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小熊发卡【完结】
时间:2024-12-08 14:37:36

  魂灵脱离肉身时间太长,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更何况她人还在人间,就算肉身不腐,但要是被皇宫里的人发现没了气,直接将她埋了怎么办。
  周围黑灯瞎火她什么也看不见,对鬼神本能的恐惧感又攀上来,骨头缝都是冷飕飕的,趁着齐不眠还没缓过神,还是先跑路为好。
  她这样想着便头也不回逃跑,在黑漆漆墨汁似的黑夜中狂奔。
  赵时宁能感到轻柔的帘子拂过脸颊,要不是门缝里透过的光,可以让她能找到逃跑的方向,她几乎要迷失在这座诡异阴森的宫殿中。
  她一下子推开了门,面对着宫殿前的数千级长阶,长阶两侧似有幽幽鬼火,将长阶照亮。
  赵时宁忆起她来过这里。
  她初次从无羁阁逃跑想要投奔齐不眠成为魔修,然后被万殊捉来此地,被齐不眠好一番威胁,又把她丢回了师尊身边,要她去毁谢临濯的道心。
  赵时宁盯着长阶上的重重暗影,随着修为的提升,她现在可以看清暗影形成了各种怪异的形状,像是千万只触手,像是随时把人吞没。
  她现在法术使不出,但想要离开酆都城,只能从长阶经过。
  赵时宁咬牙祭出了长剑,握紧剑柄,心中怒骂齐不眠成天搞这些祸害人的玩意。
  她想也不想直接冲下了台阶,于此同时暗绿鬼火摇晃,千奇百怪的暗影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赵时宁挥剑就劈,但却没有砍到任何东西,好像那些东西并没有具体的存在。
  她见着这些诡异的东西就觉得膈应,索性不和这些东西打,打不过就跑,跑得飞快。
  可无限疯狂生长的暗影,像是被泡发一般,迅速蔓延越繁殖越多,顷刻之间堵住了赵时宁逃跑的道路。
  怪不得齐不眠那个贱人不拦她,原来是笃定了她根本就逃不掉。
  赵时宁的手脚已经被触手缠上,这些暗影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要把她拖回去。
  恰在此刻,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口哨声,暗影又迅速褪去,匍匐在一旁,与黑暗融为一体。
  赵时宁顺着声音看过去,挑了挑眉,“别耍帅了,你怎么来了?”
  万殊抱臂飘在空中,一身劲装利落,长长的高马尾夜风飘荡,金色的兽瞳格外明亮,像是燃着一团跳跃的火光。
  “自然是感受到你在酆都城,所以过来寻你。”
  他噬心咒虽然解除,但伤势还未痊愈,否则早就去人间寻她。
  “没想到这才多久过去,你已经成了元婴期的修士。”
  赵时宁下巴扬起,像是骄傲的小孔雀,“因为我很厉害,别说这么多了,快点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万殊已经化为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仰天咆哮一声,威风凛凛,跳落至她身前,乖巧地匍匐在脚边,乖巧得像是一只大猫。
  他体型比原来变大许多。
  从原本墨色更重的小老虎,变成了现在墨色条纹与白色相间大老虎。
  她救万殊这个选择,果真没有没有选错。
  以后到哪骑着这个世间罕见的神兽,就已经足够威风霸气。
  赵时宁心里激动不行,表面上还要维持着主人的尊严,趴坐上了老虎的脊背,“万殊,走吧,带回我人间。”
  白虎跳上了半空,背着她跑得飞快,没过多久就快到了人间。
  赵时宁同样有属于自己的顾虑,跳下了虎背。
  “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白琮月知道你的存在,要是跟着你的踪迹找到我怎么办?我先在人间躲些时日,你安心留在合欢宗养伤就行。”
  万殊重新幻化为俊朗少年的模样,皱着眉问道:“白琮月?青丘帝君?你为何要躲他?”
  万殊只知道赵时宁救了她,却不知道赵时宁剁了白琮月一条尾巴才救的她。
  赵时宁也没打算告诉万殊这事,怕这只性格单纯的纯情小老虎“恃宠生娇”,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没法摆正自己坐骑的位置。
  “哦,我骗他生了孩子,又把他抛弃了,他以为是你勾引的我,所以恨死你,你最近可要小心点。”她骗别人不好使,但骗小老虎还真手到擒来。
  万殊也傻乎乎地信了,神情有些幽怨,“合着我就是个背锅的,你师尊恨我也就算了,怎么现在青丘帝君也恨上了我,以后我哪还敢出门。”
  赵时宁强行忍不住笑意,“所以啊,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好了,防止我师尊和白琮月找你报仇。”
  她嘱咐完万殊,又问了合欢宗的近况,得知一切都好,心下彻底安定。
  “不和你多说了,我要走了,否则时间一久,我该被人埋了。”
  赵时宁抬手扯了一下万殊的高马尾,从前就想扯但不敢这样做,现在是彻底没了顾及。
  万殊也乖顺的低着头,仍由她将他束好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赵时宁,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起走遍修仙界?”
  他最后几个字声音很低,好像生怕被她听见。
  “不会很久。”
  赵时宁扯完他的高马尾,心满意足转过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背影利落又潇洒,完全不带有一丝留恋。
  “乖乖留在合欢宗不许乱跑,等我睡完佛子回来找你。”
  万殊久久停留在原地,直到赵时宁身影彻底消失在雾中。
  他才也挥了挥手。
  ――――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天怎么还不醒?扶云说你魂魄离开了**,可这不就是死了,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不要我了是么?”
  少年低哑的嗓音飘荡在耳边,像是哀怨的叹息,夹杂着缥缈的雨声。
  “你若是真死了,我就用蛊虫把你制成傀儡可好?这样你便可以一直陪着我。”
  赵时宁听到这惊悚的话语,很想立刻就把眼睛睁开,痛斥司鹤南脑子有毛病,但可能是魂魄离体太久,她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肉身,让自己立刻苏醒。
  司鹤南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他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的自言自语。
  “天黑了,姐姐,我服侍你沐浴更衣可好?”
  赵时宁很想说不好,倒不是说因为害羞,而是她魂魄离体就是一个尸体。
  这天底下有哪个正常人天天和尸体说话,还要给尸体沐浴更衣。
  司鹤南属实是不正常。
  她听见了OO@@的声音,但感官消失过久,现在也不是很敏感。
  过了好一会。
  她才听见水声流淌的声音,身体也恢复了感知,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温水包裹着。
  “姐姐,我为你濯发。”
  司鹤南痴痴地挑起她的披散于肩的墨发,用清水慢慢打湿,用木梳一下一下梳着。
  “姐姐,我为你挑选了很多首饰还有漂亮的衣物,等会沐浴完我帮你换上好不好?”
  赵时宁暗忖这小孩是把她当成木偶了吗?把她的尸体当成木偶娃娃?
  多少有点变态。
  她实在受不住这种黏黏腻腻的感觉,想立刻让自己迅速醒来,揪着司鹤南的衣领把他打一顿,让他不要搞这些变态事情。
  赵时宁又试了好几次,但都只能动了动指尖,却没能彻底让自己苏醒。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终于异常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烛火,蜡烛油一滴滴滚落像是人鱼的眼泪,等眼前的蒙蒙的雾气彻底消失,司鹤南的身影才彻底清晰。
  他单薄的衣衫完全凌乱,什么也遮掩不住,眼中蒙着雾气,像是蓄着泪水,蜷缩着身体趴在她的怀中。
  少年病态的身体孱弱但却格外漂亮,皮肤苍白得像玉石,一句句低声唤她,“姐姐……姐姐……阿南好难受……”
  赵时宁一时连想揍他这件事都忘了,任谁都会惊叹于老天的妙手天成,赐予他这副过分漂亮的皮囊。
  她注意到自己穿着整整齐齐,身上佩戴着漂亮的首饰,比她活着的时候精致得多的多。
  赵时宁怔愣的时间,司鹤南已经背对着她,好像耻于被她看见他的丑恶面貌。
  他没有任何的经验。
  唯一的经验就是她用麻绳将他捆在龙椅上那次。
  但她却没有教会他什么。
  “姐姐……姐姐……”
  他只能无助地唤着她,背对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自我疏解。
  赵时宁存着报复心思,趁着少年身体抖得越发厉害时,骤然将他推到于地,随后扼住了他的脖颈。
  “你在做什么?”
  司鹤南脖子都快被她掐断,反倒愈发痴迷地盯着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把他弄死。
  “姐姐……我是在做梦吗?姐姐……我等了你好久……要杀我就杀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赵时宁面无表情,“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是在问你在做什么?”
  少年眼角滑下一滴泪,十分耻于说出他方才做的事情,但又躲避不开,只能主动攀住了她,笨拙地咬着她的唇。
  “姐姐……”
  【温馨提示,你师尊刚才生了,可以兑换避孕药。】
  
第120章 师尊生产二胎
  漫天乱飞的雪粉,在无羁阁的风中横冲乱撞,谢临濯站在庭院中,重新焕发生机的冬青树在风中摇摇晃晃,而他像是要被彻底埋葬于这场风雪中。
  他每日都在等她。
  在九重天时,赵时宁答应过他会回来。
  这几乎成了他熬过一日又一日的执念,难以消解。
  可他就这样一日日苦苦等着,等到孕肚越来越大,等到接近生产的日子。
  谢临濯也没有等到她。
  赵时宁像是彻底抛弃了他。
  风中隐隐飘来孩子的哭声,谢临濯立刻就意识到是女儿在哭,顷刻间瞬身至寝室内,从摇篮里抱起哭声不止的女儿。
  寝室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
  他这个女儿自出生起就是个爱哭的,像是遗传了她娘亲的性格,比她的弟弟闹腾太多,谢临濯的全部精力都牵扯于女儿身上,无暇顾及相对安静的儿子。
  谢临濯无比艰难地抱着女儿,他挺着孕肚行动不便,连坐下都艰难,但却还要照料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他不觉得艰苦,只觉得由衷幸福。
  若是能为心爱之人诞下子嗣,这些生育之苦他甘之如饴。
  可他的阿回没这么好哄,小孩子嗓子都快哭哑了,却还在哭,好像在抗拒着他。
  谢临濯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心像是缺了一大块,空空荡荡灌着冷风。
  他将女儿抱在怀中,语气怨毒,“都怪那个狐狸精害你我父女如此生分。”
  自从阿回被那小花灵从青丘送回,对他就不是很亲近,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
  明明他去了半条命才把她生出来,怎么去青丘一趟就只认白琮月,与她那个没有心的娘亲一样。
  谢临濯恨毒了青丘的那只狐狸精,将他与女儿被抛弃的苦难尽数归咎于白琮月,这种憎恨日益剧增,甚至想过生完这胎,就提剑去青丘寻仇报复。
  将那只狐狸精杀了。
  阿回终于停止了哭声。
  谢临濯小心翼翼将女儿放在摇篮中,与此同时他的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要生产的预兆。
  他提前算过,早已知道腹中的胎儿的性别,对此毫无期待,甚至这段时间不是没想过索性将这胎堕了。
  但总归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不疼惜也是假的。
  谢临濯柔软的视线落在摇篮中的女儿的睡颜,他早已想过这仙尊的身份,包括他成仙后的仙府都留给阿回。
  至于儿子愿意留在无羁阁的就留在他身侧,愿意离开这里的就离开,他也绝不会挽留。
  他想到此心中宽慰些许,想着只单有阿回一个女儿也不错。
  人的心都是偏的,谢临濯对此深有所感,他也不愿再有一个孩子分走属于阿回的东西。
  谢临濯难免想起白琮月,上次在青丘时他已经发觉白琮月怀了身孕,只要想起赵时宁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便控制不住心如刀绞。
  他做不到怨恨赵时宁,反而还要在阿回这里处处维护她。
  “阿回,你莫怪你娘亲,都是我的错,从前对你娘亲太过苛待,我落得如此下场……是我罪有应得。”
  谢临濯蓦然捂住隆起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无力跌坐于床榻之上,冷汗阵阵,像是被一把钢刀一下一下剐着腹部。
  相比于第一次早产,这次他养足了月份才生产,心情也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那时谢临濯心中除了怨也只有怨,现下则只有一种哀莫大于死心的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怨,心里空空荡荡。
  他全部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一般,像是一具孕育着生命的行尸走肉,连这一阵一阵的疼痛都难以让他有种还在活着的感受。
  谢临濯盼着等他生产完这一胎,赵时宁能回来看他一眼,只一眼就好。
  可他又无比清楚,赵时宁已经彻底抛下了他。
  没有可能再回来寻他。
  谢临濯的腹部像是被挤破的球,裂开一道血痕,刺目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他萧萧白衫。
  阿回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疼痛,哇得一声又开始哭出声。
  谢临濯想抱起阿回耐心哄她,可他已经不剩下什么哄孩子的力气,只能掐了个决让阿回睡着。
  他做完这些已经精疲力尽,失力地瘫倒在床榻上,鲜红的鲜血像是一条艳红的蛇,缓缓爬过雪白的被褥,
  “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
  谢临濯倒在床榻上,眸光骤然锐利,刺向站在门前的人,嗓音冷厉,“出去!”
  “作为朋友,我来看看你也不行?”
  白琮月一双狐狸眸弯起,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他银灰色的发束起,容貌i丽,一身锦袍,与谢临濯浑身是血的狼狈截然不同。
  谢临濯想起身,又摔落于床榻。
  “滚。”
  他这句话说完,数道森森寒意的白色灵力,朝着白琮月袭去,带着骇人的嗜杀之意。
  白琮月长袖一挥,骤然将着数道灵力化解。
  他若无其事在桌旁坐下,轻轻一拂,桌面顿时出现一套茶具。
  白琮月为自己倒了盏热茶,微微抿了一口,“你又杀不掉我,还是留着力气生孩子吧。”
  他俨然一副正室的语气,投向谢临濯的眼神也充斥着鄙夷轻贱,连装都不屑于装。
  在白琮月心里。
  谢临濯就是个破坏他与赵时宁姻缘的无耻之徒。
  白琮月注意到万殊离开了合欢宗,故而才来修真界来寻赵时宁,但最后却一无所获,故而想起了谢临濯。
  他倒是正好赶上了好时候。
  谢临濯怒极反笑,清冷的面容因着恨意而扭曲,“你现在来此耀武扬威作甚,不陪着她,难不成你也被她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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