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团宠农家小福宝——六点脂肪【完结】
时间:2024-12-11 14:53:21

  “嗷!”
  小苏欢看到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立马窜出愤怒的小火苗,直接元神出窍,身体则在苏老太怀里呈现出睡着的样子,并未引起苏老太和苏老二注意。
  苏欢修仙老祖的元神出在晏家身边,抬手挥出一道灵气打掉那太监手里的刀子,怒道,“你们竟敢动我家的小子?”
  阴暗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位仙气飘飘,容颜冷怒的碧衣女子,众人都吓了一跳。
  被打掉刀子的太监回神,不耐烦的抬手吩咐道,“把这个擅闯蚕房的野丫头拉出去!”
  轰!
  苏欢冷哼一声,大袖不过轻轻一扫,那两个按住晏家不让他挣扎的太监瞬间飞了出去,把房门撞了个稀烂。
  瞬间,无数明亮的光线从外面挤进来,驱散了房里的阴暗。
  苏欢抬手勾了勾手指,一丝灵气便将晏家嘴里堵着的布团取了出来。
  她不想让晏家看见她的元神,所以在晏家眼里,拿着刀的太监像是忽然把刀子甩了出去,然后另外两个太监被一股风直接扫飞出去。
  他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怎么了?”
  眨眼间,房里的三个太监就只剩了被打掉刀子的那个。
  “说,为什么伤害我家的小子!”
  苏欢漂浮在晏家身侧,不悦的俯视他。
  “鬼……鬼!有鬼!真的有鬼!”
  太监瞬间吓得失了神志,屁滚尿流的往外逃。
  苏欢嫌弃的看了他眼,收回目光,驱动地上的刀子斩断绑着晏家的绳子。
  晏家看到刀子朝自己飞过来,吓得心脏骤停。
  发现刀子只是斩断他手上的绳索就没动了后,才松了口气,颤抖着爬起来系好裤子,朝外面逃去。
  只是才刚逃到门口,就被人一脚踹回来。
  披着火红狐毛大氅,戴着翼善冠的少年大步迈进来,俊美的狐狸眼看到苏晏家满身的鞭伤后,愣了下。
  焉容转头质问刚刚逃出去,被侍卫押着的太监,“金昌,我叫你把人抓回来活埋就行,你把人弄成这样子干嘛?”
  说着,他厌恶的打量这房间,“而且,你怎么把人弄到了蚕房来?都说了别把他弄成太监,不然他爹饶不了我。”
  他爹?
  浑身抽痛的晏家听到这话,疑惑抬头。
  苏欢也打量起焉容,见他身上竟有一丝微弱的天道之力庇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暂时隐藏了元神。
  太监小心翼翼抬头打量一圈,见四周没了那个女鬼后,才松了口气,赶紧跪下道,“回禀四殿下,奴才一想到苏提督曾经欺负您的那些事儿,就恨不得把他儿子也变成太监帮您报复他!所以奴才擅作主张,将人带来了蚕房,准备阉了这苏晏家,为您解恨!”
  “你倒是个好奴才。”
  焉容听了,露齿一笑,忽然猝不及防一脚踹翻他,翻脸骂道,“可你也知道我才是主子!什么时候你个奴才都敢做我的主了?金瑞,把他带下去,打四十板子!”
  他身后跟着的太监应了一声,叫人将金昌押下去。
  金昌慌忙爬起来,推开金瑞跪到他面前求饶,“四殿下息怒!四殿下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啊!”
  焉容不耐烦道,“还敢叫?再加二十板子!”
  “四殿下!”
  “再加!”
  加到八十板子后,金昌也不敢开口了,苦着脸认命的被金瑞的人押下去挨打。
  焉容吐了口气,无奈的走进屋,弯腰伸手,把晏家拉起来道,“书生,你没事儿吧?”
  晏家迟疑的站起来,摇摇头,心里虽然不解为什么四殿下要活埋了他,但更想知道他口中怎么会提到他爹?
  于是问道,“殿……殿下,您认识我爹?”
  焉容点头,看着他这身伤,啧啧摇头,“算了,既然你被打成这样,那我就不把你活埋了,反正你爹看到你这唯一的血脉伤成这样,也一样会心痛吧,这样,我和他的恩怨也算两清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分满意的点头,顺便对晏家道,“啊,你是不是很想见你爹来着?我这就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晏家想弄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有这番遭遇,也想弄清楚父亲到底在不在宫里,心里含着一抹期待,对焉容点头。
  
第101章 抓捕三皇子
  苏欢跟着晏家,晏家跟在焉容身后,一行人才出蚕房,走入狭长的宫道,一头戴三山帽,穿绯色蟒袍的大太监朝焉容方向迎面走来。
  正是提督太监苏敬安!
  晏家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才略微看清他的样子。
  他惊喜的瞪大眼睛,张了张口,哑声道,“父亲?!”
  苏敬安却无视他的存在,径直朝焉容走来,一巴掌甩他脸上!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焉容更是压抑不住怒气,抬头瞪他。
  “苏安人,你疯了?!”
  苏敬安余光看到晏家身上的鞭伤,脸色越发阴沉,冷冷开口道,“皇四子楚焉容悖逆人伦,肆虐无辜,来人,将他押去宗人府!幽禁十日,以儆效尤!”
  说完,他没看晏家一眼,吩咐人送晏家出宫。
  “父亲!父亲!等等!”
  晏家挣开搀扶他的小太监,冲过来慌忙抓住他的手,感受到父亲手里的茧子似乎比记忆中厚了许多,晏家心里一疼,抬头双目湿润的看他,“父亲,多年不见,您过的还好吗?”
  苏敬安以为自己失踪这么多年,家里人必定会怪他,哪怕口头不说,心里也是怨恨的。
  可上回见到的母亲,还有这回见到的儿子,第一句都是关心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苏敬安麻木的心狠狠抽痛了下,目光落在晏家紧握着他的手上,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拍了拍他,对他道,“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博雅书院你也不要再去了,叫和哥儿也回去,今日带你进宫的那位梁夫子与我旧怨,你和他来往要多多留意。”
  短短几句话,晏家却听明白了几个信息。
  一,父亲虽然没联系过他们,但一直知道他们的状况,这说明父亲派了人暗中盯着他们,他心里是在意他们这些家人的。
  二,梁夫子和父亲是政敌,他带他进宫不是为了借书,而是故意让他被四皇子的人抓起来用刑。
  可梁夫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激怒父亲,报复父亲,他大可以在宫外就将他杀了,何必迂回一遭,将自己带进宫中,还要借四皇子的手来对自己用刑?
  晏家眼底飞速思虑,得出结论。
  梁夫子背后恐怕还有人,而且这个人必定身居高位!
  毕竟,一般人可不敢设计一个穿蟒袍的太监,还有身负皇家血脉的皇子。
  若真是如此,那父亲抓捕四皇子一事恐怕也在对方的设计中,说不定四皇子被抓进宗人府后,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四皇子被他父亲残害,暴毙身亡的消息!
  届时死了一个皇子,他父亲还有命活么?
  晏家想到这,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忍着身上的疼,对苏敬安勉强笑道,“父亲,您误会了!我这身伤不是四皇子打的,四皇子人很好,还说要带我来见您呢。”
  焉容听到苏敬安要抓他进宗人府后,怕的不行,听到这话忙不迭躲到晏家身后,点头如捣蒜的附和道,“对啊对啊!苏安人,您可真是误会我了!您知道的,我平常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可能肆虐无辜呢?”
  苏敬安看了他眼,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那两个缉拿太监立即将焉容绑起来,堵了嘴带下去。
  随后,苏敬安摸了摸晏家的头,温声道,“回家去吧,替我向母亲问好。”
  “父亲!今天大年初一,您不回家吗?”
  晏家眼睛一酸,连忙追了两步,却被苏敬安的徒弟顺喜拦住,“苏少爷,您别让奴才为难,苏大人说了,让奴才送您出宫。”
  晏家看了眼前面走远的背影,失落的握紧手指。
  顺喜安排了马车送他,马车里还装着两套书,都是苏敬安读过的,上面还有他做的笔记。
  晏家摸着书,神色复杂,最后掀开车帘,叫住要走的顺喜,提醒道,“今日之事,怕是有人针对父亲故意设的局,四皇子恐怕是被无辜牵连的,请公公提醒我父亲多多留意,多谢!”
  顺喜脚步一顿,转身笑着略微俯身,颔首答应。
  苏欢见晏家的因果线恢复如初,这就表示他安全了。
  可苏仁礼的因果线还是处于崩断的边缘。
  想了想,苏欢还是飞回了苏仁礼身边,决定暂时跟着他,把问题解决了再回肉身内。
  此时,太和殿内。
  一位身穿一品官服的白发老者,气质威严的坐在殿中,正和一众同僚修订着今年的治水政策。
  开春之后,南方又要面临发大水的问题,每年这时候都会出现一批贪腐官员,或者堤坝不牢固被毁,有大量流民会涌入京城,如何治水,如何安置这些灾民,都是朝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位老者便是当朝首辅大臣,张久之。
  一个小太监匆匆小跑着进来,在张久之耳边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张久之脸色微沉,蓦地放下手上的毛笔,问,“苏敬安真把梁夫子抓起来了?”
  小太监不敢欺瞒,连忙点头,“奴才亲眼所见,不仅如此,苏敬安还胆大妄为,把四皇子也抓进了宗人府,圣上原本的意思,是将四皇子幽禁三日小惩大诫,可苏提督却擅作主张,当众说出了要将四皇子幽禁十日的话,而且刚才四皇子被关进宗人府后,苏敬安立马就带着刑具跟进去了,恐怕这回他亲儿子受伤的事,令他动怒不已。”
  闻言,张久之脸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些。
  虽然折了一个梁夫子,但苏敬安还在按他设的计划走,这就够了。
  “耐心等两日,且看苏敬安要对四皇子做什么,只是这宗人府到底苦寒,有些下人见主子一朝失势,难免会落井下石,你记得,多多照顾四殿下。”
  小太监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他走之后,张久之又重新跟在座的大臣商议起事情。
  等事情商议完后,跟着他的朝臣们才终于吐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张大人,敢问这苏敬安,可是到了除掉他的时候了?”
  张久之眼里闪过一抹冷笑,道,“咱们是为圣上办的差,记住一切都是听从圣意即可。”
  
第102章 张李氏附身小苏欢
  苏老太和苏老二赶着驴车回到清水村,从村口路过张家的时候,却见张老大拖着一具草席裹着的尸体和张红壮扯皮。
  “爹,李家嫌她是和离的女人,不让她埋进祖坟,难道你也要眼睁睁看着我娘曝尸荒野吗?”
  张红壮早就对他们母子心寒了,冷声道,“那日咱们和离,我和你娘断的清清楚楚,今日若是我死了,她可会管我埋在哪儿?将心比心,我也不会管她死后该去何处,你走吧!从你跟着你娘离开张家起,我就已经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苏老太连忙跳下驴车,抱着怀里沉睡的小苏欢走过来,“红壮儿,怎么回事,李氏死了?”
  张老大听见她的声音,立马怨恨的回头盯着苏老太,“哼!我娘是昨夜没的,有些人做了孽,害死我娘,老天迟早要报应回来!”
  苏老太不过随口一问,被他这么说,倒好像是她害死了李氏似的,当下讥讽道,“老天要报应也该报应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儿子身上,关我什么事儿?你娘辛辛苦苦养你一场,到头来她病了,死了,你连给她看病吃药,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这大过年的,你不让你娘入土为安,反而拖着她的尸体来咱们村子里闹,你是诚心让你娘不安生,还是要给咱们找晦气呢?”
  “你……你胡说!”
  张老大脸上的理直气壮瞬间弱了几分,目光闪躲的低头看着草席,“我是因为前些日子病了,才没出去做活儿,所以暂时没钱安葬我娘……”
  张红壮看张老大这副毫无作为,虚伪懦弱,遇事只知道像以往一样来找他这个爹给他擦屁股的样子,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火,再不像之前那般好脾气,当场走过去一脚踹翻他,从怀里抓了一吊钱出来扔在草席上,“拿了这钱滚!你娘若是还活着,看见你这副样子也要被你气死!”
  旁边的村邻们也觉得大过年的,张老大拖着一具尸体来他们村子是极晦气的事儿,附和道,“就是,张铁根儿,你娘早就和你爹和离了,哪里还算张家人?大年初一就来咱们村找晦气,要是影响了咱村的运气,你拿什么赔?”
  张老大眼神一亮,连忙将钱捡起来,可被张红壮这样骂,心里也觉得难受,再加上他是真的痛心亲娘没了,所以当场哭嚎起来,拉着张李氏往外走,膈应人道,“娘啊!您这一走,爹就不要儿子了,您若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让那些害了咱们一家的人遭报应吧!”
  青天白日的他就敢这么隐射自己一家人,苏老太气的想啐他,却见他拉着的草席忽然滑落半片,正好露出张李氏那张铁青苍白的脸。
  若只是普通的死人相倒还好,偏偏,张李氏竟忽然睁开一双漆黑惨白的瞳孔,朝苏老太怀里的婴儿看去!
  “天!李氏睁眼了!她这是死不瞑目啊!”
  众村民们吓了一跳。
  苏老太心脏一缩,吓得立即将孙女儿护住,往地上啐了三口唾沫,张口骂道,“呸呸呸!死了还敢装神弄鬼,李氏,若我孙女儿今儿回去出了什么事儿,我定找道士除了你的魂!”
  张李氏被她这么一骂,似有不甘,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她睁眼盯着小苏欢只是众人的错觉。
  苏老太家里也做白事,对这方面有些忌讳,即便李氏闭上眼睛也还是不放心,叫村邻们都散了,别聚在这儿看热闹,免得沾了晦气,又嘱咐张红壮这几晚睡觉多留心,要是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别轻易开门,便带着苏老二匆匆回了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进家门的时候,一股邪风忽然吹来,冷的苏老太浑身寒颤。
  张李氏的魂藏进了小苏欢的肉体中,蓦地睁开眼睛,对着苏老太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张招娣一辈子好运,连她孙女儿都是身负大功德之人,如今她占了这肉身,必定要搅弄得张招娣家破人亡,让她和她一样,含恨而死!
  苏老太没发觉孙女儿的肉身被李氏这个孤魂野鬼给占了,抱着孙女儿回屋后,煮了一碗生姜、柴胡做的驱邪安神汤给孙女儿喂了一点后,自己也喝了一大碗定神,随后把前阵子庙会上求的镇宅符在房屋各处门框贴上,又在院儿里放了几挂鞭炮响了一阵,她这才安心了些。
  苏老太前脚刚到家,晏家后脚也坐着宫里的马车回来了。
  晏家一到家,就找苏老太,跟她聊起了苏仁礼的事,原本他想隐去这身鞭伤的来源,但觉着伤势如此明显,应当瞒不过苏老太和几个叔叔,便如实跟苏老太说了。
  苏老太见到晏家这一身鞭伤,脸色虚弱苍白的样子,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连忙叫刘莺莺烧热水,叫苏老二、苏老三去帮着晏家擦洗身子,上药,直到换了身干净衣服,吃过热腾腾的汤饭后,才叫他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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