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青临九
时间:2018-10-24 10:12:14

  “是么,”顾央冰冷的手贴上容宴的脸颊,意味不明道,“我在这栋房子待了十二年,在此之前,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已经死了十二年?”容宴皱起眉,这意味着死因更加难找到。
  “对啊,”顾央随意地应道,她的身形化作黑雾,在容宴身后重聚,“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气我留下你的姐姐。”
  容宴没有说话。
  顾央也不在意他的回应,她从身后攀住他的肩,给人以温柔的错觉,“而你也知道我留下她的原因是什么,只有将她留在这里,我才能相信你会认认真真地完成我们的交易。”
  “......无论是谁留在这里,我都会认真完成我们的交易。”
  “我知道,我知道,”顾央低声道,微微弯腰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吸,让他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但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是会选择让你的姐姐先走。”
  她用最轻柔的语调说出最现实残忍的话,“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姐姐。”
  容宴再次沉默。
  “何必这么沮丧呢?”顾央轻易地嗅到了他的情绪,像抱住一个暖炉一样地抱住了他,“这就是人之常情,就是人性。你的同伴之一,不就是想要回到家人身边去,不想在意其他人的死活么?”
  “他有自己的理由。”容宴感受着不断传来的冷意,僵着身子说,几次强制性的接触下来,这样的温度已经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刺骨了。
  “他当然有自己的理由,”顾央答,“谁都有自己的理由,金钱、利益、家中等待的母亲、相恋多年的恋人,这些都是很值得人认同的理由,不是么?”
  “看着他是多么想回家与家人团聚,我这个游戏规则的制定者都要心软了,”她轻轻叹息一声,好像真的很惋惜似的,“真令人同情。”
  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一点都不会相信她真的会同情周明戊。
  果不其然,顾央稍稍离开些许,说,“可我一点都不想实现他的愿望,”她的语气渐渐冷厉,“都没有人来实现我的愿望,我为什么要帮他呢?”
  “你......”容宴迟疑道,“真的已经不记得死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我记得,我们的交易还有什么意义么?”顾央无所谓地答道,用手指拨弄着容宴耳旁的碎发,“如果我都记得,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无足轻重了,和这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的另眼相待?”容宴拍掉她在自己耳边蹭得发痒的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其中所包含的某种信任之意。
  顾央察觉到了,她一瞬间出现在容宴身前,手环上他的脖子,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他怀里的位置,重量却轻得像一张柔软的鹅绒毯子。
  “你当然应该感谢我,”她靠近他的脸,冰冷与温热的呼吸交错,若即若离,“或者你可以试一试,通过取悦我为你的同伴们换取利益?”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容宴抬眸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睫,语气依旧显得很冷静,“鬼也有身体方面的需求吗?”
  顾央简直要被他給气笑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容宴又极为短促地看了她一眼,“科学上最合理的解释是鬼是由电磁波产生,我并不清楚电磁波生物存不存在身体需求。而医学上感觉由神经元转达,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顾央已经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这是个没有情感、没有□□的吻,顾央撕咬着容宴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放缓了动作,轻轻舔舐他的伤口,冰冷滑腻的舌探入他的口腔中,由唇舌渗入的冷意令他全身颤栗,只能任由她的舌头与自己交缠,意识清醒无比,又仿佛已经陷入沉沦。
  容宴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大概缺氧了。
  耳边传来女子低凉的笑声,侧脸上落下几个冰冷的吻,“要记得呼吸,小甜心。”
  他喘了几口气,那带着冷意的唇舌又贴了上来,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在他的背脊上来回抚摸,让那里的肌肉像是过了电般,酥软无比。
  “你硬.了。”
  她带着恶劣的笑意说。
 
 
第八十四章 女鬼&少年(十四)
  “......这是正常的男性生理反应。”
  容宴愣了片刻, 他努力克制着细微的喘息,让自己的语气维持着客观的平淡无波,但从脖子处蔓延而上的红晕轻易就出卖了他。
  顾央点了点头, “显然, 你的身体反应十分正常。”她用手感受着他脸上滚烫的温度,随后低头咬住他锁骨上薄薄的皮肉, 用牙齿细细碾磨, 直到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容宴闷哼一声, 手搭在她肩上, 想推开却用不上力气。
  “我今天很满意, ”顾央偏了偏头,故意在他某个地方轻轻蹭了蹭,“作为交换,你们可以走出别墅四处转一转。当然,其他一些危险的尝试最好不要做。”
  “我会生气的。”
  她娇嗔般地说,但容宴一点没有错过她暗沉眼眸中的阴冷。
  “没有人会逃跑的,”他说,“你什么时候会放我去调查你的事情?”
  顾央挑起眉, 身体消散, 再出现时已经坐在了窗台上, 她并没有穿鞋, 套着宽松的黑色长T恤,露出大半苍白的小腿和白得晃眼的赤脚。
  “我以为你会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再问这句话。”她轻轻晃着脚,指甲上深红的颜色也跟着一荡一荡地, “毕竟你要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除非你能完成我们的交易,否则再不会有人能离开这里了。”
  “我知道,”容宴坐直身子,低着头抓过一边的被子盖住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稍微自在了一点,“但是如你所说,我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想最后让我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
  顾央勾了勾嘴唇,“我喜欢坦率的人,”她动了动手指,感觉到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有些微的刺痛,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那么如你所愿,你明天就能离开。”
  容宴抬头看去,窗台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摸了摸锁骨上那个有点发疼的印子,扯起T恤的领口就将它遮住,然后向后倒在床上,等着身体的反应渐渐消退。
  “见鬼。”
  他用胳膊盖着眼睛,低声道。
  ......
  容宴突然被劫走,让容粟几乎是肝胆俱裂,几个人尝试了无数遍走上二楼,上了几级台阶却又发现自己站在了楼梯口,最后容粟干脆就抱着膝盖坐在楼梯口下,心急如焚地等着,李廷济等人就在她旁边陪着,神色也很不好。
  容宴一个人走下楼,就见容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到最后还有点哽咽。
  他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回抱住容粟,“我没事,她......嗯,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她刚才把你你抓过去做什么?”张子庚皱着眉微松,“我差点就以为你要遭遇不测了。”
  “没什么事,”容宴镇定道,“她要真的想要我的命,哪里还需要单独把我弄出来,我们只是谈了一下关于我们交易的事情。”
  “那就好,”容粟看他外表上也不像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吸了吸鼻子,放开了手,“她有说什么时候放你走吗?”
  “明天,”容宴看着她和其他人,“我出去之后,之前的那个游戏规则就中止了。”
  吴一方眉头蹙起,“这是她要求的?”
  “嗯,”容宴用手拉了拉领子,泄露出一丝焦躁的情绪,“她觉得,你们都留下来会让我更认真地做这件事。”
  张子庚做下结论,“我们就是她的人质。”
  “那如果你失败了呢?”周明戊开口,直直看向容宴,观察着他的神情,“我们都会死,对不对?”
  容宴模糊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我们命要系你身上,只能待在这里等着你去调查,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周明戊面上隐隐有不甘的神色。
  “我也不想做那个决定你们命运的人,”容宴停顿了片刻,恢复了冷静的神情,“这不是我选择的,所有的规则都由她决定的,如果你能让她改变主意,让你自己掌握你自己的命,那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周明戊闭上了嘴,他又盯着容宴的脸看了片刻,才收回视线,“抱歉,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回去。”
  “没关系,”容宴也没有在意,他对周明戊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做任何危害的同伴的事情,“我会尽快找到她想知道的真相,你们之后在这里也要小心。”
  “你放心吧,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救我们。”容粟冲他笑了笑。
  李廷济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说得好像他现在就得走,生离死别似的。”张子庚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也算是同患难的人了,哥信你一定能查到的!”
  “嗯,”容宴微微弯了弯唇,“还有一件事,她允许我们走出别墅了,只有不离这里太远都行,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走一走。”
  吴一方摊了摊手,“谁敢出去啊,又遇到什么东西该怎么办?”
  “总待在封闭的房间里会影响健康,”容宴道,“在附近走一走就可以了,我不想等我回来你们都遇到了心理问题。”
  “好好好我们会出去的,你不是还没上大学吗,怎么说这种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张子庚无奈道。
  之后的时间和前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小状况不断,周明戊被从柜子上突然掉下来的玻璃杯砸青了手臂,李廷济被鬼魂推倒在地上,扭伤了脚踝,容宴也险些被玻璃碎片划伤脸。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周明戊接过容宴递过来的红花油,揉在自己已经青紫的小臂上,突然抬头问道。
  容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什么?”
  “我......”周明戊一下一下地揉着小臂,神色有点尴尬又有点了然,“我之前,看到你身上的印子了。”
  容宴的手反射性地就想去拉领子,又生生忍住了,“什么印子?”
  周明戊看了眼他的手,放缓了语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我只是觉得......总之,谢谢你,但是和一只鬼有关系总是很......你要小心点。”
  “我知道。”容宴说。
  周明戊冲他笑了笑,不说话了。
  就在容宴以为这天也会平静过去的时候,晚上十一点,前天晚上出现的小孩哭声再次响起了,他的哭声细细的,还打着哭嗝,不断地折磨着人的神经。
  容宴被这声音惊醒过来,发现之前彻夜都亮着的灯都熄灭了,今天前半夜守夜的是周明戊和吴一方,他转头去看,却发现其他人都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被哭声惊动。
  “吴一方?”容宴轻声喊了一声,又微微提高了声音,“吴一方?”
  没有回应。
  容宴的心陡然一沉,他走到吴一方身边,犹豫片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平缓,才对自己这种过于紧张的行为感到一丝好笑。
  “叩、叩、叩。”
  楼梯上突兀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又像是动作僵硬才发出的声音,“叩叩”地敲击在心上,让他紧绷着的心也忍不住重重跳动起来。
  “叩、叩、叩。”
  容宴抬头望去,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一点一点地走下来。
  “......顾央?”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高跟鞋的声音依旧响着,越来越近。
  “它”走下了楼梯,一步一步地向前。
  容宴掐了掐渗出汗的手心,思考片刻,还是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对着那个影子照过去。
  一张惨白的脸,眼眸死气空洞,额头上的伤口流出暗红血液,顺着额角淌下滴落,脖颈上大片青青紫紫的勒痕,在白亮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是顾央。
  容宴再一次见到她死时的模样,只是这一次更加直观更加冲击。
  和幻境中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裙,流不尽的血从腹部巨大的伤口里涌出来,染红了裙子的下摆,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个方向,对容宴的动作毫无所觉。
  空气中充斥着冰冷晦暗的气息,犹如沉浸在阴冷粘稠的海水之中,压迫得人呼吸困难,仿佛连肺部都被冻住,隐隐作痛。
  “容宴?”身后传来李廷济的声音,他咳嗽了几声,在看到一边的顾央时陡然压住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容宴低声道,“我醒过来,就看到她这样了。”
  “叩、叩、叩。”
  她踩着高跟鞋,推开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孩子的哭声忽远忽近,哭得人心神意乱,好在随着顾央的离开,那股冰冷的气息消散了许多,让他们能顺畅呼吸。
  “你去哪儿?”李廷济一把抓住容宴的手腕,问道。
  “我想去看看。”容宴沉默了一会,答。
  “你疯了?谁知道出去会发生什么?你姐姐会担心你的。”
  容宴转头看他,神色镇定,“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隐约的直觉和心中的某种情绪让他下定了决心,并立即为此付出行动,他拿着手机站起来,往别墅的门边走。
  “等等。”李廷济叫住他。
  容宴回过头,就见他脸上露出无奈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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