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娇宠——紫嫣汐雨
时间:2018-09-14 09:21:10

  太子的灼灼逼人的目光里像似窝着一把火,听完她满脑子都是急急要落跑,那团火越演越烈,直接就将她强行拽着往一条深巷子里拖。
  欸?
  什么意思?
  这是要找个僻静的角落同她清算总账?
  不由得大惊失色,掰了两下没撼动手腕上的修长手指,赶忙回过头高声呼喊了句:“二哥!二……”
  第二次呼唤还没落下,人已被太子拦腰扛在肩膀上。
  白筠满是不可置信!
  特么的!
  什么鬼!
  “卫子涵,你发什么疯!”
  “快放我下来!”
  “我要下来!”
  “你听没听到!”
  “这是绑架!”
  “绑架!”
  “我要指控你!”
  任凭倒吊的白筠不断捶打他的后背,依旧纹丝不动将她扛在肩膀的人,步履迈得沉稳依旧。
  躲在暗处的阮鸿飞看到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下巴壳子都快惊掉了:“特么的!殿下这是要对白大小姐动私刑?”
  身边的初童用着鄙夷的目光瞟了他一眼,没敢明目张胆地鄙视,毕竟他干不过,只有挨揍的分。
  说出口的话,很是有耐心的替他解答:“如何,这回相信殿下与白大小姐情投意合了吧?”
  ……
  阮鸿飞用着不可置信,尽是轻视的眼神瞅着他,朗声质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殿下与白大小姐情投意合?白大小姐是被殿下扛着走的!分明殿下是想将白大小姐拖到暗处,再来一波深深的报复行动。”
  这个答案,令初童震惊了。
  特么的!
  谁能告诉他,这傻子为何能做上东宫侍卫亲军都指挥使?
  脑子里分明缺根弦!
  “我且问你,何时见过殿下碰女人?还将女人扛在肩膀上?咱们殿下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你特么的长点脑子可以吗?”
  这话刚落下,不得了了!
  相对瘦弱的初童,阮鸿飞的身高那是相当魁梧剽悍,如今单手就可以将他拎起,拽着衣襟硬是拖到跟前,吼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就将话再复述一遍!”
  ……
  初童苦瓜着脸。
  就知道,不可以说实话,可是情绪一激动,没忍住,就吐露了实情。
  不给他灭火,被拖到巷子里被他一顿欺负的,一定是他。
  赶紧捂住自个的嘴,再拍了几下:“兄弟!我本来就没种,所以就不重复了。”
  顿了顿,再续道:“但是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刚才说殿下对白大小姐的特殊情感,是不是与别的女人相处时不一样?”
  阮鸿飞仗着身高,俯视地看着他,冷冷清清回道:“你说得对,确实不一样。”
  初童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你终于开窍了神情,哪想到耳朵里又飘进了下半句话:“殿下对白大小姐难以忍受到,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扛在肩膀上,拖进巷子直接进行报复。”
  ……
  特么的!
  真的就是一傻子!
  初童觉得人生观被颠覆了。
  为什么他要与这种人继续共事?
  谁能拯救他?
  阮鸿飞心底那杆秤,不是初童可以掰直的,他又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你说殿下中意白大小姐,可是这回殿下为白大小姐找来的相亲对象,那是什么货色?就薛恒……”
  哪想到话还没说话,嘴巴就被初童捂得严严实实,紧张惊慌地同他嘘了一声:“小声点,殿下费了九牛二虎才让丞相夫人以为薛恒公子是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俊杰,你可莫要穿帮了!”
 
 
第48章 
  不消一会儿, 太子就把白筠扛进了极深的巷子里。
  未曾想到, 深巷里如今是有主的。
  两名手持匕首的匪徒,正在一名小哥面前比划了一下,打算上演持刀讨要银两。
  听到脚步声,匪徒仓皇回过头。
  如今见到常年被他们霸占的深巷, 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还是名采花大盗!
  不由得震惊了。
  “这采花贼什么来头?大哥,我们拦是不拦?”小弟附耳低语询问。
  大哥眼神好使,上下打量了一眼太子, 直接告诉他, 这人是个硬茬,碰不得,立马否决道:“我们让道,赶紧让道。”
  朝着太子裂开嘴,赔笑道:“这巷子平日里没人, 断然不会有不识趣的闯进来打扰了大爷,保证您能办完事!”
  白筠黑了一张脸!
  心底不由得咒骂道, 这都什么事?
  太子脸色不善,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透着瘆人的冷光, 只吝啬了一个字:“滚!”
  ……
  小弟没想到这人那么不是抬举, 不止闯进了他们的地盘, 如今还敢给他们脸色, 刚要上前理论,准备大干一架, 就被大哥一把捂住了嘴。
  哪想到大哥碰了个钉子,却未恼怒,尴尬地笑了下:“大爷莫怪。”连忙将小弟硬拖到反方向,拔腿就要狂奔。
  这种瘟神,一看就是满脸写着嗜血,他可不敢招惹。
  做久了地头蛇,就是有眼色,哪像他新招收的小弟,那么蠢。
  太子用余光扫了眼劫后余生的小哥,言外之意十分明显,似乎连‘滚’这个字都吝啬说出口。
  小哥眨了眨眼睛,分明是个不上道的,好半晌都不见离开,咽了口口水,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突然硬气道:“你!赶紧将这名姑娘放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胆敢将一名姑娘拖进巷子里!还有没有王法?”
  被倒挂在肩膀上的白筠,赶忙附和道:“说得好!”
  ……
  一时间语噎的太子,眼瞳扫了眼匪徒离去的方向,清冷的嗓音透着凉薄,回荡在静悄悄的深巷里:“将你们的货,抗走。”
  “欸!来了!来了!”深巷里大哥吱了声。
  立时见到两名匪徒飞快地返回,大哥朝着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立马将小哥这个货主打晕,扛上肩头,二话不说,已经做好了落跑的姿势。
  大哥杵立原地,反倒嘴上挂着笑意,等待最后指示。
  太子冷声吩咐:“不得将其害了性命,另外替我把守巷子口,不许让外人进入。”见大哥堆满笑容了然地点头,眉头一皱,呵道:“胆敢再听墙根,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欸!
  大哥瞬间觉得双腿有些虚浮,尴尬地笑了笑:“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打扰大爷办正事。”说罢,招呼上小弟连忙退居安全地带,把风去了。
  太子将白筠放下来时,尚未等她作出发应,突然将她抵到墙角边,一双桃花眼尽是灼灼逼人。
  本来想破口大骂的白筠,硬是被这慎人逼迫的目光,噎的说不出一句声讨的话语。
  被这夺人心魄的目光注视得久了,她不免有些焉了,颊上不自主地染淡淡的红晕,心跳也缓缓加速,嫣红极具诱惑力的唇瓣开合间,没吐出一个字,又抿了抿唇,微微撇开脸。
  太子没留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突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好像要揉进骨子里。
  特么的!
  什么情况?!
  白筠脑子里瞬间呈放空状态,懵逼地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子突然没头没尾地追问缘由:“为什么要听了你娘的话,去相亲?去见一个你从来不知道的陌生男人,他就有那么好?让你满怀期盼的相见?”
  这番话,白筠回答不上来。
  她为何会答应见薛恒?
  因为她觉得见面了就可以将其打发了,同时能够堵住娘的嘴?
  似乎是这个答案。
  可她不知道是否要告诉他真相。
  是因为不想告诉,亦或是不敢告诉?
  这个答案,她里不出来。
  三年前离别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不愿再从云端跌落泥潭,刚想将他推开,就听见那抹清冷的嗓音里透着撩拨的颤声:“筠筠,我要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很轻,很柔,若不是他贴着她的头,定然听见他的呢喃低语。
  她突然觉得胸口腾升起一团火,灼得她全身燥热,温度从胸口延伸上了脖子,再到脸颊上蔓延开来。
  如今,她的双颊定然红的像打了胭脂?
  火辣辣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否幸免于难?
  可这些都没有拉回她的思绪,她在想,太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尾的,好像她成了负心人。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花心大萝卜是他!
  身边围着一堆莺莺燕燕的也是他!
  这种男人,她才不要!
  凭什么她要卑躬屈膝,将来要与别的女人去分享她的相公?
  眸色瞬间被冷意覆盖,猛然间将他推开,退离了温暖的怀抱,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凉意,将他拒之门外:“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眉头一皱,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光华:“你叫我什么?”
  白筠的眼眸里染上嘲弄,唇角微微勾起,吐出的话语却像一把刀子,捅进他的心窝:“太子殿下,这个称谓有什么不对吗?我们如今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臣女还是摆正心态比较好,以免让未来的太子妃有所误会。”
  “未来的太子妃?”他极轻地笑了下,眼瞳里染上一抹暖色,看着她的眼神极具温柔:“东宫的太子妃只有你,从前是,将来也是,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能够顶替你的位置。”
  可她不信!
  眼瞳里的寒霜丝毫未曾褪去,心尖上筑起的冰墙,又岂是太子这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消融的?
  “这句话,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我应该不是第一个听见的,想必也不是最后一个听见的。”她满是讥讽的眼神瞅着他,似乎在嘲弄已经逝去岁月,是多么可笑至极。
  太子诧异地凝视她:“你不信我?”
  “对!”白筠冷声坚定道。
  太子思索起她刚才的话语,耐着性子解释:“这三年来,我的身边有很多的流言蜚语,大约是说我又与哪户官家小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我的气,对吗?”
  白筠冷着一双眸子,轻哼一声。
  竟还有胆子承认!
  这是敢作敢当了?
  他突然笑了,眼瞳里尽是宠溺,似乎为她的答案感到高兴,毕竟在她的心底,是真的在乎他的身边是否有别的女人,嗓音平静地解释道:“这些想要诋毁我的流言蜚语,都是安皇后暗地里命人大事渲染的。”
  欸?
  白筠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答案。
  可是娘亲这三年来给她送来的家书,提及京城时局,以及不经意间吐槽太子的混账事,分明不是这样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见她没有抵触,是在认真听着后续,方才说道:“安皇后膝下有七皇子,虽然算不得人中之龙,但胜在已算成年人。做母后的,总是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不难理解吧?”
  这话至少听着让她觉得分外有道理,所以没有排斥,只是轻声回应:“嗯。”
  “既然知道是安皇后刻意制造的谣言,筠筠同我一起长大,不妨回忆一下,想当年我对那些官家小姐是如何的趋之若鹜?”他的目光灼灼,反问道。
  是啊……
  当年,他的身边哪来的姑娘?
  唯一同他能联系上的姑娘,唯独她一人。
  白筠努力回忆起幼时的美好记忆,那时候,金皇后还没薨逝,太子还是稳坐东宫的储君位置,没有任何一位皇子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他自然是无需刻意迎合京城里的官家小姐,只是冷眼旁观她们大献殷勤。
  可如今,不一样了,安皇后做了继后,又有自己的孩子,可没少给太子寻麻烦吧?
  仔细一思量,太子为了稳固储君的位置,又未尝不能放低姿态,选择去迎合倾慕他的官家小姐?
  这番话,她没有问出口。
  毕竟太伤人了。
  是对他如今储君之位的质疑,也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太子见她始终不发一语,却蹙着眉头,沉思片刻,不由得出声道:“你在想什么?”
  白筠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回京后,她就没敢正眼瞧过他,就怕心底那股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如今,近在咫尺,毫无顾忌地打量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了。
  早已长开的俊美容颜里,散发着凌厉的气势,早已不似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
  白筠突然撇过脸,极轻地笑了下:“我在想已经过了三年,涵哥哥不止模样变了,我也变了。从前那段美好的时光,或许只适合埋藏在儿时的珍贵记忆里,涵哥哥为何偏偏要将它挖出来?或许,等到从新暴露在阳光下,早已不似涵哥哥心底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第49章 
  “筠筠, 你是想告诉我, 你变了?这三年来,你的身边不再有我,所以不需要我了?”太子的嘴角噙着笑,却透着寂寥落寞, 显得颇为无可奈何。
  良久,见她没有否认,似默认了, 方才叹了口气, 仿佛自言自语道:“可是我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筠筠,即便你离京三年,我也觉得你时刻陪伴在我的身边。”
  白筠一愣,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
  懵懂的眼神看向他, 似乎等待着他的解释。
  太子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香囊,摆在她面前时, 香囊上的图案却令她震惊的说不出话。
  一对鱼儿正在两株墨竹杵立的水中, 欢快遨游。
  这个香囊, 是三年前她离京时, 眼睛看不见用手指一针一线摸索着绣出来的。
  那段时日, 她的指尖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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