统收获了一批，她一时没注意现实世界应不应季的问题。
冷冻的还是算了，她想了想，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降温，那就做点暖和滋补的白萝卜炖羊肉吧。考虑到有人可能不爱吃羊肉，就做个萝卜干炒腊肉盖码饭，然后羊肉汤分装，不爱吃的可以分给别人。
腊肉要五花三层的，萝卜干要脆嫩的，羊肉要羊排部位的，把要求发给老板，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问她是不是又要做大餐，那他中午就不做饭了，等着吃好的。
老板知道她偶尔会做这种盒饭，她每次也会给照顾她的人也送一份。回复“是的”，大叔立马发了个撒花的表情，让白杨忍俊不禁。
老板不知道又上哪冲浪了，最近喜欢发各种表情包。
第14章 第 14 章
下午，白杨决定放过自己，暂时回归到平时的练习中去。云家兄妹也没有再来找她，算是安稳地度过了周日的剩余时光。
第二天一大早，从蔬菜店老板那里拿到食材交给小黑，做好后等到上午11点多，白杨先给老板送了一份，才去企业园门口摆摊。
今天气温果然骤降，早上摆摊的时候有几个不看天气预报的顾客被冻到瑟瑟发抖，白杨就知道自己羊排汤炖对了。
她到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没下班，商贩们裹着厚外套，时不时站起来活动一下，以抵御寒冷的侵袭，还有几个人正凑在一起闲聊。
一人道：“我妹在大学城卖那种小首饰，特别赚钱，一晚上能赚好几百，我都想去试试了，那些东西进货价特别便宜。”
“都说大学生的钱最好赚，因为都是父母给的，不是自己辛苦赚的！像我家小孩，天天抱怨生活费不够！怕不是钱都被这些鬼东西骗走了！”一人愤愤，估计是刚跟家里的孩子因为生活费吵过架，说话也很不客气。
看第一个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有人打圆场，顺带炫耀自家孩子懂事：“孩子嘛，你好好说，他会理解的，我家娃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一千块都用不完……”
于是聊着聊着便开始了育儿经，直到有个人又把话题拉回去：“要我说，承包食堂才是最赚钱的，你看这边企业园有多少大公司都跟食堂签了合同，他们员工如果不在食堂吃就拿不到补贴……”
“哎，听说食堂换经理了，你们知道吗？我亲戚在食堂上班，听说那个经理特别苛刻，第一天就骂哭了几个小时工。”
“我也听说了，好像还要各种改革，说他看这里不对那里有问题的，哪哪都想改。”
“害，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不过要是食堂真被他搞得更好，我们的生意更难做咯……”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下来。卖盒饭竞争本来就大，准备工作辛苦但利润却比炒面炒粉更低，如果还卖不出去，估计真的不少人得去找别的路子了。
这时，中午吃饭的人流从各个办公楼里涌出，小贩们赶紧坐回去，推销着今天的菜色。
白杨的老顾客们也一马当先，直直朝她冲过来。白杨立刻把热腾腾的盒饭和羊肉汤转移到箱子里。
看着她摊位上摆着的【回馈老顾客】的牌子，大家登时兴奋起来。
“哇！今天又有福利送吗！”
“羊排汤！还是烫的！正好今天冻死我了！”
“老板我爱你，老板赛高！”
一群人七嘴八舌大吹特吹，但是几个月相处下来，都知道了白杨的性格，每个人只夸一两句，就提起打包好的盒饭，付款离开，绝不多留，所以她摊位前的人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阵旋风，呼啸几分钟又立刻安静地离开。
她也感谢他们的体贴，经常弄点好吃的。
有人被她这边的动静吸引，也凑过来买盒饭，白杨同样也都附赠了羊排汤。她发福利时总是会多备一些，这次也不例外，今天特地带了两个大箱子过来。
不过能发的也不多，她还需要给下班比较迟的第二波老顾客留够库存。
等第二波顾客也拿得差不多，她就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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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杨又尝试了一次放出精神力，还是以失败告终，一口气刚叹出去，手机响了，是云云问她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武馆练习。
被云起警告后她的热情就克制了一些，但有限，因为她紧接着又发了一张小云洛穿练功服的萌照，引诱的意图昭然若揭。
点开大图，云洛乌黑的头发被扎成朝天辫，穿着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摆出练武的姿势，一条小短腿软趴趴地踢出去，没有表情的小脸却让白杨看出股坚毅来。
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被引诱到。白杨被萌了一脸血，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去。
昨天她回来后仔细想了想，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明明经常被绑架，出门却不带保镖，导致小云洛轻易被掳走——虽然有定位器和报警器，但是如果绑匪目的就是想撕票，那报警再快也没用，更何况云起还一直待在保安亭等她把人抱回来才露面。
而且那两个人能被白杨轻易踹翻，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从武术世家继承人手上抢人的样子。虽然云起表现得像个翩翩贵公子，但从云云的话里就知道他武力值也不差。
兄妹三人对她的态度太过热情也很奇怪，云云和云洛还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老是想跟她肢体接触。
小云洛虽然很可爱，但也是疑点最多的，尤其是最后安抚她时，仿佛真的能屏蔽视线一般，她当时好像还感受到一丝精神力的波动，但太细微，当时她情绪又不稳定，所以暂时无法确定。
除了她以外，真的还有人有精神力吗。
虽然经常吐槽，但真的发现有其他精神力者时白杨还是有点震惊，毕竟她前二十几年一直是个普通人，从来没接触过这种怪力乱神般的神奇能力，网上偶尔刷到的时候大家也都默认是编的。
那他们也有系统吗？不，白杨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测，系统手册上写了，像她这样的特殊精神力者有时一个位面都出不了一个。
不过这或许也侧面说明了普通精神力者的存在。武术世家，可能真的有流传下来的修炼方法。
既然她在云家兄妹身上并未感受到恶意，那试着来往一下应该也没关系。
她虽然至今都无法控制精神力，但对自己在他人情绪方面的感知还是有信心的。而且学武术也许对她控制精神力有帮助。
……这么说来，云起和云云只因为小云洛的态度就信任她，可能也是同样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判断交给一个两岁小孩。
思来想去，白杨还是回了句晚上七点左右到，云云立刻秒回了个猫猫转圈的表情包，还附赠一条语音，点开听是小云洛软软糯糯说晚上见的声音。
他们兄妹回消息的速度是真的很快。
……
下午五点半，白杨照常去企业园门口摆摊，却发现往常长长的摆摊队伍今天却不见踪影。四周瞧了瞧，看到有几个带着袖章的城管正在巡逻。
这里怎么会有城管？白杨纳闷，趁着没被发现赶紧离开，回去把东西收起来后又跑过去，挑了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人打探消息。
对方看她一个年轻女孩子，以为她是企业园上班的，便告诉她：“有人举报这里有人每天占道经营，阻碍了正常通行，还搞得到处都是垃圾，打了很多举报电话，我们只能派人来巡逻。”
不对，这里的小贩都很有分寸，每次都很整齐地摆在两边，留出中间过路的通道，每次离开前都会把自己区域的垃圾收走，所以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被投诉过，城管也从未来这里抓过人。
但不等她再开口，对方已经摆摆手朝另一边走去了。那边聚集了好几个人，白杨没有再跟过去。
今天看来是摆不了摊了。她转身打算先离开，等明天再来观察一下，却听身后有人喊。
“小姐姐，前面的小姐姐！”
听声音是她的一个常客，白杨回过头，看到陈宇从远处跑过来。
陈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因为有城管，他刚刚不敢明目张胆的喊老板，还好把人叫住了。
他凑近，压低声音道：“老板，我刚刚打听清楚了，应该是食堂的人举报这里有人占道经营，所以城管不许再摆摊了，听说早中晚都会派人来巡逻。”
今天经理又出差，他完成手头的工作后看到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偷偷提前出来想再抢一份老板的豪华盒饭，结果发现一个摆摊的都没有，打听半天才得知这个噩耗。
食堂的人。
白杨想起今天中午摊贩们在讨论的食堂换经理的事情，看来是经理不满足于内部改革，开始从外部下手了。
的确，内部改革费时费力，引起员工怨声载道，还不一定有效果，而除掉外部的竞争者则完全不需要成本，顶多花点电话费，效果却立竿见影。
这招虽然损，但还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看来最近是不要想摆摊了。还好她目前不缺钱，没有进账也能再撑很久，但是其他摊贩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谢过陈宇的情报，她转头打算回去，又被陈宇叫住，问她能不能预定盒饭，然后她送到楼下他们来拿。
这好像也是个办法。白杨点点头，和他加了个好友，说好了提前一天告知盒饭内容，然后对方提前给钱预定，她第二天送过去，但是仅限午餐，早餐和晚餐就不做了。
说起来，对方好像在白杨说要取消盒饭时就提出过这种形式，只是当时白杨觉得麻烦，选择了继续摆摊，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逃不掉送货。
好在应该只需要送他们公司几个人的，同一个公司的话随便派个人来拿就行，不需要她一栋楼一栋楼地送，也不用担心有人迟到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