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糯米水晶糕
时间:2018-08-19 08:04:07

  薛蟠这才点点头:“是啊,他同我说, 孟姑娘摔断了腿纯粹是一个意外,绝对没有躲避咱们薛家的意思, 还夸我一表人才哩。”
  【嘿嘿嘿, 这就说明人家孟家没有嫌弃我哎!O(∩_∩)O】
  便是因为这事儿, 薛蟠原本因为夏金桂准备把自己当冤大头、乌龟王八的事儿带来的挫败感都抛开了,毕竟工部主事再小,也是正六品的官身,孟家姑娘, 嫡出官家小姐!岂是夏金桂可以比的?
  薛姨妈一想:也是,孟家可是自己亲姐姐替蟠儿挑的,原本就说家风正派;又说孟姑娘是家中长姐,弟弟妹妹都是听她的话云云, 可见是个能干的。
  “那……咱们家再去探探口风、再去托人查探查探?”薛姨妈这才想起来,当初听闻孟姑娘摔断了腿,自己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人家这是不乐意了, 咋没想到也许真的是个意外呢?但是毕竟历经了夏家一事,现在她有些疑神疑鬼的,对于孟家这样几个月没表示,突然来一手的行为,难免就开始阴谋论起来:【会不会是这孟家姑娘有了什么隐疾之类的啊?】
  “不过,也不知道孟家姑娘的腿有没有妨碍?万一是因为腿伤不能完全好了,才咳咳,岂不是叫我儿吃了个大亏?”不敢再刺激儿子也许是被当做了‘二把手’,说犹犹豫豫,就是薛姨妈的专属标签了。
  宝钗好半天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听着,等到她妈妈已经放飞想象力一百里了,才开口:“哥哥恐怕还没说完吧?”
  薛蟠嘿嘿一笑,居然还有几分羞涩的意思:“孟家大郎说,孟姑娘明天要陪她们太太去还愿。”
  【哦……】薛家两女眷对视一眼,自然有了思量。
  “那吩咐薛忠,准备马车,明天咱们也去上香。”薛姨妈叮嘱薛蟠待会儿去前院吩咐大管事。
  然而心急娶媳妇儿的薛蟠回来的时候就吩咐下去了,此时笑得憨厚:“还可以替妹妹求求姻缘。”这插刀的本事,也没谁了。
  说到此时,薛姨妈就心口一痛,宝钗也低下了头。
  “不过,我今儿碰到一个人,倒是真不错。”
  薛姨妈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宝钗你先去看看晚饭备好了没有……武家的小子?出身低了些吧?”待女儿离去,薛姨妈才问。
  方才小厮说今日详尽之事也提到了提大爷挡灾的武平,薛姨妈对这个小子还有些印象——当初儿子想要下手占便宜的对象么!还因那事儿,自己还差了人带着厚礼去武家赔罪的。
  “我就是想着,他家家世平平,日后我若是想要从妹妹这里过继一个子嗣,武家人也不好反对呢……”实话说,自行五年不举之后,哪怕现如今几乎天天醒来一柱擎天,薛蟠对自己身为男人的能力也是颇有疑虑的——更有沈神医说了,自己不可纵欲,这么想来,日后子嗣方面确实有可能颇为艰难。当然,今日提起武平,也不单单是为自己考虑,薛蟠掰着手指头说:“那小子贼精,从小就跟在宝玉屁股后头,现在虽然还是个秀才,但是走出去,禁卫的队正都得喊一声夫子,日后的前程差不离。”
  【跟在宝玉屁股后头得好处么?要是当初使一使力气,我儿和宝玉的婚事说不定就成了呢。现在想来,真是叫人越想越憋闷啊!就差了一点点……荣国府的老祖宗,咳咳,可真是寿比南山啊……】薛姨妈不无遗憾地想着。
  她在别的方面都可以退让,唯独儿女婚事,自己吃够了身份地位差距带来的苦,不想女儿日后也和自己一样。
  单看贾府几个姑娘,元春虽然守寡,可是地位超然,便是新皇也不会去为难,反而还要多加封赏,以示宽厚;迎春虽然当时是被叫价五千两,“卖”了似的发嫁,但是现在膝下有嫡子,孙绍祖的前程也是一日好过一日;探春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定下的小小禁卫、又是个武将庶子的孙云飞,如今竟成了皇宫禁卫军右郎将;也就是惜春命苦些,摊上那样的老爷和哥哥,可是荣国府老祖宗垂怜她,想来日后寻个胜过孙绍祖的人,也不在话下。更不要提史湘云、林黛玉……昔日皆是和女儿一块玩耍的闺中密友,薛姨妈不忍宝钗走她走过的路,在十几二十年之后,面对小姐妹也要卑躬屈膝。
  那武家小子再好,即便今年秋闱恩科中举又如何?不过是平民百姓,还得继续考会试、殿试、补缺、熬资历……还不如原先在荣国府住着的郝大官人呢!高大爷和高二爷也不错,当然,如果是禁卫军中别的青年才俊,就更好了。
  …………………………
  次日,薛姨妈又带着儿子女儿去寺庙了。
  此时吧,月老庙上个香,简直就是男方女方相看的首选场所,上一回和孟家还没走到这一步,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居然再次有论儿女婚事的意向了,也是造化弄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薛姨妈不得不承认,孟家姑娘瞧着比夏家姑娘要沉稳多了,虽然也是利爽性子,但是进退有度,对着长辈还是恭敬有加的;再瞧瞧她走路,完全看不出先前腿受过伤,此时薛姨妈就有一大半的心动了,剩下一小半心,也就是等细细打探孟家家风、孟家姑娘脾性的下人报来,才能放下。
  再过了三四日,王氏就见到薛姨妈喜气洋洋地来府上找自己絮叨了。
  “这么说,和孟家就这么定下了?”
  “是,两家的孩子都不小了,打算中秋之后小定,十一月就把婚事给办了。”
  “那也就比宝玉晚一个月,很是该操持聘礼起来了。”王氏点点头,“没想到啊,兜了个圈子,蟠儿还是和孟家姑娘有缘。”
  “可不是,要说起来,这马道婆还真是灵验啊,蟠儿前一晚喝了她给的符水,第二天就转运了,避开一个仙人跳想要讹咱们家的狂蜂浪蝶不说,还马上就定下了亲事!”如今越发信马道婆的薛姨妈恨不得见人就说说这事儿有多灵验,不过她毕竟是寡居,在京城也没什么交际,愣是只能和王氏倾吐一下。
  把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怪道说,她们就是亲姐妹呢,王氏原先就是个爱拜菩萨的,有啥大事小事都要上三炷香,大到儿女前程、婚事、子嗣;小到每月分红、老爷歇哪儿等等……想来被王氏供奉的菩萨应该挺忙。
  薛姨妈只差没说的唾沫横飞了,见王氏一脸意动,便问:“姐姐可想见见那马道婆?”
  王氏虽然很是明白自家老爷是最不喜这些神神怪怪的,但是又想到大女儿和小儿子,便豁出去了,咬咬牙,叫薛姨妈替她牵线。
  薛姨妈出了荣国府的时候,心中难免有几分隐秘的快意:看来姐姐也有事体不遂顺,不是吗?
  然后这几分快感很快被她按下去了:不行不行,切忌嫉妒,但凡真心嫉妒,难免行事带出,荣国府没几个傻的,尤其是那老祖宗一双厉眼……阿弥陀佛,不妒、不妒!
  …………………………
  没两日,薛姨妈差婆子领着马道婆去了荣国府找王氏。
  王氏眼见自己亲妹妹这次没来,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妹妹亲自来了,那么自己求马道婆办事的时候总是有所顾忌的。
  马道婆头一回进荣国府,差点没被晃花了眼,心中想着:这一票大的干完,够吃好几年!
  见了王氏之后,她还使了几分看家本事,把原本半信半疑的王氏忽悠信了七八分。
  但是当她听闻王氏开口所求乃是长女运势的时候,马道婆暗道一声: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这一桩。这可和贵人吩咐的不一样啊!
  于是她闭着眼睛,装作神仙附体的样子哆嗦了一通,然后说贵府的大姑娘“月满则填缺,必有后福”。
  这么笼统的话,叫王氏原本七八分的信任又变成了四五分。
  马道婆拿着五两银子走了,心里直叹不走运,拿了个小头,大头眼见要遥遥无期了。
  谁知道,峰回路转,八月十五中秋之前,万岁又赏赐肃亲王府金银绫罗若干,还许了文忠郡王(已殁)侧妃贾氏之子水桢明年可同诸皇侄等一同进学。
  可不正是:月满则填缺,必有后福?
  【中秋对月满,元春是大年初一生的,不正是缺么!太准了!】
  这下好了,在王氏眼里,马道婆快要比菩萨还灵验了。
 
 
第175章 
  肃亲王府和文忠郡王府挨在一块儿, 初一领了圣旨出宫, 先到了肃亲王府。
  王妃搀着肃亲王出来聆听旨意,初一眼见原本肃亲王梗着脖子不肯行礼,被肃亲王妃盯了一眼,就抖了抖身子跪下了。
  能叫一个失了神志的人如此畏惧, 可见在王妃手底下讨生活, 肃亲王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
  而肃亲王妃, 全程木着脸放空眼神,只在肃亲王开始扭捏的时候转移一下视线去盯着自己的丈夫, 这很有效。
  初一出了肃亲王府的大门,大门尚未合上, 就听见肃亲王妃淡淡地开口:“王爷累了, 你们几个扶王爷回去歇着。”
  “朕……唔!”
  初一忍不住回头, 看见四个强壮的内侍官拥着肃亲王往后宅走,隐约可见王爷宽袍大袖里露出一段麻绳。
  明明肃亲王府和文忠郡王府是挨着的,但是偏偏一个大门朝南开,一个大门朝东开。
  初一出了亲王府, 转身又去郡王府。
  到了郡王府门前,看着打头出来接旨的虽是孤儿寡母,但是明显比隔壁亲王府的要鲜活一些——【大约,这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才叫没指望吧?虽然肃亲王没死, 可是肃亲王妃如今和寡妇也没差别;而文忠郡王妃,好歹还有儿子可以指望。呸呸呸,贵人们的事岂是我可以瞎琢磨的, 还是办正事要紧。】
  文忠郡王的嫡长子水栾领着庶出弟弟水桢在前头站着。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皆是少年老成。
  王妃小胡氏领着侧妃贾氏和李氏站在后头。
  先是一应节礼赏赐,然后是关于水栾和水桢的学业问题——按理说,文忠郡王是今年正月没的,满打满算,明年正月才算满周年,而父丧守孝时间是三年,也就是说这两个小子还得失学两年。
  可是皇家情况特殊,整个朝廷的规矩都是他们定的,譬如说天子以日代月、守心丧等等,也是古来有之之例。
  因为年初的时候,先皇之子大多都遭了不测,留下一群皇孙没了爹——哦,如今该叫皇侄儿,十六早早就把这事儿拿出来和阁老、宗亲、礼部讨论过了,与其让皇侄儿们在府里守孝三年,还不如在周年之后,统统放到一起,美其名曰:接受教育、共同成长。
  阁老等人想得深远一些:这些从前的皇孙若是真闭门守孝三年,安知原先诸位郡王的旧门人会教他们一些什么?亦或者是困于后宅,被妇人教养成什么阴沉可怖的性子?倒不如统一归拢起来,多学学什么叫做忠君爱国好了。
  所以,马道婆纯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吧!
  毕竟明年能够入学的不止元春儿子一人啊,十六别的嫡亲侄儿、庶出侄儿,只要到过了七岁,统统都有份,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呢,水桢并不显眼。
  然而王氏不是这么觉得的,她想着:【怎么偏偏不早不晚,就在马道婆预言之后陛下发了旨意呢?可见马道婆确实是能感应天地大势的!对,就这样没错!】
  马道婆开始频繁出入荣国府,一会儿让王氏改改院子里的风水挪挪花木、一会儿叫王氏把院子里属相相冲的丫鬟都调走,不可否认马道婆于风水上还是有两下子的,王氏觉得院子小改之后,确实叫人心情舒畅了一些。
  二房主院虽然没敲敲打打,但是小动土的举动也瞒不过府里的人,奈何食物链顶端的老祖宗本来就是个爱搞封建迷信的,平素有事没事也喜好烧香、拜佛、塑金身、添灯油钱,对于王氏的举动也没啥大意见,就是叮嘱一句,求些正事,莫要搞些乌漆嘛糟的。
  眼见王氏对自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马道婆开始不着痕迹地引着她多说说荣国府内宅的事儿,不过只有一点,每次话题说起宝二爷没多久,就会变成王氏单方面炫耀儿子,如何能干云云。
  【老婆子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五百两白花花的现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吞下的,可是这蠢妇人怎么嘴巴恁牢,说来说去都是些嘛不顶用的。】
  然而终于是功夫不负苦心人,马道婆盼了许久,终于盼到王氏忧心忡忡地变了脸色:“也不知我儿日后的子女缘是不是如大儿子一般深厚……”毕竟林丫头,瞧这就娇弱啊!
  【来了来了!再不抓住机会,我就是猪!】
  马道婆听了两耳朵的炫子言辞,终于有机会说:“哦,可需要老婆子替贵府二爷算一算?”
  “这……”
  “怎么,妇人对老婆子的本事还不放心?”
  “倒也不是。”王氏干笑一下,只是想起来老祖宗和老爷早几年前千叮万嘱说过宝玉的生辰八字不可随意透露出去,故而现在有一些犹豫。
  她越是这样,就叫马道婆越是好奇,不过眼见一次也不能把王氏逼得太紧了,马道婆打算下回再使把力气。再说了,东边不亮西边亮,暂时不知道那贾瑛的生辰也无妨,还可以先弄点他的贴身物件么!
  便是因为今日王氏有些心动马道婆的提议,但是也不敢擅自做主,遂有些怏怏地叫金钏儿送道婆出去。
  马道婆注意王氏身边的这个大丫鬟许久了,也悄悄打听了,好似二太太有把跟前得意人指给贾瑛的意思。
  于是她出院子的时候还在嘀咕:“可惜了,可惜了,便是没有八字,如何能算出二爷的姻缘和子嗣呢。”
  又看了止步的金钏儿一眼:“唔,倒是一副多子多福的宜男相。”
  待到金钏儿想要再问问,马道婆却已经走了。
  …………………………
  待到不两日,王氏听闻金钏儿说,宝玉又往老祖宗那儿送了不少阿胶去,顿时就是眉头一皱:“谁犯咳嗽了?”老太太惯来不爱吃阿胶。
  金钏儿犹犹豫豫地说:“并不听得很真切,但是听说老太太把阿胶分给了一份给史大姑娘去了。”
  没跑,那林黛玉肯定也有份。
  婆婆看媳妇儿,越看越不舒坦,即便现在王氏和林黛玉还只是准婆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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