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的强势体现在各处,季景澜越是这样,他心里难受的同时,有点自暴自弃的越想让她沉醉不能自拔,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天动地。
季景澜趴在一架古琴前,秦胤在后面OO@@的,她索然无趣,单手抚上......
琴弦被季景澜右手小指和拇指刷了扫过,随即指尖勾的叮咚作响,一串古朴又不失激昂的旋律倾泻而出.......她七岁起,练了八年钢琴,弹过的第一首流行歌曲就是《上海滩》,因为她妈妈喜欢这部电视剧,喜欢听。
乐器有着它的相同之处,她用手肘撑着身子,两只手指重发轻随,秦胤用的东西,自然是大家制作,即便她力道不足,古琴出来的音调还算刚柔相济,他在后面一个用力,她有些发胀适的咬住了下唇,好在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润滑之物,解了彼此痛楚.......
她半阖住眼,身体起伏间,自娱自乐般哼唱出一段:.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
秦胤浑身起了颤栗,咬住牙坚持动着,他似懂非懂地听着,只觉那悠然,柔美的嗓音实则清如溅玉,他下边跟着颤若龙吟.......
“阿鱼,再唱,再唱一遍......”
季景澜停了手,使着巧劲夹着:“你快点,我累了,想休息.......”
秦胤喘息两下,有点受不了的将她腰身往上提了提,也不敢太久,他发现,除了他趴在她双腿间用zui先来,她几乎无法颤动......
当秦胤将季景澜抱起坐在琴案上时,抬高她两腿正有此意时,季景澜坚决反对,几乎到了反感的地步,怎么都不配合。嘴上强硬道:“已经很湿了,你还想怎样,快啊。”
秦胤直接抱着人去了床榻,让她在上面骑......她说嫌累,他只好wo着她的腰动作......
她又皱眉:“你会不会?慢悠悠的诚心挠痒痒是不是?”说着扯过被子捂住他的脸,自己动起来。
而她一动,他就完了,那玩意不是他的了,任她予取予夺,没多大功夫的事,他就无法承受.......
“停,停,先停一下!”他嘴上命令着,伸手去掀被。
季景澜死死压住,抿着唇用了狠劲,想捂死人的狠。冷着脸动作也越来越快!摩擦积聚到了顶点,再那胀大的两秒,她麻了,烫了,颤了,蹙眉低叫了声,下意识地高抬起来,半跪在那,弓身趴在隔着他脸的锦被上.......
秦胤也到了......孤零零的冒着 ......
季景澜歇息一会儿后,侧倒在床上休息。
“阿鱼,刚刚唱的什么?”秦胤在被子里低哑地问着,声音越发显出磁性。
“乱哼哼的。”昭元帝,那是粤语,跟你说你也不懂,憋着你吧。
秦胤静默片刻,又说:“你今天拉拢铁大,可千万别像我想的那样,想让她对你放松警惕。”
季景澜低笑一声:“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刚和我弄完,就来算账,你就不能等明天再说。”
秦胤平复着情绪,将被子轻轻拉下来,看着季景澜。她躬着身子背对着他躺着,雪白的脖子微微弯着,柔软的让人怜爱,纤细乖巧的小身板任谁也看不出她身体里蕴含的巨大力量,能将他整个焚毁。
他总想着,先让着她,让到她心气顺了,让到她再次心软......
自打入宫,她身体慢慢好转后,一次都没有提过回中景园看望她的父母家人,但他不能不提,一旦让她说出,岂不是给彼此添堵。想到今天太后说过的话,秦胤缓声道:
“阿鱼,让岳丈带着家人来宫里聚一聚如何?”
季景澜没有说话,她本能的想拒绝,如果她早晚有一天离开这里,又何必让家人与深宫接触。可拒绝的多了,他会疑心,也会反弹,加派人手,于她不利。
季景澜问:“来正乾宫吗?”
秦胤坐起身,打量着腿间狼藉:“我觉得他们会不自在,不如选在庆和殿。”黏腻的难受,他从床头小储物箱里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这放置东西的习惯还是季景澜带给他的:“今天太后对我说,想见见你。”
季景澜秀眉微挑:“谁告诉太后我在这的?”
“太后的侄女,想必对你很好奇。”
季景澜下意识的又问:“那又是谁告诉惠妃的?”
“郑云飞和曹月雪。”
季景澜便不问了,心里琢磨着,无缘无故的,那两人要干什么?
秦胤像是知道她所想,解释道:“我找人审问过,她二人想在你去后宫之时,对你磕头认错,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季景澜才不想见那些妃嫔,还不够她烦的啊。
“阿鱼,她们的存在已成事实,无法抹杀,它日史书上自会有这么一笔。她们的归处......”
季景澜也坐起来,打断道:“别我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又不是什么好事。”她整理着衣服,看了他一眼:“拿颗药来,我替你吃了,省的你成天总犯病。”
秦胤打住话头,她心里清楚怎么回事就行。解释多了反而太过过犹不及。他从善如流的将小白瓶递给她。
季景澜拔了塞子往嘴里倒了一颗。
含着糖球一样的小白丸,她点点头:“行,你看着安排。太后人不错,一起吃个饭吧。”
第99章 深切
季家人接到宫里太后懿旨,宣他们农历八月十五入宫赏月。
虽然有颚亥和东秀两边连线,季景澜也一向让她们报喜不报忧,季博彦夫妇仍是十分挂念季景澜。接到这一通知,陈琴就便盼着与女儿相见。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后就是八月十五,一家老小打扮的得体妥当,太阳渐渐西下,申时中,待季博彦和季景江忙完公务后,便带着女眷、孩子们坐上了宫里特意派来接他们的马车。
六匹良驹一座驾,共三辆。直跑宫门外停下,又换了精心准备的软轿,路经庭园、假山、曲池,八角凉亭,直到离庆和殿不远的西门,季家人方被人恭恭敬敬的请了下去。
不要说陈琴和赵相宜,就是季博彦也没见识过这等仗势。有些紧张的同时,倒是信了季景澜过的很好,至少昭元帝对她很重视,不然,绝不会这般细致入微。
一路平坦的暗色玉石路,路旁的园圃里有很多粗壮的参天大树,穿插着各种争奇斗艳的花草,芬芳扑鼻,令人敬畏的尊贵中又添了几分奇异。而庆和殿就驻立在一架拱桥对面,坐落于极具特色的园林中,周围一切与皇室威严风格完美相融,置身此处,真是一个令人无法形容的心情,精神下意识的兴奋、拘谨。
夕阳无限好,还未降到底。
季景澜旁边跟着颚亥、东秀两人,她们立在殿门口处等着季家人。
秦胤从斜对面返了回来,刚刚金大有事禀他,想是已经说完了,季景澜微眯起着看去,他徐徐而行,今日下朝后,他脱下一身龙袍,挑了几件衣服一如既往的让她帮着选,她随意的指了指,蓝色的长衣,事实上,无论哪个颜色,秦胤白净的皮肤都能驾驭。从来是他穿颜色,而非颜色穿他,足下配着月白色锦鞋,透着帝王的修养。
见她望去,秦胤一双笑眼更加弯起。略带绯色的薄唇,和他高挺的鼻梁,总给人一种视觉冲击,气质雍容,张扬着一种高贵与优雅,没人知道私下里,他和她胡搞时候的狂野不拘,邪肆无忌。
季景澜似笑非笑地移开视线,她敏感地察觉到庆和殿周围暗影重重,眸光不由掠过斜对着的池塘和稍远一点的假山......脑子里突突的闪现出一个结果,难道秦胤发现了江晏州所说的密道?还未等继续深想下去,老远的,她就看见了父母家人。
被抱着走的小侄女和小侄子好奇并不怕生,眼睛滴溜溜乱转,季礼涵瞧见了朝他们走过来的女子,面孔熟悉的立马让她认出那是她的姑姑。
赶紧挥手唤着姑姑.......
季景澜迎了上去,与亲人们见礼问安。
季夫人赶紧拉过女儿的手,又想起这里是皇宫,面对帝后需行叩拜礼.......秦胤阻止了。
他就算不知道季景澜来自另一个时空,也清楚明白她的忌讳反感在哪里。这个时候还是算了吧,虚礼罢了,何必惹她不痛快?
一番寒暄,这对于昭元帝来说不在话下,他主动请季家人进了庆和殿。季景澜坐下后,便与母亲和大嫂说说笑笑,讲述家常,她没有擦脂抹粉,雪白的脸庞,只在唇上涂了一点唇脂,这让她的气色显得非常好.......
很快,徽安太后来了。她是礼佛之人,自打知道季景澜存活的事实后便平静接受,季景澜善于交际,口舌灵活,再见,几年来的隔阂,种种巨变仿佛不曾发生,两人互相打量一番,便其乐融融的交谈起来,太后特意带来了的她爱猫妮妮,它成了她们之间的亲切话题。
这算是皇家与外亲的家宴。
清肃又带着亮光的圆月渐渐显露踪迹。
季景澜是能压住事的人,自不会让家人和徽安太后发现她和秦胤之间的别扭,如此一来,季景澜巧笑嫣然,与秦胤配合得当,他说上句,她能接下句,只要两人眼神一对,像是立马能知道对方想法一样,让外人看出他们的亲密无间,相处融洽。
饭菜和点心,口味鲜美,品相精致。季礼涵吃的香甜,她喝了两杯果汁后想去厕所。颚亥带她去,她不乐意,换了东秀,她也摇头,她对季景澜正新鲜着呢,粘着姑姑不放。又赶上赵相宜去侧殿照顾着小儿子吃奶。季景澜当然不会拒绝,站起身握着小姑娘的手朝外面的偏殿走去。
颚亥不服气,也不吃了,跟了出去,东秀挑挑眉,不想留下.......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秦胤望着季景澜的背影,她一身芙蓉色蚕丝长裙,没一点绣花,腰间由两条细带系着,流苏随意的的落下。裙长轻泻于地,挽迤有余,高腰线及大大的裙摆,让她身材显得愈发纤长,走路时步态柔美,行走间带出了层次感,飘逸又迷人。天气热,她把头发盘起高绾,微露着雪白莹润的锁骨,让她扭头的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性感线条,临出门前,他往她头上插了一支白玉簪,簪头是一只小凤凰,用金子镶着珊瑚和绿松石而成,双眼是两颗小小的红碧玺,非常适合她。此刻,她陪着她的小侄女,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她牵着那小女孩,不时低头地说着什么,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笑,让人看了就心生柔软.......
季景澜会在八月十五与家人相聚这一消息,身在后宫中的王意潇一直关注着动向,透过蛛丝马迹自然知道了,便把这事通知给江晏州。她心里痛恨着不公平,痛恨着一切美好都被毁灭,本想告密给秦胤,让秦胤上演一场捉奸好戏,让他们自相残杀。奈何江晏州早就防范着她,直接给她喂了两颗药,像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多少都会些见不得人的控制之术。对付一个手无寸铁、又不敢真正玉石俱焚的王意潇,江晏州有的是办法。
想见季景澜,江晏州心中有两个计划,一是他伪装宫人直接靠近她,二是引蛇出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能保证成功,只能孤注一掷,暂且一试,所以,他把王意潇的狗给抱走了.......
他衣兜里有季景澜的贴身手帕,带着幽幽香气,其实早就没了她的味道,是他找人配置而成的熏香,味道消失了他就再往上滴一点,气味类似季景澜的体香,当年为了追到她,他费尽了苦心.......
这几日,他专门训练着王意潇的狗,犬类嗅觉灵敏,他希望它能代他寻到她的所在,以便他进一步行动.......
月光渐渐爬上屋顶,明亮洒遍大地,宫灯辉煌与之交汇,十五的夜色适合赏景,带着几分朦胧的清爽感,远眺近望,越看越美,季礼涵上完厕所,就被小花园勾住了脚步,在周围摘花嬉戏.......
季景澜当然纵着她,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她立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一时无聊,因为东秀、鄂亥都在,她脚步下意识的往廊桥前面的假山走去,那里有着机关,会开启的,能从里面直接走出皇宫的南门.......
颚亥不放心季景澜身体,在一旁跟着,两人低声交谈着,每逢佳节倍思亲,她们说起了季景昀......
正泛惆怅呢,就见一只小狗跑跑嗅嗅,像个采花大盗一样,专往花朵上扑腾,颚亥喜欢动物,尤其喜欢有点个性又有些灵性的,她瞧的乐呵,心想这狗还挺适合用来追踪的......
季景澜却蹙起眉来,她当然认识那是王意潇的狗,它怎么又出现在这呢?她瞬间想起曾经有人拿它陷害她的那个夜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巧合吗?
就在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时,那狗跑了过来。四脚微微一顿,扬起头安静了片刻,就飞快奔向季景澜,它嘴里微张,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季景澜深感奇怪,像是被下药了,她立时警惕起来!
颚亥哪能让一个小动物冲撞了季景澜?她抬起脚就把狗给踹退两步,学着它的动作、表情对峙起来,当真也是诡异,那狗一遇颚亥没片刻就蔫了,有些惧怕的后退着,又不甘心的想再次冲过去闻闻..颚亥一步步上前,它一步步后退......一直到了一处假山拐角,那狗一个蹦高,身体痛的扭身狂奔着,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大喊,太可怕了,它要回家......
颚亥抬起头的那刻,震惊地霎时瞪大了眼,一颗心比那狗跳的还高!她及时地捂住了嘴没有惊动到任何人,没忘记当初危险降临时,他毫不犹豫、挺身挡箭的一幕幕.......
“我要见她一面。”
颚亥嘴角没动的发出声:“周围都是人,你疯了?”
那人不说话,但意思坚定,往那一站,就有种斩钉截铁的架势。
颚亥心里有些想骂娘,要是以前,她早喊人了,可现在她喊不出来。这可咋办?
见他往外揍,她赶紧将人拦住问:“除了见面,你是不是还要把她给带走?”
江晏州诚实地回:“不是现在,我受伤了。”
颚亥心里多少明白阿鱼不想呆在皇宫,哎,或许他们见一面也好。谁叫那狗皇帝伤了阿鱼,一想起他要杀阿鱼,她就生气,还不如眼前男人来的真挚,至少像个男人样。
她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反正她做了。阿鱼不仅没有反对过东秀和昆腾,还表现出支持,祝福。至少能说明阿鱼心里是有杆秤的。
季景澜见颚亥向她招手,因为知道那假山里面有机关,她心里犯疑,眉头微蹙的走了过去。
颚亥向身边的季景澜指了指暗影处的人,便老实的在旁边保护兼看守。
清晖之下,江晏州肤色古铜,一张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单眼皮下,眼珠像黑曜石一样闪烁着的深沉的光定定地看着季景澜。
“阿鱼......”江晏州将心底的感觉叫了出来,怀揣着不敢断定,像是期待太久,人真到了跟前,又怀疑起来,因为他眼睛有伤,无法将她看的真切,但他把她的名字叫那么深切,让人皮肤发紧的深切。
颚亥觉得自己有点碍眼,脚步不由得往旁边移动两步。
季景澜愣怔地看了他一下,待反应过来,深吸口气,二话没说,转身要走。
江晏州上前一大步,仿佛腿上没有重伤,走的极稳,他头上冒出了汗珠,抿着嘴角从后面抓牢季景澜的手臂,往暗处里带,季景澜挣扎着摆脱时,他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