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人不知——鱼肉
时间:2018-07-08 09:15:38

  林周言越过老葛,走到门前低头换鞋,“好,到时候给你多美颜几句,怎么没有下去陪他。”
  老葛的脸立即黑了下去,仰着脑袋,嘴上一句脏话刚要骂出来,被身旁的小伙儿拦住,说了几句什么,老葛屏息静气,黑脸目送他离开。
  林周言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门前的灯还亮着,亮着灯的门下还坐着个人,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随时随地都要席地而睡。
  而以前从来都是他一人,不论回来多晚家里都是漆黑一片,不会像今天有柔和的灯光,不会像今天门槛上还坐着等他回家的人,更不会家里已经做好了热饭热菜。他的记忆里那些都太过奢侈,奢侈如水中花井中月,梦里才会有的东西,如今却都实现了,真是让人要命地喜欢。
  林周言轻声慢步走过去,想要将她抱进屋里去,她猛地一下点着脑袋,人醒了,意识清醒无比。
  寒露揉着自己太阳穴,上前一步拥住他,“回来了,咦,身上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寒露就穿了件真丝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林周言就着微弱的门前灯看了眼她身上,被蚊子咬得到处都见了红,脚脖子上更是惨不忍睹。
  林周言伸手就是力道轻柔地摸着她手在背上挠的地方,“脑子被门挤了,要等不在屋里等,嫌弃自己身上血多,所以多做做贡献?”
  林周言低头就是含住她脖子上被咬出来的一个红点,温热的舌尖在上面来回刮动,惹得寒露身体一阵颤抖,与他贴得更近,抱得更紧。
  “别……,别刮,别咬……,不要这样。”寒露瓮声瓮气地说。
  林周言脑袋移开一段距离,呼吸扫在她的侧脸上,“你刚说什么,不要哪样?”
  还没等寒露回答,他的薄唇覆上来,堵住她所有的话语。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的动作显得焦躁而又粗暴,猛烈地追逐她的舌尖,吮得她舌头发麻,而交换空气的瞬间,他掐着她腰间的肉,动作痛得让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却是两人唇舌之间的yin丝,而她也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推到胸前,比完全脱掉更刺激眼球。
  这场景太刺激,寒露愣住了,大脑停止思考。
  林周言看着好笑,恶趣味地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小馒头,随即一本正经地给她穿好衣服,将她抱进屋里。
  寒露脸上发红,过了会儿又抬眼睨了他一眼,“不继续了?”
  林周言挑眉,“你不满足?”
  寒露虽脸红,但仍旧淡定地说到:“不知道是谁不知餍足,刚回来就抱着人猛亲,你就和它一个德行。”
  寒露指着在客厅电视上猫着的橘胖,橘胖很应景地叫唤了几声,然后纵身一跃,跳到寒露肚子上,扭着屁股想要来舔她的脸。
  “……”
  看吧,人和猫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色气熏天!
  哪知林周言将橘胖拎到一边儿,眯眼凑到她跟前,煞有介事地说:“老子在chuang上的业务能力比这个胖子强多了,嗯?”
  说着说着,某处已经顶着她的屁股,随着走动的步伐,在她屁股上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寒露立马闭嘴,乖乖巧巧地看着他的脸,连连点头称赞,让某人很是满意,直至抱着她走到浴室才将她放下来。
  他脱了上衣和裤子,露出里面的子dan头内.裤和挺翘的TUN部。
  寒露咽了一下口水,赖在门口没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看。
  嗯……形状很好,嗯……好大一包……,嗯……屁股怎么比女人的还翘……,难道是蜜桃臀吗……
  寒露的视线太过热烈,本来就有了反应的地方此时又……,看得寒露眼露惊讶,但人就是还没走,她原本是想问问怎么一回来就这么热情的,这会儿倒好,搞得她注意力全部都去别的地方。
  林周言扫了她一眼,她穿着真丝睡衣和没穿也没什么两样,两条细长的腿白得发光,泛着红晕的小巧脸上也是水光嫩滑,一双眸子如小鹿似地看他。
  看得他一阵心火燥热,念头层不出穷。
  “要不要我……帮你?”
  寒露低语,声音虽小,但在林周言耳里听来像是变了调,有点儿勾人的味道。
  林周言没想到她会主动,他呼吸重了几分,没想着在此时此地要她,不合适也不想,只想逗逗她,逗着逗着就心里的逼数就没了。
  林周言笑了笑,凝视着她的脸走到门前,“帮哪儿?”
  寒露眼神往下一看又再瞬间移开,仰天望着天花板,然后就听到轰地一声,浴室的门被林周言大力关上了,一丝缝隙都不留,就留她望着天花板蒸发满脑子的那一包……
  寒露懵了懵,这情况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林周言到底怎么想的……
  “你真的不难受吗?”隔着一扇门,寒露发问。
  浴室里满是哗啦啦流水的声音回答她,林周言没说话,冲了几分钟才不咸不淡地说话。
  “在门口等了多久了?”
  “还好吧,没多久,十点钟就在外面坐着乘凉,外面很凉快,还能听蛐蛐唱歌什么的,很舒服。”
  “傻不傻,脑子进水了,有屋不进。”
  寒露娇笑,“脑子里都是你,傻了也是你的了。”
  良久,浴室里没传来声音,寒露耳朵贴着门听了会儿,听到林周言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继续说!”
  他的声音稍显大与急促,让寒露片刻反应到他是在用她的声音……
  “说话!”
  “噢,好……”寒露应了声,想了想要找什么话题好,难不成要讲笑话吗。
  等等,她想到了。
  寒露清了清嗓门,恬淡的嗓音不复从前: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
  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她是绵绵一段乐章
  多想有谁懂得吟唱
  他有满满一目柔光
  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
  唱到这儿,寒露有些卡壳,顿了几秒,里面的人手上动作似乎加快,而在她停顿下来的间隙,也跟着卡住。
  寒露笑着唱: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浴室里的人愕然,她的声音太过娇媚如水,要把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寒露仔细听着里面人的动静,嘴上的唱的歌还没停,尤其是唱到最后一句,像是一只无形地手抓着浴室里的林周言,掻得他越来越痒。
  操,欠收拾的女人。
  林周言大步跨向门边,寒露还贴着门在唱着歌,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朝自己袭来,唱的愈发欢快,并且换了更加H暴的一首歌曲。
  刷地一下,门被拉开了。
  寒露由于惯性向后倒去,最后倒在他的两腿之间,眼前是某个东西在自己眼前明晃晃地荡着,视线稍微挪一挪,看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脸上的温度急遽上升,寒露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马不停蹄向卧室的方向跑,只是还没走两步,脖子被人摁住,紧接着就是他的身体贴过来。
  林周言咬牙切齿,“现在想跑,晚了!”
  寒露抖着身体,想要挣扎一下,“那让我再去洗个澡,刚才又惹出了一身汗,太热了,哈哈哈哈哈……”
  “正好,一起洗。”他咬着她的耳朵,“或者你帮我洗。”
 
 
第31章 三十一颗树
  一夜的极致缠绵过后是极致的疲倦, 如浪花一波波涌来。
  林周言帮寒露在浴室洗完澡后将人抱去卧室,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上,腰间搭上一条格子薄毛毯, 湿漉漉的头发盖住半张脸, 却仍旧能看出微红的脸颊。
  林周言心下一动,身体的家伙又有雄起的趋势,但看在她如此困倦, 于是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人走到床沿,将她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寒露实在太累了, 说话语调都软绵绵的, “干嘛, 我想睡觉。”
  “不干嘛, 干你。”
  寒露立即吓得想从他的怀里逃出去, 而他有力的臂膀箍住自己, 她自己也早就被榨干, 整个人软成一滩泥, 反抗的动作在他看来更像是迎合。
  林周言嘴角微勾, 脑袋逼近, 寒露本能往后仰, 过了半晌才发现他没动静,就保持那个动作好笑地看着她。
  寒露犹疑,就在这犹疑的当口,林周言的大手勾住她的后脑勺, 往前一带,额上传来冰冰凉的触感,是他的嘴唇贴在自己的额上片刻。
  末了,他嘴唇下滑,靠近她的耳朵,“今晚没想到我的露露是这样的,我喜欢。”
  寒露陡地脸部升温,呼吸都是烫的,在浴室里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现,无比羞耻。
  寒露低头咬住他的肩膀,“下流!不准说这些,睡觉!”
  林周言似乎满意她的反应,嗓子里发出一声喟叹,“我再下流,你不也照样爱着。”
  寒露还没反驳,呼呼——,一股热风从头顶吹过来,温热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舒服得哼唧了几句。
  “头发吹干了再睡。”他突然转了话题,语调柔和,“下次我克制点儿。”
  寒露的心一下软下来,嗯了一声,脑袋任由他摆弄,温热的风穿过被手指拨开的头发缝。他动作轻缓,大手还时不时给她的后脑勺按摩,舒适得她渐起困意,眼皮直往小掉,想抬个手都发现因为太舒服而懒得做任何动作。
  她就像一只软绵的猫,脑袋枕在他腿上,他的手就好比是个按摩器,按得通体舒畅,就差沐浴着日光,再伸个懒腰了。
  许是真的太累了,不知何时人就那样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睡颜安静美好,水润的嘴唇上翘,像梦到了美好的事情。
  林周言轻轻放下吹风机,将她的身体扶正到床上,关了房间内的大灯,将床头桌上的暖色小台灯打开,昏黄的颜色猛然点亮一方空间,不大,刚好罩在他俩的头顶。
  林周言人也躺床上去,手肘撑在侧脸上,另一只手伸过去帮她挡住罩在脸上的光,眸光专注而温和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凝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失而复得,曾经失去过的如今再次得到,便再也不想放手。
  看久了,他的手忍不住去摸她的脸,脸上的肉还是跟高中那会儿一样,婴儿肥完全没去掉,嫩得只想叫人揉,揉得爱不释手。
  怎么就能那么喜欢呢,他时常想要是没遇到寒露这么个人,是不是这一辈子就随便的就找了个女人,以后过着普通平凡的日子,家庭生活算不得多么和谐,勉勉强强地过下去。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要是”,他就遇上这么一个寒露,占据了他的小半生,心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她。
  高中那会儿也是爱,只是起初没有现在想着是一生所属,两个人的交往算是默认,寒露自己承认是他的小娇妻,他不仅没反驳还把人给亲了,但是谁都没先开口,说是地下恋情也行,毕竟学校里刚开始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说是胆大包天的恋情也行,因为没出一个月,搞得全校人尽皆知,老师自然也知道,但是自知管不了,也就那样放任不理。
  唯独他俩跟没事人一样,寒露依旧是每天跟在詹文静后头,到处寻找他的身影,刚开始还能经常遇见他在茶馆打牌,后来就是人很少出现,被老头子给整进了厂子里帮忙,一天到晚累成狗。
  和寒露的交往更多是局限于学校上下课间,随意地聊聊天说说话,大多数时候寒露说,他安静地听着她恬淡的声音,看着她眼里说道精彩处时跳跃的光芒,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是个乖巧的好姑娘,但是偏偏要跟着他,而他也不那么想放手,所以投入到这段恋情里。
  一投入就上了瘾,姑娘特别好,冬天冒着凛冽寒风,逃了晚自习来给他送热乎乎的饭菜。
  那时候他已经在厂子里给老头子帮忙,被逼的,逼得给同意。老头子年轻时开了电子厂,没想到电子厂做了起来,越做越大,加上有人看中投资,老头子算得上是一夜暴富,积累的不少钱财,但知道人不能安逸无所事事,不然迟早有一天要完。
  但老头子脾气怪,少时受了读书和贫穷的苦,认为读书没什么卵用,还不如跟着一起经营电子厂,于是命令着林周言辍学跟着做生意,让林周言到厂子里学学做事。
  林周言都不记得当时他是有多倔,拒绝、不干、走人,结果就是某一天在茶馆打牌时被醉意醺醺的老头子给逮住,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就一路用皮带抽,抽得脸上肿成猪头样回了家,紧接着就是被老头子给扔进小黑屋。
  那小黑屋里什么都没有,以前是关畜生用的,里面还有一股鸡屎的骚味和混合得想让人吐的味道。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平静而又淡定,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被对待。
  再过了会儿就听到门咔嚓咔嚓响的声音,门缝处出现一道光亮,跟随着光亮而来的是老头子的硬板子,长30厘米,宽5、6里面,厚度适中。而在林周言眯着眼看见板子的时候,人立马想往外跑,但搞不赢身强体壮的老头子,一踹一蹬,他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任由老头子拿着硬板子抽自己的手,扒了自己的衣服往背上抽,抽得满身都是红印子,两只手肿得不像人手,随便碰一下都疼得要命,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课都没去上,还是被锁在小黑屋里,不知白天黑夜,身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所有感官,刺激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屋子里门终于开了,林周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找林周言。”
  “你谁。”
  ……
  “寒露,就是住在马路边上的那户人家,想问问林周言在不在屋,学校里与些事情想给他交代。”
  老头子手里抱着一瓶酒,嘴里的一口牙被烟熏得微黄,他左右的打量一下面前的女孩,余光往门后瞥。
  “不在,没见到那小畜生。”
  说完人就仰头灌着一口酒,抽一口烟,踉踉跄跄不知往哪个方向走,等人走远了,看不见了,寒露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悄悄摸摸翻窗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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