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在快穿世界成了亲——天予予【完结】
时间:2024-12-11 14:51:27

  贺知昭心口一刺,回握住她,柔声道:“不会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秋月趁机依偎过去:“我知道,所以我这几天想通了。我愿意试一试,愿意和你一起想办法说服国公爷和大夫人。”
  “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用过激的方法?我们有很多时间的,可以慢慢来。所以,不要和他们发生太大的争执,好吗?”
  她能说出这番话,贺知昭终于相信她是真的想通了。
  困扰他近十天的烦恼就这样自行消解了,幸福来得太轻易,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有些不真实。
  他应道:“好,我们不急,我们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
  秋月看着他的傻样,心脏软乎乎又酸胀胀的,摸着他潮湿的头发,温声道:“怎么这会儿洗头?这什么时候才能干?”
  贺知昭把帕子拿起来,一边摩挲着发尾,一边道:“外面的熏笼上,烘着巾帕的。”
  说着,也不使唤秋月,自己起身往外走,去拿烘好的热帕子。
  秋月没有一点身为大丫鬟的自觉,溜溜达达地跟着他出去,又跟着他进来,惊叹道:“还可以这样做?可真有办法。”
  此刻她心中满是柔情,好歹接过了一条帕子,帮着贺知昭擦后面的头发。
  等头发干了,她也困得不行了,打算去铺床睡觉。
  贺知昭拉住她:“去哪儿?”
  秋月重复道:“不是说了吗?我好困,要去睡觉了。你也快睡吧,我们明天再好好说话,乖。”
  贺知昭没放开手:“你去哪儿睡?”
  秋月不解:“榻上啊!还有哪儿?你不是让我给你守夜吗?我总不能去自己房间里给你守吧。”
  贺知昭想让秋月睡床。
  他不想秋月去榻上睡,真的像个丫鬟似的给他守夜。
  但是这个话说出来,又好像是另外一种邀请,他有些难以启齿。
  纠结半晌,他才道:“榻上不宽敞,你睡床吧,我睡榻。”
  秋月乜他一眼,问道:“我睡不宽敞,你睡就宽敞了?”
  贺知昭坚持道:“总之我不能让你去睡榻,不然你还是回去睡吧。”
  秋月才不想回去,谁知道他们还能相处多少时间?大好的时光,她一定要陪着他。
  她想到自己傍晚那个需要打马赛克的想法,嘿嘿笑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勾住贺知昭的脖子,踮起脚尖,贴着他道:“我们可以一起睡床啊。”
  贺知昭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叹气道:“别闹,你不困了?”
  秋月顺势在他唇上啄了两口:“我没闹。你不同意,那我去睡榻了。”
  贺知昭抄起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恶狠狠地道:“我看你是要翻天。”
  等到了床边,把人压在床上,就亲了上去。
  小别胜新欢,几天不见,两人都想念得紧,等一吻结束,秋月差点没背过气去。
  贺知昭抱着她,轻轻地说道:“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第43章 夜话
  这么一闹,都快四更天了。
  贺知昭去灭了灯,放下床帐,把人重新抱进怀里,给她压了压被角,哄道:“快睡吧,很晚了。”
  秋月却有些走了困。
  她在黑暗中抬起头,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贺知昭的气息。
  她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觉得很安心。
  她希望,此刻的温情能再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最好长长久久。
  她开始没话找话:“玉书她们每天都给你守夜吗?”
  贺知昭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我十一岁之后,就和她们说过不必守夜了。”
  “可是她们……有些惶恐,我就没再坚持了。如果这样做能让她们安心,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秋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她觉得贺知昭更可爱了怎么办?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他的脸,用手轻轻抚摸着:“你这几天,想我吗?”
  贺知昭口是心非:“不想。你都骂我是流氓了,我怎么还敢想你。”
  秋月偷笑:“不许翻旧账。”
  然后又柔柔地道:“我可想你了,每天都想。”
  贺知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暗悔自己赌气那么久,狠着心肠不去找她。
  他拉下脸颊上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告诉秋月他的打算:“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劝说父亲母亲同意了。”
  他认为给秋月一个确定的未来,就是最好的表白。
  可秋月听他说起这个事,心里是逃避和抗拒的,她最怕贺知昭认真地筹谋两人的未来。
  虽然心里很想逃避,但她来之前已经决定了,先都顺着贺知昭的。
  说到就要做到,她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打算怎么劝?”
  贺知昭已经想过很多种方法了,他很有把握地道:“我是幺子,将来不必继承爵位,父亲母亲对我的期望和要求没有大哥那么高。”
  “所以就算正妻的门户低一些,只要我自己喜欢,想必他们也能接受。”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你婢女的身份,以及孤身一人没有家族依附。”
  秋月点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贺知昭接着道:“但这都是能解决的。”
  “我以前就托了江湖中的朋友,去打听你父母的下落。虽然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是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了。”
  “这是第一条路,等找到你的家人,给你放了籍,你就是良家子了。到时候,悄悄给你父母置办一些产业,也就算是小有家资的好人家了。”
  “若是有兄弟子侄就更好了,可以安排他们读书考科举。我听表妹说,你从小读书识字都学得很快,想必家中亲人也不是笨的。”
  “若是短时间依旧找不到他们,也还有第二条路。”
  “我打算给你找一户体面的干亲,不必真的认亲戚朝夕相处,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就好了。”
  他谋划得很详细了,但秋月还是没办法同他一样乐观。
  世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在这个讲究门第等级的时代,嫡出庶出之间都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天堑,更何况是主仆之别。
  就算放了籍,认了体面的人家做干亲,但是奴仆的印记不是说洗掉就能洗掉的。
  国公夫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同意这门婚事?
  她问道:“若是国公爷和大夫人还是不同意呢?”
  贺知昭还留了后手,他道:“那可能就要去和太子妃讨个人情了。我打算请她认你做义妹,就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
  “我和她自小亲近,你又是从她身边出来的,她应是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太子妃的义妹,将来还会是皇后的义妹,这个分量,总归能唬住一些人的。”
  “至于父亲母亲,可能没有那么好糊弄,但我知道他们的心病是什么,他们一直希望我可以谋一份差事,正正经经地去做一番事业。”
  “所以,我打算先去谋一个武职,然后再去请求他们的同意。”
  “如此,就大半能成了。”
  原来他已经想得这么详细、这么具体了,连父母可能有的几种态度和应对策略都想到了。
  秋月心里深受触动,可她不想让他为了这份注定短暂的关系,牺牲这么多。
  “你不是最讨厌官场的那一套,不喜欢做官吗?”她问道。
  贺知昭很乐观:“也不是马上就要去做官。而且,这是最后一步,如果父亲母亲很容易就接受了你,这一步也就不用走了。”
  秋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至少这一刻是可以让他开心的。
  她拣着贺知昭会喜欢的话说道:“你想得那么周到,国公爷和大夫人一定会同意的。”
  贺知昭果然很开心,道:“是吧。父亲母亲一向疼我,说不定给你放了籍,他们就同意了。”
  这又有点太乐观了,秋月哭笑不得。
  贺知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还没问你呢,添妆礼那天,你过得怎么样?见到太子妃和春月她们开心吗?”
  秋月一五一十道:“开心,也累。太子妃的贺礼堆满了两个屋子,我和冬月她们抄了一天的礼单,手都抄疼了。”
  她那天想着回来就要和贺知昭诉诉苦,让他心疼心疼,谁知道第二天两人就吵架了,接着又七八天没见,这份诉苦也就迟了很多天。
  虽然迟,但是效果还是一样的。
  贺知昭果然心疼地揉了揉她的手腕:“你已经不是陈府的丫鬟了,是跟着我去做客的,怎么还让你干活?”
  秋月计谋得逞,得意地偷笑,也不指出都过去好几天了,早就不疼了,愉悦地享受贺知昭的怜惜。
  她也送上迟来的关心道:“你呢?那天忙吗?”
  贺知昭就等着她问呢,立刻回答道:“不算忙。就帮着大哥哥他们招呼招呼客人。”
  接着,就兴致高昂地道,“我和大哥哥打听了好些他成亲时候的细节,到我们成亲时就能用上了。”
  “你的添妆礼大概是不会有表妹的那么热闹,但是我们的婚礼一定是很热闹的。”
  “到时候,我会找一个京城最好的全福人来为我们执礼。你的及笄礼已经错过了,所以只能在婚礼的时候,把这份祝福补上了。”
  秋月没想到,他这也能扯到婚礼上。
  她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只想发挥鸵鸟心态,能逃避一天是一天。
  她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然后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今天的宫宴好玩吗?”
  贺知昭虽然有些遗憾秋月对婚礼话题的冷淡,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道:“宫宴有什么好玩的?磕头敬酒,听一些场面话。”
  好像确实没什么意思,秋月都能想象到那个无聊的场面了。
  “三姑娘大婚,你没有什么感想吗?”她忽然坏心眼地问道。
  贺知昭咬牙:“你不是来服软的,是来翻旧账的吧?”
  秋月缠着他:“说说嘛!我不吃醋,也不生气。就是好奇,你以前是想娶她为妻的吧?”
  说到这,贺知昭就疑惑了。
  他当初的心思,可没对任何人讲过,秋月看出点什么也就罢了,但她是怎么笃定,自己曾有求娶表妹的心的?
  他否认道:“我没说过要娶她。”
  秋月掐他:“你撒谎。”
  贺知昭拿住她作乱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秋月哼哼两声:“我就是知道。你没有说出口,但是你想过!”
  或许这就是属于女子的直觉吧,贺知昭想。
  他倒也不再打马虎眼,坦诚道:“好吧,我是想过要娶她。知道她要嫁给太子时,也有些失落。”
  秋月继续哼哼,也不知道是昭示自己猜对了,还是在表示不满。
  贺知昭解释道:“我当时以为,我对三表妹的情感,就是相守一生的喜欢。”
  “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知道了,那不是。”
  秋月又哼哼。
  贺知昭捏捏她的手:“我对太子妃,不是喜欢。我以前想娶她,是因为我很欣赏她。”
  “在所有兄弟姐妹当中,她和我是最聊得来的,她有很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想法。”
  “我觉得如果我娶了她,我们会很合得来。她不会觉得我在仕途上没有进取心,我也不会觉得她的言行离经叛道。”
  “最主要的是,我们小时候童言无忌,说过嫁娶的玩笑话,我一直把娶她当成是我需要完成的一个承诺。”
  “她说她要成为太子妃的时候,我很无措,我觉得我的新娘被抢走了。”
  “就像是,你一直很确定的一件事情,突然不会实现了,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可后来想想,那种感觉,与其说是新娘被抢走了,不如说是最好的同伴被抢走了。”
  “我曾想过,要把她娶到家里,想着婚后要一起去游山玩水。”
  “可我却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地计划婚礼的细节,也没有如现在一般迫不及待的心情。”
  秋月被他说得心里软趴趴的。
  他能坦诚地去讨论这个问题,而不是闪烁其词,逃避含糊过去,说明是真的放下了。
  秋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但想到原文中他为陈兰音一直未婚的描写,她挑刺道:“你怎么知道,你对我才是真正的喜欢?万一你就是变心了而已呢?朝三暮四的男人!”
  贺知昭:“……”刚谁说不生气、不吃醋的?
  反复无常的女人!
  他搂过她的腰,威胁道:“看来那天我在书房说得还不够清楚,我对她和对你的感情,到底有什么区别!”
  秋月想到书架角落的那一幕,脸有些发热,还有些……期待。
  她循着气息,找到贺知昭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含混道:“什么区别?我不知道。”
  贺知昭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对她不知死活的行为又好笑又无奈。
  简直无法无天,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
  但是,他喜欢。
  他热情地回应了这份主动,很快反客为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第44章 传言
  庆辉院有什么不一样了,众人都在私下里悄声议论。
  连剑影都听到了丫鬟们之间流传的小话。
  有说秋月蛰伏良久,终于压过了玉书成功上位的。
  有说三个玉得罪了公子,被公子厌弃了的。
  有说公子年纪到了,终于要收房里人了的。
  起因就是,自从太子大婚那天起,留在正房守夜的人,就一直都是秋月。
  剑影有些担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主要是他都不知道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但作为合格的心腹小厮,他还是第一时间把自己听到的传言汇报给了贺知昭。
  贺知昭也很无奈。
  他早就料到了会传出闲话。
  他倒也不是惧怕这些闲话,而是怕提前暴露秋月在人前,引起父母的注意。
  现在明显不是最好的时候,他那些铺垫的工作还没做好呢。
  奈何秋月变成了一个黏人精,每晚必要贴贴抱抱,不然就说睡不着,再不然就翻旧账搬出陈兰音。
  这甜蜜的耍赖行为,贺知昭又喜欢又烦恼。
  好在秋月本来就是大丫鬟,守夜原就是她份内的事情,外人明面上也不能说什么。
  就算守夜的频率高了点――每天都是她,其他人也只会觉得她受宠一些,猜测她是姨娘预备人选,不会猜想她是要成为庆辉院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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