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完结】
时间:2024-12-08 17:11:50

  因此有点不满男子的答非所问,白惜时蹙眉又问了一遍,“所以到底是不是梦?”
  她还挺着急的。
  但解衍很明显没读懂她背后的意图,不然男子只要顺势一点头,又会是另外一番意想不到的景象,解衍看着白惜时,一日之间,领略到了前后两种极致的反差。
  睡前,清清冷冷的大美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将一条的又白又直的长腿踩在自己面前,强势蛊惑。现下,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只探出一颗脑袋,漂亮柔顺的黑发铺满枕间,执着又不甚清醒的问自己可是在做梦?
  甚至还带了些恼怒。
  解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但还是一下一下拍着对方,温声安抚,“睡罢,再睡一会,我在外间不会离开,掌印安心睡。”
  他知道白惜时睡眠浅,因担心身份暴漏恐怕自踏上前往辽东之路起,便没有真真正正踏实睡过一回。
  在解衍的连拍带哄下,白惜时竟真的再度困意上涌,也完全卸下心理防备,半睡半醒间,她挺起上半身在被子里一阵耸动,继而抽出个东西慢悠悠压在枕头之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当着他的面,把束胸解了。
  虽抽出来再到塞进去的时间只是一瞬,男子还是看清了那是什么,神色一僵,直到回到外间喝了两盏冷茶,耳朵根上的热意才慢慢散去。
  而白惜时在即将睡过去前,亦隐隐咂摸出一股遗憾,方才她准备叫解衍做什么的来着?怎么拍着拍着就给拍忘了……
  第二日醒来,白惜时神清气爽,连日来积攒的疲惫仿佛都在昨夜那一通深眠中恢复了精力。
  她去了军营之中的牢房。
  在山鹰嘴找到白惜时的那一夜,辽东军营曾与刺客短兵相接,并生擒了几名刺客,却没料到那些刺客均口中**,在被捕后悉数服毒自尽,不过,留下了一个活口。
  这个活口因动作慢了半拍,毒只服下一小半,便被人卡住牙关,抠了出来。
  眼下军医正在全力救治,不过对外白惜时等人一律声称未留活口,她不得不防军营中仍有太后的眼线。
  太后的手,伸的比她想象之中还要长。
  解衍也给白惜时带来了京中最新的消息,祈王之死已查清,谋害他的是祈王的一位侍妾,而在祈王暴毙之后,这位侍妾甘愿陪葬,已香消玉殒。经蒋寅刺探,这侍妾的家人曾在太后亲信的手底下做事,祈王暴毙后,举家迁徙至江南,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据解衍和蒋寅推测,应当是举家遇害。用家人威胁侍妾,在她舍命之后,又斩草除根将其家人全部谋害致死,此举不是一般的狠毒。
  解衍助蒋寅向天子禀报了祈王、太后与定国公谋反或有牵连,皇帝得知后震怒又意外,起先并不尽信,但在重重证据面前,不得不看清他自登基后尊重侍奉的母后,或许才是对其皇位最为虎视眈眈之人。
  眼下皇帝已派人暗中监视太后,但在太后所有亲信党羽尚未查清之前,明处尚未有大的动作,天子想要做的应当是一网打尽。以免像定国公之事一般,竟还留着这样大的两条漏网之鱼在身边而未知。
  听闻小皇子现下也已回到母亲怡妃身边,白惜时顿觉安心不少,但又闻俞贵妃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在一个月前小产,御医断定今后难以再有身孕,而经受此次打击,贵妃的身体情况似有急转直下之势。
  天子亦为此忧心不已。
  思及此,白惜时长叹一口气,当初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转眼见军医正在施针除毒,那刺客尚未恢复意识,白惜时走出牢狱,又去了一趟主帐。
  滕烈已经醒了过来,这是白惜时今日听到的最好消息,但她到的不是时候,帐外守卫的亲兵告知,因军医嘱咐需卧榻静养,主将在方才服用完粥点汤药后,已重新睡下。
  亲卫:“掌印,可要属下进去通传一声?主将方才醒来的时候还问到过您,想来此刻应当也没有睡着。”
  白惜时一摇头,“算了,让他好好休息,我换个时间再来。”
  只要滕烈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消息,既然军医都有所嘱咐,她亦不便进去打扰。
  与军士们共用了午饭之后,白惜时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没过一会解衍便来了,手中拿着的仍旧是盛着草药的瓷瓶。
  又经历了一通内心不是那么平静的上药过程,白惜时在将腿从解衍身上收回来之际,问了一句,“咱家的伤口可以碰水吗?”
  解衍:“今日之后便可。”
  闻言一喜,白惜时立即道:“咱家下午想要沐浴。”
  相比于睡眠,她更久没有做过的事便是好好洗过一回澡。特别是从山鹰嘴回来后,她腿上又添了伤,为了避免伤口进水每日只能用热水擦身,头发也是另洗。她知在军中需一切从简,但眼下解衍来了,战事又已平息,白惜时实在是不想再忍受这浑身的不适。
  遂一圈圈放下裤腿,白惜时愉悦看向解衍,“你帮我提水,顺便在外头守着。”
  在对方算得上殷切的注视下,解衍一点头,“好。”
  辽东夜间太凉,营帐中也只是用简易的火盆取暖,为免夜间寒气入体,白惜时选择了在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沐浴,不过饶是如此,因担心她受凉,解衍还是多添了三个火盆,一时间将整个营帐烧得都有些热意上涌。
  一帘之隔内的白惜时除去衣衫鞋袜,伸腿轻点水面试了下温度,继而才跨进浴桶,当周身肌肤都被温热的清水包围,她轻轻闭上眼,思绪放空,连日来的压力和疲惫仿佛都被水流一扫而空。
  白惜时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因而也洗的仔细又缓慢,撩起水将头发一点点打湿,又探身拿起皂角,在发间和身体上涂抹,水声不止,哗啦哗啦于营帐之内响起,白惜时将自己沉浸于一片宁静之中。
  但对比之下,解衍显然不大宁静。
  起先他手持书卷,身处外间预备用看些书来打发等待的时间,但随着水声起伏,男子看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这时候,白惜时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水有些凉了。”
  解衍下意识从背身的姿势回过头去,“浴桶旁另有热水,掌印可有看到?”
  “唔~看见了。”
  继而便又是一阵更大的水声哗啦,白惜时起身出浴去加热水,然后透光的帘幕上便这么猝不及防的,勾勒出了一段女子才会有的玲珑曲线。
  没想到帘幕会映出里头之人的影子。
  解衍见状,骤然收回目光,木然地盯着面前的书本看了片刻,继而重新拿起,试图接着方才的内容看下去,不过试了两次之后都是徒劳,索性将书放下,单手捏了捏眉心,半晌之后,缓然吐出口气。
  白惜时没顾及帘子会出现倒影之事,她就是单纯觉得沐浴到一半还要自己提热水甚是麻烦,再回到水中,突发奇想,她和解衍有一天是不是也会发展到对方能够大方走进来,帮她加热水的程度?
  想想其实也不赖,至少不用自己动手。
  思及此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材也还可以,应当拿得出手?
  啧~她在乌七八糟想些什么?
  越想心跳越快,白惜时觉得应当是沐浴久了的缘由,遂后续加快了速度,将全身上下洗净,又用干巾帕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白惜时换好衣衫便绕过帘幔,走了出去。
  只不过一双鞋子因为方才换水,已然被浸透,走一步就落下一个湿鞋印,白惜时不欲将周遭弄的都是水,遂唤了一声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解衍,帮我将床榻边的那双鞋拿来。”
  刚刚沐浴完的女子,面上犹如覆了一层桃粉,中和了平日里的威势,黑发瀑布般披散于身后,仿若出水芙蓉。
  男子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走过去替她找鞋。
  但放眼望过去,床榻边并未发现她口中所说之物,解衍又折了回来,“没有。”
  白惜时:“就在那附近,你仔细找。”
  果然不能指望男子找东西?
  解衍这次视线在周遭都过了一遍,但仍未找到鞋,男子略一迟疑,不欲在她心中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这回再折返时,他直接走到了白惜时的面前。
  没提鞋的事,男子问她,“掌印可是要去案前?”
  “嗯。”
  她确实换了鞋准备去案几前喝一杯茶,太热了,有些口渴。
  “不用这般麻烦。”
  得到白惜时肯定的回答后,男子随后跟了一句,紧接着在白惜时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他双臂一抬便这般横过女子的后背和腿弯,将人直接原地抱了起来。
  震惊于他的动作,白惜时威严的掌印当惯了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反应了反应后才于半途中冲着男子说了一声,“大胆!”
  可能面上的桃粉未消削减了锐气,至少男子没有被她吓住,而是继续将她这般打横抱过去,最后放在了案几之上。
  等白惜时坐好,解衍望向略显色厉内荏之人,不由眉眼含笑,又不想她真正恼怒,遂轻轻点头,很配合的应承下白惜时对他“大胆”的评价。
  “掌印说的是。”
  他胆子确实挺大的。
第95章
  坐在案几上,白惜时很轻易便可望向床榻,确实没看见她所说的鞋子,这时候方想起来,那双鞋早前已经被她收进箱笼之中。
  不怪解衍。
  但白惜时没想到过这辈子还能被人打横抱起,此刻又被不算太规矩的置于案几之上,她强势惯了,这会便有些拉不下来脸。
  心里瞎想归心里瞎想,碰上真格的,她其实没什么经验,面皮亦没想象之中的厚。
  但她这人惯不会露怯,即便心跳有些快,面上亦要做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
  她开始围绕解衍那句“掌印说的是”做文章。
  “咱家‘说的是’什么?”白惜时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去够茶水,手伸到一半,解衍已经为她拿过来,又倒入已经凉好的温水。
  将茶盏递入她手中,解衍答道:“大胆。”
  白惜时将里头的水喝干,慢条斯理盖上盖子,又问了一句,“哦,有多大胆?”
  此问一出,解衍果然不接话了,只一双清透的眸子望向白惜时。
  觉出自己占了上峰,白惜时心情舒畅,甚至放下茶盏后双腿交叠,整个上半身于案几之上微微后仰,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欣赏解衍一副被问住的表情。
  兴之所至,又抬起赤足点了对方一下,“怎么不说话?”
  自己眼中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于男子眼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撩拨的厉害。
  在解家未出事前,解衍也曾设想过那时的未来,他自认是对情爱之事不太热衷,定力也尚可,他会将主要精力放在朝堂,然后到了时候,听由族中安排定一门亲事。
  他对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没有过期待想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好似都无甚差别,他循规蹈矩的按时间节点完成每一个应当完成的任务,婚后尽到应尽之责,与一女子相敬如宾。
  但一切在解家的分崩离析后全然被推翻。
  现下,望向眼前之人,他对想要携手一生之人有了具象,相敬如宾怕是也很有些困难,解衍高估了自己,于白惜时面前,他定力未见得有多好。
  做不到相敬如宾。
  比方说现在。
  见解衍好半天仍没说话,白惜时得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趣味,好几个月未见,解衍变害羞了。
  示意了眼后头的箱笼,“咱家方才记错了,鞋已被收进去,帮我拿过来罢。”
  不为难他了。
  但解衍听完却没动,还是这么盯着白惜时。
  “去啊。”
  闻言,解衍回头看了眼柜子,然后重新望向白惜时,摇头。
  他摇头?举手之劳,他竟然不乐意?
  白惜时作势就要跳下去自己拿,但解衍却顺势揽住她的腰,道了一句“地上凉”。
  他还知道地上凉?
  侧过头便想要与解衍掰扯,谁料一个字还未说出,张开的唇突然被人轻轻啄了一下。
  ……这么的猝不及防。
  白惜时未脱口的话咽了回去,随着“咕咚”一声吞咽声,在午后安静的帐内尤为明显,腰上的手臂也随着这一声越发收紧。
  白惜时侧头望向男子。
  这个角度,解衍能清晰看见她红唇上的纹路,形状饱满,解衍看得那么认真,低下头,又试探般地触碰了一下,随即分开。
  四目相对,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的呼吸均是一停,解衍观察着白惜时脸上的表情,继而在她的注视下,再一次贴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立即分开,而是停留了片刻,温热的唇瓣粘合在一起,白惜时想要后退,但解衍很快倾身跟了上来,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不再是气质温润的谦谦君子,男子深深看了身前之人一眼,继而不再克制收敛,含住她的双唇细细舔吮起来,在唇缝之中流连加深,辗转研磨间攻城略地,舌尖相触,湿热缠绵。
  这是解衍自辽东见到白惜时的第一面便想要做的事,抱紧,拥吻,用行动告诉她,他对她的思念,他有他的占有欲。
  不过那时候解衍没有这样做,时机不对。
  现在,他不想再有所保留。
  白惜时从最开始的怔愣、尝试,再到想要叫停,最后到投入沉溺,亲吻的水声从唇齿间溢出,让人觉得有些脸红,她不知道一个吻原来可以持续这么久,久到她不自觉就闭上了眼。
  解衍亲的有点凶。
  几个碳盆继续燃烧,温度居高不下,气息交融间无尽的情意与炙热在帐内蔓延,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气氛也恰到好处,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通传之音。
  “掌印可在帐内?属下想与掌印再商议下金舒城之事。”是郭明的声音。
  接吻骤停,唇瓣分开,白惜时闻声如梦初醒般推开解衍,整个人都显露出从未有过的乱,没有回答郭明的询问,而是与解衍大眼瞪小眼,又瞥了营帐眼入口,仿若做贼心虚。
  怎么跟偷情似的?
  然而都这个时候了,解衍竟还能,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水渍,回身替白惜时去箱笼中取鞋。
  短暂的平复之后,白惜时亦找到了该有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后,冷静道了一声,“咱家刚沐浴完,郭将军稍候。”
  郭明“啊”了一声,恭声道:“那属下过一会再来。”
  内宦沐浴与常人不同,毕竟少了个物件,郭明认识的好几个太监都对此事皆有避讳,因而很识趣的没再逗留,离开了。
  被帐外守卫拦住时,郭明听闻距掌印沐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他还以为早就结束,因此才想询问一声,没想到掌印沐浴倒确实许久。
  郭明离开,方才的一室旖旎随之散去,白惜时等穿上鞋后也不看解衍,跃下案几,拢起头发开始穿外衫。
  暧昧被打破,理智回笼,白惜时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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