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我家的麦田【完结】
时间:2024-12-18 14:48:27

  随着范景瑞的话音落下,楚辞连忙环顾四周,果然,有好几个人已经目光灼灼地盯上了他们。
  楚辞一惊,这段时间她好像与范景瑞相处时总会不自觉地放下戒心,这般毫无防备的状态可不好,不好。
  在心里如此告诫了自己一番,楚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给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这才开口道:“我去敲门。”
  说罢,楚辞稳了稳心神,走上前,抬起手,轻轻扣响了门环,“咚咚咚”。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道吱呀开门的声音响起,却不是楚辞敲的那扇大门,而是侧墙的一处暗门。走出来的也并非楚辞想象中看门的小厮,而是凤延本人。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到都快睡着了!”凤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怨道。
  不是?
  范景瑞还真的猜对了,楚辞望了一眼范景瑞,眼中满是惊讶与佩服。
  随后,她又赶忙将注意力转到了凤延身上。“你在等我们?万一我们不来呢?”
  对此凤延并没有回答,而是绕到正门前,打开了正门。“二位请吧!”凤延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楚辞虽不知凤延这是闹哪样呢,但她已经习惯凤延的神叨了。只见她微微耸了耸肩,冲范景瑞使了个眼色,便顺着凤延的指引进了凤府。
  刚一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满是莲花的池塘。
  只是此时已经是秋季,莲花早已凋零,荷叶也大多枯萎,只剩一些残枝败叶漂浮在水面上,这画面不仅没有丝毫美感,反倒显得有些萧瑟凄凉,并不怎么好看。
  楚辞很想当作看不见,权当这池塘不存在,可凤延硬是带着他们夫妻在池塘边慢悠悠地转悠了三圈。
  楚辞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她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又急切地说道:“凤延,凤大人,咱们能不能有话直说?”
  “您这样带着我们不停地绕圈,我们的脑袋都快被绕晕了,真的是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您到底想干嘛。”
  “我……齐王?”凤延如往常般于心中暗自打着腹稿,未曾想竟脱口而出。
  他先是一惊,心下暗叫不好,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如此不小心。
  但想到这番变化很大可能是因为楚辞,面上便盈满了欢喜之意。“东家,您二位随我去书房。”
  凤延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迫不及待地朝着书房行去,那脚步匆忙得也不怕他们跟不上。
  楚辞看着前面不远处明显兴奋过头的凤延,脚步略微有些迟疑。
  她微微蹙着眉,满脸担忧,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范景瑞,轻声问道:“夫君,我们要跟过去吗?”
  “凤延这般兴奋的模样,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让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古怪。会不会有什么未知的麻烦在等着咱们?”
  “跟吧,来都来了。”范景瑞同样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但他对凤延的人品却是深信不疑。
  于是开口说道:“凤延为人正直,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就算真有什么状况,咱们也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景瑞边说边指了指大门口,像是在强调既然已经到了这儿,没有退缩的道理。
  楚辞心里暗自嘀咕,她这算不算被逼上梁山。可看着范景瑞坚定的神情,也只好咬咬牙,跟上了凤延的脚步。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刚一进入书房,凤延便二话不说,郑重地向楚辞行了一大礼。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楚辞直接就给跳开了,她满脸惊愕,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嚷道:“凤延,你到底要闹哪样?这一惊一乍的!”
  “咱,能不能,先将事情解释清楚,别这么莫名其妙的。”
  “那些个虚礼,咱们慢儿慢儿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你这般行事,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谁知,凤延却执意道:“不,这个礼,您受的起。此事非同小可,于情于理,这个礼您都必须受着。”
  说着便再次朝着楚辞拜去,见楚辞要躲,连忙道:“您不受礼,我们不能往下谈的。”
  
第297章 请求帮忙
  楚辞一脸的无奈,内心直呼就很无语。她在心中暗自腹诽:“这凤延今儿个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这般折腾,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想着把事情弄清楚,楚辞咬了咬牙,纵然满心不情愿,却也没有再固执地躲开。
  另一边,凤延见状,终于再次深深地拜了下去。这一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显得无比郑重,甚至额头都隐隐有汗珠渗出。
  楚辞硬生生受了凤延一礼后,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别再卖关子了!”
  风延见楚辞已经到极限了,赶忙缓了缓语气道:“东家,我曾经同您讲过我凤家的气运与大周相连。”
  楚辞皱着眉点头,一脸疑惑问道:“这和你今日所说之事有何关联?别兜圈子,直说!”
  “当初祥嫔进宫同年,我就觉皇家气运晦涩。齐王出生时,更糟,龙脉竟被混淆。更可怕的是,我虽察觉,却无法言明。”
  风延神色凝重,声音低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但楚辞却听得浑身冒起一身虚汗,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不会说,这一切都同我有关吧?”
  凤延点头:“没错,我之所以去京兆尹,便是算到齐王这次气运猛地下滑好多。之前一直保护他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如若我猜得没错,齐王此次昏迷与东家您有关。”
  “不是,你别污蔑人。”楚辞反驳的速度太快,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那音量中饱含着愤怒与不满。
  这过激的反应反而让凤延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放心,天知地知您二位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晓。”
  见楚辞依旧满是戒备,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怀疑和警惕。
  无奈之下凤延只得将目标转向范景瑞:“范公子,您应该明白的。”
  范景瑞点头,看向楚辞,神色认真地说道:“娘子,凤大人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的。”
  楚辞真的不明白范景瑞到底是哪头儿的,心中的怒火瞬间上涌,狠狠地在范景瑞腰间施展了一次毒龙钻,看着范景瑞吃痛的表情,楚辞心里舒畅了不少,“好,那我便相信你一次。”
  只是楚辞怎么也没想到,她原谅的话才刚出口,凤延便道:“不光信任,您还得帮我一个忙。”
  楚辞撇嘴,一脸的不情愿,“什么忙?”
  风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借您的气运一用,我……”
  只是不等风延把话说完,楚辞怒不可遏,一脚便踹了出去,“别打,别打。您听我狡辩,不,不您听我解释。”
  风延一边躲闪一边急切地喊道,“只要我这次能够成功,不仅是您的气运不会有丝毫损失,您还可以跻身大功德者。好处多多,绝对不亏。”
  只提好的,弊端是半点儿不提。楚辞再次出脚,怒声喝道:“如若失败了呢?”
  吓得风延赶紧躲到范景瑞的身后,紧紧抓着范景瑞的衣角,“范兄,帮帮我,帮帮我。”
  这下,范景瑞也被风延的厚脸皮给打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不起,这忙我不能帮。”
  边拒绝,范景瑞便伸手将身后的风延往前面拖。
  可惜风延打定主意要将范景瑞当挡箭牌,于是干脆一个屁股蹲坐下,双手紧紧抱住了范景瑞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
  就离谱!!!
  这一幕让楚辞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又好气又好笑。
  楚辞实在不想这么一直焦灼下去,连忙大声喊:“停――”
  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楚辞生怕风延又自顾自提起之前的提议,便神色别扭地训斥道:“别再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没想到,风延直接厚着脸皮来到楚辞身边,满脸期待地问道:“东家,您这是答应了?”
  楚辞望了一眼不远处同样满脸无奈的范景瑞,眉头紧蹙,沉思须臾而后言道:“如若失败,我可会香消玉殒?我的夫君,以及范家是否会受此牵连?齐王是否会因此东山再起?”
  “你只需如实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或可斟酌一番。”
  风延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服楚辞,心里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时,没想到楚辞竟然“同意了”。
  风延惊喜万分,直接忽略了楚辞话语里的斟酌二字。
  于是,风延连忙将底牌一股脑儿丢了出来:“不,不会。”
  “即便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反噬的也只会是我这个主阵之人,其他人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请您放心,我以性命担保!”
  楚辞闻言,眸光微微闪烁,其中满是意外之色,没想到凤延竟然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弊端扛下。
  楚辞的嘴角抽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凤延,大周是皇家的大周,是天下人的大周,但唯独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你如此决绝,将所有风险都揽于自身,可有想过值不值得?又可有想过,若真有万一,你的家人亲友该如何自处?”
  楚辞的本意是想劝凤延三思而后行,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凤延直愣愣地盯着楚辞,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凉,而后缓缓道:“东家,您知道吗?女儿她没有继承凤家的天赋,我在整个朝堂也是孤立无援。”
  楚辞虽可怜他,但说实话,请原谅,她实在get不到凤延悲伤的点儿在哪儿。
  “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你女儿没继承天赋,也不用继承凤家与大周气运相连的沉重命运,无需背负这般巨大的压力和责任,能像寻常人一般自在生活,这难道不好吗?”
  凤延这一生都被责任二字压得喘不过气来,从未想过事情还可以有这样的可能性。
  因此,凤延呆愣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可以吗?”
  “秋儿也可以去女子学院学习,然后可以自己选择她想要的人生?真的可以这样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实的。
  
第298章 阵法,成
  楚辞见凤延这般模样,并未直接予以他肯定的答复,而是反问道:“那你且与我说说,为何不可?”
  “凤延,你长久以来皆被所谓的家族使命与责任所困缚,可她并非如此啊,她又为何不能自主抉择自己的人生呢?”
  捆缚?是这样吗?
  凤延内心慢慢恢复了清明,脸上却一脸的迷茫。
  “我?”凤延故作迟疑,“可男女有别,女儿大了。我实在不便与她沟通。”
  楚辞皱了皱眉,神色认真地说道:“你们是亲人呐,血浓于水。”
  “虽然世间有男女相处的规矩是好事儿,但若是被规矩过度束缚,以至于连正常的交流都无法进行,咱就大可不必了吧?”
  “亲人之间,本就该坦诚相待,相互理解,又何必被那些繁文缛节框住了真心?”
  凤延长叹一口气,神色愁苦地说道:“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问题已然铸成,如今想要改变,已是千难万难,谈何容易。”
  楚辞闻言,目光一凝,终于明白了凤延的算盘。“所以,你便想将女儿丢给我,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响?我看起来就这么好糊弄?”
  凤延连忙摆手,急切否认:“东家,您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我只是想让您明白,我的提议无害您之心,我凤延可以对天发誓,真的!”
  楚辞满心疑惑,这两个话题是可以糅在一起说的吗?
  她刚想问,便见一旁的范景瑞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楚辞只能强忍着,咬牙说道:“凤延,您女儿的事儿,咱们先缓缓。还是先说说你之前的提议吧。当前这才是重中之重,容不得耽搁。”
  没想到风延却误会了,瞬间一脸窘迫之态尽显。“若您不愿意,我也绝不敢强求。”
  “我……我是真心期望您能帮帮小女,她聪慧善良,且极为懂事。若能得您指点一二……”
  楚辞连忙出声喊停,“说――重――点――。”
  凤延深知楚辞的性子,明白如若此时不定下此事。
  过后,或许就会被她抛诸脑后,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凤延故作未听懂楚辞喊停之意,继续说道:“不如您收小女为徒,代为教导?”
  “小女正值青春妙龄,对未来满怀憧憬却又迷茫无依,若能得您这般高人指引,便能让秋儿在未来之路少历些波折。还望您能成全,凤延在此先行谢过。”
  楚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考虑考虑。”
  风延知晓楚辞这是答应了,心中大喜过望,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也不再故意逃避问题。
  他神色一正,目光坚定地说道:“那我们开始吧,气运一事宜早不宜迟。万一被他们先反应过来,提前有所动作,那被动的可就是我们了。我们必须抢占先机,才有胜算。”
  “开始,现在?不需要准备万全吗?”听凤延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范景瑞忍不住急了,他眉头紧皱,神色焦急道:“如此重要之事,怎能如此仓促?还是说,凤大人,你早已准备好了!”
  风延没有解释,而是神色严肃地说道:“二位请随我来。”
  楚辞与范景瑞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但还是跟在了凤延身后。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凝重,最终三人来到了凤家祠堂下的密室。
  风延站在密室门口,缓缓说道:“这是凤家老祖临走前,拼尽全力为大周争取了一次机会。老祖曾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但如今,局势紧迫,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是?”楚辞望着阵法中央那与空间里毫无二致的婆罗花,不禁瞪大双眸,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恍惚的,仿若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牵引着,那力量犹如来自远古的召唤,透着难以言说的、令人沉沦的魔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附进去。
  实际上,楚辞的感觉并未出错,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便如同受到了神秘的蛊惑,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拖拽着,不由自主地身入阵法的最中央。
  同一时刻,凤延深知时机紧迫,容不得半分犹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无比,迅速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刮去。
  鲜血汩汩涌出,凤延立刻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急促的咒语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呢喃,他的双手快速结印,指法如幻影般变换不停。
  刹那间,阵法光芒大盛,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绽放,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喷薄而出,仿佛要冲破这世间的一切束缚。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绣衣执法的总部之内,京兆尹的官署,以及大周各地的官衙,许多人之前似乎一直处于混沌迷蒙之中,头脑昏沉,好像根本意识不到某些问题的存在,如同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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