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元嘉听得不甚清楚,只能听到一句,找她,以及一句,让公主您小心,至于找的是谁,小心什么,大皇子并没有说完。”
  “找阿钦,哥哥一定是让我找阿钦,小心的是谁呢?”宣罗自言自语了几句,便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当中了。
  “公主,可否让元嘉大胆猜测几句?”苏言道,见到宣罗没有反对,苏言便说了下去。
  “您也看了大皇子的尸首,是毫无防备下让人下手,最终刺杀也证明是亲随所为,那几位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卑人士,在北卑便开始跟随大皇子多年。最清楚他们底细,能抓住他们把柄,或是利诱他们卖命刺杀的人在哪里,公主您难道猜不出吗?还是说您不敢这么想?”
  宣罗面色一变,显然是被苏言说中了,她虽性情十分骄横但其实不蠢,不是没有猜测过这种可能,只是不敢往深处想。
  “你这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为什么如今的说法与那日回禀大昭皇帝的那个人的说法完全不同,还装疯?”宣罗质问起苏言。
  被如此逼问,苏言也不慌,只缓缓解释来:“这么说自然有理由,如今还不知是否有蛰伏侍机而动的人,若是暴露了大皇子临终见过我的事情,于元嘉而言会惹来无端猜测非议,大皇子的托付也可能暴露。此种状况,您说该不该隐瞒?”
  宣罗思考了会儿,面色渐渐平静下来,苏言知道如今自己的话宣罗大半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情元嘉会继续保密下去的,这趟回国相信公主有的是机会验证刚刚一番是真是假。元嘉这里也有一事相求宣罗公主您。”
  “什么事情?”
  “若谢白遇着危难,请公主救他一命。”
 
 
第85章 启程
  85、启程
  作为此次出使北卑的主使臣, 谢白骑着马行在最前处,幸而行程当中精装简行, 无需穿着那套繁复的使臣服制, 提着哪只纯金打造, 上边镶满了华饰的旌节,到时只需邻近那鹯阴城时稍稍停下更换便是了。
  虽说皇帝在朝堂大夸谢白有能, 说自己相信谢白能够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务,实则这种护送北卑公主回国的活儿也不可能完全交托给他这么一个文臣去办, 自然是派遣了武将相随。
  随行的少将姓白, 单名晟, 同为出身东郡的, 从前与谢瑜在征北时候生死之交,只不过谢瑜后回到御前任职,而他不管京城官僚气留在军营里头。
  白晟是谢瑜的同辈,对着故友弟弟自然多加照顾,因着这渊源也算熟络了几分。见着谢白一路并不多出声, 白晟以为他不开心,还开解了句。
  “谢家弟弟,你也不必多想这么, 我们这趟怎么都已经出来了。京城里头虽许多嚼舌根的觉得你这趟不能成事,虽说你拳脚功夫着实差了些,但这番主动请缨已经比朝堂上边许多躲着都不敢出来的大臣强上许多了。”
  “是吗?”谢白苦笑。他本也没有什么孤影紫林之意, 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惨, 被这位乐呵呵的白少将体贴安慰一番, 反觉得有几分凄凉之意了。
  “唉老弟,你从前是否得罪过这北卑的公主,怎么一路上我总觉得她拿眼睛在剜着你背后呢?”白晟转头看了眼之后问谢白。
  这一行北卑使团与大昭护送的使团同行,虽说大体而言是在一个集体内共同行动,实则里头并不大和睦,泾渭分明得很,大昭人和大昭人一块儿,北卑使团走自己的,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其实如此境况也并不难以理解,毕竟当前北卑大皇子才刚在这大昭的领土上遇刺身外,幕后指使者尚未查明,北卑对于大昭有那么几分怨气并不出奇。而大昭这边,因着这几日北卑使团的黑脸,也没有多少好脾气了。
  谢白回头果然见那北卑的宣罗公主真的瞪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屑,似乎十分瞧不上他的模样。这倒莫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谢白疑惑,却也没理那么多。
  这北卑公主身份遵从,在大昭准备行装时候,特别选了辆舒适便于远行的马车给她充当车驾。但这北卑公主似乎并不惯屈居那其中,更多时候跟队伍里头的大老爷们一般骑马前行。
  这入夏之后天时炎热,行了一段之后正好有河流,人困马乏,大家商量过后同意了稍作休整之后再继续行程,便就地各自休息一下,牵着已经开始喘着粗气的马匹到河边饮水。
  马匹垂头大口灌了几口后,便开始寻些河边青嫩的鲜草食用,谢白见着还有时间便也由着那马去了,自己走到稍稍上游一些的地方,打算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囊,洗把脸什么的。
  谢白才蹲下来,把袖子往上折了两下,便见面前清澈的河水倒影了个飒爽的身影,转头瞧见那北卑公主,依旧是那副瞪眼不满的表情。
  只见那公主问他道:“你便是那叫谢白的?”
  谢白虽然不解这位北卑公主的来意,但面对这询问还是点点头。
  “看着也不过尔尔,看起来什么也不会做的废物模样,你那细胳膊看着连弓都提不起来?也不知道她为何喜欢你这样的。”
  那宣罗公主挑眉打量着谢白,又挑剔了几句,从挎着的小包里头拿出封信扔到谢白面前,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有人托我交予你的。”
  谢白接住信,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笑了,没想这元嘉如今在宫中还能这般托人给他送信。“多谢宣罗公主。”
  “我本也不想替她传这信,我那时说半路给她拆了看,她说我看不懂这大昭文字,不如还是送到后让你念念。”
  谢白听着宣罗公主这话,脑子里头都能想象到元嘉那笑着哄骗人的模样,心道这北卑公主倒也是天真,这般便着了元嘉的道儿。
  信的内容不长,元嘉让他此行多加小心,若有危难,宣罗可信。希望中秋赏灯佳节前能等到他回来。谢白不过几眼便可卒读,读后便仔细将那信收起。
  “怎么?她与你信中说了什么肉麻话?”那宣罗公主见谢白将信读完收起,面色略带着些笑意,心中疑惑便开口问他道。
  “她说等我回去看花灯。”谢白回道,此言也不虚,元嘉信中着实与他有此中秋佳节的一约。
  宣罗公主听着他这么说,面色的神情有些发闷,似乎并不是多高兴,靴子使劲踢了踢脚下的草地道:“我不喜欢你们大昭,这地方我原本看着还挺新奇,如今看着十分讨厌。”
  谢白不说话,此次出使胞兄命丧于大昭这地方,这宣罗公主自然也会由此生出些怨念,这并不难以理解。
  “大昭的女子倒还可以,长得倒也好看,有些性情温和,有些性情随和的,捣鼓的玩意儿我都不懂。”
  “公主,元嘉殿下在您看来又是如何的呢?”
  “她呀,初时身边的人总劝着哥哥娶她,哥哥又不喜欢她,我挺不耐烦她的。后来觉得也没那么讨厌,但也有几分我们北卑女儿的胆气,不过眼光太差了。”
  但那宣罗公主目光转回到谢白身上时候,又恢复了那十分嫌弃的神情,又接着道:“所以说你们大昭男人最让人不喜欢,实在是太无用了些,相貌清秀阴柔看着也与姑娘家长得差不离,身上看着也没有几分力劲儿,看着似乎大风一吹就能够刮跑似的。”
  “那时候哥哥还想我在那大昭的皇族当中挑一个夫婿呢。”宣罗说起胞兄眼中有几分黯然,眼睛看了看远处,缓了缓才又接着道:“谁知道竟是那个样子的,一个浑身似乎没有骨头似的,似乎没有个能够靠着的地方就做不起来。还有个年轻些的男子,面色跟那雪做的一般,宴会上咳个不停,也不知生了多重的病。”
  谢白听着她话语里头说起的宋氏皇族的男子,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便能将其与宋徯还有宋昱对上号。
  虽说宋徯平日里头举止有些随性不拘,宋昱也是常年病弱之体。但宋家的皮相都没有差的,那相貌还是出众的,言谈举止斯文得体,加之出身皇族,在京中众人说起也是赞誉居多。
  如今被这北卑小公主说得如此不堪,谢白莫名有些同情起来现在仍在京中的两人了。
 
 
第86章 坐困
  86、坐困
  本来装疯卖傻也不过为着省去麻烦的权宜之计罢了,如今这么一下来倒有些骑虎难下了。苏言托着腮帮子坐在自个儿的床榻上头, 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两国邦交本是互惠互利的双全好事, 如今遭逢这般变故, 一时之交交好恐怕将会成了交恶。如今朝中已经是风言风语, 甚至慢慢有了对于两国将起战事的猜测, 还有些偏激的说法将此次归咎于她身上,说元嘉嫡公主命中克夫, 是因着这桩两国的联姻才导致这种局面。
  苏言当时听了也是无奈的直摇头, 她人还坐困于这万春殿之中,如此大一口黑锅就兜头而来,从前的庸碌草包的名头上边又得多一个,祸国殃民,命硬克夫。
  苏言如今在这万春殿里头自己想出去也出不去,宫中诸人逢着这事情莫名生出些热心肠来,日日勤着打听自己的状况, 还推荐好些大夫过来探看,也不知道是盼着她快些好起来呢,还害怕她好起来。
  谢白与使团已经走了几日, 此程凶险, 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苏言这么想着更是发愁, 想着心事抱着小筐子剥花生。
  门忽然被推开了,是锦笙, 这些装病的日子全是她在苏言身旁照料着, 但不知为何今日步履匆匆的, 行色莫名有些紧张。
  “公主,二公主今日来殿里说要瞧您,现在已经过来了。”
  原是来报备的,听着来人是宋谊,苏言倒是松了一口气,把剥出来的花生扔嘴里,把花生壳连着装东西的小筐子一同收了起来,拍拍手上沾着的碎屑,把头发稍稍撩了撩等着人过来。
  宋谊心思单纯,虽说退一万步也不会对苏言不利,但为人藏不住东西,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好过知道,因而苏言这一次的状况全部都是瞒着她的。
  不一会儿宋谊便推着门进来,自从苏言回宫之后,她也来这儿探看几次了,即使如此,每回儿见着苏言这头发散乱,眼神法愣的模样,总也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色。
  宋谊走到床榻前边看着坐在床边的苏言,竭力保持与平时一般的笑容模样,招呼道:“言姐姐,今日可还好?”
  苏言不应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宋谊有些无奈,转头看向了侍立在旁边的锦笙道:“言姐姐,这几日还是这般状况不见好?”
  面对宋谊如此的提问。锦笙也只能够默然以对。
  “那好吧,锦姑姑,您可否让我与姐姐稍稍说一说话?”宋谊依旧看着锦笙问道。
  锦笙点点头,明白宋谊有话要单独与自家公主说,看着她如此担忧的模样,看来元嘉公主这些年没有白疼这个妹妹了。随即,锦笙便带着一同进来的宫人带了出去。
  宋谊兴许实在看不惯苏言这般散着头发的凌乱模样,把她领到了了前边的妆台前,给她梳起了头发。虽说宋谊性子急而有些马虎,但到底是萧如清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亲自教养,许多言行习惯都有所传习的。
  女子讲究仪表,宫中的公主从小身边有宫女嬷嬷伺候着,穿衣梳妆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所以对于梳发很多还是不通晓的,每天晨起整妆离不开人,但宋谊却十分熟练,能够自己操持妆发。
  宋谊一边给苏言梳着头发,一边念叨着:“言姐姐,你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日日来看,日日盼着你快些好起来。”
  虽然不知道宫中其他诸人如今对于她这么一犯病是何种态度,但宋谊却是真心,苏言听着这话也有些唏嘘。
  “我如今心中有许多话想与你说,你这般我也不知好不好再说出来让你忧心了。”宋谊话到了嘴边却有些犹豫。
  苏言看宋谊,见着她垂首的模样,心想这丫头莫不是近来遇着什么不顺心的状况了。
  “言姐姐,其实你如今这般也是全没有任何的好处,至少那些宫中嘴碎之人的妄加议论便是全也听不到了,倒也是耳根清净许多。那些人说什么你命中克夫,殃及国运,完全都是胡扯。虽你常常劝我说莫听闲言,但每每听着她们如此非议,还是忍不出训斥。”
  “其实也不只是我,太子他听着这话也生气得很,今日宋诚他非要在太子面前说起今日京中的谣言,惹得太子差点要与他动起手来,还幸而郑大人及时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谦儿,苏言听着宋谊提起谦儿,有些波动,难怪前些日子过来自己这里探看时候,见着他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苏言还以为是这孩子是闹什么小脾气,现今听着宋谊这么说起才把事情串了起来。
  苏言心道,谦儿性情其实极为克制,苏言以往很放心他。若搁着平日,也是看不惯长自己几岁的宋诚的种种行径,但再是看不惯,也不过是嘴上暗讽几句便也罢了,想来这次也是事情关系自己这个长姐,他才分外容易动怒些。
  “其实也不怪他生气,宋诚那小子说的话也太让人生气,说得事情全是你的错一般,还说应当把你送到那北卑异地去谢罪,平息这一场风波...”
  这话说得十分荒唐,但知道是出自宋诚嘴里,刻意对着谦儿说的那便不那么难以理解了,当年还没有谦儿的时候,连带着王亦柔都以为自己儿子一枝独秀,这东宫的位置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没想到谦儿的出生打破了美梦,因而时至今日,王亦柔连带着宋语与宋诚对于万春殿这儿都意见颇大。
  “言姐姐,不说她们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了。你如今这般病着,总沤在屋子里头也不是办法,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还好些。方才问过皇后娘娘,她准了今日我俩出去散散步。等会儿,我给你梳好了头发,再换件衣裳,我们便出去。”
  宋谊把头发全数梳到后背上,全数梳顺,赞了句道:“言姐姐头发又黑又多,等明年及笄的时候什么漂亮的发式梳起来都好看。”
  “姐姐明年便及笄了,我还需再等上三年。如今母妃明日在宫里头也开始念叨起来萧如景的亲事了,那日外婆进宫里来又说起那家闺秀如何,还提起外公说了,其他都不打紧,最紧要的便是要给他找个聪明的,不然镇不住。”
  听着宋谊这么说,苏言心道,萧如景与谢白一般年纪,却也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也难怪萧夫人入宫与萧妃说起来这事。虽说萧如景这个人行事说话乍一看有几分不着调儿,实则是个聪明透彻的人,再说那相貌出身摆在那里,后边有个丞相老爹,这一桩终生大事所定的人家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到时候萧如景娶亲了,便是一门心思哄自家的美娇娘,更加少想起到宫里来了,也没心思像从前一般给我带好玩好吃的了...一转眼好像突然你们各自都要成家立室了,倒显得我还如小孩一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