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三日成晶
时间:2018-09-02 08:13:12

  白白挨了一下午的晒,从良空着肚子回来,坐出租车回到家,一脑袋时髦卷发被她自己连捋带抓成了爆炸头。
  本来以为回家有哥哥的温馨晚餐,吃完了最起码还能抱着天然空调的白蛇系统慢慢想对策,只是一进门,她就发现气氛不怎么对劲,不,不是气氛,是气味不对。
  从良耸着鼻翼,寻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怪味,打开厨房的门一看,煤气灶上坐着一个水壶,水壶整个底子已经烧成了红色,明显是烧干许久,怪味也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哥!”从良关了煤气,把排风扇打开。
  “哥!”从良没形象的冲着从安的卧室方向喊,“水烧干了,壶都快着了,哥哥哥哥哥你干嘛呢……”
  等从良把水槽用塞子堵上,放满了凉水,把煤气灶上发红的水壶用抹布垫着扔进水槽,“滋啦”一下子简单粗暴的降了温,从安竟然还没动静。
  从良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从安又不是上一世的云丑,不是煮串烟米粥,就是烧红了大锅,自打她被领回来的这些天,从安做饭连一次盐放多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可能灶上还烧着水,人就没影了?
  “操!”从良悚然想起什么,爆发出自己体能的极限,“光速”从厨房撞出来,往自己的卧室跑……
  卧室门推了一下没推开,“小方!你堵门干什么,我哥呢?!”
  屋子里没回音,脑子里敲也不吭声,从良默默向后退,脚猛蹬地面助力两步,照着门就是一脚,“嘭!咚!哗啦啦!”
  由于心里着急,她才打算这辈子把从安当个亲哥哥待,生怕系统变了大白蛇,就衍生出来什么吃人的毛病,把她好容易得的哥哥给囫囵个吞了。
  结果这一脚的劲也不知道是怎么使的,有点武侠电视剧的效果,好像一脚带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独门内功似的,门给直接踹的七零八碎,门后头堵门的系统,也让从良这一脚直接给踹飞到侧面墙上,硕大的脑袋撞到墙上再掉下来,把一个贴着墙放的玻璃罩灯砸的粉碎。
  从良被自己给震了一下,不过愣了一秒,就顾不上一地的碎玻璃,跑进去找从安。
  卧室不大,从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个遍,连柜橱和床底下都没放过,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登时眼睛红血丝都漫出来了。
  “你把他吃了?”从良转头看着在门口一动不敢动的系统,顺手从小茶几上捞过水果刀。
  “没有没有没有!”系统老大的蛇脑袋摇出了虚影,急速否认。竖瞳可怜巴巴的瞪着从良手里的水果刀,身子贴着墙默默的往浴室里头溜。
  从良瞪着系统蠕动的身子,没发现哪里有鼓一断的样子,稍稍松一口气,“那我哥呢?”
  “在他自己房间。”系统半截身子已经溜到浴室,“哗啦”一下子,又不知道把什么碰倒了。
  “别他妈缩了!”从良把水果刀扔回茶几上,“你那体格子浴室能装的下?!”
  “……唉不对。”从良照着系统比划下,“你他妈怎么又粗了这么多!”
  “你是不是把从安吓坏了?”从良掐着系统的俩个成人脑袋大的蛇头,“他在房间我叫他怎么没反应……昏过去了?”
  从良放开系统往从安的卧室走,系统刺啦刺啦的出溜着也跟在从良的身后。
  “你呆着!”从良回头横眉竖眼的指着系统,系统脖子一缩,客厅里盘成足有一人多高的……卷。
  从良张口结舌,照着系统的尾巴使劲踹了一脚,推开从安的卧室门。
  从安仰面在卧室里躺着,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是脸色发白,从良凑近轻轻晃了晃,从安蹙眉哼了一声,侧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从良又晃了两下,从安只是哼哼,摸了一把额头,滚烫滚烫的。
  神色凝重的从屋子里出来,正要狠狠的指责系统一顿,顺便找点退烧药。
  但是一出客厅门口却愣住了,客厅中刚才足有一人多高的卷,这一会的功夫,整个没影了,从良还以为系统回房间了,结果刚要回房间去找,就看见地上白白小小的一坨,小到跟一坨屎差不多大。
  从良盯着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确认自己没花眼,才凑近了看,系统这套装还能变身?
  系统正盘成一个小小的卷,脑袋自暴自弃的缩在身子底下,从良两根指头拎着薅出来,照着蛇头狠狠弹了下,“你能变身你不早变?!”
  “嗷!”系统惨叫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他就回来了,他进房间的时候,我本来缩在床底下没敢出来,但是他到处找,嘴里还叫猫叫狗那么叫,”系统说,“我一害怕……”
  系统顿了一下,小小的蛇脑袋垂下来,“就越变越粗,他当场就昏过去了。”
  从良无语的狠狠搓着指头粗细的系统,把系统搓的嗷嗷叫,“一害怕就粗,那现在怎么细了?”
  “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系统说,“要不要把他送医院?”
  “他被是你弄回卧室的?”从良问。
  “是我拖……拖回卧室的。”系统稍稍变粗了一点,见从良没什么反应,变成手臂粗细,整个缠在从良的身上。
  “你现在能控制粗细了?”
  “能了。”练了一下午呢。
  “就是有点吓着了,吃点退烧药,叫一叫就好了,”从良小时候吓着,总是妈妈给她叫叫就好的。
  “他睡了一下午?”从良眯起眼睛问系统。
  “……是啊。”
  “你他妈不说实话,”从良照着系统脑袋啪的抡了一巴掌,“我回来的时候,厨房还烧着水壶,要是一下午房子早都着火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被从良凶的又变成小不点一个,嗖的顺着从良的后颈出溜到衣服里头,老老实实交代了一下午的事情经过。
  它先是变的老粗,把从安吓昏过去了,然后自己发现能变粗,费了好大的劲尝试着把自己变细,结果从安昏了一会醒刚醒过来,它一害怕,又变粗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下午,后面从安昏过去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一次虽然脸色发青,但竟然没昏过去,还抖着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就是指头比它身子还凉。
  起身晃晃悠悠的说是去给从良做吃的,结果厨房里又昏过去了。系统把他刚拖回屋子,从良就回来了,害怕从良生气,这才堵着门。
  从良听了整个事件经过,盘腿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声,“作孽啊!”
  “我看他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系统声音有种抑制不住的美滋滋,“他能接受我。”
  从良摇了摇头,起身给从安找了退烧药,壶不能用了,用一个新的小铁锅烧上热水,拎着饭勺打算去给从安叫魂,结果想起最操蛋的一件事,脚在厨房拉门上又一拌,“你他妈的没开口说话吧?”
  “我就跟他说我是你养的……”系统飞快的从从良身上窜下去,钻回一片狼藉的卧室。
  “操……”从良靠在门框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奇幻的事情,从安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
  趁水没开,从良先学着小时候妈妈给她叫魂那样,饭勺敲着门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喊着从安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饭,反正顺序都照做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水开了,又把从安强行叫醒,喂了退烧药,这才抽出空,去整理自己屋子的一片狼藉。
  等到都整理好,垃圾也扔了,从安总算发汗了,小时候妈妈说,吓着高烧,只要叫完开始发汗,等高烧一退就没事了,从良见从安睡实了,才关了卧室的门出来。
  肚子已经饿过劲,懒得再去弄吃的,把系统往被窝一拽,让它变成合适搂着的粗细,就睡觉了。
  卧室的门没有了,从良第二天早上是被香气给香醒的,迷迷糊糊的寻着香气起来,推开厨房的门一看,就见系统变成两指粗细,正恬不知耻的盘着从安的小腿,还在向上游走,从安锅里煮着面,回头冲着从良僵笑了一下,动作僵硬的从良瞅一眼,都似乎能听见骨骼“咔哒咔哒”的声音。
  把小方从从安的小腿拽下来系自己腰上,从良站在门口挠着脑袋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蛇能粗能细还能说话这种魔幻的事件,她属实不知道怎么解释。
  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安关了火,回身摸了摸从良的头,脸色苍白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叹了口气,冲从良温和的笑了下,从良知道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激动的俩眼圈都红了,只想原地给强大的从安哥哥五体投地三叩首。
  早饭后,从安白着脸去上班,系统过了从安这一关等于能够明目张胆的留下来,以后就算任务目标不能接受它,它还可以来找从安,高兴的在屋子来回变幻,四处乱窜。
  从良打开手机定位,见蓝色小人还在如家小旅馆的位置,想了想,搜索了下那附近的送餐,定了份早餐送过去。
  姜寅早上基本是起不来吃早餐的,他以前混的时候,也是早饭不吃,起床就走,饿一上午午饭再一块儿补。
  早上被敲门的动静给弄醒,真个人都是懵的,这里住的都是混子,平时哪有敲门这种礼节,就连那女人来,也是不敲门直接闯,开门接了送餐再关上门,幽幽的食物香味顺着餐盒飘进鼻子,姜寅才回神。
  打开袋子,香气在空中四溢弥漫,唤醒姜寅的胃口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来昨晚上把他晾下就翻脸的女人。
  这世界上会给他订餐的,除了还在拘留的小铃铛,就只剩那女人,姜寅提起一边唇,斜斜的笑了下,带着几分不屑和几分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喜悦。
  吹着口哨飞快的洗漱好,丢了一个虾饺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道,“不是翻脸了么,还巴巴订餐送来,自己不来,不好意思见我?”
  “啧,”姜寅精神分裂一样对着对面虚空做了个勾下巴的姿势,拇指还在对面“人”的唇上来回摩挲,流氓嘻嘻的挑眉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啊?”
  一整个上午,姜寅都时不时用眼睛溜着街对面的中心公园,停车的时候溜,闲着的时候溜,可本来以为会出现的身影,却一直都没出现,他有一点点暴躁,就一点点。
  手机掏出来看了两眼,这上面有那个女人给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但是两个人从来没通过话。
  一天下来,姜寅忙活的早把那女人那点破事忘脑后去了,晚上下班回家,一推门,收拾的干净整洁的还带着香味的屋子,和床上大刺刺摆着的纱布和药,又让姜寅琢磨起来。
  接下一连半个多月,早上有热乎乎花样百出早餐,中午有路人送来的冰水,甚至连他们的员工食堂大妈,打菜到他都给多扣一勺肉,晚上回家一推门,屋子里无论前一天他故意弄成什么样,都干净整洁,被子总是松软带着太阳气息,连他藏床垫子底下的脏内裤都能掏出来洗了。
  姜寅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整天在他的身边转悠,但是他这几天寻摸了好几个能藏人的地方,愣是没找到。
  他长这么大,没人对他这么好,可光变着法送温暖,却死活不见面是什么意思?想泡他不让干就算了,现在连面都不露,这算什么泡法?
  前两天他还没忍住打了电话,可刚接通,他才“喂”了一句,那边就挂了,挂了!然后再打关机!
  姜寅心中一股邪火与日俱增,他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不知道她住在哪,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被这么吊着不上不下,堵的慌。
  第二天一早早饭送来他没吃,直接顺着小窗户扔下去,摔了一地。中午送冰水的被他当场砸脸上,食堂大妈那勺肉都分给别人吃,情绪不好,天爷也跟着一道添不痛快,一下午黑云盖顶还起了大风,刮的漫天都是树叶子黄沙垃圾袋。
  临近下班的时候才难产一样总算下起了雨,雨点子裹着刮一下午的沙子往下砸,掉哪哪埋汰。
  姜寅穿着雨衣单手帮客人撑伞,等人都走差不多,他连包纱布的手都湿了。
  通勤车早就走了,雨衣还得留给值班的,门口的雨伞也不许员工外拿,外头还越下越大瓢泼的一样,他手上的伤口不能泡时间长了,只能冒着雨打车先找小诊所。
  可是这么大的雨,出租车也不好打,姜寅跑到路口的大树底下,连裤头都湿透了,过去两个出租车,里头都有人。
  从良小胡同里穿着雨衣拿着伞,这天气实在是找不到路人给她当“送伞兵”,大树能挡住的雨很有限,姜寅一个大老爷们不怕浇,但是手上有伤,从良想了想,一跺脚,自己上。
  打算好了是塞完雨伞就跑,但是雨伞塞完了,也跑了,跑小胡同里一转身,就被姜寅按住了。
  黑色的天幕黑色的伞,潮湿泥泞的小胡同,远处的霓虹在雨幕里流光溢彩,从良被按在小胡同的墙上,啃的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雨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到地上,随着水洼飘出老远,成了个盛雨的大黑船,姜寅真个人都湿的不能再透,大雨下的地上冒泡,冰凉的雨水劈头盖脸的浇,他却浑身火热,感觉自己此刻几乎能烧起来。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只余双唇间的一点清晰彻骨,一天三遍被迫吊起来的思绪,连句“他妈的”都来不及骂,就按住这个避而不见了半个多月,却每天都“如影随形”的女人,亲了个昏天暗地。
  姜寅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逮住给他送伞的人,看到是这么多天吊的他一肚子邪火的女人,他就只想干这个。
  “行……唔……唉,行了。”从良推开姜寅,颠颠的把雨伞的水倒掉,又在两人的头顶撑起来,“赶紧打个车……唔。”
  不同于刚才的“恶狗抢食”这一吻堪称温情蜜意,从良轻轻的吸一口气,急雨如箭霓虹斑斓头顶的伞将天地割裂成这么小小的一块儿,好像除了小胡同相拥缠绵的彼此,这世界再没别人。
  姜寅搂着从良的腰,两人的体温隔着雨衣相互汲取,唇齿短暂分离,姜寅张了张嘴,出口就是连珠炮,把这浪漫的氛围轰的粉碎。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挂我的电话?这么多天,你他妈的都躲在哪?”
  刚才冒着大雨亲嘴,咽了不少的雨水,从良舔了舔嘴唇,感觉还是渴啊。避开姜寅的视线,一手亲密的勾着姜寅的腰,另一手撑着伞出了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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