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吓到了的陈家媳妇反射性的直接抱住自家男人,双眼微微有些呆滞,昨晚两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两人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狂跳起来。
提着包子与豆浆回来的陈水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自家爸妈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的模样,而自己经常待着吃饭的地方却冒着浓浓的黑烟,原来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声爆炸声是自己家的。
眼里瞬间布满水雾的陈水傻傻的将包子与豆浆递给爸妈道:“爸爸、妈,我们先吃饭吧,宝宝好饿。”
“嗯嗯!”终于回神了的陈建兵夫妻两一把抱住了陈水,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刚刚带来的后怕一样。
看着抱成一团的一家三口,温酒淡漠的眼里稍稍起了一丝波澜,轻声开口提醒道:“还有一劫。”
“谢谢,谢谢你、谢谢大师。”陈建兵一把将儿子抱起一手拉着自家媳妇儿道:“直到刚刚发生那件事之前,我都是不信这命的,可我没想到···”苦笑一声的陈建兵比谁都知道,那团火朝自己喷来时,是一只手快速的将他提出了厨房,否则自己当真活不了了···
待轩辕即墨晨跑完毕顺便还在车上洗去了一身汗味,开了个视频会议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温酒抱着保温桶木着脸瞪着门口的模样。
知道这是小家伙等急了的轩辕即墨连忙小跑过去,直接连人带保温桶的将温酒抱着道:“怎么不先吃?”
“等你。”温酒伸手推开轩辕即墨道:“你今天晨跑了两个小时,我很饿。”
“抱歉。”轩辕即墨微微一愣,听着温酒带着控诉又带着点委屈的话,心里一下子就收紧,直接结果保温桶,一手进屋将房里的木桌子提了出来,将里面精致的小菜,和煮得软糯的白米粥拿出来搁在桌子上后,刮了刮温酒气呼呼的小鼻子道:“即墨先去漱口,阿酒先吃?”
“嗯!”温酒点了点头,也不磨蹭直接端着碗就开始吃。
这边一片其乐融融,胡伟那边却是一阵水深火热。
从昨晚开始,自己的公司就一直在受到另一家公司的打击,本来还不将这个放在心上的胡伟一早上醒来却是很多项目都被对方抢去的邮件,另外公司资金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漏洞?刚要出手的楼盘却在这个时候爆出是豆腐渣工程。
忙得焦头烂额的胡伟凌晨五点回家,稍稍休息了几个小时,就起床吃了个胡乱吃了个早饭后疲惫的朝自己的老婆道:“快把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喊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的资金是怎么出漏洞的?快把那逆子给我叫回来。”
“哎呀,老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诚儿那孩子你还不知道,也就小打小闹,再说资金缺口能有多大嘛···”
“啪”的一声,还未等人讲话说话完,胡伟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女人道:“你知道什么?公司现在被人直接攻击,楼盘脱不出去手,现在资金链也被那逆子玩断了,再过不久公司就要申请破产了!”
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再说什么的陈魅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突然尖叫一声,直接朝胡伟扑了过去,边挠边大声喊道:“你自己没能力怪什么儿子,我陈魅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疯了!”胡伟一把甩开化着浓妆的陈魅,痛苦的揉了揉眉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俩的小动作,胡诚这几年不学好,你也就帮着瞒着我,还在公司偷钱,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你好好想想吧,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咱爸,别天天花枝招展的跟你家那些亲戚面前招摇,我先去公司了。”说着就松了松领结,准备朝房门口走去。
刚打开房门,胡伟急匆匆的脚步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自己门口的四位道:“几位找谁?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胡伟?”麦臻扬着下巴,上挑了下眉眼道:“陈魅?没错吧?”
“是!”胡伟看着明显不善的麦臻警惕的点了点头道:“你是谁?”
“我啊?”麦臻勾了勾唇,一把推开门口的胡伟,自顾自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道:“我是麦臻。”
“麦臻?我不认识,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家。”胡伟稳住心神,厉声朝四人道。
“呵、不认识?”麦臻摸了摸下巴,冷笑道:“那认识肖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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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回来,努力补文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一样的反转(二更)
轰的一声,胡伟与陈魅两人脑海中忽然炸开,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忽然充斥在了两人的脑海中,胡伟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好一会儿才扶着沙发的靠背上镇定了下来,人到中晚年,身体里的毛病本来就不少,此时的胡伟只觉得头顶一阵天旋地转。
捏了捏眉心的胡伟,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扶着沙发背慢腾腾的坐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麦臻道:“你不是肖厉。”
“废话。”麦臻直接朝胡伟甩了白眼,漫不经心的道:“我像是肖厉那窝囊样吗?”
“那你是谁?你知道什么?”这下陈魅也不叫不喊了,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从地上安静的坐在丈夫旁边。
看着两人都不像是认识自己的模样,麦臻脑袋又是一瞬间的短路,整个人瞬间变得阴阴沉沉的,熟悉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麦臻是最不能惹的,因为这个靠拳头征服非洲的男人除了老大,只有赫澜才能稍稍让其发泄一番。
麦臻收了收拳头,轻蔑的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的夫妻俩,悠悠的道:“我啊,我叫麦臻啊,麦臻的麦,麦臻的臻,有什么问题吗?”说完话的麦臻直接站起身子,一脚踩在了横亘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不用想都知道麦臻下一步动作的白涵连忙拖着自己出门时才接好的手臂,一把揽住了麦臻精瘦的腰身,一手缓缓地摸着麦臻绷得紧紧的背脊,轻声哄道:“麦、麦别生气、别生气。”
“松开。”麦臻深呼吸了口气,掩去眼里的杀意,朝着陈魅两人轻笑道:“有没有觉得我和肖厉那双眼睛特别相似?”
“你?”胡伟突然脸色一沉,拉着陈魅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迟疑的看着麦臻道:“你是小辉,你没死?”
瞧着两人眼里的漠然,麦臻觉得就算是养条狗养了一年也该会有点感情,看着两人光鲜靓丽的模样,只觉得眼里像是被沙子迷了一样,刺眼无比。
想也没想的直接甩开腰间的手臂,手臂顿时发出‘咔擦’一声。没有听到声音的麦臻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伸脚,狠狠的踹在了胡伟的胸口上。
‘嘭’的一声闷响,胡伟连人带沙发齐齐倒在了地上。
陈魅倒是反应迅速的立马站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准备朝麦臻的脸上拍去,一直担忧的看着麦臻的白涵眼里一沉,想也没想的往陈魅脚下一身。
绊到脚的陈魅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就要挨到麦臻,不想被另一只手截了下来,还未等麦臻出手,白涵便直接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陈魅脸上,脚下也没闲着,扇完巴掌的白涵曲腿伸脚一步到位,直接将人踢去了胡伟的躺下的地方。
依旧坐在沙发的生的霍然眯了眯眼看着白涵刚刚接好又脱臼了右手,忍不住的拿下眼镜摸出眼镜布擦了擦,果然白涵的路还长着呢。
看到这一幕的纳兰也摇了摇头,拿出随身的镜子照了照,想着自己当初追赫澜那家伙时,是不是也有这样落寞,嗯,没有,本当家依旧精神焕发,
站起身来的纳兰悠悠闲闲的围着地上两人转了一圈后,惊讶的看着麦臻道:“哦,麦,你这脚的力度不够啊,都没吐······”
“噗!”纳兰话还没说完,地上的胡伟就好像故意作对一样,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不过以霍然的目光来看,纳兰刚刚说的没错,麦臻这一脚的确不重,连肋骨都好好的没断一根,至于血嘛,这老头子本就有淤血,哎,作为一个好伙伴,霍然决定还是不要将这一事实说出来了,免得白涵那小子又得断一条胳膊。
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摊血渍,纳兰朝似笑非笑的麦臻耸了耸肩道:“当我没说。”
“你说得没错。”话虽是回的纳兰,但目光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胡伟两人的身上,果然老大说得没错,杀人的确很简单,这两人可能经不起自己几下揍,所以麦臻凝神,唤回了丝理智的朝胡伟与陈魅道:“我记得我是给胡诚换命是吗?”
“记得个屁。”纳兰翻了个白眼,直接内心吐槽道:‘要不是夫人,你个二傻子还在非洲守着自己的钻石矿不动呢。’
不过也好在麦臻还真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否则,理智这件事情哪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一天被打了两把掌捂着脸的陈魅脑袋还晕乎乎的,猛然间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名字,立马恶狠狠的看着麦臻道:“你要敢动我儿子,我、我就跟你拼命!”
“是吗?”麦臻笑得邪肆。
状似不经意的朝纳兰道:“兰,我记得你的赌场昨天是不是留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哦,那人啊,叫胡诚,欠了我一个亿呢。”纳兰配合的继续道:“最主要的是那小子没钱还耍横呢,被波特剁了一只手,那只手还冻着呢,哦我带来了,问这个干什么?你要看吗?”
“你们说什么?”陈魅尖叫着出声,声嘶揭底的朝纳兰红着眼吼道:“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诚儿他还小,你们放了他,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啊···你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
“别吵!”只觉得耳膜阵痛的胡伟一把捂住陈魅还在尖叫不已的声音,本来是为这个女人好的胡伟,没有想到,此时的陈魅哪里还有一丝理性,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泼妇一样,逮着胡伟就是一阵撕抓咬啃。
疯了一样的叫喊道:“都是你,胡伟都是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在外面养狐狸精,不管我的儿子,都是你,你这个畜生。”
“好啦!”本就不耐烦的胡伟直接一把甩开陈魅,擦掉嘴巴上的血液后朝着麦臻道:“当初的事情与我无关,都是这个女人与他父亲的弄的,冤有头债有主,小辉你要是报仇,你就找他们吧!”
“呵!”麦臻讽刺的看着眼前这狗咬狗的一幕,只觉得眼前这人恶心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肖厉是不是蠢,这个对自己儿子都默不关心的人怎么会因为可怜一个人,好心的收养一个农村家的孩子呢。
本来还有点神智的陈魅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一把将胡伟扑倒在了地上,眼里尽是疯狂之色,在胡伟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口就咬在了男人脸上。
“你干什么?啊···”胡伟吃痛一叫,手下也不知轻重的狠狠的朝身上的疯女人打去,仿佛眼前这人不是与自己共同进退了二三十年的老婆,而是一个比仇人还令人厌恶的存在。
好以暇整的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人,麦臻愉悦的朝两人吹了声口哨,转身朝霍然道:“会死人吗?”
“不会。”霍然摇了摇头。
“那行,那咱们来赌一局?”麦臻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椅上,朝另外三人道:“赌他两谁会赢!”
“不用赌。”霍然站起身挑眉看着左脸已经血肉模糊了胡伟道:“以力量来看,这个女人不出一分钟便会被男人甩开。”因为那个时候,男人脸上的肉便已经脱离了脸颊。
果然剧烈的疼痛使得胡伟与陈魅都失了理智,两人都拼死的朝对方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脸颊上传来的疼痛使得胡伟闷哼的失声叫了出来,扭曲着身子的胡伟一把拽住陈魅的头发,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将趴在自己脸上的陈魅朝后拽去。
脑袋上传来的疼痛,使得陈魅反射性的加重了嘴里的力道,顿时胡伟左脸脸颊上的一块肉直接出现在了陈魅嘴里,而平日里陈魅精心呵护抱养的头发连着头皮也被直接撤掉了一大片,挂在头发上的头皮被胡伟血淋淋的拽在了手中。
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纳兰显然低估了人性最恶劣的一面,之间捂住脸,疼得眼睛都发红的胡伟,也不管其他人,直接跑去门口的玄关处,拿过一个花瓶,直直的跑过来,眼睛都不眨的直接往陈魅头上砸去。
本就失了头皮的陈魅连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摊倒在了破碎的瓷瓶碎里,头顶上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了出来,终于回神了的胡伟脑袋一懵,僵硬的看着自己还握着的花瓶瓶口的右手。
眼珠子再往下时,只余下陈魅还在血泊里微微弹动,染着血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嘴里还含着一口血肉模糊的生肉。
顿时心里一晃的胡伟,连忙趴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陈魅的鼻息,脚下一软,胡伟顿时一屁股瘫坐在了血泊之上。
讷讷的精神恍惚的看着陈魅道:“死了,她死了,老爷子不会放过我的,老爷子不会放过我的!”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般结果的白涵微微眯了眯眼,扫视着这间房间里面的监控摄像头,单手拿过自己带过来的电脑,开机入侵,篡改画面,单手也能完全控制住电脑代码的白涵眉头稍稍有些轻皱。
总的来说,右手终归要比左手灵活,更何况白涵的右手可是世界上最贵的一只手了,连霍然握着手术刀的手都得往后排排。
弄好了的白涵朝着还在研究陈魅究竟是怎么一下子就死了的纳兰和霍然道:“可以报警了。”
“OK!”纳兰撇了撇嘴,朝白涵比了个手势。
“老爷子是谁?”麦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闹剧,他还以为这两人有多恩爱呢,恩爱到不舍得自己的爱的结晶死去,恩爱到可以为了两人的孩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结果查完两人资料的麦臻讽刺的笑了笑,这胡伟看着敦厚,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可不少呢,不得不说玩得够刺激的。
只是刚刚这人嘴里呢喃的老爷子是谁,自己的手掌是谁切的,麦臻迫切的想知道那人的资料,因为当年的事情太过隐秘,除了胡伟一家子,谁也不知道在当年那个被领养的孩子身上还发生了改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