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云洛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太少，这样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云云收起手机，突然问：“我能给我哥拿一点过去吗？”
“可以啊。”白杨下意识回答，又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你哥办完事回来了吗？”
“他昨天就回来了，不过没来打扰我们。”云云道：“而且他比较忙，平时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你当他不存在就行。”
云云取了个盘子过来，拿了两块虾饼，又夹了几块水煮胡萝卜，绿豆糕和芋泥奶酪球也各拿了两个，给云起送过去。
她去得有点久，白杨抱着小云洛，又尝试着给她塞了两块水煮胡萝卜，看她没有皱眉地吃下去就放心了，最后给她又拿了一个饼慢慢啃。
虾饼做得比较小，但再吃也可能会导致晚餐吃不下，只能跟她说这是最后一块，剩下的收起来晚上吃，甜点也是，不能吃太多。
小云洛乖巧地点头，吃得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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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步拳的学习很简单，白杨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基础动作学完了，五步拳差不多就是这些基础动作的结合体，合并再连续做出来就行。
只是做的时候需要注意尽量让呼吸配合动作，避免胸式呼吸的同时也要以自然、舒适为主。
“这个对初学者来说可能比较难，经常练着练着就忘了，不过也不需要着急，习惯成自然嘛。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云云道。
白杨点点头：“嗯。谢谢。”
“客气啥。”云云拍了她一下，又突然正经起来：“是我们应该谢你才对。”
“谢我？”习惯了云云笑嘻嘻的样子，白杨有点不适应她严肃的表情，疑惑道。
“没什么。”她又舒展眉眼，笑道：“小洛那么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人都活泼了不少，你还总是给我们带各种好吃的，当然要谢你啦。今天的虾饼和甜品都超级好吃，你的手艺太好啦。”
“这有什么，你还免费教我武术，还天天请我吃饭。最多算礼尚往来了。”白杨也微笑起来。
“所以没什么好谢来谢去的。”云云凑过来搂她，“朋友嘛，不需要这么客气。”
“嗯。”白杨顿了顿，重复了一句：“朋友。”
她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朋友了。
第18章
当晚，白杨充值精神力时，发现她的精神力已经涨到了21点。
算了算时间，离上次涨到20点确实已经过了七八天了。她这段时间每天都会尝试一下将精神力放出体外，但都以失败告终，本来还以为在成功学会控制精神力前不会继续涨了，没想到这两者关系不大，控制不了也不耽误点数上涨。
每日点数涨了，除了前两天种了胡萝卜，顺带种了两款别的蔬菜耗费的点数外，目前她的余额已经接近700点，白杨又开始馋好吃的。
最近一直在吃云家厨师做的晚餐，虽然他们主打的是健康、丰富、美观，并不追求奢华，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高级食材，比如有一次出现的一种不知名的虾的刺身，还有闪现的一小块高级和牛排、一小碗鹅肝蒸蛋，都是那种一口就能吃出金钱味道的东西，口感味道跟白杨以前网购的完全不同。
但是每一款的量实在是太少，根本吃不尽兴，她忍了好久，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和牛，发现每个品种的价格都高达200精神力点，比普通牛肉要贵了一倍还要多，生长周期也要12天。
嘶……
这个价格让她感觉一盆凉水泼到了发热的脑门上，馋肉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算了，不就是雪花吗，之前收获的普通牛肉里也有几个部位的肉雪花分布得特别漂亮，吃那个也是一样的。
高级和牛虽然肉更嫩一些、脂肪更多一些、雪花更美一些、更入口即化一些，但属于是第一口美，第二口好吃，第三口太腻了的程度，所以云家厨师从来只准备一口的量，她要是一次弄太多，吃腻了怎么办？
偶尔吃一口就行了，她的精神力现在还禁不起这么耗，小黑的透明皮肤188都舍不得买呢，怎么好意思吃和牛？
找各种借口安慰完自己，白杨又去搜虾，这次出来的品种更多，但是因为虾的体型小，一次养殖的产量也不高，所以价格与和牛比起来要便宜不少。
看了半天，她选择了价格适中，适合做刺身的北极甜虾，据说它味道鲜甜，口感糯糯的，经常在各种视频和自助餐里出现，但白杨一次也没吃过，主要是太担心寄生虫问题，她从来不敢吃生的东西。
也就是在云云那里，相信对方厨师肯定做了完善的准备，她才敢吃，但其实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担忧。
不过系统养殖的就不需要担心了。
虽然上次在云云那里吃到的肯定不是这个品种，但系统出品口感应该不会差。
一台养殖机器人能同时照顾三种，为了不浪费额度，她又翻了翻，养了生长周期和甜虾相同的鸡和鸭，这两种除了能收获肉，还能收获一些鸡蛋和鸭蛋，可以用来给小云洛做点布丁舒芙蕾之类的零食甜品。
嗯，差不多了。
选完，她已经困到睁不开眼，放下手机便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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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她除了下午的练武和晚上的摆摊，其余时间都在买买买和囤囤囤中度过。
起因是之前囤的大米和油的库存不多了，就又找米店老板又进了一批货，结果刚收进仓库，系统就提醒她仓库每24小时需要的点数上涨至2点。
之前确实有提示过仓库保鲜功能需要的点数依据仓库内物品的数量来计算，但因为不管她再怎么囤货这个数字都没有涨，所以完全把这个设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想想，她囤的东西确实越来越多。除了系统空间里种的各种菜和肉以外，前段时间双十一又趁着打折买了很多卫生纸洗衣液羽绒服等生活用品，那段时间光是取快递都耗费不少精力，也全部都塞进了仓库。
……这些日用品放几年也不会过期，要不取出来放到别墅里算了。
别墅里房间多，很多房间她连进都没进去过，用来做储物室很适合，还不用消耗仓库的空间。
但是转念一想， 1点到2点就能囤这么多，那2点到3点应该也是同样的数量吧。既然都升到2点了，干脆再多囤一点也不错，马上就要双十二了，又有一波优惠。
白杨的囤货癖又发作了，手指蠢蠢欲动，最终还是没忍住，上网看了两天的购物软件，除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外还网购了不少米面油，虽然刚从米店老板那里进了一批，但这些都是消耗品，总是要买的。
她也不想的，实在是太便宜了，她忍不住。
而且她也怕米店老板怀疑她要这么多干什么，不敢继续在对方那里进货，只能上网看。
……
周一，刚给陈宇那边送完货没多久，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说食堂有人吃饭的时候吐了，吐了一地，吓跑了一堆吃饭的人，场面实在是太马赛克，就不给她发照片了。
不是说食堂各方面都在变好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白杨：【是因为饭菜不新鲜还是？ 】
陈宇：【不清楚，但是据我小伙伴的同事的朋友说，他今天吃的食堂，菜还是挺新鲜的，没有能引起食物中毒的东西。 】
陈宇：【而且那个人好像也没什么事，吐完就跑了，听说食堂的人赶紧去搞卫生，但是还是吓退了一批人。 】
【那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
白杨猜测，又看了看陈宇曲折的情报来源，感叹这人人脉真是够广的。
陈宇说着说着开始感慨：【虽然吃食堂也不错，但是还是很怀念以前早中晚都能吃到老板你的手艺的日子啊[暴风哭泣.jpg] 】
陈宇：【现在城管少了很多了，希望门口的摆摊能尽快恢复。 】
如果恢复了她还会去摆摊吗？还是选择大学城？
白杨思考了一下，感觉挺难取舍的。企业园门口的摆摊每次时间不算长，但是分散，一日三餐都要去，加起来的时间也没比在大学城少到哪里去。
而大学城的摆摊时间集中在晚上，时间线拉得比较长，但是晚上晒不到太阳，不用防晒，夏天摆摊比较友好。
而且大学生之间的沟通交流比上班族们多一些，发现什么好吃的以后传得也很快，所以她的生意很快便好了起来，最近还增加了炒面炒粉，也有不少吃饭晚的或者想吃夜宵的来买。
下饭酱销量也可观，大学食堂虽然多，但是黑暗料理也不少，有些比以前的企业园还差得远，很多人买肉酱去下饭。
然后是休息日方面，企业园有双休，大学城有寒暑假……
“……”
算了，还是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企业园摆摊都还没恢复，现在思考也是白搭。
她也没想过两个都去，因为还要练武练精神力，尽快提升。她现在连和牛都养不起呢。
她飘了，以前一个星期牛肉都吃不了几回，现在居然能说出“连和牛都养不起”这种话了。
也是托系统和小黑的福啊。白杨又去抱着小黑感谢了一通，并决定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给小黑买皮肤。
也不管小黑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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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食堂呕吐事件是个偶然，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陈宇都告诉她，又有人在食堂吐了，而且不止中午，晚上也有，还都不是同一个人，现在食堂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开始有人找城管抗议为什么不让摆摊。
但是陈宇又说，他这几天为了探查敌情（白杨：……），连续跑了几次食堂，还打了菜，又问了其他吃了食堂的小伙伴们，都说食材没有问题。
而且呕吐事件发生后，食堂经理对食材的检测已经到了严苛的地步，据打工小妹的消息，经理每天自己去进货，而且从头到尾都死盯着，各种检查，头发都愁掉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白杨：你不去情报处真的是浪费了人才。
但是这件事情确实很奇怪，不像是食物引起的，反而像是……
陈宇：【我有个朋友觉得可疑，就跟着一个吐了就跑的人，发现他在跟另一个人接头，对方还递给他一个信封，虽然他离得远没看太清楚，但是感觉那个人跟以前摆摊的一个老板长得很像。 】
白杨终于忍不住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情报局？或者去做情报贩子？ 】
陈宇嘿嘿一笑：【我也想过，但是走了不就吃不到老板你做的菜了嘛。 】
那她可真荣幸。
【听说食堂也发现了端倪，已经报警了，他们如果及时收手还好，如果还来估计就会被抓，到时候可能会被追究责任。 】
【老板你认识那些人吗，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 】
看到这句话，白杨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宇突然找她说那么多了，原来是想通过她报信。但是很可惜，她也没有那些人的联络方式。
听到她的回答，陈宇也遗憾地表示，他也没找到可以联络到那些商贩的人，只能希望他们及时收手了。
食堂的举报固然不对，但其他摆摊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真的没有必要死磕在这里，更何况现在还可能被抓。
白杨对这方面的法律不太了解，不知道这种事会不会留下案底，她记得有人的孩子还在读大学，希望他理智一些，不然万一有问题，他的孩子考公考编可能都无望了。
第19章
食堂的事情，最终还是以那些人又一次闹事被抓为结局。
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通过搜查聊天记录，一群人都被查了出来，的确是之前在企业园门口摆摊的老板做的，而且不止一个人，有好几个都参与了，包括那个孩子还在上大学的。
听陈宇说了这件事，白杨有些唏嘘。
一开始，食堂举报这件事传出来时，还有一部分人义愤填膺，但是食堂本身越做越好，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于是一些摊贩就更加难以接受，最终弄出了这场闹剧，还故意派人找城管抗议要恢复摆摊。
结果事情一暴露，反而导致恢复的可能性进一步下降。就算某天恢复摆摊，他们可能也难以再回来。
但这些皆已与白杨无关，她学了一段时间的五步拳，终于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
这日，云云接了个电话回来，便向白杨道歉，表示有急事要和云洛离开一会儿，正好她刚学了一套拳法，就开始自主练习。
练到一半，她想起自己至今还没有成功放出精神力，于是突发奇想，试图一边练一边尝试调动精神力，看看练武究竟有没有助益。
闭上眼，控制呼吸，凝心静气……
几次尝试下来，她似乎抓住了一丝感觉，精神力好像也开始波动，当即盘腿坐下。
练功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等白杨睁眼，对方的声音就传过来：“静心。”
是云起。她停下动作，保持目前的状态。
云起走到她身边，手指轻轻触上她的太阳穴：“放松。调动精神力，想像它在流动。”
白杨感到一股能量顺着他的手指传来，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在周身流淌，让她想起每天晚上系统充值时，精神力也是如这般缓缓从手指传递入手机。
这样一看，放出精神力跟系统充值说不定是一样的。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竟然才发现。
想通其中关节，她如同醍醐灌顶，开始模仿起那种感受。
良久，终于感到一股能量从太阳穴处放出，跟随着云起的精神力一起在身周流动，再慢慢如水般往四处扩散而去。
顿时，练功场的景象显现在脑海里，再往外是云起的办公室，然后是休息室、电梯……
就在她想继续往下走时，云起的手指在她太阳穴上点了点：“收。”
虽然不解，她还是依言缓缓将精神力收了回来。
“现在，尝试用同样的方法观察体内的精神海。”
精神海？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白杨尝试内视，竟然真的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湖泊。平静的湖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边界处的地面和天空与湖水一样，都是澄净的蔚蓝色，浑然一体，甚至看不太出分界线，但她却能清晰地知道湖泊的宽度和深度。
……
睁开眼，云起也收回了抵在她太阳穴上的手指，白杨向他道谢。
“没什么。”云起微笑：“云云也是我辅助的，所以有经验。而且你也帮了我们很多。”
白杨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猜测：“你们也有精神力，对吗？”
“是的。”云起侧身，示意她到办公室详谈。
感觉对方一副要摊牌的样子。黑白色调的办公室里，白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莫名有点要参加谈判似的紧张。
“我们家是武术世家，所以有流传下来一些修炼精神力并加以控制的办法。”云起倒了杯茶，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地将杯子推到她面前。
“许多人为了套出这个方法刻意接近，甚至还有人自导自演，就像在公园那次，我还误会过你。”他歉意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