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小熊发卡【完结】
时间:2024-12-08 14:37:36

  明明是前几日还是互相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的仇人,现在却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甚至要到了生儿育女的地步。
  这么短暂的几日,也根本提不上什么爱不爱的。
  “师尊,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赵时宁怀里还抱着那把弓,神情却隐晦地显出一丝冷漠。
  谢临濯却牵住了她的手。
  赵时宁低头看着他冷白如玉的手指,嘴唇动了动,“师尊,怎么了?”
  “赵时宁,我们成婚吧。”谢临濯这话说完,沉默片刻,又道,“为何要走,难道你不愿与我双修了吗?”
  
第23章 他亲自为她绣嫁衣
  赵时宁的心头浮现些许茫然,她指尖拨弄着弓弦,没有立即回谢临濯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谢临濯将她纠结的神色尽收眼底,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嗓音低哑:“罢了,你不愿成婚,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赵时宁抬眸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因为怀孕谢临濯整个人透着一股憔悴,面容苍白如雪,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唇色惨白,再也不复原本的清傲孤冷,令人不敢亵渎,现在的他像是随时要破碎的琉璃玉器。
  她的心却没有因此而有分毫软化,赵时宁并非不愿意随口扯一个愿与他成婚的谎言,好让这几乎溺毙在水中的人有一根救命稻草,有一个虚妄的盼头,好让他继续满足她的索求,让他再为她多生养几对儿女。
  可赵时宁就不愿意这么轻易的遂他的愿,她面对这样虚弱的谢临濯,难以避免,无可避免产生了一丝破坏的阴暗欲。
  她率先质问起谢临濯,神情怨怼,说出的话却分外残忍,如一把凌迟的刀,割在谢临濯身上。
  “师尊为何要这么急着与我成婚?明明我已经发了毒誓永远不会背弃师尊,甚至自捅一刀,为何师尊还是不相信我?师尊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因为师尊不想再孤家寡人,无牵无绊,为了孩子才想用婚姻困住我?陪着你在无羁阁一辈子?若是如此,岂不是换一个人,师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谢临濯没有血色的唇轻颤了几瞬,难以置信地盯着赵时宁,赵时宁诛心的话让他连出声都艰难。
  莫名的,赵时宁从他空洞的眼底看出几分破碎的凄凉,好像刻骨的孤寂笼罩着他。
  她心中嗤笑一声,不明白他这是作甚。
  当初三番四次要杀她的人是他,现在作出这种深情模样的也是他。她不喜欢犯贱,才不会轻易就忘记他要杀她的事。
  她到底顾忌着他腹中的孩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就欲走,“师尊,您好好养胎。”
  谢临濯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赵时宁,我就如此廉价吗?”
  “换一个人,也可以?原来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低贱。”
  他眉心的法印让他多了几分神性,可他终究成不了仙也做不成神,赵时宁轻飘飘的几句谎言,就让他丢盔弃甲,什么也不顾,上赶着去任她践踏羞辱。
  “你我相识十几年,我几乎是亲自将你抚养长大,原来这么多年的师徒情分,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
  “赵时宁,你是个没有心的人。”谢临濯露出惨淡的笑容,声音苦涩。
  他的手还未从腹部放下,掌心中是她给他的孩子,是他用血肉和灵力滋养着的孩子。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想过不要这孩子,明明医修已经诚惶诚恐地将堕胎药端给他。
  他端详了那碗药片刻,到底没有服下。
  堕掉腹中的孩子,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你不能……抛下我。”他轻声说道。
  赵时宁听着他的话,很想冷笑一声,什么叫她没有心,什么又叫她不顾师徒情分。
  他们之间有情分可言吗?
  从头到尾只有欺骗和利用,锁魂草都取来了,甚至引入了她的身体,不就是为了把她身上的一魂一魄给抽出来。
  若不是她命大,只怕不死也成了残废。
  如今倒是在这里与她讲师徒情分。
  可笑至极。
  她的心并没有因他的话而软化,怎么不过几日他变化就这么大?杀不掉她,就试图装可怜来困住她吗?
  她不懂谢临濯的真实想法,但却能从他的语气中窥见他潜藏的偏执。
  【正常,孕夫情绪又敏感又脆弱,赵时宁,你应该稳住他。】
  赵时宁压抑住心底的疑惑,暂时去稳住他的情绪。
  “师尊,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懂男女间的弯弯绕绕,更不敢相信师尊会真的喜欢我,还以为师尊只是为了孩子……”
  她适时流下几滴后悔的眼泪。
  赵时宁露出了感动的表情,又擦了擦眼泪。
  “师尊,没想到……你居然是喜欢我的……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谢临濯心中浮现了些许讥讽。
  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他恨她还来不及。
  可他杀不掉她,又没办法杀她。
  只能将她困在身边,日日守着他。
  “在我心里,你自然是最重要的。”谢临濯毫不犹豫道。
  两个明明彼此相厌的人,此刻却在互诉情意。
  赵时宁手指握着弓的力道重了一瞬,表情变得异常郑重,“师尊若是真心待我,我是愿意与师尊成婚的。”
  谢临濯瞧着她春花蘸水的面容,她到底还是稚嫩,说谎话时总是眼神乱飘,心虚地不敢看他。
  可他又能如何,她将他扯进泥泞之中,无论是用谎言还是用真情,他都要*将她困在身边。
  她只能留在他身边。
  半晌,他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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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时宁本就是虚情假意地答应成婚,一切的繁杂的规矩仪式都被她通通拒绝,仙人成婚本是要取心头血合契,跪拜天地,自此命运相同,荣辱与共,但赵时宁是个凡人,取心头血等于要她小半条命。
  他们之间能做的,也就只有跪拜天地这一项。
  赵时宁想着随便跪跪就好,把这婚事给敷衍过去,但偏偏谢临濯不愿意如此草率。
  明明婚礼所需的物品衣服,幻化术即可,不过是仙人转念之间的事情。
  可偏偏谢临濯却带着她下了山,去了长留山脚下繁华的集市,不同于人间的集市,修仙界的集市卖的大多是灵果武器符,可以豢养的灵兽,纵使有酒楼卖的饭菜酒水也大多是为了补充灵力。
  赵时宁看得眼花缭乱,手里拿着灵果,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蹲在笼子旁看那些灵兽,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万殊那只小老虎最可爱。
  纵使上回万殊拒绝了她,但赵时宁贼心不死,心中一直惦记着把万殊拐走。
  “走吧。”
  谢临濯拍了拍赵时宁的肩,手中还捏着几个栩栩如生的糖人。
  赵时宁顺着街道往前走,最后停在了街道上最巍峨繁华的一栋楼。
  她仰头望着牌匾上提着的几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她认识的字不是很多,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读出来:“锦绣楼。”
  赵时宁瞧着门前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修对着店铺里的首饰法衣望洋兴叹,也有的挑挑拣拣半晌买了个簪子,付灵石时肉疼的样子皆被她尽收眼底,她又咬了一口灵果,“师尊,我们还是走吧。”
  毕竟无羁阁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她也不觉得谢临濯会特别有钱,毕竟灵石是无法幻化出的,更何况仙人无欲无求的,根本没有需要花费灵石的地方。
  “想要?那便进去。”谢临濯率先抬步走进了锦绣楼。
  赵时宁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能欲哭无泪跟着他走了锦绣楼,甚至已经在心中想好了等会没灵石被赶出来的场景。
  然而,她一踏进门,就看到大厅中央供着的画像,白衣胜雪的仙人,手中提着一把寒气逼人的神剑,供桌上的香炉里烟火袅袅。
  而锦绣楼里的人已经乌泱泱跪了一屋子,其中有个老者一直涕泗横流地喊谢临濯“公子”。
  “这是……谢家的产业?”
  赵时宁从喉咙里慢慢挤出这句话。
  要知道无羁阁院子里连个石桌石凳都没有,尤其是谢临濯的卧房,连她前几日睡的床都是他当场幻化出的,房间里除了个书架书桌就再无别的。
  她房间里的小床和桌子椅子――还是她砍了树木,自己捣鼓着做的!!!
  谢临濯的沉默,回答了她的疑惑。
  “那你让我跟着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赵时宁忿忿道。
  “我不管,这锦绣楼里的首饰法衣我全都要,这是你对我的补偿!”赵时宁也不管周围人的看法,毫不客气地对谢临濯说道。
  谢家自古就是簪缨世家,修仙大族,但到了谢临濯这一代,能修仙的也只有他一人,他的父母兄弟姊妹早已经湮灭在百年的尘埃中,只余他一个人茕茕孑立于这世间。
  于他而言谢家的产业不过是身外之物,这些年也从未过问过,却不料这竟能引得赵时宁侧目。
  他的手中骤然出现一枚钥匙,递给了赵时宁。
  赵时宁接过那枚钥匙,奇怪地看向他,“这是何物?”
  另一旁的老者连忙道:“这是谢家的私库钥匙,里面天材地宝金银无数,只有谢家的主母才能拥有,另外拥有这枚钥匙,便相当于掌控了整个谢家产业。”
  “整个谢家产业?”赵时宁震惊了一瞬,握着那枚小小的钥匙目瞪口呆。
  而另一边,锦绣楼的小厮们已经开始将衣物和首饰收进了储物袋。
  赵时宁偷偷瞄了几眼价格,从几千上品灵石到几万上品灵石的都有,而系统里一千点也就只能兑换一千个上品灵石。
  【呜呜呜,你可千万别抛弃我啊,毕竟你自己兜里可是连一个下品灵石都没有,大女人要独自自主对不对,咱不该花男人的钱,得自己挣钱啊。】
  “能白嫖为何不白嫖?”赵时宁在心里反驳道,心安理得地收下了私库钥匙。
  这种一夜暴富的滋味太过美妙,赵时宁盯着钥匙左看又看,越看越心生欢喜,这几日又是千年寒冰炼成的神弓,又是这破天富贵,这一桩桩几乎要把她幸福地砸晕。
  另一边,谢临濯轻抚着凤凰翎织成的红色布绸。
  “公子,这件凤凰翎布匹世间仅有这一匹,要配之灵力才能刺绣而成,您若是需要,我这就去安排绣娘连夜为夫人赶制嫁衣。”老者连忙道。
  “不必了,我自己来。”
  她穿的嫁衣,他怎能容许旁人经手。
  谢临濯晦暗的目光投向赵时宁,赵时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朝着他难得露出一丝真挚的笑容。
  
第24章 孕期也要修炼
  主要她也挺忙的。
  【你能不能别换了,你是在玩奇迹暖暖吗?还是审美浮夸版。】
  赵时宁听不懂生子系统说的话,但却能听出它在阴阳怪气。
  她伸出双手,看着十根手指都戴满了金灿灿的戒指,炫耀似的朝着空气比划了一下,“你懂什么,你这是明晃晃的嫉妒我,明明很好看。”
  【真的不好看。】
  “滚一边去,我娘亲就是这么打扮的,我家自小也是富庶之家,要不是我娘亲把家底赌没了……”
  赵时宁每回提到她那又赌又嫖的败家娘亲,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好的,我懂了,遗传的。】
  “我去找师尊,他肯定会说好看。”赵时宁气鼓鼓地说道。
  她从储物袋里翻半天,翻出两个金锁,兴冲冲地出了门,去找谢临濯。
  赵时宁心中着急,连门都未敲,直接推开了门。
  “师尊……”
  她的视线落在软榻上的红色嫁衣,旁边的还放着针线和剪刀。
  谢临濯侧躺在一旁,双眸紧闭,应是睡着了。
  赵时宁的脚步放轻,慢慢走至谢临濯身旁,若是放平时她刚到院门口,谢临濯就该立刻知道有人靠近,而现在他无知无觉,像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她捡起嫁衣仔细去看,火红的嫁衣上绣着大朵大朵绚丽的凤凰花,用金丝绣成的展翅欲飞的凤凰,一针一线都透露着用心。
  只不过凤凰的还缺了一尾,只差一点就能绣好。
  赵时宁心情复杂,她不过是随口扯了个谎话,他这么认真做什么。
  她轻轻放下嫁衣,视线扫过他的手,不期然看到手指上冒着血珠的针孔,这些伤几乎布满了他的根根手指,这让赵时宁瞳孔骤然一缩,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你师尊对你这么好,不如你就真嫁了吧,以后老公孩子热炕头,你就等着享福吧你。】
  “嫁你个大头鬼,我与他是注定没可能的,我才不愿意呆在这无羁阁一辈子。”
  赵时宁在心中回答完系统说的话,轻轻抓住他的手,她到底对他有那么几分不忍,掌心汇聚出微弱的青色灵力,试图帮他治愈这些伤口。
  方才还在昏睡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施法,他的目光落向身旁明显被动过的嫁衣,难得有一丝难言的窘迫。
  “赵时宁,不必为我浪费灵力。”
  他的语气仍旧是冷淡的,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模样,像是霜雪,冷得刺骨。
  赵时宁知晓她的灵力于他不过杯水车薪,但出于那份不易察觉的愧疚,她执拗地没有松开手。
  “师尊,为何要甩开我的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赵时宁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让谢临濯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但赵时宁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她本就灵力薄弱又不是医修,不过一会儿她便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被迫收回了灵力。
  好在谢临濯手指上的伤口基本止住了血。
  赵时宁还记着显摆自己的十个戒指,她十指张开在谢临濯眼前晃了晃,笑容灿烂,“师尊,是不是特别好看?”
  谢临濯眼中溢出些许笑意,虽没有直接说出夸赞的话,但也没有反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赵时宁这话说完,又连忙把放在搁在床榻上的金锁拿过来,递给了谢临濯。
  “你这是作何?”
  谢临濯接过两个金锁,眉心蹙了蹙,不解道。
  “这自然是给咱们的孩子的。”
  赵时宁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抚向他平坦的腹部,试图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谢临濯呼吸一窒,呼吸渐渐乱了,他敛眸盯着她捂在他腹部的手,“那又你如何得知会有两个孩子?”
  赵时宁想也不想道:“直觉,做娘亲的直觉,若是这次只怀了一胎,那师尊得再给我生一个才好。”
  谢临濯迄今为止还没有问过她,为何她会致使他怀孕,但这些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他孑然一身,对这世事厌烦厌倦。
  这些日子怀有身孕,纵使痛苦,他生平第一次有种他还在活着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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