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苏言看着面前的妆镜,可以看到身后的宋谊是垂着脸说这话的,提起萧如景娶亲的事情时候,神情显得格外的落寞。
  宋谊如今豆蔻年华,很多事情还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自小萧如景每次入宫都必然给带了宫外的新奇玩意儿哄她,这丫头也怪从不肯叫萧如景舅舅,总是直呼其名,执拗的认为萧如景就是萧如景,如今再想想,其中有些别样的意味也说不清。
  再往深处的,苏言也不敢再去多想,虽说不必囿于俗世太多的繁文缛节,但这事想来还是过于冒天下之大不韪。
  苏言坐困万春殿太久,出来见着平日里再是普通的花草,此刻看着也觉得无比的新奇,且心潮澎湃。若不是如今正端着这神情恍惚的病态,苏言真想不顾仪态,大大的伸个懒腰。
  夏日已经到了极盛的时候,正午刚过,太阳刺眼发白,苏言倒是浑不在意,欣赏着湖中的花叶一片的盛景。旁边随行伺候宫人担心晒着她,一直给拿着团扇给她在侧边挡着,一边四处张望着有没有什么阴凉些的去处,这么毒的日头,这元嘉公主本还在病重,这一趟出来晒出个什么好歹,她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宴西湖中遍植荷花,盛夏此时风景正好,为了赏景湖宴方便,不受到夏日的风雨日晒影响,特地在偌大的湖上修了九曲回折的木质雕花回廊,连着湖中几处用于休憩和设宴的平台和零星分布的小亭。
  “二殿下,今日日晒甚毒,元嘉殿下她病体未愈,恐不能在其中旧待,不如去那湖上九曲廊亭那儿走吧,此时风景正好,也不必遭逢日晒,时有微风拂面,荷香扑鼻,正是散心的好去处。”随行的一个宫女向宋谊建议道。
  “你们倒是想得周到。”宋谊听那宫女建议,心中也认同,便爽快的点点头,便挽着苏言的手往那边去了。
  今日有风回廊上用于束起那竹垂帘的璎珞带子,连着挂着的竹片风铃被吹得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叮咚作响,衬着宴西湖上碧绿湖水上边的满池涟漪,让人内心分外宁静。
  苏言望着宴西湖上,听着竹片响声有些出神的时候,一阵聒噪的叽喳议论的声音突然插入倒是打破了她难得的好心情。
  “谧姐姐您今日赏荷时候即兴做的那首诗当真是好,景致雅致,情格更高,怪不得都说你是我大昭帝京中的第一才女。不过,妹妹我如今觉着这名号并不十分恰当,其实姐姐不仅仅是才华出众,这相貌也是没有几个人及得上的,所以这名头应该是大昭帝京第一才色双绝,这才叫名副其实呢!”
  苏言循着这尖锐夸张的声音,果如其然的瞧见宋谧的背影,虽未见她面上此时作出何种神情,但光看那手舞足蹈吹捧身旁的宋谧的模样,就知道她面上神色极为浮夸。
  说来人的缘分就是十分出奇的,宋谊与宋语自小就不对头得很,一见面便要吵起来的,宋谊与苏言交好,从小便是言姐姐长言姐姐短的叫着。如今宋语却偏爱在宋谧身边转悠。
  “妹妹这话怎么能说,我的不过随口一念,说出去还怕被人笑话呢,哪里当得了这般夸奖。”宋谧听见宋语的夸赞一笑谦虚道,但笑声当中难掩喜悦。
  “随口即兴一作而已都如此高格,这才叫一个惊才绝艳,你们说是不是?”宋语又道。
  那两人出现在这宴西湖上的小亭当中,身旁还围了些平日喜爱与宋谧一块儿讨教诗词的闺秀,想来今日在这儿应该又是诗会之类互相吹捧的闺中集会吧。
  平日围着宋谧,参与这诗会的高门小姐们个个都是人精,哪里能够这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宋语这话一说,个个拊掌连声称是,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苏言听着这些华美至极的吹捧之语,心道这些闺秀们夸人的花样而可真多,一人一句,连句重复的都没有。她听了会儿,好话听多了也发腻。
  连着旁边的宋谊也有些不屑,若换做此时或是一个人时候必然是要讽刺那俩人几句的,此时似乎顾虑着身边还在病中的苏言,强自忍了忍,正要挽着苏言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却被一个声音绊住了脚步。
  “瞧瞧,这来的是谁!”
  被这声音这么一惊动,本在湖上亭子中赏景的人全部看了过来。最先看过来的宋谧,苏言总觉得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似乎十分在意自己如今是何种状况。
  “今儿倒也真是巧了,我们在这里办诗会。长姐和谊姐姐倒也寻了过来了。长姐不说还在病中没有好明白吗?前几日我和谧姐姐还商量要不要去看看呢,就怕叨扰清净,被拒之门外,今日却恰巧见着您出来了。这么一看倒好像也不是十分糊涂疯癫。”
  宋语说着这话,人还一边走到了苏言跟前来,见着她眼神不似平日那般灵动飞扬,有几分懵懂呆滞,面上更是得意,似乎放心下来。
  从前苏言整治过她几次,她与弟弟宋诚,虽平日里头在宫中飞扬跋扈,行事张扬,但在苏言面前总有几分畏惧,平日的蛮横也会收敛几分,如今见着苏言如此模样,怕也是想整治她也有心无力了。此时宋语说起话连眉毛都是高高飞起。
  身后一众的闺秀对于近日里头北卑皇子与元嘉公主发生的事情虽然并非亲身经历,但也有所耳闻,此时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现今流言四起,克夫殃国的嫡公主,有些捂着嘴巴小声议论着什么,小声飘了几句命硬,发疯之类的话过来。
  苏言只是冷冷看着,不做反应。若是放着平日宋谊必然冲到她们跟前愤怒斥责,今日顾及着身旁状况不好的苏言,不想再给她喏麻烦了,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宋谊只是强压着怒气道:“宋语我劝你收敛些,别再这般挖空心思暗指这个嘲笑那个的,还有后面那群女人,我言姐姐不是你们能够议论的。”
  相比宋语与宋谊的激动,剑拔弩张的模样,宋谧显然平静许多,稍稍一按宋语的肩膀,让她稍稍退后些,到自己身后去。
  此番宋谧自己迎到了前面来,苏言不知为何觉得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只听着宋谧开口道:“大家都是皇家姐妹,总归不会存什么不好的心思。语妹妹这话只是关心长姐状况如何,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想来应是谊姐姐你误会了她的心意了。”
  宋谧这话不说还好,平日里头宋谊最是不屑她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了,如今这般颠倒黑白,明明是幸灾乐祸的讽刺之语,非要说成是姐妹情深的关心话语,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宋谊拂开了宋谧伸到苏言面前,眼看要碰到她的手,把苏言护在了自己身后。
  “宋谧,别人吃你这假惺惺的一套,我和言姐姐都不需要你这般虚情假意的模样,看着就十分不舒服。”宋谊丝毫不给宋谧面子,直言戳破道:“任由你这个第一才女的吹嘘名头顶破了天,有些事情还是改变不了,我言姐姐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也是如今大昭唯一有封号配享封邑的元嘉公主,她地位的尊贵和所得宠爱,是你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饶是平日波澜不惊犹如宋谧这样的人,听着宋谊这般一针见血戳到痛处的话语,也不自觉白了脸,无力的辩解道:“你说什么呢,都是父皇的女儿。何必说这般伤人的话,都是姐妹..”
  宋谧没有说完,宋谊便冷笑道:“寻常百姓之家再是亲密的兄弟姐妹尚且有嫡庶之分,何况在这皇家之中,我们如何能与言姐姐相比,我劝你早些认清身份的好,省得老是做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谧姐姐好意关心,却叫你说得如此不堪,那兰陵萧家真是好教养呀,还说是雅正高格的世家,出来的萧妃怎么教出如此形状猖狂的女儿来,说来萧家也不过如此了。”宋语也凑上前挑眉道。
  那宋语说着,似乎想起什么来,看着身边一名身着黄色衣裙的高挑女子道:“琴洹,前些日子还听说你爹有意跟萧相结亲家,如今看来还是得好些想想了。可能这兰陵萧家的世家美名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嫁过去不仅仅就是相夫教子了,还有这等刁钻的小辈要教导,想想就让人十分头疼。你说是不是?”
  宋语说这话时候看了看面上气得发红的宋谊,又看了看那个名唤琴洹的黄色衣裙的女子。面前的二公主已经气成了这副模样,那个女子哪里敢接话,只能颇为为难的两边看看。
  “说来,这事若是成了,你还得唤琴洹做舅母呢,往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了。琴洹,那般你进宫倒也方便许多了。”宋语还嫌不够,又火上浇油的说了句。
  “说来,你与那萧家公子,舅舅与外甥女也过分亲密了些,也不知道外头如何传些难听的风言风语的。虽说萧妃也算不得真的萧家女儿,不过是萧家的养女,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舅舅外甥女...”
  啪——那宋语正说到了起劲的地方却让人一巴掌打到了脸上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到跟前来给了自己一巴掌的苏言。
  宋语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得大大的,捂着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脸看着面色如霜的苏言,明明应该已经是神志不清的人了,如何能这般冲到自己跟前给自己一巴掌。
  “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竟然如此与锦笙说话,她是我宫里的宫人,再是如何,也由不得你到她面前这等张狂。”苏言抓着宋语的脸颊,手指深深险到了脸颊肉里头,钳制得半点动弹不得,她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宋语道。
  苏言抓着下颌的手劲儿又加大了几分,压得宋语迫不得已张大了嘴巴。“这般不知好歹,张狂胡言的女子,就应该直接送到那慎刑司里头拿烧红的火钳子直接把这舌根子给拔干净,再扔到那永巷里头才是。”
  说罢了,一松手宋语便自己瘫到了地上去了,两边脸颊处还留着手指的印子,此时没了钳制,仍是一脸惊恐,一直连连往后退,似乎被苏言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
  苏言不再看宋语,反而看向了后面站在那些诗会的闺秀,此时已经个个呆若木鸡了。苏言一挑眉道:“那些是哪个宫里,方才你们似乎说什么吧?”
  虽说面前的元嘉嫡公主如今这个神志不清的样子,连自己妹妹都认不出来了,嘴里头说的话语不能全数当真。但如今病重,皇帝万事顺着这个女儿,若是一个不高兴要整治她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些闺秀,念及此处,个个垂着脑袋抖得跟筛子似的,连连摇头连声道:“殿下,我们....什么都没说。”
 
 
第87章 遗孤
  87、遗孤
  同行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谢白渐渐可以感觉得到北卑使团那边相较开始时候已经和缓了不少, 有时候也能够说上些话。谢白如今大概也能够摸清些他们如今的心境。
  大皇子李祁毕竟是北卑声望最高的储君人选, 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刺杀死在了大昭的国土之上,相比怨恨责怪大昭, 他们更为迫切的寻求一个交代。
  今夜轮到谢白与北卑的一名魏坤的将军守夜,往北处走了不少时日,这里不比大昭帝都盛夏炎热, 这时太阳落下来起风更是冷,谢白拾起木柴又往火里添了一把。
  “宣罗公主那日当着你们大昭皇帝说那话虽有几分意气用事冲动了些, 却也是我们北卑众人如今的心声, 大皇子不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
  “谁会在这个时候动手?魏将军难道没有一点猜测吗?”谢白淡然用手中的长树枝将烧着的的火堆拨开了一些,留出一些空隙出来使得火生得更旺。“听说那几名叛出的亲卫,身家底细都是土生土长的北卑人, 谁最容易最有机会将他们控制?”
  若是大昭与北卑成功结盟,利益受到最大威胁的除了明面上的游走在两国边际之间异族二十六部。其实相比外敌暗算,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祸起萧墙, 兄弟相争, 北卑的五皇子李祯, 他可算得是最有利的竞争者, 他生母为北卑皇帝的大妃,出身高贵, 自元后过世之后在宫中便是一枝独秀。
  见着面前的魏坤已经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 谢白便顺势再推了一把道:“大皇子这般才华卓绝, 深受万民爱戴的储君之选却是当真可惜了, 若这次平安将两国结盟书带回,想来北卑的立储之书该是要下来了。不知大皇子这璀璨之星陨落了,谁又将大放异彩?”
  魏坤是北卑的将军,一直追随着李祁,对于北卑如今的储位之争亲身经历,谢白把话提点到这个份上,他目光沉凝透着愤然。如今的真相并不像许多想象的那么不明,只是大多不愿接受。
  “魏某人这一条命是从前大殿下在战场上捡回来的,我只认他一人,我如今唯一心愿便是为大殿下报仇,让他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不管哪个人是谁,他在哪里,我的刀便到哪里去!”
  谢白看着魏坤的神情,如他预想差不太多,他如今怕只怕李祁旧将不恨,这愤恨越强烈,之后的事情才能顺利进行下去。谢白将手里原本充当火棍的细枝一折两半,全数扔到了火中,不过片刻便被那火舌吞没。
  今日清晨便开始赶路,慢慢的已然看不到多少人烟了,谢白问了身边的白晟,只道他们这已然行到了大昭的北界,再行一个白天,应该能出大昭边际。
  “那岂不是离戍北大营十分近了?”谢白问。
  “是呀。”白晟扬起马鞭子往前边些的位置稍指了下。“往那边一些便是戍北大营,从前你哥也在那儿足足待了五年。”
  “那可否托将军为我送一封哥哥的信过去营中,毕竟将军您与戍北营的各位将士比较熟稔,我哥托付的事情,也只有您办得了。”
  白晟本听着谢白把谢瑜的名头搬了出来有些动摇,自己也有几分到戍北营看看的想法,但如今护送的职责在身,也不好就这么贸贸然的离开队伍,若是有什么闪失,这罪责可担不起。
  看着白晟面上犹豫的神色,谢白开口道:“无碍,这去的一路并无危险,真正危险在那鹯阴城之中。”
  谢白这话说得肯定,这时人家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立威,何须着急在路上动手,就怕他们不去。幕后的人打得就是把水搅浑的注意,若是北卑使者连着大昭派遣去的人一同遇害,反而让大昭从其中澄清出来了。
  又解说了几句,白晟终是同意了谢白的主意。临行前,谢白又郑重嘱托了一句:“请将军到答营之中方拆开这封信函,自然知晓我兄长托付您什么事情了。白在这里先行谢过将军相助了。”
  谢白看着白晟一记远去的身影,心中想着下一步的事情。忽而旁边一匹动作矫健的黑色马匹赶到他旁边,马上的宣罗公主正狐疑的看着谢白道:“你盘算了什么事情?”
  “托我哥哥的旧部帮我一个忙而已,具体是什么公主您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谢白好整以暇的驱着□□的马匹前行,宣罗没有如愿以偿的打听道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失落。
  “公主不也计划今夜脱队出外,盘算着自己的打算,如今我们也不过各做各的打算罢了。”谢白看着宣罗今天一直卧在手里的一块玉佩,以及放了羊皮地图和火折的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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