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我家的麦田【完结】
时间:2024-12-18 14:48:27

  五皇子悄悄地瞥了范景瑞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接收到暗七的信号后,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范景瑞却仿若未觉,将手里的免罪文书收起。拱手道:“还请两位保密。”
  五皇子本就心虚,自然无不应允,暗七身为暗卫,按说这事儿根本与他毫无瓜葛,但坏就坏在,今夜他会将楚灵儿带走。
  以楚母护着楚灵儿的劲头很有可能将这个黑锅扣在楚辞身上。
  回想起先前的种种,暗七也忍不住觉得皇帝太过卑劣。一时间,气氛略显压抑。楚辞走了过来,只见三人相对而立,沉默无言。“这是,表弟要离开了?”
  五皇子和范景瑞不知该如何启齿,暗七却站了出来:“少奶奶,并非表公子之事。是紫衣使大人撬开了苗疆男子的口。”
  “哦?那他的身份是?”楚辞听闻此言,急于知晓是否与楚灵儿有关,也顾不上五皇子和范景瑞的异样了,赶忙追问。
  暗七此举本就是为了勾起楚辞的兴趣,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他是楚灵儿的生父。据他所说,当初将您与楚灵儿掉包,是为了得到楚家祠堂里的半张藏宝图。”
  暗七的本意是藏宝图,可一听到对方是楚灵儿的生父,楚辞的思绪便一下子转到了蛊虫上,“所以楚灵儿的异常,是因为她体内被种了蛊吗?”
  “那我呢,之前只要一靠近楚灵儿就会心口痛,会不会我也被种了蛊?”
  看到楚辞如此激动,暗七顿时愣住了,难道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情报吗?“范少奶奶,您所言属实?这可马虎不得。”
  “自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只要一想到我的身体里有一只虫子,随时可能会发作,我就觉得很难受。”说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瞬间楚辞的眼眶便盈满了泪水。
  楚辞自认很隐秘的小动作,实则三人看的一清二楚。
  五皇子:见惯了宫里女人各种高端的明枪暗箭,第一次见这么明目张胆的,还觉得有些好笑。
  暗七:他就多余心疼,范少奶奶哪是个吃亏的人。
  他该心疼的是自己,现在的他都能想象的到,日后自己的处境!
  唯有范景瑞,心疼地将楚辞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轻柔地摩挲着。“娘子你想要什么,尽管直言。皇上是明君,你的功绩也不是白立的。”
  楚辞转身,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家便宜相公。之前不一直都是公正无私的吗,怎么突然就想通了?“真的可以吗?爷爷呢?奶奶她们也同意吗?”
  
第46章 甜腻
  范景瑞点头,楚辞也不客气:“免罪文书,能办到吗?”
  楚辞问的是范景瑞,看的却是五皇子和暗七。
  范景瑞现在是真的太喜欢小妻子,故意将免罪文书在楚辞面前晃了又晃。“娘子,你看。这是什么?”
  “免罪文书。我们如今不再是戴罪之身了?我们可以购置土地,置办田庄了?”楚辞欣喜若狂。一时嘴快,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范景瑞和暗七早已习惯楚辞的行事风格,但五皇子对此并不了解。满是诧异的问道:“你要免罪文书只是为了这个?”
  “自然不是。”楚辞的回答毫不犹豫,五皇子心中暗叹还好,没有傻透。
  但接下来楚辞的话却更让人震惊:“旁人或许不知,表弟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范家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为自己洗清冤屈岂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五皇子不禁好奇楚辞的学问是哪位师傅所授,脑回路这么清奇。忍不住道:“免罪与翻案并非同一回事。”
  “这不是得一步一步来嘛?难道你想让我们永远被困在崖州,等待别人的良心发现吗?”五皇子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楚辞说完紧紧盯着五皇子,那神情仿佛在说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五皇子:……
  不能说没有道理,只能说这条道路确实鲜少有人成功。
  范景瑞,则将楚辞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娘子,多谢。”
  暗七:从未想过空气也能如此甜腻。他还是选择隐身吧!
  夜半
  “啊,别抓走我的灵儿――”李嫣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喊,让驿站中的所有人都惊醒过来。
  押解官差和范家一早就得了信儿,因此没有任何动静。刘家则不同,他们家的海宝娘也不见了踪影。联想到刚刚那声呼喊,刘家人心中涌起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眠,几位长辈商量了一下。
  于是决定干脆仿照楚辞的方式,找到了五皇子。将明贵妃设计谋害太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不得不说,刘家人对人心的把握十分精准。
  这些消息,对皇帝而言微不足道,但对五皇子来说,却意义重大。
  “可有证据?”五皇子未曾料到,留下来竟还有这般意外之喜。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如果,如果……
  可惜,五皇子高兴得太早了。刘家不过是小角色,即便有证据也无足轻重,更不用说为太子证明清白了。
  不过既然他们敢来,手中便握有鲜为人知的消息。“富康钱庄是鞑靼人与京城某位权贵联手所开。其用意便是将某处金矿的金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京城,以此收买朝中官员。”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倘若属实,本皇子可为你们刘家求情。”冷静下来后,五皇子看向刘家众人的眼神变得不顺眼起来。
  仅仅一句求情,便将刘家人给打发了,刘家相当于什么承诺都没得到。“难道刘家真的没有机会了?”
  为首的刘家族老不甘的发道。
  “事已至此,咱们几个老东西也只能尽量为家族存留一些火种了。”相较于族老的不甘,刘八郎的奶奶心态却转换的更快。
  刘家族老眸光一亮:“你是说范家?”
  刘老太太恨的想给这老头子一巴掌,总想着走捷径。
  之前便将家族带沟里了,现在还来这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范家不会帮的。刘家若想要东山再起,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靠自己。”
  族老还欲反驳,刘老太太再次抢先开口道:“当初先祖能从一届农家小子,官至二品。难道我们的后辈便不能吗?”
  刘家族老:“何其艰难。”
  “难也必须得做,刘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老婆子我猜得没错的话,皇上很早之前就知道明贵妃的事情了。”所以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们刘家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蛰伏着。甚至新帝登基,刘家还得继续蛰伏。
  想到这里,刘老太太便道:“你们好好想想吧?”
  其他人何尝不明白,但就是因为明白才难以接受。
  楚辞可不知刘家的人竟然模仿她的行事,如果知道肯定狠狠的给他们一个白眼儿,她能直来直往是真的对权势无所求。相反,自己手里有太多超过这个时代的东西。
  但刘家,就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当然楚辞并不知晓,因此当刘八郎领着刘家几个少年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转头看向一旁的范景瑞:“夫君,到底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的思想太慢了?”
  范景瑞笑笑,“也可能是意识到一些事情了吧?”
  五皇子一早便找了范老爷子,范景瑞也知晓了无名金矿的存在。同样的对于刘家,并无好感。
  闻言楚辞眨眨眼,想要找千雪、千言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两人都不在。“夫君,你有没有发现,千雪、千言这两天一直在躲着我。”
  罪魁祸首范景瑞听到楚辞的问话,差点儿吐血。但自己做的孽,自己得背。“侍疾。”
  “啊,这样做还有用吗?”楚辞似乎想起,自己好像也是原定计划中的一员吧?
  范景瑞终于体会到了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的痛苦,“明日才轮到我们。”
  楚辞:“届时,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本来病就是假的,自家小妻子又不按常理出牌。范景瑞只能:“就当换个车。”
  于是,莫名其妙的五皇子坐上了尊贵的单人车架。
  楚辞,第一次近距离同范老太太相处。还有些紧张:“奶奶,你饿不饿。我这里有上好的肉干儿,您尝尝?”
  “你在紧张?怕老婆子给你立规矩?还是不愿同老婆子针锋相对?”范老太太辅佐了老爷子一辈子,看人早已入木三分。楚辞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也瞒不过她。
  “没有,没有。”楚辞连连摆手:“就是没有同长辈相处的经验。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心中则在暗暗腹诽,果然古人只是出生得早罢了。自己在这些精明人面前,简直就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菜鸡。
  
第47章 谈
  范老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不日便将抵达江右,楚……辞,你可曾想过就此留下?”
  这位老太太不是一直瞧不上自己的离经叛道吗?不过,与老人交流的原则之一就是避免争辩。便笑着回应道:“崖州乃是一处好地方。”
  望着佯装糊涂的楚辞,范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把话挑明。“我的意思是,你留下来,与瑞哥儿好好过日子。”
  看来范家人已经知道了她与范景瑞的约定,不过她也没想过要隐瞒。“为什么?”
  “自然是瑞儿对你心生爱意。”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被咽了回去。没有感情,就可以随意立下约定,有了感情,就让人家姑娘留下来,这似乎有些不厚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瑞哥儿就没有半点儿情意?”
  在范老太太眼中,范景瑞博学多才,相貌堂堂。即便楚辞与寻常女子不同,也应该会有那么一丝心动吧。
  楚辞见老夫人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便很干脆地承认了。“范景瑞的容貌甚是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楚辞这话一出,老太太便觉有门儿。正欲再劝,楚辞却又接着说道:“但是,我这人小气又自私。属于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尤其是相公,绝不能与他人分享。”
  虽然范家家风优良,但妾这种生物依旧没有杜绝。
  楚辞的一句“但是”,犹如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了范老太太的心上。
  范老太太知道楚辞与众不同,也在努力让自己试着去接纳她。可是,万一楚辞无法生育儿子,难道要让她的孙子绝后吗?“我……”
  违心的话范老太太说不出口,但也了解大孙子的性子。这事儿有点磨了。
  范老太太这下更愁了,想要劝楚辞,但想到自己这些年战战兢兢,反倒是流放之路虽苦点儿、累点儿,但也是这辈子最舒心的时候了。
  违心的话范老太太说不出口,而且她也了解大孙子的性子。不是自己阻挠便会放弃的,哎,这事儿有点磨了。
  范老太太犯愁愁了,便想劝劝楚辞,可一想到自己这些年过得小心翼翼,反倒是流放的路上虽然苦点、累点,却是这辈子最自在的时候了。
  而这些全得益于楚辞,便有些心虚。
  楚辞无比庆幸自己一穿越就到了范家,如果是楚家,恐怕不榨干不罢休。如此一想,楚辞愈发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好。“奶奶,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范景瑞乐意呢?”
  “孙媳妇说在在理,一代人不管两代人的事儿。孩子的事儿让孩子自己解决吧。”范老太太还在纠结,范老爷子便迫不及待给自家妻子拆台了。
  范老太太心中气恼,却习惯性地没有出声反驳。
  这却让范老爷子产生了误解,“如果瑞哥儿同意,爷爷就让他给你写一份保证书,全家都签字画押。倘若有一天瑞哥儿反悔,你就拿着它去告他骗婚。”
  范老爷子此话一出,范老太太差点没喘过气来。
  楚辞可不想因为自己把老太太气得背过气去,赶忙帮她顺顺气。幸好,范老太太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连忙跟着楚辞的节奏调整呼吸。
  老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只讷讷地喊了一声:“夫人”,便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
  楚辞见此情形,嘴角忍不住抽搐,心中暗自感叹老太太这辈子也真是够不容易的。
  不过同情归同情,她是不会退让的:“奶奶,爷爷说的太过夸张了,不成给份儿和离书便是了。”
  范老太太闭上眼睛,显然是打算放弃与这两人讲道理了。“瑞哥儿不能无后。”
  这是老太太最后的底线。却让楚辞无语至极:“奶奶,您究竟姓甚名谁?”
  范老太太不明白这与自己姓什么有何关联,但还是回答道:“我乃并州王氏之女。”
  “并州王氏,好大的家族。但是没有您的容身之处。而范家,您的名字只是范王氏。那有谁记得您这个人,您这个活生生的人?”楚辞盯着范老太太的眼睛,仿佛这样能问到她的心里。
  “并州王氏,的确是个庞大的家族。但那里却没有您的立足之地。而在范家,您的名字也只是范王氏。又有谁会记得您这个人,记得您这个活生生的人呢?”
  楚辞紧紧盯着范老太太的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眸探寻到她的内心深处。
  果不其然,老太太愣怔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楚辞,此乃世情。凭你我之力,实难撼动。”
  于是,她选择了认命,甚至还成为了规则的追随者和守护者。
  而这恰恰是楚辞所无法容忍的,“然而,我们依然可以做出选择。而我选择不委屈自己,至于其他,皆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眼见范老太太有所动摇,楚辞撒娇般地拉着她的衣袖道:“奶奶,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彼此互帮互助,难道不好吗?”
  “我心下有些纷乱,你且容我思量一番。”此刻,范老太太的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执不休,一个赞同楚辞所言甚是有理,另一个则斥责楚辞所说纯属歪理邪说,世道纲常,自古已然,不容置疑。
  楚辞也并未催促,毕竟思维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便对一旁的范老爷子道:“爷爷,我去外面透透气。”
  可掀开车帘,一个炸雷响起。雨越下越大……
  楚辞:失策了。
  “爷爷,可否与您聊聊?”在这种氛围下,尬聊也比鸦雀无声要好。
  老爷子的心态倒是好,“孙媳妇儿想聊什么?”
  这可把楚辞难住了,她与老爷子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谈的。“嗯,我突然记起早上大姐让我临近中午时去找她。爷爷,我先过去了。”
  “去吧,我们这边无需挂心。瑞哥儿会过来的。”范老爷子在不经意间又把范景瑞给“卖”了一回。
  楚辞也权当不知,微笑着道谢:“好的,爷爷。”
  
第48章 寺庙避雨
  自打进入淮南地界,雨便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
  众人也都习以为常了,再加上有墨砚等当地人带路,楚辞他们少走了许多冤枉路。
  然而,今日的雨势愈发猛烈,道路也变得愈发泥泞,最后竟到了马车无法继续前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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