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小熊发卡【完结】
时间:2024-12-08 14:37:36

  “白琮月。”
  他说话时尾音总是勾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有些一些说不出的魅惑感。
  赵时宁并没有听过这名字,事实上她在这世上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谢临濯,也就只在谢临濯的书房里知道的齐不眠和万殊。
  “你来自青丘?所以你是狐仙?”
  赵时宁走至白琮月身前,毫不避讳着打量着他,离得近些她闻到了淡淡的甜味混杂着某种花香,说不出的好闻。
  “也可以这么认为。”
  白琮月以同样的目光打量回去,丝毫不避讳。
  他视线落在赵时宁身上许久,突然轻声问她:“小友是谢临濯的道侣?”
  “才不是,我是他的徒弟。”赵时宁连忙否认。
  离得近些,赵时宁才发现白琮月的耳朵上还有两个竖排胭脂色的耳洞。
  “那你呢?你可有道侣?”她反问道。
  白琮月愣住,“为何这样问?”
  “只许你问我,我为何不能问你?”赵时宁毫不客气道。
  白琮月闻言不怒反笑,笑容比这傍晚的霞光还要绚烂。
  “我从未有过道侣。”
  “听闻你们狐仙都会魅惑之术,你瞧着应该与我师尊差不多大,你又不修无情道,这般年纪还没有道侣,想必你的魅惑之术也不怎么样。”
  赵时宁说这话时心思不纯,她就想骗眼前这个狐仙能教教她这个魅惑术,好叫她顺顺利利把谢临濯魅惑了。
  但是个人都知道狐狸狡猾,怎么会容易被骗。
  但偏偏白琮月很认真地对她道:“我的魅惑术,至今还未用过。”
  
第9章 她就是个骗子
  “自从我来到这里,无羁阁还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你是第一位,这院子里也没有坐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师父的房间?”
  “不必麻烦,我在这里等谢临濯便好。”
  白琮月不过轻轻挥了挥衣袖,院落里凭空出现一张石桌两个石凳,桌面上还有一壶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甚至连那棵枯死的冬青都枯木逢春,重新焕发生机。
  赵时宁走到那棵冬青树下,抬头望着郁郁葱葱的绿叶,绿叶之间点缀着红通通的果实挤在枝头,实在是好看,她没忍住伸手摘了个小果子,放在口中试探性地咬了一下。
  赵时宁苦得眉头紧锁,还未来得及抱怨,白琮月已经将一盏热茶递了过来。
  “慢点喝,当心烫。”
  她连忙接过茶盏,小口啜着甘甜的茶水,才从刚才的苦涩中解脱出来。
  “没想到这小果子看着好看,吃起来却那么苦,我舌头都快被苦掉了。”
  赵时宁又连续喝了几盏白琮月倒的茶,才把那股苦进五脏六腑的滋味压下去。
  白琮月眼眸微弯,“说不定是你运气不好,正好吃到了颗坏果子。”
  赵时宁坐在了石凳上,托着腮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我一贯是运气不好的。”
  她不过感叹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了往常的娇蛮的模样,对着白琮月抱怨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把这冬青树复活,我怎会被这破果子苦到。”
  “是我对不住你。”
  白琮月附和地点了点头。
  “那你将这劳什子树砍了,换一棵可以结出甜果子的树。”
  赵时宁指了指那棵年岁可能近百年的老树。
  “这怕是不行,你师尊若是回来,见不到这棵树怕是会难过,毕竟这棵冬青可是他亲自种的。”白琮月定定地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赵时宁本就对谢临濯不满,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
  “别开玩笑,谢临濯怎么可能会为一棵树难过,他就是个天生没有感情的怪物。”
  白琮月眼眸愈发潋滟,视线有意无意落到了紧闭的院门。
  “你怎么能这样说谢临濯,你对你师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时宁难得遇见愿意和她聊天的人,她憋了十几年的苦水终于有地方可以倾倒,对着这么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狐狸美人,她鬼迷心窍地就说了真话。
  “我对他能有什么误会,我与他在一起这十几年我能不了解他?他那种人就适合孤家寡人一辈子,谁遇上他谁倒八辈子血霉。”
  “不过话说,你是如何与谢临濯认识的?我还以为谢临濯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朋友,你们是在天上认识的吗?”赵时宁对谢临濯的过往一点都不了解,他也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白琮月摇了摇头,思忖片刻,“我与他是在人间相识,那时他不过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我还记得他当时浑身是伤的倒在狐仙庙,我的子民将他抬回了青丘。”
  “浑身是伤?又是因为降妖除魔受的伤?”赵时宁对谢临濯受伤早已见怪不怪。
  “不是,他是为了去见他死去的娘亲最后一面。但是谢临濯的师尊待他颇为严苛,他要求谢临濯断情绝爱,不许有任何的牵绊。为此不仅拒绝了谢临濯下山的请求,还鞭笞了他几百鞭,罚谢临濯跪在无羁阁几天几夜。”
  赵时宁听到这,心里平衡了些许,她迫不及待地问:“那然后呢?”
  “谢临濯还是逃下了山,只不过等他到了人间,他才发现他的父母早已经生了第二个孩子,甚至他的父亲也遗忘了他,连见面都没有认出他是谁。”
  赵时宁听到谢临濯的悲惨往事,心里暗爽,她想也不想道:“活该,他那种性格想必他的父母也是极不喜欢他的,这才会将他送到山上修什么无情道。”
  她话音刚落,院门陡然被推开。
  谢临濯站在暮色之中,晚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手里提的剑不停地流淌着血水,法衣上浸染了大片大片鲜血铺成的梅花。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赵时宁一眼。
  赵时宁骇得呼吸一窒,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是不是将她骂他的话全部都听了去……
  她知道自己要完,但有白琮月在这,她又不能像以往那样秒跪。
  在美人面前她不愿意丢了面子,于是强撑着与白琮月继续说话,好像完全忽视了谢临濯的存在。
  反倒是白琮月率先出声打破了尴尬。
  “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弄得一身的血,你没有受伤吧?”
  “幽都山,去摘锁魂草。”
  谢临濯说话时赵时宁连抬头都未抬,他脸色愈发难看,言简意赅回答了白琮月的疑问,也没有再和白琮月多讲,转身进了房间。
  白琮月听到锁魂草三个字,视线扫过赵时宁茫然的脸。
  他的眼神带了些许惋惜,对着赵时宁说道:“你师尊定然听到了那些话,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赵时宁想说她本来日子就挺不好过的,但她考虑到谢临濯说不定能听见她说话,于是硬生生将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也不知为什么,在白琮月面前,她莫名奇妙的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给说了。
  “你这只狐狸精,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咒,才害得我口无遮拦,闯下这么大的祸。”
  赵时宁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对白琮月客客气气笑脸相迎,现在对他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狐狸精。
  白琮月陡然站了起来,走至她身前,艳压春光的i丽面容离她近了些许。
  她立刻变得昏昏沉沉,两眼发直,只能看到他鼻尖那点殷红的痣,喘息间全是他身上甜丝丝的香味。
  他手指轻轻挑起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缕碎发,“这不怪我,谁让你方才说我的法术不太行,我这人最记仇,所以就想让你体会一下。”
  赵时宁气得两眼发昏,对着白琮月的脖颈就是重重咬了一口。
  “死狐狸臭狐狸骚狐狸,我咬死你。”
  白琮月轻轻打了个响指,赵时宁身体一软,趴在了桌面上。
  他视线落向临窗而立的谢临濯。
  “你这徒弟的身上,好像多了一魂一魄,这魂魄的主人想来我是认识的。”
  “此事似乎与你无关。”谢临濯语气森冷,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
  白琮月见他说话夹枪带棒,眸色渐深,抬手抚过脖颈的伤口。
  “你这徒弟颇为有趣,我可不想你将人弄死,毕竟生生被抽出魂魄,只怕不死也残。”
  谢临濯想到方才赵时宁与白琮月亲昵的姿态。
  不由自主忆起昨日赵时宁还在口口声声说爱她,缠着他求欢。
  她就是个骗子。
  他漠然地盯着白琮月。
  “我的徒弟,是死是活,似乎与青丘帝君没有任何关系。”
  白琮月眼尾微挑,手指拨弄着穗子上的金铃,“不过二十年未见,你的脾气倒是愈发不好,看来这些年你这徒弟将你折磨得不轻。”
  谢临濯猛得将窗户一关,发出“哐当”一声响。
  白琮月对他的无礼毫不在意,既然见到了谢临濯,他也可以放心回去。
  他俯身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赵时宁,掌心缓缓凝聚成一团金光,随后金光慢慢包围着赵时宁,再缓缓消失不见。
  “小丫头,咬我的账还没和你算,可别被你师父给弄死了。”
  房门之内。
  谢临濯敞开衣服,垂眸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隐隐约约可以透过锥心的口子看到跳动的心脏。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回想赵时宁说的那些话。
  他是天生孤家寡人,他冷血无情的怪物,遇见他倒了八辈子霉……
  谢临濯无端感受到一股厌烦,除了伤口带来的疼痛,他隐约感受到了另一种更钝痛的疼,比伤口的痛更疼千万倍。
  尤其是他听到白琮月对赵时宁说那些往事时,难以忍受的钝痛几乎要将他撕扯开。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早已死去多年的父母。
  他的父母也总是嘴上说爱他,可在他孩提时哭闹着不愿入长留,父亲又会毫不犹豫用棍棒将他的双腿打断,将他绑去了长留去修什么无情道。
  表里不一,虚伪恶心。
  和赵时宁一模一样。
  谢临濯手中的寒气缓缓凝聚成一把匕首。
  未成仙前他呆在漫天风雪中,常常做的事是就是用匕首将手臂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再用很长时间看它们慢慢愈合。
  赵时宁,赵时宁,赵时宁。
  都怨赵时宁。
  她为何要胡言乱语,害得他想起那些往事,又害得他莫名的心烦意乱……
  没关系。
  她快死了。
  他对着令他疼痛的心脏再度刺下去。
  没有谁会搅乱他的心。
  死去的父母不行,师尊不行。
  赵时宁更不行。
  
第10章 让他受孕
  昨晚她还没来得及给他脖子咬出血,就被那只死狐狸弄晕了。
  她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后脖颈,把白琮月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
  “醒了。”
  谢临濯的声音恍如切冰碎玉,赵时宁连忙寻声望去,随之身体一颤,瘫坐回了地上。
  “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说话的嗓音也不自觉的随着身体共同发颤,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神剑。
  谢临濯端坐于石凳,手里一方帕子缓慢地擦拭着手中的寒霜剑,明明还是以往面如冠玉,雅致疏朗的模样,恍如无情无欲的玉观音,没有一丝烟火气,可赵时宁莫名觉得今日他有些不同。
  他没有答话,反而轻声问她:“昨日为何不逃?”
  赵时宁抿了抿干涩的唇,嗓音也变得艰涩:“我为何要逃?我喜欢师尊,想一辈子都在无羁阁陪着师尊。”
  “又说谎。”
  他表情还是平静的,冷淡的,可手中的剑一声嗡鸣,直挺挺地抵在了赵时宁的心口。
  赵时宁本能的开始心绞痛,梦中每日重现的场景照进了现实,她的呼吸越来越凌乱,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师尊……你要杀我?”
  她尽量忽视抵在胸口的长剑,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谢临濯。
  “师尊这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杀我?”赵时宁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瘫坐在地,仰头去看他。
  无羁阁的雪今天也没有下,这是难得的大晴天,暖烘烘的太阳刺得赵时宁几乎睁不开眼,情不自禁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谢临濯背对着阳光,好像也将她一并拢入这阴翳中。
  “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是你贪欲太重,自寻死路。”
  赵时宁不赞同他这话。她何时贪欲过重,别人修道成仙就是有理想有志气,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贪欲过重,自寻死路。赵时宁不服。可谢临濯的剑抵在她心口,她又不得不服。
  “师尊莫要冤枉我,我何时贪了?从头到尾我勾的也不过只是你一个。”赵时宁委屈死了。
  谢临濯本意并非如此,但赵时宁却扯到了男女之情,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立刻让他想到了昨晚赵时宁如何的羞辱他,还有她与白琮月是如何眉来眼去。
  他的脸色越想越难看。
  “赵时宁,你这是承认了?你一直在骗我?”
  这话说出口谢临濯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在骗他,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信过她。
  赵时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杀意变重了,她连忙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骗你的呢,师尊,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喜欢你。”
  “不重要了,赵时宁。”
  谢临濯的掌心出现一株周围包裹着淡黄色光芒的仙草,仙草缓缓的漂浮到赵时宁上方,随即化成一道光钻入了她的头顶。
  赵时宁根本没有躲开的机会,她心知怕是已经逃不掉,今时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可是她终究是心有不甘。
  “师尊,就算你让我死,也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谢临濯低头望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神情出现了一丝仙人的怜悯,本来他没有要她非死不可,这些都是赵时宁自找的。
  她不该一次次不知死活招惹他。
  赵时宁被他的怜悯刺痛了心脏,她不明白他这是在做给谁看?这无羁阁里除了他们俩也就那具冰棺里的尸体。
  他这是在恶心谁?
  赵时宁对他的厌恶已经完全不掩饰,她就算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要将谢临濯骂的狗血淋头,抒发她难以疏解的怨恨。
  “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冰棺里的那个女人。谢临濯你真让我恶心,你说我一直在欺骗你,你何尝又不是在欺骗我呢?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骗我。我不过说几句假话亲了你两下,你就恨不得我去死。谢临濯我知道我今天逃不掉,我告诉你,我确实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也只配孤独老死在这无羁阁。”
  她这话说完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舒畅,而谢临濯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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