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llandu
时间:2017-11-29 15:58:56

  现在想想,他真是太傻了,睡了个老头就乐得要死。明明年轻鲜活的程然在他身边晃了那么久,他怎么就没珍惜呢?可以吃嫩草,谁要啃老牛啊!
  龙飞斜眼看着程然,道:“我困了,去你那歇吧。”
  程然奇道:“乖宝宝竟然不回家睡,不怕陛下查你的寝吗?”
  文斌也好奇地看过来,龙飞不耐烦道:“那我就歇这好了。”
  程然忙把他架了起来,赔笑道:“走走走,去我那!”
  程然本是跟着表兄住,一年前搬回了自家宅子住。程家宅子的里外院呈少见的回字形,文斌带着侍卫把外面那圈守住了,程然随着龙飞住在里面的正房里。
  服侍龙飞洗漱后,程然带着宫女要走,被龙飞给喊住了。
  “我今晚可还没尽兴呢,你怎么赔我?”
  程然笑道:“要么我给殿下唱一曲儿?”
  龙飞拿之前程然的话将他道:“我今晚是冲着听琴唱曲儿来的吗?”
  程然愕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反应过来,狂喜道:“殿下今儿怎么不怂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龙飞拖长了调子道。
  程然立刻把门窗关紧了,快步走到床边,搂着龙飞倒了下去:“我的爷,我的殿下,您可终于开窍了!”
  龙飞摸着程然光滑的皮肤,满意道:“还是嫩草好。”
  程然笑道:“您不是嫩草,是个雏儿,我猜得没错吧?”
  龙飞冷哼一声,心想我可已经阅尽千帆了,现在的你和我比,才是个雏儿呢!
  程然解了他衣服,用手指刮着他的脸道:“叫声哥哥。”
  龙飞皱眉道:“你要死啊?”
  “叫一声,死也值了。”程然见龙飞不吭声,捏了他一把,催促道,“更要命的都要做了,还少这一声吗?”
  龙飞好笑道:“哥哥,程哥哥,够了吗?”
  年轻程然的技术一点也不比中年程然的差,龙飞对重生后的第一次非常满意。
  “就为这个,这辈子都值了。”龙飞闭眼感叹道。
  这才叫活着!他就要这样活着!什么规矩、什么颜面,什么太子、皇帝,都滚一边去吧!
  程然听了,眼神复杂地看着龙飞,低声道:“殿下别这么说。”
  龙飞却没听到他的话,他往程然怀里一歪,就这么睡过去了。他可累坏了。
  程然愣愣地看了龙飞一会,才轻轻把他推到一边,下床打了热水来给龙飞和自己擦身。
  门被轻轻地叩响了,程然紧张了下,穿了件衣服走过去,将门开了一条缝。
  文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沉着脸在外面道:“你怎么还不走?”
  “巡你的逻去!”
  文斌刀子一般的眼神在程然身上来回扫射,他咬着牙,道:“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要死啊?”
  “死也值了。”程然低声道,关上门,躺回到床上,搂着龙飞睡了。
  门外,文斌脸色难看地瞪着里面,半响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第二日一早,龙飞靠在床上吃早膳,程然在床脚坐着给他捏腿。文斌走进来看到这情景,眼角抽了抽,道:“殿下,陛下宣您进宫。”
  龙飞条件反射地抖了下,道:“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程然安慰道:“是不是要让您参政了?昨儿还挺太傅在和丞相唠叨,说太子年纪不小,书读再多,不如实练。”
  龙飞仔细回忆了下,好像上辈子的确是在这几天,皇上让他跟着石丞相熟悉各部的事。也是那时候,他瞄上了石丞相的侄女儿,想尽办法把人给娶了。那时,他对自己牛刀小试的一战非常满意,石家那么不愿意站队的主,硬是让他拉到了□□的阵营里。
  龙飞洗漱完毕,整了整衣襟,冲着其他两人笑道:“一会给你们俩讨个官当当。”
  程然忙道:“臣就不用了吧,当个闲散的舍人挺好的。”
  文斌道:“臣就当个忙碌的侍卫长就好,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龙飞气哼哼道:“真不给面子。”
  待进了宫,龙飞收起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打起精神作老成顺从状,站在殿门外等着通传。
  皇帝最近喜欢晾着他,总要他等个一刻钟,才肯宣他进去。龙飞等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重生后立下的豪言壮志,不要怂,就是干!怕他作甚!
  龙飞想到这,抬头扬声道:“儿臣请父皇安!”
  门里的太监,门外的守卫,冷不丁听到一向老实懦弱的太子如此高调地在皇帝跟前刷存在感,俱吃了一惊。
  皇帝眉头一扬,冲一旁的总管福顺道:“宣他进来。”
  福顺擦擦冷汗,亲自去给龙飞开了门,不着痕迹地看了龙飞脸色一眼,很正常,没发烧啊。
  龙飞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了太极殿,越往里走步子越小,待看到皇帝明黄色的龙袍后,不由自主低下头,乖巧地行了一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笑道:“你刚才那嗓子,倒让朕听出点男人气概。内务府精心挑选的侍寝宫女你不喜欢,就喜欢外面的莺莺燕燕?”
  龙飞心里一咯噔,皇帝这是以为他昨天幸了香香,开了荤,所以今日才振了雄风。
  “儿臣昨晚,并未临幸那名女子。庸脂俗粉,不提也罢。”龙飞忙解释道,生怕皇帝以为他品位低下。
  皇帝奇道:“那今日怎么和往日不同,这身子板也直了,嗓门也大了,是何原因啊?”
  龙飞语塞了一会,反问道:“父皇觉得儿臣这样不好吗?”
  “只是让朕突然想起一句话。”皇帝有意顿了下,见龙飞探寻地看过来,方笑眯眯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龙飞一听,膝盖习惯性地一软,险些跪了。
  “儿臣,儿臣并无任何不臣之心。”龙飞紧张道,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帝不知喜怒地哼了一声,道:“今日起,你就跟着丞相一同处理政事吧。有不懂的就多问,别不懂装懂好面子,知道吗?”
  龙飞喏喏应是,皇帝一挥手,他就忙不迭地退出去,去崇文馆找石丞相了。
  路上,龙飞不由唾弃着自己,说好的不要怂呢!怎么一见着父皇就怂得那么彻底了呢?你和上辈子有什么区别?白重生了你!
  而且还让父皇瞧出了不对,以他的性子,肯定要好好查查昨晚发生了什么,太子才会如此古怪。他和程然的事会不会瞒不住啊?
  怂什么怂,不就是幸个男人嘛!历朝历代也没少过,算什么大事!
  可是,父皇要真是发怒,打自己一顿,疼是次要,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龙飞心里纠结得在拧麻花,面上还一派平静,见着石丞相,还能挤出一丝颇自然的笑来。
  “以后,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臣不敢,殿下请上座。”
  
 
☆、第四世
 
  龙飞一回到东宫,就瘫到榻上,哼哼唧唧道:“有人来问话了吗?”
  文斌给他按摩着僵硬的肩背,没好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是宁死也不会说的,但是难保其他人不说,他们都是陛下的人。”
  龙飞叹了口气,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动起已是一团浆糊的脑子。
  和上辈子一样,老老实实地捱几十年的窝囊气,耗死老皇帝,帮老幺娶了文悦,是不是就可以把龙椅坐稳当了呢?
  难道他重生,就是单纯为了不娶一个女人,当一个不知能当多久、老得半只脚进棺材的皇帝吗?
  憋屈,太憋屈了。
  “死就死吧,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死了也不算白活。”
  文斌冷笑道:“见着陛下时,您也能这么硬气吗?”
  龙飞心虚地动了动,道:“程然呢?”
  “这个时候,不在花街,就在程家。您不会食髓知味,一天都离不得他了吧?”
  “没有啦,就是单纯在担心他的生命安全。”龙飞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痒的。男人啊,真是什么情况都阻止不了他们发、情。
  文斌低头凑到龙飞耳边道:“陛下赐给您的侍寝女官还在偏殿住着呢,要么,给您宣一个来?”
  龙飞犹豫了下,文斌继续劝道:“给你揉揉腿解解乏,不一定要做什么,臣看殿下也累了,怕也没那个心情吧。”
  龙飞道:“叫个漂亮点的来。”
  文斌笑了下,跳下床跑出屋,很快就带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宫女进来。
  龙飞打量了她几眼,兴趣缺缺道:“给捏捏肩吧。”
  宫女便顺从地跪坐在龙飞身边,力道恰好地给他捏着肩。文斌悄悄退了出去,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宫女谨记着文斌的话,今天殿下累了,殿下不主动,她绝对不能动。她捏得手都酸了,忍不住停下来歇了会,没等到太子的问话,凑近一看,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看来殿下是真的累了。宫女失望地想着,给太子盖好被子,默默地下了床,沮丧地去同文斌回报了。
  龙飞就这样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参政生涯,熟悉着或年轻了几十岁、或还鲜活着的那些朝臣们,这感觉可真够奇妙的。
  目送走兵部侍郎,龙飞出神地想着,这位侍郎大人,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长相啊。三十岁时像四十岁,六十岁时还像四十岁,人生老相,到了老了还是占便宜的。
  石丞相发现太子对政事上手极快,欣慰地同皇帝夸了太子好几次。皇帝送走丞相,同福顺嘀咕道:“古怪,太古怪了。你好好查查,太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福顺吞吞吐吐的把那晚太子留程然同住一宿的事给说了,猜测道:“太子是不是怕陛下把程伴读怎么着了,所以才拼命表现,希望陛下看在他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程伴读?”
  皇帝想了想,好笑道:“朕表现得有那么在乎他吗?他睡谁不睡谁,关朕什么事?只要不睡到朕的嫔妃身上就行。”
  福顺赔笑道:“太子也是初尝□□,有些愣头青了。待他阅过千帆,一个程伴读,又算得了什么呢?”
  “朕给他的那几个侍寝女官,他还没动过?”
  “已经临幸过刘女官了,按例没有留。”福顺回答道,“太子也没说位份的事。”
  皇帝哦了一声,道:“随他吧。”
  待到皇帝睡下,福顺领了件差事去了趟东宫,把皇帝的态度同文斌说了。
  “可放下心了?”福顺笑眯眯道,“杂家就说,你和太子殿下都太爱操心了,陛下才不爱管这些闲事呢。”
  文斌感激道:“放心了,多谢福叔。”
  他送走福顺,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龙飞,想着再让龙飞提心吊胆几日,好断了龙飞再琢磨歪路的念头。
  结果龙飞自己先缓过来了,招了程然来,道:“要是父皇真要赐死你,你不会变成厉鬼,来索我的命吧?”
  程然默然半响,道:“您憋了这几日,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龙飞认真道:“说实话,会不会?”
  “当然不会,死了就赶紧去投胎,浪费那时间作甚?”
  “那要是你死得特别惨呢?心怀极大的怨念呢?”龙飞追问道。
  “那您就多烧点纸钱给我嘛,再喊两声好哥哥。”程然乐道。
  龙飞满意了,招招手让程然坐到身边,道:“好哥哥,我现在喊,你可记着你的承诺啊。”
  程然抱着他亲了一口,道:“别老说这败兴的话了。这些日子,跟着石丞相批折子,没累着吧?”
  “还成吧,习惯就好。”龙飞道,反正他也习惯了这种工作强度,“你呢,这几日在家做什么呢?”
  程然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药盒来,嘿嘿笑道:“配药呢,助兴不伤身。”
  龙飞打开来瞧了瞧,见是一盒浓稠的药膏,奇道:“你用的,还是我用的?”
  “两人都合一人了,还分什么你呀我呀的。”程然道,“殿下现在有空吗,有空咱就试试药。”
  “找太医瞧过吗?”龙飞问了一句,他很惜命的。
  “这东西哪能找太医瞧,不立刻传到福公公耳朵里了?”程然失笑道,“请的相熟的大夫看的,没问题,我自己先试过了。”
  “你找谁试的?”
  龙飞只是好奇那么一问,程然却以为他吃醋了,道:“谁说一定要找人才能试?”
  然后程然就身体力行地告诉龙飞,一个人要怎么试药。龙飞啧啧称奇地观赏了半天,赞叹程然不仅仅有着绝佳的体力和绝厚的脸皮,还有着令人叹服的想象力。
  这个午休龙飞没有休成,导致他一个下午都昏昏沉沉的。幸好石丞相这两天都只让龙飞看以往皇帝批阅过的折子,龙飞早不知看了多少遍,随便扯了点话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程然在文斌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眼神里悠悠然地溜达出了东宫,还没进家门,就让人给拦了下来。
  若不是来人喉结明显,程然险些要把对方当成某家偷偷跑出来、女扮男装的大小姐。他飞速地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那些风流债,心虚道:“你是何人?因何而来?”
  少年抿了抿嘴,白净的脸上显出一丝怒气,让他的脸仿佛白里透红的水蜜桃,勾得程然险些想要伸手揉一把。
  “我是石纹,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程然肃然道:“原来是石丞相家的小少爷,失敬失敬!”
  他心里一阵波涛骇然,太子有意抱石丞相的大腿,当他们家的女婿,他和文斌都有所察觉。程然特地翻墙进了某家后院的赏花宴,远远瞧了一眼石家小姐的长相,然后对太子报以了深深的同情。
  若是石小姐有她兄弟十分之一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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