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相视一笑的两人也向象世葛布辞行,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此时以意大利为中心的欧洲地带以及北美地带也因为消失了一个月的的轩辕即墨突然出现而瞬间安分了许多。
从来上飞机便没有合眼的轩辕即墨快速的翻阅着白涵整理出来的各国当家的位置以及这次洗牌空缺出来的空当职位。
并没有参加任何宴会的轩辕即墨如同一个行走的尖刀一样,属于轩辕家族的飞机飞到哪里,哪里便被快速的改头换面,就连还在整顿尤利家族的尤利也忍不住感叹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变态,也越来越快速了。
连给人做个白日梦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罢免的罢免,换血的换血,甚至连很多国家都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罢免一个又一个官员,同时也在迅速的安插上让轩辕即墨觉得比较合适的人上去。
解决完北美的轩辕即墨拿着手中资料,才想将西亚那边也一并解决时,坐在一旁的白涵的另外一台电脑突然响起。
旁边的麦臻眼疾手快的将另一台电脑打开,递给白涵道:“涵,显示被人入侵。”
“嗯,没入侵成功。”白涵撇了眼麦臻手上的电脑后,抽出一只手快速的在麦臻手上的电脑上点了几下后,朝着轩辕即墨道:“头儿,有人在调查夫人的信息。”
“谁?”这是轩辕即墨这一天一夜来,除了下命令以外,第一次冒出的一句与命令无关的字眼。
一把将手上的电脑抛给麦臻的轩辕即墨伸手拿过麦臻手上的电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追踪出来的信息,轩辕即墨慢悠悠的勾了勾唇瓣朝着白涵道:“给邢乐发个消息,华夏这次去去岛国的行程,我轩辕即墨出人!”
“好的、头儿!”白涵眼皮一跳,果然一旦遇到夫人的事情,这个男人平日里沉睡的性子便会突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那种像是暴发户一样的神情态度。
“嗯。”盖上电脑的轩辕即墨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浅蓝色的眸子突然像是滴进了一滴水墨一般,迅速的在男人眼底染开,直至那双眼睛变成深沉的墨蓝色。
轩辕即墨这才抬头朝着麦臻慢悠悠勾起了一个笑容后引诱道:“想不想干点大的?想不想除了钻石矿以外,多一个石油?”
“当然想,但是头儿,你有事就直说,你这样笑,我心底有些发麻。”麦臻朝着轩辕即墨直言不讳的道:“因为你每次这样笑,我都是被坑的对象!”
听到自家爱人这么实诚的话,白涵顿时忍不住的就想敲敲麦臻的脑袋,就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在非洲的时候还是那么令人惧怕的当家的,一到头儿面前,直接就成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表了呢?
果然一听到麦臻这样说,那个心底焉坏儿的男人直接道:“这次保证是坑你,你瞧瞧西亚那边的石油田多不多?”
“多,但是我还是喜欢钻石矿。”这下脑袋终于转过来的麦臻抱着手上的电脑,直接背过身子对着轩辕即墨。
“好吧。”轩辕即墨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麦,你以为背朝着我,你就能逃过这次的行程?”
轩辕即墨挑了挑自己的桃花眼道:“别忘了,麦,是你让赫澜留在北美追兰的,霍然现在在南半球,白涵要去欧洲,所以,麦,你的非洲现在已经非常平定了!”
“你!”忍无可忍的麦臻顶着个黑眼圈,猛地转身就朝轩辕即墨低吼道:“那你呢?你才是坐镇的那一个!”
“我现在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轩辕即墨毫无心理负担的道:“而且,夫人现在有危险,你觉得西亚那些东西要比得上你们的主母?”
望着轩辕即墨那双你要说比得上,我就立马嘣了里的眼神,麦臻顿时有些欲哭无泪的趴在桌子上道:“比不上、比不上!”
“那就对了!”轩辕即墨慢悠悠的将电脑放在桌子上,挥手招来一个影卫道:“准备飞机,咱们去华夏找夫人!”
“是,当家的。”
“不是,我说你先在就走?”瞪大着眼睛的麦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我说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你瞧瞧我这黑眼圈,轩辕即墨,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丫什么性冷淡,你丫就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谢谢夸奖。”轩辕即墨毫不介意的将麦臻的话收纳进耳后朝着白涵看了看后,中肯的对着麦臻道:“所以你就是缺少了异性。”
“我!”一时间又被噎住了的麦臻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朝着轩辕即墨没好气的道:“你赶紧去你的异性吧!”
“乖,不气!”见自家爱人又吃瘪的白涵伸手摸了摸麦臻因为趴在桌子上小憩会儿后翘起来的呆毛道:“一个小小的西亚,不听话就直接炸了。”
“啧···”听着白涵这样的话语,麦臻突然有些不敢置信的朝身旁的男人望去,这怕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什么时候连涵都这么暴力了?
“怎么?不喜欢?”白涵看着麦臻诧异的神色继续道:“不喜欢咱就找霍然拿点药。”
这话一出,麦臻立马吞了吞口水,猛地一缩屁股,连忙离这个内心全是黑色的男人远一点,天知道,他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无比的合自己的味口。
瞧着两人之间传来传去的甜腻腻的味道,轩辕即墨顿时一哽,好家伙,看来这两人根本没有到极限啊!
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轩辕即墨即刻便朝正开着飞机的影卫道:“先去华夏,另外不用准备飞机了。”
“诶,不是···”麦臻刚想阻止,然后飞机却已经开始慢慢掉头了,只得又将这口老血咽下的麦臻瞪着眼睛看向轩辕即墨道:“说吧,你说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老大,你知不知道,这半天的时间多么宝贵啊!”
“知道。”轩辕即墨继续耸肩微笑着看着麦臻与白涵道:“见到你们,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宁愿花掉你们两个的宝贵时间,而不是花掉我与阿酒的宝贵相处时间!”
“直升飞机可没有作战机快。”轩辕即墨伸手点了点桌子。
同时这边刚刚将车开到温宅的邢乐就受到了来自上面给自己传来的信息。随意撇了眼的邢乐,没有细看,便径直打开车门,将车内真正睡过去了的爱人从车上抱下回家。
至于小酒,邢乐表示,自己这一路上,闭眼时间最长的就要属温酒了,倒是时不时睁眼的温鹤,却是睡得沉沉的。反观温酒,在车子停下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抱着温鹤的邢乐朝着温酒笑着道:“小酒,能给我拿一下手机吗?”
“嗯。”温酒点头,拿着手机跟在了两人身后。
看着全身心信任的窝在邢乐怀里睡得香甜的舅舅,温酒的眼尾笑着弯了弯,随后一个跨步上前,率先将温宅的大门打开后朝着邢乐道:“邢舅舅,你最近不宜远门,我不想舅舅担心!”
“不宜远门?”邢乐皱了皱眉,现在他已经不敢把温酒的话当做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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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可爱们!
第一百零六章 :孟婆(番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温酒有着某种感应还是怎么了,平日里在孟婆庄除了修炼便是继续修炼的温糯,今日却是怎么坐也坐不安,内心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
就连孟婆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直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温糯,话说这温糯早死时已是成年人,可是这人为什么就一直以孩童的身体行走在这阴间往返呢?
失神想着的孟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这句话就这么呢喃的朝着双手背负老小孩儿模样的温糯给听了个仔细。
小小的黑色布鞋在阴暗的路间定了定后,圆圆的包子脸微微一红,随后朝着孟婆道:“以前是被一只恶鬼控制着,有主仆契约,他想让我变成何样,我便是何样,后来被小酒给抓回去赐了名后,发现小酒并不喜欢与成年人相处,孩子总是更能亲近小酒的。”
听着温糯一板一眼的回答,孟婆有些好笑的粘着自己的头发丝儿打着璇儿道:“我说,你说就说呗,你脸怎么还红了呢?”
“因为,我感觉,小酒要来接我了。”温糯小小的双手负在后背,摇头晃脑的模样,倒真有一种江湖术士的姿态。
只是孟婆是何许人也,在这黄泉之上,没有个上千年,自己都不得在这地府排上名号,微微掀开眼皮的孟婆轻呵一声,仰望着地府永远都是红艳似火的月亮,一双看透人世百态的冥眼突然有些迷离了。
微微一笑的孟婆继续低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头发丝儿道:“感觉怎么能当真呢?倒不如好好修炼,成个鬼修,那便每隔百年还能与你那小酒见上一回。”
“哦,不对!”半掩风情的孟婆伸手撩上自己的纱衣,斜卧在那石床上,翻了个身后,半醉半醒的道:“你那小酒可是冥王的,你、呵呵,你比我还惨呢!”
“惨?”温糯不解的看向孟婆道:“我何故惨了?如若有一天小酒当真不再想起我了,我便与你那孟婆汤一喝,来世相不相见,无期无盼、无情无缘,只求这一世顺心而来即可!”
“呵!”听着温糯那软乎乎的声音,却是无故让孟婆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随后伸手施法,将那给黄泉生灵准备的孟婆汤,舀进嘴里,如牛豪饮一般,那汤更是顺着那纱衣淌上了石床之上。
明明跟着小酒也锻炼出了些洁癖的温糯却硬是将孟婆这般醉生梦死的状态,看出了另类的美感,那是一种绝望的、却又坚韧的徘徊的美,像是幽冥深渊上生长着的红花一样。
第一次见到那花时,温糯还以为那是传说中的彼岸花,但是这个如痴狂如疯癫如美艳又如病态的女人却笑得妖娆的告诉他,彼岸花就是他现在脚下踩的如同野草一般的红色小花。
至于那幽冥深渊只上生长的红花,却是她孟婆都不知道的品种,甚至可能连冥王都不知道罢,传说,那是花是···咦是什么来着,当日孟婆没讲,自己也便没能猜测出来。
摇了摇头的温糯心下当即又朝着那本该快要入睡的孟婆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下倒是让孟婆有些心惊的看着脚可沾地的温糯道:“小崽子,你这魂体有点特殊啊,脚能沾地,能食凡间之物,还有凡间之人的习性,要不你挑个肉身,老身替你还阳罢了!”
“真的?”一听到这句话,温糯圆圆的眼睛倏地一亮,紧紧的盯着孟婆的眼睛,眼底全是期待。
“砰!”的一声,孟婆直接又倒在了石床上,穿着一床小红鞋,带着金色铃铛的小脚踝也是一个趔趄。
“假的!”等自己躺好,孟婆继续往自己嘴里灌着孟婆汤,一向温和邪乎的声音里,这一句倒是让温糯听出了豪迈与调笑。
“嘁。”直接朝那人翻了个白眼的温糯继续忍着心中的激悸动道:“听说,你每隔一个轮回便会在屋内梳妆打扮一次,然后穿上一袭红衣,戴上头冠,往那孟婆汤旁一站就是一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孟婆倒是不介意这样的传言,不过也许起初还是介意的吧,但是现在即便那人知道了自己,怕是最牵挂的也将不会是自己了。
再说,那个会捧着自己的脸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人与吴开心那个老怪物说的一样,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听说你是孟姜女?”温糯继续问道。
“孟姜女?”孟婆毫无停顿的将这三个字念出来后,有些好笑的看着温糯道:“你听谁说的?”
“当日,我被卖去大户人家当小厮,听那些读书的工子哥儿们说的,他们还曾说,若是有一女子能像孟姜女一样对他们如此痴情,便是追到地府也要将那女子追回来的。”温糯眼底一片清澈的看着孟婆道:“所以你真的是孟姜女?真的是···”
温糯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温糯自己也不愿别人提及自己的死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是小酒教会他的。
“果真天下书生最为风流。”孟婆也不恼,继续斜卧在石床之上,一手抵头撑住,挑着眉眼看向温糯道:“喜郎他也是个书生!”
“嗯?喜郎是你的夫君吗?”温糯继续问道:“那你还想他吗?啊,不对,你刚刚所喝可是孟婆汤,都说喝了孟婆汤即可忘却前世百态,为何你会记得如此清晰?”
“呵,你个小小百年的鬼魂,又岂会知我在这黄泉待了多久?”孟婆轻呵一声,随后撤掉手腕,任由自己倒在石床上轻轻哼起了那让整个黄泉都无比耳熟的歌声。
谁人说、不相忘、莫忘
谁曾想、归故乡
谁耳畔、凄凄声、回响
沉浮一生半纸荒唐
···
听着那如诉如泣的歌声,温糯忽然想起自己游走在这世间百态之时,本该年华正好,却偏偏出生风尘,从那胭脂水粉中来,退去那肮脏污秽之地。
每每与那好事者之书生、看客辗转反侧之时,总会心生希望,眼带祈盼,守心而待。
可却终归让那眼睛染上了万丈红尘,坐于高楼之下,谈笑宴宴中,耳闻那纸醉金迷的数字,思绪却总会偶尔回忆起曾经的年少轻狂。
待到年老珠黄,归于阁楼,望着那一轮一回的缥缈虚无,总会有时想起那段过往,想起那曾经给过自己一丝希望的好事者。
或那百年之后,故地重游之时,故人已逝、佳人不在,那好事者子孙后背,总会附庸风雅的念叨上几句:“遇一城,知一往,形陌路,偏执!可笑、可叹、可悲···”
歌声唱罢,回望过来的孟婆看着那明明是一张长着讨喜的圆圆包子脸的温糯,眼底却带着比孟婆桥上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都要惆怅的神色。
这样的反差让孟婆不禁笑出了声来道:“嘿,我说你这小鬼,怎么这般惆怅?是在我这老婆子面前瞬间感悟出了什么?”
“啊?不是!”温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那些前世颠沛流离而沦入凤城的女子,下辈子将会怎么样?她们会在黄泉等待那些曾经向她们许下过誓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