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作者: 心碎鸡丁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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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本文文案:
这是沈琴央杀死的第十二个穿越女。
她们之中,有的美若天仙,有的身怀绝技。在皇上面前争奇斗艳,企图踩着自己这个皇后获得至高的荣宠。
她从这群自称穿越者的嘴里听过许多说法,什么穿书,什么系统,更有几个胆子大的,称她为恶毒女配,终极炮灰。
沈琴央只觉得聒噪,于是一声令下,全部赐死。
百无聊赖的午后,沈琴央瞄向了第十三个穿越女。她是那么的娴静,寡淡,低眉顺眼,滴水不漏。就像一个真正的古人。
但沈琴央就是知道,她也是个穿越女。
1、he
2、杀伐果断寡淡冷漠的弃后×看似纨绔的白切黑王爷
3、内核不是雌竞后期会反转,女主不是好人但一切行为事出有因
4、文案1写于2023.4.20已截图备份
作者历史知识浅薄,无特定年代设置,婉辞考据
创作不易请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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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春》文案:
京中人人都知道,那位风姿卓绝、陛下钦点的状元郎,有个极其宠爱的妹妹。
宠到什么地步呢?明明是隔房,分家时却硬是带着萧时月分府别住,在京中最贵的地段一掷千金买下了最大的宅子,仅供她一人在里面撒欢。
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哪怕在六部忙到再晚,也要顶着夜色赶回府中,从不在府外过夜。只因妹妹打小就有个梦魇心悸的毛病,要回来哄她睡觉。
甚至,她的婚事都要插手干涉,亲自把关,京城大把大把的豪门勋贵子弟,竟无一人能入他的眼。
如此一来,外头传的闲话自然也不少。就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也不该这般没有分寸。
可萧祁或一路平步青云,直到拜相入阁,他的出身为人诟病,他却一口认下自己并非萧家血脉,不惜给自己的声名添上污点...
原来,他走到今日,都是为了红妆十里风光无量地,迎他最疼爱的妹妹进门。
萧时月,就是他亲手养大的夫人。
从此,再无人敢多说半分。
等到萧祁或成了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人才发觉,这其实是段极好的姻缘。
自幼依恋的兄长,陪着他从籍籍无名到名满天下,他却始终为她一人。
是亲人,也是爱人。
谁也不会想到,那位在艳羡的目光中,亲昵地挽着首辅大人手臂的萧夫人,拢在袖子里的手指都是抖的。
她“最好”的哥哥,就是前世今生纠缠她最深的梦魇。每个躺在萧祁或身边,被他哄着入睡的夜晚,萧时月都在恐惧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会不会杀了她。
*
萧家嫡女容貌名动京城,海棠春色。
只可惜了是个不学无术还嚣张跋扈的蠢材。
谁若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被她盯上,那可比厉鬼缠身还要可怖,非要让她折磨尽兴了才肯罢休。
萧家那位不受人待见的庶子萧祁或,就是被萧时月摧残过的人里,最惨的一位。
无论萧时月用什么手段,萧祁或永远都是不卑不亢的样子,那张恒古不变死水一潭似的脸上,从不会出现令萧时月满意的表情。
可她偏要看萧祁或像其他人一样,畏惧又不得不谄媚,怨恨又不得不卑微,匍匐在她脚下并仰视她。
所以她永远玩不够萧祁或。
但不知从哪一日开始,这位恶魔大小姐突然转了性子,不仅对着萧祁或嘘寒问暖,百般维护,甚至还开始为他洗手作羹汤,巴巴地端着去偏院里送。
这下,阖府上下都达成共识:恶魔终于忍不住要给这庶子下毒了。
结果,萧祁或第二日还好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萧时月也开始日日往别院跑。
众人:嗯,看来是慢毒。
所有人都等着萧祁或毒发身亡的那一天,等着等着,他成了新科进士入仕做官,平步青云直至内阁。
而那位昔日的恶魔大小姐凤冠霞帔,与她曾经折磨取乐的哥哥步入洞房。
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萧时月是早早预见,提前报上了首辅大人的大腿!
但为什么得偿所愿的大小姐十里红妆,身子却抖得厉害,脸上还笑得比哭还难看呢?
不止因为拜堂的热闹喜庆里,唯有萧时月自己听见了萧祁或的低语。
更因为前世的她,被逼到冷宫之中一条白绫了结残生,死前萧祁或亦站在她面前,说出了与现在同样的话:
“我的好妹妹,这都是你的报应。”
两世为人,她的不幸与幸,都围绕着他一人。
而他的恨与复仇,却从要她的命变成了要她的人。
装傻白甜的心机小姐×睚眦必报的偏执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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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同姓氏但男主是养子
2、男女主前世都是纯恶人道德洁癖注意避雷
3、微群像,女主重生不止是为了抱大腿复仇。拯救家人,与朋友姐妹重修于好,弥补前一世犯下的错误,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4、文案截图备份于24.1.28
5、he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女配 穿书
主角视角沈琴央贺成烨配角贺成衍连翘
一句话简介:谁规定穿越来的就一帆风顺了?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章 绣品
《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作者:心碎鸡丁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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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大雪里,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从养居殿出来。
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台阶,在沈琴央面前站定时,那股自殿中带出来的暖意和龙涎香气扑面而来。显然,他并不是因为冷才哆嗦的,是被吓得。
“皇后娘娘,陛下发了好大的火,那是真气急了,连平日里最喜爱的青釉茶盏都给摔了!您这次可千万别再顶撞陛下了!”
泼墨似的眉眼本该风情万种顾盼生姿,此时却如这冰雪一般漠然冷淡。
“知道了,有劳李公公。”
沈琴央一张脸煞白,唇色发青,这却不是吓得,是真被冻得。她从昭晨宫被传旨过来,一直候在养居殿外,大雪里站了许久。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反倒身边一直侍奉她的侍女白芷生起气来,两颊冻得通红搓搓手道:
“陛下也太不知道疼惜娘娘了!这都什么天了,也不是没通传,难道还能忘了娘娘在殿外等着吗?”
贺成衍当然知道她在等着,更清楚这个时节的雪天有多刺骨冻人,要不然怎么会宫人进去通传了三四回都没反应?他就是故意难为自己的。
沈琴央将已经湿透的鞋袜从积雪里拔出来,拍了拍斗篷上的落雪,进了殿。
一进养居殿沈琴央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外面冰天雪地一进屋又被热气扑了身子,自然一时间受不住。贺成衍最不喜冬天,晚秋时节里就摆上炭盆,如今金丝炭烧得更是旺盛。
沈琴央耐不住热,倒是欣赏这天地煞白一片的冬日雪景,一年到头她的昭晨宫也是带了些冷意的。加上沈琴央向来懒得迁就贺成衍,以前他还会看在自己皇后的面子过去坐坐,如今到了冬日便再也不曾踏足。
沈琴央脱了斗篷,递给墙角上缩着的小宫女,才慢慢悠悠地走到背身而立的贺成衍跟前,一声不吭地跪了。
他听到贺成衍压抑着怒火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
“皇后,先前你杀了阮嫔,但她有错在先,朕不说什么。可菊若尽心侍奉你,何曾失过一点礼数,你竟将让她跪在雪中一整宿!如今她因感染风寒也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成衍说这些话时,只留给她一个隐晦的侧脸,似乎根本不愿看到沈琴央的脸。
而沈琴央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臣妾没什么可说的,听凭陛下处置。”
“好好好,你是觉得朕不敢罚你是吗?还是说,你这皇后的位子坐够了?”贺成衍这次是真怒了,脸上都因为气血上涌而变了色。
这倒是和沈琴央的平静冷淡形成了鲜明对比,贺成衍的话像是不痛不痒的巴掌,压根没扇到实处,仅仅带过了些许掌风,只引得沈琴央一抬眸。
但就是这一眼,令贺成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生出了那么一瞬的冷意。
“陛下要拿什么名义来除了臣妾的皇后之名呢?就为了一个狐媚惑主,来路不明的妖妃?陛下为了她辍朝了多少日子,积压不理的政务有多少?朝中大臣间又有多少非议之声?”
贺成衍红着一双眼睛怒视着沈琴央,她语气平和地说着,却无一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自己竟还一句也辩驳不了。
沈琴央料的没错,即便菊若没有在沈琴央面前犯下什么明面上能拿捏的错处,单就凭一条妖妃惑主,就算为国为民除害,闹到朝堂上她沈琴央也有大批文臣支持。
甚至,就算沈琴央不在理,也会有朝臣冒出来阻拦贺成衍废后的决定,更何况现在他确实落了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名。
沈琴央这个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太强大了,哪怕这些年来他多多少少已经在暗处折了她不少的人,沈琴央的势力现在依旧能与他抗衡一二。
因为自己这个帝位,一定程度上,都是她为自己谋得的。
废后,本就是贺成衍借着皇帝的名义泄愤的气话。
“你...你身为后宫之主,统管后宫,本应维护后宫安宁不令前朝混乱!可你看看你,这多年杀了多少人,你这个...你这个毒...”
沈琴央勾了勾嘴角,并无一丝笑意,明明此时她才是跪在阶下的那个,却在气焰上丝毫不输他分毫。
“陛下想说臣妾是毒妇?难道陛下是第一日与臣妾相识?自宗亲王府步入皇宫,臣妾帮陛下摆t平的一切,这里面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陛下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如今才发觉臣妾是个毒妇呢?”
这算是贺成衍的逆鳞,一提到宗亲王府的日子,还是出自沈琴央之口,他便忍不住得羞愤,随即暴怒。
“够了!”贺成衍又摔了一只茶盏。
“菊若...她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膝盖都是乌青的。太医说她即便风寒痊愈,这条腿也废了,她才悲痛欲绝没能熬过去。你即便要处置她,哪怕一条白绫让她走得干干净净,何至于折磨她至此!让她在朕的眼前,在朕的怀里一点点没了气息!”
道理讲不通,就开始拿感情来压她,可惜,沈琴央更看惯了贺成衍这套故作深情的样子。那个菊若即便是熬过了这次风寒,贺成衍也会因为她失去双腿而厌弃她。反倒死在了他最怜惜自己的时候,还能让贺成衍伤怀几分。
曾几何时,他也是拿这副深情的样子来对付自己的。
贺成衍,他应该是那个不顾寒风大雪,跑死了一匹马也要在雪夜里赶回来到她床边的男人,只因为他在任上收到了自己感染风寒的消息。沈琴央到现在还记得他犹犹豫豫不敢牵自己手的样子,怕刚回来身上的寒气扑人,最后只从怀中掏出一包还温热的糖炒栗子给她。
他本该是这天底下待自己最好的人,如他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一般,生生世世眼中唯她沈琴央一个,至死不渝。
那样一个温柔赤诚的男人,现在立于阶上,望着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养居殿外的雪不知比那夜大了多少,他却存心让自己空等了近一个时辰。
“罢了,念在你在朕身侧多年,后宫主位改换恐引起动荡,朕这次就放过你。但惩戒难免,就罚你在昭晨宫思过,禁足七日。”
贺成衍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退下。沈琴央俯首谢了个恩,起身离开。
养居殿的门一合上,就听到里面又传来一只茶盏粉身碎骨的声响。
沈琴央看着门口候着,唯唯诺诺的李公公,淡淡道:
“本宫那里还有套新进的青花白瓷盏,一会差人取了给陛下送来吧,都快摔出一套去了,也该换套新的。”
“娘娘有心了。”这两位都是不好惹的主,李公公赶紧应下,看着沈琴央被侍女扶着下了台阶,直到坐上软轿,才敢擦了擦冷汗。
这哪是惦记着陛下没茶具用了,这分明是再气他一回...
阖宫里也就皇后娘娘,敢同陛下这么对着干。
贺成衍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许多在朝中颇有根基的朝臣将贺成衍得罪恨了,也得落个抄家株连的下场。更不必说那些浮萍一般的后宫嫔妃,有敢耍心机到他面前的,死的一样十分难看。
但要说起这位皇后娘娘,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歹毒,更是不遑多让,这些年里无故死于她手下的也不少。而她最厉害的是,若是有令她起了杀心的人,即便这人做得滴水不漏无半分行差踏错,沈琴央也有法子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让那人自己踏进去找死。
唯有这份心机与果决,才能在贺成衍这个皇帝的多年的打压之下,依旧能与他分庭抗礼。
回到昭晨宫,还没进院门,沈琴央就听到院子里两个扫雪的小宫女杵在几棵冬青后面,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
“咱们分到皇后娘娘的宫里,看似是月钱拿的多了些,实际上当真是份刀尖上舔血的活。她连皇上的宠妃都敢随便拿个由头弄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说不定哪天她心情不好想杀个人玩玩了,就得祭出去供她润刀子。”
另一个小宫女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别吓唬我,我看着皇后娘娘平日里就是呆在寝宫里,寡言少语的,极少出门,吩咐的活也不多,不像是难伺候的主子哇。”
“你新进宫,没伺候过几个主子不知道,在这深宫里啊,做的活重不重是次要的,能平平安安地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头等大事!”
沈琴央站在院墙外的门边上听着,心道这确实是句实话。
白芷听了两句,刚要发作,被沈琴央摁住,“再听会儿,挺有意思。”
小宫女继续头头是道:
“你不知道,先前她杀的一个宫女,我以前同她都在绣房做活,因为被皇上路过时多看了两眼,没过几天就暴毙房中。我听人说,就在她死的前一日,皇后娘娘身边的竹苓曾潜入过她的房间,带走了她一部分绣品。”
另一个明显胆子小的宫女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因为陛下多看了两眼,和几张绣品,就杀了她?可...可为什么啊?”
“皇后娘娘厉害就在这呢!虽是宫女但毕竟暴毙宫中,为了宫防安危也要查上一番,最后几经探查,竟真的从其他宫的宫女口中问得,她确实打听过陛下在御花园散步的时间和路线。你说她一个文绣院的绣娘,打听这个干什么?还不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能引得陛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