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得又近，费不了什么事。
……
殊不知，陈宇非常贴心地在企业园门口等了许久，拉住所有眼熟的她的老顾客们，全部加了联系方式，还拉了群，就等她发明天做什么菜，然后订餐了。
因为知道老板不擅长这种沟通，陈宇甚至主动做起了负责人，一手包办所有的预定和沟通工作，规定了所有人什么时间段到几号楼凭付款记录取货，超过时间需要自己到他办公室来拿，下班前不来他就放公司冰箱，取货人需要等到第二天，第二天再不来这盒饭就归他，钱不退，规则相当完善。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去大门口买跟去办公楼拿也差不多，还近一些，就算临时有事，找个朋友帮忙拿一下也简单，还能提起知道第二天的菜色，不用特地跑到楼下去看，对挑食群众更友好。
这导致白杨晚上看到预定量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而且除了盒饭居然还有好几个下饭酱的订单，得知情况后赶紧给陈宇发红包，见对方不收又换成了各种小零食和加餐。
有这种顾客，属实是她的福气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完成这么多操作，这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陈宇捧着她送的加餐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知道老板肯定不会亏待他，不枉他在寒风中坚持了那么久。
不过吃这么多又得发胖了，今天回去多跑半小时吧。
第15章
因为不能摆摊，白杨晚餐这段时间就空了下来。晚上七点要去学武，她摆摊前就早早把晚饭吃了，现在有点不知道干什么。
如果食堂一直举报下去，在企业园门口摆摊的可能性就不高了，她得想一个备用的赚钱方法。
是干点别的，还是换个地方摆呢。
琢磨了一会儿，白杨突然想起今天摊贩们闲聊时提到的大学城摆摊。拿起手机搜了一下大学城的距离，离她只有1.2公里，说不定可行。
如果去大学城的话，她卖甜点的计划就能捡起来了。
之前她还为了卖甜点买了一堆甜品盒，但是最后因为种类太杂放弃了，甜点也被她吃了一部分。
后来她实现了精神力点自由，可以从空间获取更高品质的芋头绿豆，就没有再动过库存，现在应该还剩一部分。
要不明天去大学城试一下？
上网搜了半天大学城摆摊攻略，发现几乎都是夜市，最早也是下午三点才开始。大学城有特地划分了一大片摆摊区域，想去就能去，但是开启时间是晚上5点，去得早的都是偷偷摆。
大学城的话，就不像企业园，只有早中晚上下班时间有集中人流，摆摊时间可能得拖长一些，如果要去，武馆那边晚上就去不了了。
今天已经和云云云洛约好了，那就明天再探探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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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白杨准时到了武馆门口，云云也刚好抱着云洛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她就兴奋地招手。
小云洛穿着照片里见过的练功服，一见她就伸手要抱，白杨从云云怀里接过她，她便亲密地靠上来，周围视线瞬间热烈了一个度。
又是这样，她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因为云起才这么盯着她，现在才发现原来更多的是因为小云洛。
云云引着她走向一旁的电梯，按了指纹，介绍道：“这是我哥的专属电梯，直通顶楼的，他一般在那里办公，我们就去他的私人练功场，特别清静。”
这不就是小说里霸总标配的顶楼私人办公室吗，还有指纹识别的专属电梯，真有钱。
心里这么感叹，白杨面上只是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电梯平稳丝滑地上升，速度非常快，跟企业园办公楼的那种动起来一震一震的完全不同。
“你应该没有武术基础？”见白杨点头，云云又道：“那我们还是从打基础开始吧，先学一些基础动作，把动作练到位后再学五步拳，这个适合初学者，之后再慢慢增加难度。”
“小洛也正好可以试着练一练啦~”她又去逗白杨怀里的小云洛，对方乖乖点头。
“好的。”白杨应道。她是个纯外行，连什么五步拳都没听过，大学倒是曾经选修过太极拳，但那时他们随便学学，老师随便教教，考试也只是低分飞过，现在早就忘光了。
她表情冷淡却又乖乖听话的样子真的跟小洛有点像。云云视线忍不住在白杨和小云洛脸上转了两圈，见她们两人同时看过来，又马上挪开。
就是这个表情。虽然长相没有相似之处，但氛围更像了。也不怪楼下的人一副震惊的样子，特别是武馆里本来就有人偷偷传小洛是老哥私生子的八卦……
“咳。”电梯正好到了，云云咳嗽一声，在两人看过来前出了电梯，指着前方的办公室道：“我哥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又指了指旁边的门：“这里就是练功场了。”
顶楼也是同样简单大气的装修风格，练功场也是，除了旁边多了一个巨大的武器架外几乎没有区别。
白杨好奇地观察了一下武器架，上面有各种刀剑枪之类的，寒光凛冽，应该都是开了刃的。
“那是我哥专用的武器架，他什么都喜欢练一点，杂食动物。”云云趁着她哥不在这里疯狂吐槽：“还不让我碰，哼，又不是什么宝贝，就算是宝贝我也能随便碰。”
说着，揉搓了几下云洛的脸蛋：“对不对啊宝贝。”
小云洛一边任她揉搓，一边还捧场地表示同意。
“好乖好乖，来姐姐亲亲，mua~”
姐妹俩把白杨夹在中间亲亲热热，很难说云云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她很快就退开，又把小云洛抱过去放到地上：“好啦，那我们这就开始吧，小洛站在这里，稍微离远一点，不要踢到你了。”
云洛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开一点，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这边。
白杨又被萌到了。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方便动作的运动服，虽然气温骤降，运动服显得有些单薄，但现在温度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就算再冷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跟着云云先学了几个热身动作，活动开了四肢，才开始正式教学。小云洛也在旁边软手软脚跟着挥舞。
“先来学基础步法吧。基础步法有马步、弓步、歇步、仆步、虚步。”云云先依次给她演示了一遍，动作舒展，流畅而有力。
马步原来是跨这么开，蹲这么低的吗？白杨学着蹲了一下，沉默了。
云云走过来帮她调整，“先开胯，对，腰不要前倾，挺直，重心向后靠。”
又安慰道：“没关系，初学者都是这样的，四平马步要低一些，所以难度高一点，我也是从小开始练，练了这么多年才能有点样子。你的柔韧性不错，平时也有在锻炼，刚开始就能做得很标准了，很多人连腰都挺不直。”
然后跑到旁边去给小云洛辅助：“小洛就先做普通马步，慢慢来。”
就算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很多，第一次扎马步也没能超过五分钟。旁边的小云洛则早就被叫到一旁休息去了。
之后又学了其他的步法，歇歇练练，两个小时很快过去，白杨难得感受到了□□上的疲惫。
“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云云摸摸小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小云洛，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颈窝，笑着道：“练武是个长期战斗，不急于一时，你平时自己在家有时间也可以多练一练，之后再教你其他的基础动作，等练得差不多就可以学五步拳了，然后再继续进阶。”
白杨受教，认真地朝她道谢。虽然对方刚见面时有些过于热情，但确实没什么坏心，今天也如她昨天所说的那样，耐心又细心地教导她。
“没什么，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云云挥挥手，见她没有反驳朋友这个词，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来。
两人下到一楼，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云云表示要找司机送她回去，白杨依然拒绝了。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到了记得报个平安。”云云不无遗憾地道，显然还没放弃套她的住址。
白杨向她告别，小云洛也挣扎着抬起头对她挥手，睡眼朦胧的样子惹人怜爱，白杨又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换来一个舒适的眯眼。
回去时间将近九点半，白杨报了平安，想起忘记说改时间的事情了，于是又发消息问对方下午有没有空，能不能把练习时间改成下午。
【怎么了，是觉得太晚了回去害怕吗？ 】云云秒回。
【不是，最近晚上可能都有事。 】白杨解释道。
【那好吧[猫猫流泪.jpg]我下午都可以，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
虽然对方表示下午都可以，但是看起来好像又有点勉强的样子。白杨犹豫了一下，问她是不是晚上才比较有空，平时比较忙。
【那倒没有。 】云云回复，【就是我想着等以后混熟了，晚上要是练得晚就可以直接让你留下过夜了嘛，嘿嘿嘿。 】
“……”
原来你上次这么笃定地选择晚上练是因为这个？不对，你也知道我们还没混熟啊？ ！
白杨简直槽多无口。
没等她想好怎么回，云云的消息又来了。
【不过我想通了，我们就约下午四点到六点吧，到时候练完我们一起去吃饭呀~[小云洛期待的眼神.jpg]】
“…………”她觉得还是下午两点到四点比较好。
最终在云云的撒泼打滚卖（小云洛的）萌下，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到五点，结束后再休息一会儿，然后一起吃晚餐。
吃完饭估计快6点，她回来简单冲个澡再拿上装备去大学城摆摊，大概7点开始，摆到九点半收摊吧。
不过这一切都要看明天的摆摊能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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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杨从蔬菜店取了货，唤醒小黑，按昨晚陈宇发给她的数量做好了盒饭，又做了一些绿豆糕和芋泥奶酪球备着。
八点钟左右，她跑去企业园门口看了一眼，果然还是有巡逻的城管，可能是被迫一大早跑过来，面色都不大好看。
好奇心驱使下，她又跑到食堂，看到里面开了不少档口，卖各式各样的早餐，顾客很多，工作人员忙得脚不沾地，旁边还站了个领导模样的人，走来走去审视每一个人的动作。
以前食堂的早餐档口顶多顶多只开到三个，现在全部都拉满了，种类也丰富起来。
这么看，食堂确实有在变好。新来的经理虽然手段狠了一点，成效估计还是好的，至少短时间内销量肯定会上升。
只是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完全断了那些摆摊的小贩的财路，做得太绝了。而且一点缓冲期都不给，个别小贩们一时冲动上头，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杨隐约在门口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摇了摇头。
只希望不要闹出大事吧。
第16章
中午，白杨把每个盒饭和下饭酱打包好，每十份又装进一个大袋子，最后放进她上午特地去超市买的不起眼的储物箱里，再弄了个小推车，装成办公室搬货的一路拖过去，免得路过被城管盯上。
掐着点到陈宇楼下，对方刚好下班。她把盒饭拎出来交给他，又单独拿出了今天做的几盒小甜品和一大包牛肉干作为谢礼。
拿着各种小零食，陈宇夸张地表示只要她愿意，要给她当一辈子助理，报酬就用各种小零食和加餐来付就行。
白杨失笑，说下次再给他做豪华大餐。
跟陈宇告别后，拿餐的人陆陆续续围过来，一眼看到陈宇手上的小零食，起哄着见者有份，让他拿出来分了。
他们加了微信后很快便混熟，起哄起的毫无压力，陈宇一边笑骂一边躲闪，最终寡不敌众，给在场的一人分了一块小甜品和牛肉干，还好白杨给得多，不然自己都吃不到几个。
不过他也不吃亏，转头就跟白杨哭诉，然后获得了更多的小零食外加豪华加餐。
这波试吃又给白杨添了不少的甜品和牛肉干订单，导致她不得不又买了一个储物箱，每天拖着两个箱子路过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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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是练习基础，白杨上午也有在空间练过，摆出的架势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不需要云云再过多纠正。
小云洛体力不足，只间断性地练一练。她练习的时候，云云和云洛就坐在旁边吃她带来的小甜品和肉干。
考虑到小孩子也要吃，白杨特地准备的是减糖款，虽然甜度降了，但是食材本身的香味更突出，不嗜甜的人应该也会喜欢吃。
云云逗着小云洛，举着绿豆糕问她想不想吃，就算小云洛点头她也装作看不见。
“想不想吃？想吃的小朋友要喊出来我才听得见哦——”
她举高了手，小云洛踮着脚也够不着，只能软软糯糯地憋出一句：“想……”
云云这才坏笑着把手放下来：“哦~想吃呀，那分你一点好了~”
为防止晚餐吃不下，云云给小云洛各掰了一点尝尝，就不再给她吃了，只塞了她一根牛肉干慢慢啃。
小云洛也不闹，乖巧地抱着牛肉干坐在小凳子上磨牙，又被云云抱着香了两口。
五点，白杨结束练习，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坐到两人旁边休息，小云洛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把她放在一边的水壶递给她，等她喝完，又举着小手要抱抱。
白杨保持坐姿把幼崽抱坐在腿上，旁边云云也靠了过来，跟她闲聊。
“白白，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只有上午上班吗？”
“我在企业园门口摆摊，卖点炒粉盒饭之类的。”白杨言简意赅地回答。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还没两天就快要习惯这两人挨挨蹭蹭的行为了，话也开始多了一点。
“摆摊？那你手艺肯定很好！”云云没有展现出对摆摊的歧视，反而双眼亮了一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额，也就一般吧。”白杨含糊道，她不能像跟别人那样，说是自己家里人做的，因为对方肯定会问到家里人的信息，相处久了可能会露馅。
“最近企业园门口不让摆摊了，我打算晚上去大学城附近看看，所以练武时间只能提前到下午。”
“为什么突然不让摆摊了？”云云好奇地问。看之前白杨的态度，摆摊应该是比较稳定的。
“食堂举报了，城管只能来严打。”
“哦哦。”她理解地点点头：“果然，只要涉及到钱的地方就会有这种恶意竞争。我哥也碰到过类似的，还好我们各方面都准备充足。”
她没有提要不要帮忙之类的话，看白杨的态度也不需要他们插手。
“嗯。所以现在时间也空出来一些，正好能多练一练。”
“咦，那岂不是说明你白天都有空？”云云整个人诠释着[突然兴奋.jpg]表情包，打算说话。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不能让她开口。见势不妙，白杨立刻道：
“但是老顾客中午会订餐，要送货过去，上午也需要备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