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闭,准备睡觉。
【你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我这里有许多道具可以帮助你获得男主的爱呀。你得到男主的爱不就可以和男主双修,从而提升修为了。】
赵时宁睁开眼,终于有了一丝兴趣。
“你都有什么道具?”
在她眼前透明的屏幕缓缓发生变化,不大的屏幕陈列了琳琅满目的道具。
“美颜丹,生子丹,假孕丹……还有天生名器???”赵时宁越念脸越黑,再念到天生名器后,她索性不再看了。
她扯出个假笑,非常有礼貌,“你可以滚了。”
【这些东西不好吗?我以前绑定的其他宿主都通过道具变成了绝世大美人,一胎多宝,和男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耶,多么令人羡慕的生活。】
赵时宁本想直接无视了它,但它说的每句话都让她怒火蹭蹭地往外冒,想也不想骂道:“你这么羡慕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一胎八宝,你肯定能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婆婆,我祝你幸福。”
【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不过你先别生气,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其实还有隐藏商城的,你要是同意绑定我完全可以跟上层申请。】
赵时宁懒得接话。
屏幕自动变化,本来各种药品变成了一把把绝世神剑,上品灵石,高级法衣,以及各种符丹药,还有法器。
本来已经黑脸的赵时宁突然直挺挺地坐起,再逐个看完商城里的道具后,瞬间两眼放光,*难掩兴奋激动。
生子系统本来还欲再劝,却被赵时宁毫不犹豫打断,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
“不用说了,我干。”
【还有我们生子系统的目的是……】
赵时宁再一次打断:“不重要不重要,我都理解的。”
【你不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不就是让男人生孩子,生就生呗,反正又不用我生。”赵时宁语气异常坚定。
她搓了搓手,露出真切的笑容:“这些东西我现在都能用?”
【暂时不能用,需要兑换呢,一个孩子一千点,点数够了就可以解锁你需要的道具。不过这个隐藏商店我需要跟上级申请,这就需要你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呢。】
赵时宁下意识问:“证明什么实力?”
【让男主怀孕的能力。】
赵时宁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起身就往门口走,“你说的十分有道理,我这就去强了谢临濯。”
【?倒也不必那么着急。】
“的确不用着急,我打不过他。”
赵时宁走到了门口又折返了回来。
她在屋里晃了几圈,突然问道:“你刚才那个非隐藏道具是不是有个春药来着?对神仙也能管用?”
【对神仙……应该没用吧……】
赵时宁:“……我都懒得骂你。”
不知道是不是谢临濯心情不好的缘故,无羁阁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赵时宁推开房门时积雪已经埋没了她的脚踝。
刺骨的寒风让她滚烫的体温降下了一些,她拍了拍自己酡红的脸颊,完全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一粒小药丸威力这么大。
她艰难地在雪中挪步,每走一步呼出热气腾腾的白雾,极度的冷和过分的热几乎将她融化,体内陌生的欲渴化作了涌动的春潮,这是赵时宁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为了谢临濯,她是真的拼了。
但只要想想她成仙后的潇洒生活,赵时宁都害怕自己没忍住笑出声,露出破绽。
她走得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变成了小跑,又跑回了谢临濯的房门前,不停地拍门,说话带着哭腔:“师尊,师尊,你快救救我,我好像要死掉了呜呜呜……你快救救我……”
谢临濯脸色冷漠地将门推开,赵时宁顺势想要跌进他的怀中,却被他死死钳制住胳膊,动弹不得。
“你又怎么了?”
赵时宁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内心平静了些许,身体却莫名感到一丝快慰,这致使她愈发难耐。
谢临濯不禁蹙眉,手指掐住她的脸,摸到她滚烫的皮肤,他琥珀色的眼眸越来越幽深。
“师尊,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赵时宁嗓音变得越发柔软,她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啪嗒啪嗒流下,哀求着她无动于衷的师尊。
“赵时宁,你又发什么疯?”
谢临濯到底还是推开了她,目光带着几乎是不近人情的审视。
若是放在平常,赵时宁早已怕得发抖,可体内的药性全然淹没了她的恐惧,只有靠近谢临濯的想法越发剧烈,她再一次扑进了谢临濯怀中,手指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
“师尊,我快死了,我真的好难受,你救救我……”
谢临濯眼底闪过讥讽的情绪,他常年在人间和魔界游走,怎会不知一些阴损的咒法和药物。
他凝视着她,不说话。
许久,他的手指转而掐住了赵时宁下颔,语气很轻:“赵时宁,我把你养到十八岁,就是为了让你不择手段做出这种事情的吗?”
赵时宁被他掐得有些痛,她知道瞒不过他,她本来也不准备去瞒着他。
“师尊,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
她被迫仰着脸,泪水从眼眶滚落,再溅落到他的虎口。
他扼住她的力道轻了些许,可声音中的怒意却重了。
“我竟不知我养出了这么个痴情种,究竟是谁教的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还是谁逼迫的你。”
‘“没有人逼我,是我心甘情愿的。”她体内燃起来的火越烧越剧烈,赵时宁情不自禁嘤咛一声,她就这样直白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勾缠。
谢临濯怎么也想不明白,赵时宁急着与他双修究竟意欲何为。
他既没有迎合她,也没有推开她。
他想看看。
她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却不成想,赵时宁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手指将他的黑发一圈圈勾缠着,踮着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扫在他的耳垂。
“师父,就这一次,我只要这一次,你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毫无怨言。”
谢临濯眸色微深,呼吸渐渐乱了,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紧。
就在赵时宁准备更进一步时。
他推开了她,冷声呵斥道,’“荒唐,你我是师徒,怎能行苟且之事。”
赵时宁没有稳住身体,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哐当一声,她差点没真的哇得一声哭出来。
谢临濯只觉得她活该,瞧着她险些装不下去的伪装,不自觉扯了扯唇角。
她捂着疼痛的肩膀,控诉道:“师父,你为何对我这么狠心呢,你对我这样无情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难受得快死掉了。”
最后一句话是真的。
如果再给赵时宁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自以为是服下那枚药丸。
她彻底坚持不住,摔倒在了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赵时宁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可是这些远远不够。
“赵时宁,这就撑不住了?你也就这点本事。”
谢临濯的手试探性地贴在她的额头,她久获甘霖般握住了他如冷玉般的手,脑海里烧成了一团浆糊,隐隐约约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他的一根手指也可以足够让她很舒服。
“师父……师父……你多摸摸我……好不好……”
“赵时宁,我不会帮你,你不想死,就跟着我念清心咒。”
谢临濯用尽了平生的耐心,没有把她直接扔进雪地中。
“好……我念……我念……”
赵时宁浑浑噩噩地附和着他的话,但却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谢临濯冷眼看着她酡红的脸,嗓音如冷泉流淌过山石。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赵时宁虽然说的磕磕绊绊,但好歹态度是配合的。
谢临濯面无表情,继续教她:“份与物忘,同乎……”
他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突然扑过来的赵时宁堵住了唇,她笨拙地咬着他的唇,像是一只凶恶的小兽,誓要将他咬个血肉模糊。
谢临濯短暂的失神后,是滔天的怒意。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轻薄他。
他正欲动手。
可赵时宁主动松开了他,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衣袍中。
“师父,这里难受。”
他摸到了。
流淌着溪水的春涧。
第8章 至今未用过的魅惑术
“师父,你别乱动……”
她将谢临濯的手背掐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赵时宁。”
谢临濯几乎咬牙切齿地唤她的名字,脊背僵硬,脸色难看,真的不敢再挣扎,生怕再碰到别处。
“师父,你不是教我念清心咒的吗?你再教我几句……”
赵时宁仍旧不放开他。
谢临濯连呼吸都忘记,更别说什么清心咒。
他眉心的法印再度浮现,识海里更是巨浪滔天。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
谢临濯低声问她:“赵时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与你双修。”
赵时宁还不忘她此行的最终目的。
“绝无可能。”
谢临濯如同触电般立即推开了她。
赵时宁瘫倒在冰凉的地面,笑得讽刺,“师尊,你把我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十年了,因为你不愿意教我,所以什么都没教会我。我好歹唤了你十年师尊,帮助我修行又怎么了?”
他关着她又刻意纵着她不修炼。
无非就是怕她跑了,救不了暗室里那女人。
好歹毒的男人。
她这样想着,又怀揣着恨意贴近了他。
就算强不了他,也得乱了他的道心。
“就算不想与我双修,那你现在也别推开我,这是你欠我的。”
谢临濯不知她在做什么,冷眼看着她的动作。
没过多久,赵时宁“呜咽”一声,趴在了他身上。
“死了?”他的语气几近刻薄。
谢临濯自记事起就开始修无情道,从小到大没有欲也没有情,什么都不曾有过,更不懂情。事,又怎会懂赵时宁为何突然如此。
他漠然垂眸,才发觉他的法衣湿了大半,都是因为她。
药物的作用消退了不少。
赵时宁茫然地抬头,盯着谢临濯的脸。
从今日开始,她的人生目标从此又多了一项。
除了以前的早日修炼成仙,现在还有……顺便睡遍天下美男。
谢临濯指尖的白光弹入她的眉心。
赵时宁两眼一闭,彻底昏睡过去。
他垂眸望着凌乱的一切,好像有什么在隐隐失控。
谢临濯的半张脸都隐匿在阴影中,窗户陡然被吹开,他的散乱的青丝如同一道道张着利爪的鬼影。
他慢慢伸出手扼住赵时宁的脖颈,缓缓用力。
他的人生不允许存在失控。
昏睡着的女孩脸色变得涨红,不断痛苦地咳嗽,谢临濯的神情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可随着赵时宁的咳嗽逐渐平缓,进气多出气少,他陡然松开了她,掌心的灵力抚平她脖颈可怖的红痕。
再等几日。
等他拿到锁魂草。
就杀了她。
……
赵时宁总觉得无羁阁的日与夜都比山下的要长,这里的白天和夜晚都很冷,冷到她给自己盖了两床棉被还是会时不时被冻醒。这样的日子她足足忍受了四千多天,才终于等来了今天。
她仰头望着不再落雪的无羁阁,没有预料之中的激动,反倒是近乎冷漠的平静。
无羁阁的结界消失了。
谢临濯这是要赶她走。
赵时宁醒来时就发现雪停了,她找遍了无羁阁也没有找到谢临濯的身影,她又去了地下的冰室,还好那个女人的尸体还在。
若是在前几日,赵时宁肯定毫不犹豫,拔腿就跑,恨不得离长留山远远的,此后看到下雪天都要心情郁闷个几天几夜。
但现在,赵时宁不愿意走。
日渐滋生的野心如野火燎原,让她再也无法接受从前的愿景。
做个无拘无束的魔修,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不由得想起在酆都城的种种遭遇,小船上的一只长头怪就可以把她吓得魂不守舍,齐不眠也可以随时把她扔进苦海地狱。
做魔修有什么好的,还不是要被欺负。
她也要去做高高在上的神仙,比谢临濯还要厉害的神仙。
为此第一步,就是要睡到谢临濯。
对于昨日的失手,赵时宁完全没有任何受挫感,如果谢临濯真的那么好睡,那他就不是他的师尊了。
在赵时宁这里,谢临濯就是根难啃的骨头,但她的时间多的是,她完全可以和谢临濯耗很久,啃下他。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换个人睡。
赵时宁首先想到的对象就是万殊,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山下等着他。
万殊的祖辈世世代代看管锁着数万头凶兽的幽都山,当属四海八荒中最凶残的神兽。
如今天地间只剩万殊这么一只。
若是能与那小老虎双修……也不是不行。
赵时宁当即决定下山去找万殊。
她刚推开无羁阁的大门,却见门前站着位不速之客。
“这位小友,谢临濯是住在这吗?我是他朋友,我来自青丘。”
赵时宁听到这问话愣了一下。
既是因为这位客人风华绝代的姿容,也是因为他过于客气的礼貌。
他容颜极为艳丽,以至于赵时宁甚至迟疑了一瞬他的性别。
男人本就夺目的银灰色长发披散着,几乎到了腰部,有几束头发编成辫子上面捆着细小的金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清泠泠的响声。
素白的缎袍袖口一圈是耀眼的红,腰身缠着红绳,束成了两根好看的穗子,红绳上同样坠着几个金色的铃铛。
更引起赵时宁注目的是他的鼻尖的一点殷红色的痣,还有那双眼尾微挑的狐狸眼。
“既然你是他朋友,那你怎会不知他住在此处?”赵时宁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不去看这孔雀般的男人。
“实不相瞒,我与他快二十年未见,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搬家。”
他对她说话时也是笑着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模样。
“那你叫什么名字?”
赵时宁难得有些不自在,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