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麦臻问话的胡伟突然一愣,随即眼里突然冒出一股疯狂的神色,双手紧握着手中的东西,朝麦臻冷笑道:“放了我,我告诉你当年那个事情是谁做的。”
“呵···”还未等麦臻回话,霍然倒是先嗤笑出声,镜片下的眼睛里一片幽暗,凉凉的朝胡伟说了句道:“我以为你会叫麦放了你的儿子,毕竟据我们的调查你外面的那些情妇生的孩子可没有一个是你的呢。”
“什么?”胡伟大骇,不可置信的看着霍然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除了这个女人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外,那些个人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不嫌事大霍然依旧慢条斯理的朝胡伟道破着:“你要知道,你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早在第一次你偷腥,陈魅就知道了,她很聪明,男人靠不住,她就只靠儿子,所以,她每天都会给你的饭里面下避孕药哦,据我从医多年的经验来说,你是现在是绝对没有生育能力的。”
“不过至于那些女人是怎么怀孕的,你能偷腥,可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哦~”推了推眼镜的霍然继续道:“告诉你这些,嗯,就当是你们两个让我看了一场特别完美的舞台剧的演出费,不用谢。”
一直都知道霍然焉儿坏的纳兰,没想到这人嘴也挺毒的,顿时后背一凉,讨好的朝霍然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躲在了麦臻身后,嗯,至少武力上麦臻还是能靠一会儿的。
显然霍然的这番话比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对胡伟来说都要来得重,分不清是脸上留下来的血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血的胡伟,愣愣的坐在血泊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钝钝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从胡家别墅出来的麦臻定定的看着霍然道:“为什么不让我问他?”
“我亲爱的麦,你可能没看完资料。”霍然朝白涵指了指道:“胡伟所害怕的老爷子就是陈魅的父亲,和肖厉住在同一件病房内,只是一个是高级病房,一个是普通病房而已。”
“所以他人呢?”麦臻凝神看向霍然道:“我不希望他立刻死掉。”
“当然!”霍然轻轻勾唇,推了推眼镜朝麦臻道:“我一直很迷恋华夏的那些禁忌之术,而那个人似乎也有些能力,所以我会拿他好好研究的。”
“变态!”想着当初第一次认识霍然就是在霍然待在实验室解剖人体的那一幕,麦臻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不假思索的直接将心理想的说了出来。
然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实验体的霍然难得的璀然一笑,这一次便不计较了,我亲爱的麦。
只是,跟麦臻说完话的霍然转头看向一直以来就很少话的白涵道:“涵,需要给你接下手臂吗?免费不收钱。”
“嗯。”白涵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能接,但毕竟是第二次扭伤,他不能让这条手臂出现任何问题,否则他连最后站在麦身边的资本都没了。
这下终于注意到白涵一直垂着的右手,麦臻眼神微微有些躲闪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眼里也多了一丝自责。
瞧着霍然将手攀上白涵的右臂,麦臻稍微咳嗽一声,淡淡的朝白涵道:“那个,我给你拿电脑?”
“嗯?”白涵眼里突然冒出一缕亮光,忍不住扬起嘴角宠溺的宠爱别扭的男人道:“好。”
“嗯!”身后接住电脑的麦臻完全忘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白涵的电脑,就连他自己都开过白涵的玩笑:要是白涵的电脑和女朋友掉水里,那白涵铁定捞电脑,女朋友什么的淹死都不带看一眼的。
当局者迷的麦臻看着白涵那张被自己揍成猪头,以及那两次脱臼的右臂,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窗户外望了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将视线移开时,那缕亮光又重新消失在了白涵的眼底。
“嗯唔!”闷哼一声的白涵扬了扬自己的手臂,不想被霍然一把抓住,疑惑的转头看向霍然似笑非笑的眼睛道:“不能动?”
“如果你想以后它有瑕疵。”霍然挑眉。
“OK。”应了声的白涵果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就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听到两人对话的麦臻微微有些心虚,想了想,咬咬牙,突然做了一个令自己下半辈子都忍不住骂自己的决定,一个傻乎乎将自己卖了的决定。
这边经过那一次瓦斯爆炸后,被吓到的陈水更是一动不动的后怕的待在陈建兵夫妻俩身边,浅色的眼睛里全是属于他该有的惶恐与害怕。
同样的被留在这里当做度假的轩辕即墨与温酒此时正一人一边,蹲在桌子上下着···嗯,五子棋!
看着终于收了一回子,脸色也终于好些了的温酒,轩辕即墨忍不住轻轻一笑,接着又是装作没看见那快要四子的白子,皱着眉想了想,在温酒紧缩的眼神下将黑子下在了他处。
果然,待轩辕即墨将手上棋子落定,木着脸的温酒忍不住的悄悄勾了勾唇瓣,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喜悦,随后又怕是被别人看到,立马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只是捕捉到那点小确幸的轩辕即墨却是将温酒心疼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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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醒了
两人这边一心一意的下着五子棋,抱着陈水的陈建兵看着自家娃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在捣鼓着什么,忍不住的就想凑近点,让孩子看得仔细一点。
可就没想到,就刚刚一起身的功夫,脚下不知道就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后的椅子也因为身体的失衡,而摇摇晃晃的向后摆去,搁在了柜子上,不过好在也没发生什么,陈建兵轻轻的松了口气。
朝瞬间扒拉住自己胳膊的媳妇儿笑了笑道:“这不没事儿吗?别担心。”
然而还未等陈建兵再想说什么时,不知道哪里却开始传来‘喀滋、喀滋’的声音,顿时陈家一家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尤其是陈水小小的手掌紧紧的拽住自己父亲的衣领上,用力之大,连小小的指头都有些发白。
‘喀滋、喀滋···’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反而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陈建兵夫妻俩突然对视一眼,快速的朝自己头顶望去,眼里顿时只剩下了那两柄从柜子上坠下来的镰刀。倒勾朝下,竟是躲都没地方躲去。
刚刚拿上一颗棋子的轩辕即墨眉头一凝,手上的棋子瞬间朝陈建兵夫妻俩的上方击去,就在那一秒的时间内,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就被轩辕即墨一脚踢了开来。
随意接过镰刀的轩辕即墨随手将东西扔出了门外,手掌轻轻朝上一抓,刚刚击开镰刀的棋子稳稳的被接在了手里。
对于自己的力道有数的轩辕即墨面无表情的朝倒在地上的夫妻俩附近扫视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温酒对面,看着明显改变了的棋盘,轩辕即墨轻轻的点了点那颗装作非常认真低头研究的小脑袋。
笑着道:“阿酒,我怎么觉得这棋盘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没有啊,哪里不一样了!”温酒直接木着脸,黝黑的眼珠子就是不往男人身上看去道:“我就觉得一模一样。”
“是吗?”轩辕即墨轻声失笑,将手上的棋子落了下去。
果然,小家伙的眼睛又是一亮,白嫩嫩的小手连抓着的棋子都没看清,直接拿住刚刚吃的自己的黑子,落了下去,果然,不负轩辕即墨望的温酒刚准备收子时,手上动作一顿,白嫩嫩的小脸上倏地变得通红。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的轩辕即墨隔着棋盘捏了捏小家伙的红彤彤的脸蛋道:“阿酒,这是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给我下子?”
“不是!”木着脸的温酒一脸别扭的反驳道:“我想给自己下的。”
“嗯哼。”轻哼一声的轩辕即墨赶忙将棋子与棋盘收好笑着道:“阿酒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回家吗?”站起身的温酒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轩辕即墨强调道:“我们出来两天了!”
“不行!”还未等轩辕即墨回话,小小的陈水一溜的从陈建兵怀里出来,坚定的站在温酒面前道:“你答应过我的,我已经给你写了借条了。”
“嗯。”温酒点点头表示知道,抬了抬下巴朝陈建兵夫妻俩望过去道:“你不是能看见吗?”
随着温酒视线看过去的陈水微微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大张着嘴就朝陈建兵两人伸出手要抱抱,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的留着鼻涕泡泡道:“呜呜,爸妈没事了,没事了、呜呜呜···吓死水儿了,宝宝好怕、好怕···”
看着一家三口像是劫后余生一样抱在一起,温酒眼底的疑惑悄悄从眼底溜过,他们好像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样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两千万也是钱啊,虽然是十年后的钱。
一脸傲娇的温酒也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便直接拉着轩辕即墨朝外走去。
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轩辕管家恭敬的朝两人行了个礼道:“族长,夫人!”
“嗯。”轩辕即墨轻轻颔首。
刚刚上车温酒就发现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忙,看着前面的轩辕管家一叠一叠的文件递给即墨,很多人都说一目十行的是天才,但现在即墨的速度应该不止一目十行了吧。
依旧在认真看着手头上各国文字的轩辕即墨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翻着文件的手倏地一顿,直接将手头其它的文件递给管家,自己伸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让温酒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脖颈处后才开始重新看着文件。
突然一个带着族内印记的文件引起了轩辕即墨的注意,眉头微微一蹙,翻开一看,果然又是长篇大幅的‘催婚’文件,低头蹭了蹭温酒耳朵的轩辕即墨直接将文件盖上。
“去给二长老送几个女人,嗯,就按这上面写的人送。”说着就将那份文件递给管家。
“好的,族长。”轩辕管家微笑着接过文件后,看着被族长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夫人道:“冒昧问一句,属下什么时候该准备订婚宴?”
“订婚宴?”轩辕即墨眸色一亮,关上正在看的文件抬头正视管家道:“华夏有挑日子的风俗,我希望这个月会有一个好日子。”
“是,族长。”管家会心一笑,默默的将制定请帖与布置订婚场地调进了心里日程的最上方,还默默的在心底将这两件事打上了红红的标记。
轩辕家族那边不能等了,而且作为一个好管家,主人的好事当然得上心一点,这是无意识瞥到白当家给族长整理出来的爱情手册的轩辕管家内心最深刻的体会。
要不然就那手册上,百八十年,当家的都不可能想到想要定下一个人,还可以用订婚绑住。
“嗯。”轩辕即墨这下心里愉悦多了,就连看平日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文件,也没有那么多的冷意了。
“不过,”看着族长大人愉悦的模样,管家缩了缩脖子继续提醒道:“族长大人,温启天那边还需要您亲自出一趟。”
“可以。”翻完最后一份文件,轩辕即墨将东西递给管家道:“就明天吧,将明天的时间空出来,如果空不出来,就给族内那些不安分的老东西通知一遍。”
“是,族长。”管家微笑着应声,当然他也很相信若是那些人知道族长是去给他们找当家主母了,嗯,那稍微替族长分摊点事情应该是非常乐意的。
转过头的管家翻过电脑与手机,按照华夏阴历,世界公历,以及华夏风水学、华夏命数学等等一溜杂书,一个时辰后,刚刚下高速的轩辕管家关上电脑与手机。
恭敬的转头朝后道:“族长,这月十二日是好日子,宜婚配。”
“那就这月十二,定下去。”轩辕即墨闭着上,嘴角上扬。
“是。”管家微笑着转身。
本来只想小憩一会儿的温酒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得如此香甜,直到男人将自己抱回家,感受鬼气的温酒这才迷瞪瞪的睁开眼,木着脸朝飘在自己头上的温糯唤了声:“挂在上面干什么,好好走路。”
跟在身后的轩辕管家身形猛地一顿,随即想到别墅里的厨房经常飘来飘去的锅碗瓢盆,又继续保持着严苛的微笑跟在族长身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又不住在这里。
正研究着温酒睡相的温糯看着那倏地睁开的黝黑的眼睛,吓得身躯都是一震,一个不小心直接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了浑身都僵住了轩辕管家面前,讷讷的打了个招呼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就准备溜的温糯不想被眼疾手快的温酒给提溜住了衣领子道:“人气?出去过了?”
“没有没有。”赶忙摇头的温糯连忙转身努力无辜的道:“是舅舅过来找过你,是舅舅啊···”
“舅舅?”温酒蹙眉,松手放开温糯的衣领子,伸开手凝神在手指上掐算了一番,顿时眸色一暗:“即墨,舅舅出事儿了,我要去找他。”
“好,我陪你。”看着小家伙眼底淡淡的青黑色,轩辕即墨皱了皱眉,转身就牵着温酒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抓过温酒还准备算什么的手掌道:“管家知道舅舅在哪。”
看着男人眼底的担心,温酒将那句‘没关系’给憋进了嘴里,只是弯了弯眼睛笑着朝管家道:“辛苦了。”
“不辛苦,夫人。”管家侧身让两人先出去,恭敬的给两人打开车门,没有叫司机,自己坐在了驾驶位。
温鹤的住处离这儿并不远,因为那时候温鹤大学就读的学校属于新校区,也在郊外,离这儿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但看着夫人眼里难以掩去的焦急,作为一个优秀的管家,手下自当默默的加快了速度,随即管家也乐呵的看着被自己甩在后面的汽车,暗叹道:‘原来自己也是有赛车手的潜力的。’
下了车的温酒看着眼前的商品房轻轻的皱了下眉头问道:“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