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香榧咬着唇瓣,迟疑半晌,点了点头,听宝翎的吩咐,她第二日一早,躲藏进采买的马车里出宫,找到胡同口的宅子,将门敲开。
 
    贺平章满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毒又刚刚发作一顿,他以为是永安来了,才强撑着开门。
 
    香榧道:“贺公子,宝翎公主请奴婢来托你办一件事。”
 
    贺平章往内走,脚步虚浮,他扶着树支撑病体,缓口气,“你看我这副模样,能帮她做什么?”
 
    香榧按照宝翎交代的说道:“贺公子难道要看着商枝名动天下,薛慎之飞黄腾达吗?而你就是躲藏在他们阴影里的可怜虫,永远也没有办法出现在阳光底下。”
 
    “住口!”贺平章怒斥一声,捂着嘴咳嗽,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香榧头皮都绷紧了,觉得贺平章真的能帮公主吗?
 
    “不是让你动手,宝翎公主还有几个人,听从你的调遣。奴婢想贺公子也如殿下一般,不想见到他们春风得意。”香榧抿了抿唇,握紧拳头,说出宝翎的原话,威胁道:“你若是不答应,你与文娴合作,找人玷污永安公主清白一事,明日便会传到文贵妃耳中,文贵妃的手段,你该见识过,亲侄女儿都下得了手,更别提你一个包藏祸心,心思阴毒的人。”
 
    贺平章脸色阴郁难看,他并非不会答应,只是想要与宝翎公主讨价还价而已,听到婢女威胁的话,怒气填胸。
 
    他到嘴边的话,还未吐出口,目光瞥见门口一道倩丽的身影,脸色顿时煞白。
 
    “安安。”
 
    贺平章忍不住脱口而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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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贺平章的下场,别离
 
    永安太震惊,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脑子里嗡嗡作响。
 
    僵立在原地。
 
    她怔然看向院子的两个人,耳边回荡香榧威胁贺平章的话。
 
    这一辈子的噩梦,是贺平章赐给她的!
 
    而这个谋害她,加诸她痛苦的男人,却在她的身边扮演着深情!
 
    这般可恶无耻的男人,听着他深情喊她安安,永安心里作呕!
 
    她居然还心疼这个男人,心软地答应他的请求。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便令人发笑。
 
    是她有眼无珠,还是他演技太高超?才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那些人当真是你找的?”永安极力的保持着镇定与冷静,质问贺平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贺平章慌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就这么给撞破他的谎言!
 
    而这个契机,还是他自己向永安求来的。
 
    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鲜血喷涌而出。
 
    永安脸色苍白,袖中的手指紧紧掐进掌心,冷眼看着贺平章。
 
    好一会儿,贺平章止住咳嗽,满手的鲜血,脸色惨白如纸,“安安,不是你听的那样,这其中有误会。”
 
    他往永安身边走去,妄图向她解释。
 
    “你别过来!我问你,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永安情绪有一些失控,她失声道。
 
    贺平章摇头,极力否认,“安安,宝翎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她说的话,你觉得可信?刚才我有认下这子乌须有的罪名?你不能只听她的片面之词,就给我定罪,这对我不公平!”
 
    永安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撒谎欺骗我?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如此蠢钝的人?如果宝翎说是你一个人陷害我,我不会相信!她说你与文娴联手,我不得不相信。文娴大婚,我陪她在新房中,她下药迷晕我,将我送给别的男人玷污,那些人就算是将我接走,也是从礼王府后门接走。礼王府是什么地方?周边全都是位高权重,公卿贵族,你一个穷酸书生,如何会出现在礼王府附近?你既然没有在那些人带走我的时候撞破,你又是从何处得来我被玷污的消息,并且赶去救我?”
 
    “我……”
 
    “你想说撞见文娴收买那些人了?你既然早就知道,那又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是你就在等待这个时机?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而以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尚公主!一个失去清白的公主,遭受着噩耗,你在身边一往情深,并不介意她不是完璧,多么深情令人感动?你看,你成功了,我今日没有撞破,你真的就能够尚公主,成为一个驸马!”永安嘲讽着,为他的欺骗感到愤怒!
 
    事情并非没有破绽,他去解救她的说辞,就是最大的破绽!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如何去细思细想?而事情过去之后,那一段经历对她来说是噩梦,她又如何会去回忆?便给了贺平章可趁之机!
 
    永安咄咄逼人,有理有据,贺平章步步后退,无可辩驳。
 
    “安安……”
 
    贺平章怔怔地喊着她的名字,似乎除此之外,他说不出别的话来。
 
    “住口!从你口中听到我的名字,令我作呕!”永安双眼通红,怒斥着贺平章,最后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贺平章往前走几步,想要拦住永安,他的身子骨不争气,双腿软倒在地上。
 
    他恼恨的一拳头砸在地上,痛恨自己的无能!
 
    “来人,将人给我抓回来!”贺平章焦灼大喊,如果让永安回宫,他就活不成了!
 
    隐匿在宅子里的四道黑影,倏然朝永安蹿去。
 
    永安听见贺平章的声音,她不敢回头,闷头往全面跑。
 
    马车就停在巷口,只要到马车上,她就安全了!
 
    “啊!”永安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
 
    黑衣人瞬间到永安身边,抓住她,往宅子里走去。
 
    永安吓得脸色苍白,她如果被抓回去,贺平章那种小人,不会要她的命,也会将她囚禁起来。
 
    “救命啊!毓秀,救命!”永安大喊,希望留在马车里的毓秀能够听见。
 
    黑衣人捂住永安的口鼻。
 
    “唔唔……”永安拼命的挣扎,一口咬住他的手,黑衣人吃痛收手,永安顾不上喘气,尖叫道:“救命!救救我……啊……”
 
    黑衣人一记手刀劈在永安后颈上,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黑衣人将永安往宅子拖去。
 
    毓秀在马车上等得焦灼,许久不见永安回来,超过约定好的一刻钟,她下马车往巷子里走去,远远听见永安的叫喊声,一颗心瞬间提起来,她疾步往巷子深处跑去,正好看见黑衣人将永安给劈晕,拖进宅子里,她捂着自己的嘴,将惊呼声给吞咽进去,掉头往巷子外跑去找救兵。
 
    迎面撞着一个人,毓秀跌倒在地上,抬头看见苏易与苏越,神色一喜。
 
    “苏公子,求求您们救救公主!她被人劈晕拖进墙壁上插着艾枝的一户宅子里。”毓秀哀求着苏易与苏越,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越皱紧眉心,他瞧着丫头眼生,“哪位公主?”
 
    苏易却认出来了,他疾步往巷子里掠去,翻墙入内,就看见贺平章咳嗽着吩咐,“将她的舌头给割了,手脚筋挑了。”
 
    这样永安就不会将真相说出去。
 
    苏易拔出长剑掷去,贯穿黑衣人的后背,‘嘭’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贺平章看着这一变故,瞳孔一缩,爆发出一阵咳嗽,指着苏易,“杀……咳咳……杀了他!”
 
    苏易目光一凛,拔出长剑,黑衣人按下一个开关,墙壁上射出箭雨。
 
    苏易捞起永安,挥舞着长剑,抵挡利箭,闪出屋子,利箭最远的射程是门口。苏易将人抗在肩头,目光冰冷的看向屋子,吩咐赶来的苏越,“你去报官。”
 
    永安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嘶’一声,抬手捂着脖子,阻止苏易,“苏公子,求求你不要报官。”
 
    苏易眉心紧拧,放下永安,“他都要割你舌头,挑断你手脚筋,你还要维护他?”
 
    永安目光震颤,她没有料到贺平章这般心狠毒辣!
 
    永安恨不得贺平章去死,她的理智让她保持着镇定,依然坚持着摇头,“苏公子,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你不用插手。”
 
    苏易看着永安认真的神情,冷笑一声,“是我多管闲事。”大步离开。
 
    永安看着苏易离开的背影,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宅子,毓秀见到她,眼泪掉下来,“公主,您没事吧?多亏苏公子,如果不是他,不知道那些歹人会如何对您!”
 
    永安脸色不太好,她抿着唇望着苏易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回宫后,你备礼去苏府道谢。”
 
    “是。”毓秀搀扶着永安上马车,询问道:“苏公子有将歹徒抓起来吗?放走那些人,到时候又找您麻烦怎么办?”
 
    永安低垂着眸光,报官将人抓捕,审问出来,她被人玷污的事情便藏不住。
 
    母妃在后宫掌权,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如果传出她的事情,会连累母妃。
 
    贺平章对她做的事情,就一刀杀了他,难以宣泄心中的恨意!
 
    永安眼底闪过厉色,贺平章要对商枝与薛慎之下手,她到时候再和贺平章清算!
 
    就让他多活几天!
 
    永安心中冷笑,只怕这几日贺平章该要惶惶不可终日。
 
    她被苏易救走,贺平章担心会被母妃报复,寝食难安吧?
 
    “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母妃,后宫琐事繁杂,母妃管理后宫本来就太劳累,这点小事,就不用她费心了。”永安叮嘱毓秀。
 
    “是!”毓秀连忙应下。
 
    ——
 
    商枝与薛慎之在寺庙里住一晚,给每个人求一张平安符。
 
    龚星辰收到平安符,用绳子套起来,挂在脖子上,贴着胸口藏起来。
 
    沈秋藏在怀里,龚星辰递给她一根红绳,“放在怀里容易掉。”
 
    “谢谢。”沈秋接过绳索,套着平安符戴起来。
 
    还有两天要离开京城,薛慎之将两个平安符送去郡王府。
 
    商枝则去秦府。
 
    “老夫人,我给您求一张平安符,您压在枕头底下,菩萨保您平平安安。”商枝将折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小心翼翼压在枕头底下。
 
    商枝接过沉香递来的茶水,浅抿一口,“老夫人,后天我们要启程去杏花村,您若是一起去,简单收拾一下箱笼就好。”
 
    秦老夫人的气色,比之前见更差一点,她瘦弱许多,憔悴而无神。
 
    听说商枝要走,神情有一些恍惚,握着商枝的手紧了几分,“你的表哥将要成亲,眼下我是去不成了。”
 
    商枝记得秦淮订婚了,可商枝不相信秦老夫人是因为这个理由。
 
    从面相上看,秦老夫人的病情在加重。商枝给她号脉,都被秦老夫人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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