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五零搞建设——大尖椒
时间:2018-11-20 10:39:52

  大叔在旁边打圆场:“没事儿就好,这么好的孩子,谁舍得看他生病呢。”
  李光久叹了口气:“我真是差点就心灰意冷,我还给我爹写了封遗书,写了没一句话就被我娘给撕了,气得直骂我,这也真是我亲娘,我都病成那样了,她还骂我。”
  旁儿,大叔又想乐,又觉得可怜,没好意思出声,憋得有些辛苦。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周香就气不打一处来,谁家孩子这么糟心啊,什么鬼话都敢瞎说,不就是个风寒感冒,又不是什么绝症,竟然整了封遗书,还一副就这么去了的口气要她交给他爹,这做娘的哪里受得了,这不是拿刀往心里割吗?
  就算是疼儿子疼到心眼的周香都给气炸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一腔怒火就这么点燃了,当时就把李光久一通骂哦,骂得周边车厢的人都反过来劝。
  当时,周香那是不活的心儿都有了,恨不得跟这没良心的小子同归于尽。
  大概是真的被她给吓着了,李光久后头就没再折腾了,一脸病恹恹的,叫干啥就干啥,药也知道吃,周香几宿没合眼,李光久的烧才渐渐退去。
  周香心里头才总算松了口气,这一松气,她就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就看见李光久那倒霉孩子看着她只抹眼泪,说怎么叫她都叫不醒,还以为自己差点就没了娘,把周香弄得,心里给打了调料桶,酸甜苦辣的一起上涌,最后还是火上心头,又把李光久骂了一顿。
  说没有他这样咒自己家娘的,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宿,好不容易睡一觉,他就这样咒人,真是没良心的臭小子。
  总而言之,虽然在这里三言两句就说出来了,但是当时的时候,却是真的有些绝望,身边一个亲近人都没有,孤儿寡母的,又在异乡火车,身上又没带药物,李光久生病的时候,她心里真是像是被人拿刀再剁,那孩子闭着眼睛嘟囔着喊娘,说他难受。
  她那眼泪就跟决了堤,觉得自己怎么就命这么苦。
  心想,要李光久真的挺不过去,她就直接从这车上跳下去,母子两就死在一块儿,至于李全友,就让他再找个老婆得了,相比较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分离过的宝贝儿子,李全友的位置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香后来急病乱投医,就把那玉佩里的灵泉倒了点给李光久喝了些,他才稍稍清醒了,结果一睁眼就跟她说什么来世再报的昏话,恨得她生吃了他的心都有,最后同车的人还是有好心人,去了几个车厢,帮她借来些药,她要给钱,人家也不收,再李光久也确实没有再烧得那么严重,人也清醒了,吃了药之后,病情一天好过一天。
  周香害怕半夜他晚上还反复,每天晚上都不敢闭眼,后头又倒了些泉水给李光久喝了些,看着李光久最后终于退烧的时候,周香才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
  但是她心底却把那玉佩看得更加重要,心里更是不敢再跟任何人说起,她决定把这秘密带到坟地里去,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这神仙一样的玉佩,这次李光久最后会怎么样,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这孩子年少就多病,不知道废了她多少心血,才长得这么大,好几次都差点以为要去了,又被她坚持给救了回来,后头又不知怎么没有再犯病了,身体也一天看着就强壮起来,否则后头几次出远门,周香也不可能放得下心,去年跟他们老师去了趟首都,都没出什么事,没想到这次跟着她出来竟然这样狠的折腾了一次,比往日都还要凶险。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周香心有余悸的想着。
  李光久没她娘感触那么深,他就觉得自己不过是病一场,现在病好了,自然啥事儿就没了,就在这儿跟大叔贫呢,人家大叔也喜欢这孩子说话。
  虽然啰嗦了点,但是谁不喜欢孩子伶俐呢,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儿的有什么好的。
  一大一小正聊得酣畅,门口一小年轻就进来报告说:“队长回来了。”那小年轻看了眼李光久,做了个眼色:“你爹回来了!”
  李光久再也顾不上跟大叔扯皮,蹦下椅子就往外跑:“哪呢,在哪呢?”
  ——
  李全友带着那对厮打的夫妻进了局子,心里也是一肚子火,这吴家媳妇儿也太过泼辣了点儿,那九阴白骨爪差点没把他给破了相,他没得法,只得板着脸在路上教育了这女人一路,虽然他李全友写字还是半路儿自己一点一点学来的,但是他这大道理却还是一套一套的。
  毕竟当初在部队就跟政委混在一块儿,政委那套心灵鸡汤,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先点名自个儿的身份,你打你男人是一回事,你往我身上招呼,就是阻碍公安办事,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你男人在外头找人是他不对,你愤怒也情有可原,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释放怒火,你好好想想,你把我打一顿,然后我再把你关进牢里,你男人正好跟那女人住进你的屋里,穿你的衣服,你亏不亏心啊?
  那女人咬牙切齿的道:“他敢!”
  李全友看这女人还能沟通,问道:“冷静了吗?”
  结果那姓吴的汉子本来挺沉默的,冷不丁的在旁边又吐出一句:“我爱她。”
  当时那女人差点没在半路上又把那姓吴的给打一顿,李全友废了好大劲儿才给拦了下来,结果衣服都给弄皱了,脸上也多了一道划痕,脾气也上来了,叫他们两个都闭嘴,谁也不许说话。
  他也不多那个嘴,把这两人给带了回来。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说明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他是真后悔管这事儿,但是看见了又不能不插手,真是头疼,就在他阴着脸进了局子之后,还没坐下来喝口水,忽然听到底下的兄弟喊了一声:“队长回来了?”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人这么热情,应了一声:“回来了,我碰到一对民事纠纷,一对夫妻在街上厮打,我看到就把他们拉开,情节有些严重,男的受伤不轻,你等下帮着调解一下,做个口供……”他说着有些牙疼,看着那小年轻一副奇怪的神色:“有什么事吗?”
  “队长……人家夫妻打架你也管啊……”那小年轻觉得这话不该说,连忙转移话题:“队长,你媳妇来了!”
  李全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说了些什么,他心里还在那夫妻打架里头,想着等下怎么解决,结果这句‘你媳妇儿来了’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说什么?
  我媳妇……香儿来了?!!
  接着,李全友脸上就可见的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哪儿呢?真的!?”他再三确认之后,就往休息室走去,走到半路上,就听一熟悉的稚嫩嗓音:“哪呢,在哪呢?……爹!”
  还没等他找到这声音的主人,就被一个炮弹给砸进了怀里,差点没把他给砸到地上去摔个屁股蹲儿,好险把这突然砸进怀里的儿子给抱住,不由一口气提了起来,掂量一会儿:“长大了……”
  
 
  ☆、第六十章
 
  李全友拜托局里的弟兄先把母子两的东西抗进大胡同里,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也置了些东西, 一边帮着抗, 一边还道:“拿这么些东西做什么,这儿什么都有。”
  周香道:“都是用了十年的老玩意儿了, 哪里舍得扔。”
  李全友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提前告了假, 算是早退,局长知道他这儿特殊情况, 也准了他提前回去, 到了夕阳西下, 一家人总算安顿下来。
  李全友人逢喜事精神爽, 难得大方请了帮忙的弟兄一起去集市的小餐馆吃了顿饭。
  李光久别提多乐了,他一个劲儿的吵着要吃肉, 把他爹很是宰了一顿, 气得周香在私底下直揪他,觉得这孩子脑里的哪根弦没搭对, 怎么帮着外人坑自家人呢。
  不过面上还是那一副笑脸模样,让人直夸嫂子温柔贤良,队长有福。
  没办法,大人就是虚伪。
  李光久虽然嗤之以鼻, 可是仍旧该吃吃, 该喝喝,他这半个月就没好好吃上一口饭了,再加上半路上又病了, 铁打的身子都有些受不了。
  待一行人吃得酒足饭饱之后,李全友抱起李光久抢着结了账,就带着媳妇儿回了家,当时刚把东西搬进来,周香还来不及打量,这会儿倒是有功夫慢慢打量这不大的两房,卧室里的床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在门前,放着一个炉子,李全友去屋内拿蜂窝煤点燃炉子,然后就拿水壶来烧,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嫌打水麻烦,都是先打好一缸水,要用的时候就烧。
  屋内的一些必要的东西他在这阵子住的时候已经买齐了,原本还想等周香他们一起住进来再折腾,但是那房东催得急,他干脆就直接把合同给签署了,交了一年的钱,几个月的饷就快见了底。
  周香在屋内收拾东西,虽然屋内是狭窄了点,但是也还凑合,她吃过苦头的人,本就不是什么挑剔的性子,虽然不比乡下还有自家的菜园子,但是想想城里的地都去建房子了,哪里还有地儿种庄稼呢。
  她把母子两的衣服折叠起来,跟李全友商量还得再买个柜子存放衣裳,李全友自然不会有意见,大钱都在周香手头,他明儿还要上班,就问周香急不急,不急就等他休日的时候,两人去市场里头好好逛一逛,如果急得话,他就给周香留个地址,叫她自个人去那儿看去。
  周香就问:“你什么时候休日?”
  李全友捏着指头在那里算:“还得再上三天班。”
  周香一寻思:“那我就不急了,三天还等得起的,你告诉我明儿买菜的地方……”
  李全友道:“买菜方便,楼下就是一条菜市街,很早就开始摆摊,我中午一般都在外头,没工夫回来吃饭,不用弄我的,从菜市街直接走到顶里头是另一条商货街,里面有卖衣服的,你给自己买件新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荷包里掏钱。
  周香问道:“别说我了,衣服什么时候不能买啊,你先前寄过来的那些钱还没有花完,以前的那些我都还没动呢。”
  她话没完,李全友就道:“那不能动,那是家底,明儿你给我,我大早上去银行把这些存起来。”
  “都听你的吧。”周香也没拒绝:“唉,李光久上学的事儿怎么样了,现在都快六月了,孩子的学业可不能耽搁了,他们老师跟我说李光久学习成绩很不错,上初中都没问题。”
  李全友吓了一跳:“他才上几天学?有一年没有?”
  周香还是很信老师的:“一年多了……全老师亲口跟我说的,他在学校里就已经跳到高年级了,读书读得很快,毕竟先儿我就教他写过字,小学的内容也简单,他这方面有天分。”
  她说着就有些得意:“你得真谢谢我,给你生了个读书的种子。”
  “行吧,我明儿再去问问,先前已经跟那个校长打好招呼了,本来是安排到三年级的,毕竟光久今年也十岁了,我还担心他跟不上,看来这还真是我多虑了。”他说着,握起周香的手:“我们家就你最有文化了。”
  自从这对夫妻开始说悄悄话,李光久就出去守着烧水的炉子,他早知道自己爹娘整天而肉麻兮兮的,就不去身边碍眼,蹲在炉子边,看着地面上的蚂蚁发呆,旁儿紧跟着传来脚步声,李光久就撇过头望了过去,是个戴眼镜的男人,脸上写着微微疲倦,衣服倒还算整洁,看到李光久望过来,朝他点了一下头,就打开房门进去了。
  这小三楼,一层也就住了三户人,他们家隔壁就是这戴眼镜的,另一户在对面,倒是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李光久也不好奇,以后住得久了,自然就晓得了。
  倒是这水儿怎么还不开?
  ——
  屋里头,周香就说起了家里男人不在家的一些事儿,说起李光久被他们老师看重带去首都的事儿,都非常自豪,还说自个儿养了一小狗,被李光久取名叫做斑斑,特别威风的一只大狗,吃得也多,长得又高大,李光久溜出去,大人都怵他。
  她说到有意思得地方,脸上都似乎在发光,李全友想她想得紧,但又有些近乡情怯,没敢动手动脚,耐着性子问道:“那狗呢?”
  说起这个,周香兴奋的情绪就有些平淡了:“要到这边来,这么远的路,狗又带不过来,没有办法就送人了,光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狗送人的那些天,在家里,他老是口误,一不小心就叫出斑斑的名字来,后来就好了,只不过情绪就有些低落,有时候在家里还偷偷问我,娘,能不能不搬家啊?”
  李全友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摸了摸周香的脑袋,借势拥着她,谈了口气:“难为你们了。”
  “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周香轻轻道:“我就是有时候看着孩子这样有些不是滋味,其实我也不求你真就大富大贵,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就行了,我什么没经历过了,什么都看淡了,生而死的,折腾了我多少年,反而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才是最珍贵的。”
  “你看得透彻。”李全友说道:“但是男人哪里能没有抱负。”
  周香嗤笑一声:“知道你大男人,想要建国立业,唉,我也没说就不支持你啊,你是带着我们娘两走入更好的生活了,难不成我得了你的好处还要骂你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全友不由得也笑了,他心里一动,就在周香脸上香了一口,嘴里道:“我媳妇儿多明事理。”
  周香瞪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没个正经,光久一个就够我心焦疲惫了。”
  “好好。”李光久那小子是不省心,当初把他这个老子都折腾得够呛,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反倒说起今天遇到的事儿:“这儿的女人倒是比男人厉害,今儿我回来遇到一对夫妻打架。女人把男人挠得跟个花猫似的,男人也不敢还手。”
  “难不成还打女人啊。”周香不满了。
  “当然不是,我是说那男的没用,跟你说吧,那男的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儿,是靠媳妇儿养得,结果他还管不住自己,趁着媳妇儿在外头忙工作,找了个小女孩,被人儿给告发了。”
  周香一听更是愤愤不平:“怎么不把这窝囊玩意儿给打死了呢。”
  李全友有些怕了:“算了算了,不能跟你说这些东西。”
  周香还瞪他一眼:“以前你在部队里,全是男人,再加上你长得那寒碜样子,我也放心,如今这城市的女人还有些不一样,有的实在混不下去了,不管丑的美的来者不拒,你要真跟外头的女的勾搭上了,我就敢一把剪刀把你的子孙根给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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