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苏越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回屋子里。
 
    苏易‘呀’地一声,“老二,你两只眼睛被蚊虫叮肿了?”
 
    苏越瞪他一眼,斜着眼睛去瞟商枝。
 
    商枝坐在秦玉霜身边,在与秦玉霜低声说话,并不看他,苏越抿着唇角,心里很失落。
 
    突然,一张符纸递到他的面前。
 
    苏越抬头看向苏易,就听他说:“这是妹妹求的平安符,人人都有份。”
 
    “我的?”苏越拿着平安符,珍而重之地贴身收好。
 
    商枝询问着秦玉霜,“您喜欢做什么?”
 
    秦玉霜惊异地看向商枝,无措地说道:“我做一些针线,还有插花……”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比起商枝的成就,她这个做母亲的似乎太无用。
 
    “你给我做的衣裳我穿了,很合身,我很喜欢。”商枝拉着身上的裙摆,“这是你给我做的衣裳。”
 
    秦玉霜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敢问商枝,绞拧着手指,“你喜欢就好,我在给你做春裳……”她停顿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给你寄过去吗?”
 
    “可以。”
 
    商枝与秦玉霜拉几句家常,给她请平安脉后,告辞离开。
 
    苏越亦步亦趋跟在商枝身后,想送商枝回去,看着停在府门前的马车,他闭上嘴,站在商枝的身后。
 
    商枝踩着木梯上马车,苏越大掌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上马车。
 
    “谢谢。”
 
    苏越在帘子垂落的一瞬,将这两个字吐出口。
 
    商枝垂着眼帘,没有回应,敲击着车壁,马车驶离。
 
    薛慎之坐在商枝的身侧,看着她情绪很低落,抬手递一杯茶给她,“不舍得离京?”
 
    商枝摇了摇头。
 
    “不知如何与他们相处?”薛慎之知道商枝是嘴硬心软,谁对她好上一分,她会对别人好十分。她的性子并不主动,她若是尝试主动去接纳,而对方放不开,很拘谨,小心翼翼,会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
 
    商枝喜欢轻松毫无压力的相处的方式,两人都是站在对等的位置,这样她适应起来会觉得很舒适。
 
    秦玉霜觉得愧对商枝,态度上便小心翼翼,尽量摸着商枝的尺度,害怕她过分热情,会引起商枝的不适,殊不知,这样更难触动商枝。
 
    龚县令夫妇对商枝的好,毫无保留,令她无法抗拒的闯进她的心中,相处十分自然,让商枝有一种的温馨感觉。
 
    商枝心里也十分困惑,“他们对我很好,但是那份好当中,掺杂着愧疚。这一种愧疚,会让我觉得很不适。不是他们将我抛弃,他们并没有愧对我,只是将别的孩子当成是我在疼爱。我今日尝试着和她亲近,我说一句话,她要思索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我不高兴,这种相处方式很累。我觉得一家人,是能够畅所欲言,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松自己心情,不用去太多顾忌的地方。”
 
    关心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因为喜欢,因为是亲人,我想要给予,就这么去做。
 
    干娘就是这样的人。
 
    秦玉霜的心思,太细腻敏感。
 
    商枝轻叹一声,“顺其自然吧。”
 
    薛慎之握着她的手,耐心的开导,“也有可能是你最开始的时候,表露出的陌生与抗拒,让她不敢对你太过示好。枝枝,感情是相互相处慢慢增进,你们之间空白十五年,她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没有看顾好孩子,才会对你心生愧疚。你若是有意修复感情,以后多给他们书信来往,说一些日常琐碎,一来二往,便会亲近起来。”
 
    商枝靠在他的肩头上,点了点头。
 
    ——
 
    时间很快过去,眨眼间,到离京的这一日。
 
    商枝兴奋得睡不着,天蒙蒙亮就起身,去厨房里做早饭。
 
    薛慎之起来,帮忙将昨夜洗干净的衣裳收起来,折叠放进箱笼里。
 
    来时只有简单一个箱子与包袱,离京的时候,却多出四五个箱笼,还得买下一辆牛车拉货。
 
    商枝不想那么麻烦,实在是牛车比不得马车,等回到县城,还需要将牛车给卖了,麻烦!
 
    她直接找上镖局,将书籍、衣物,没有贵重物品的箱笼给押送。
 
    这是镖局接的第一单普通的货物,他们直接派出两辆马车,跟在商枝后面上路。
 
    商枝觉得这样正好,有人护送他们,也不怕遇见劫匪。
 
    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们一行三人,乘坐马车离京。
 
    龚星辰依依不舍地拽着商枝的袖子,幽怨地说道:“你们一走,我一个人留在京城,寂寞如雪。”
 
    “染坊,药膳与美肤馆,都需要你打点,你忙得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寂寞?”商枝看着龚星辰不舍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离别的伤感,“屋子里我做了好些吃的,够你吃几天。不想做饭的时候,你去同福酒楼吃,我与秦伯言交代了。”
 
    龚星辰这回是真的舍不得,但是又怕耽误商枝赶路,摆了摆手,“行了,咱们五月底见!”
 
    马车朝城门口驶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商枝掀开帘子,“去美肤馆一趟。”
 
    “还有事情要交代?”薛慎之问道。
 
    “嗯,我还要捎一个人回去,镖局的人我让他们先走,在白嵩城集合。”商枝让马车停进后院里。
 
    而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帘子微微掀开,贺平章看着商枝将马车停进美肤馆里,不一会,便又驶出来,朝城门的方向驶去,等将要不见商枝马车的踪影时,贺平章敲了敲车壁,车夫赶着马车去追商枝。
 
    马车出城,出了望龙山,便转入凤凰岭,贺平章看着离埋伏的地方越来越近,苍白的脸上方才露出轻松的神采来。
 
    永安逃离之后,他日夜难安,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缩在逼仄暗无日光贫民窟里,生怕被文贵妃的人找到,拧断他的脑袋,提心吊胆两日,不见宫中有动静,他的心放下来,才敢今日出门对商枝下手。
 
    “马车绕道。”贺平章抄近路,先商枝一步道凤凰岭,那里早就埋伏几个黑衣人。
 
    站在凤凰岭上,远远看着商枝的马车驶来,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黑衣人将硫磺与硝石撒下,清风将粉末送去马车上。马车碾过马路上的黑火药,溅起的泥尘混着黑火药沾上马车,一个黑衣人快步往前追去,拉开弓箭,点着火的利箭飞射而去,‘嘭’地一声,火光大气,黑火药遇火,一声巨响,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
 
    贺平章看着马车被熊熊烈火燃烧,眼底闪过疯狂之色。
 
    烧吧!烧吧!再烧大一点。
 
    马车炸裂开,贺平章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意,又透着大仇得报的痛快!
 
    终于,这一切,结束了!
 
    忽而,他瞳孔一缩,毁坏的马车里,并不见商枝与薛慎之被烈火焚烧的身躯。
 
    嘚嘚嘚。
 
    一辆马车驶来,贺平章猛地望去,就看见商枝站在车辕上,含笑地望着他,对他比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他的脸色剧烈一变,踉跄往后退两步,急急转身要逃。
 
    突然看见一道寒光闪过,直直射进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闷声倒下,鲜血流了一地,眼睛却还大睁着,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贺平章警惕地张望,眼中有慌乱之意,“谁!”
 
    下一瞬,永安慌乱地从草丛中冒出来,她的手臂沾着血,“平章,快逃,商枝派人来抓你了!”
 
    贺平章防备的看着永安,他不相信永安会帮他。
 
    毕竟,苏易救走她的。
 
    他还那般算计她,永安难道不恨?
 
    “你担心我会害你?我是听到宝翎说你今日要动手,急急赶过来,香榧说你已经出城,商枝还在后面呢,我感觉到不对劲,让香榧带我来找你,她就在马车里等着。我若是想害你,早就告诉母妃了。我仔细想过,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娶我。”永安看着越来越近的商枝,眼底流露出担忧之色,“商枝不会放过你,我等着她杀你就是,何必骗你?刚刚有人射出一箭,想要杀你轻而易举。那个人,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杀了。”
 
    贺平章眼底闪过阴鸷,看着永安关切的模样,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来,不论永安是真的关切,还是别有目的,他正好可以挟持着永安离开。
 
    “你快走!”永安催促着。
 
    贺平章看着狭窄的路,点了点头,永安在后面,商枝不敢背后放冷箭。
 
    永安见贺平章踉跄一下,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贺平章看着还有几步就到山脚下,计算着距离,咳嗽道:“我这辈子经历不少事情,到头来都是被舍弃的。只有你,我这般对你,你依旧对我不离不——”话未说完,尖利的匕首,狠狠贯穿他的腰腹。
 
    贺平章睁大眼睛,捂着腹部,鲜血如潮涌,瞬间染红他的双手,错愕的看向永安。
 
    永安手里握着匕首,鲜血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她脸上一片寒霜,哪有之前的半点关切?
 
    “你……”
 
    贺平章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堪堪靠在树干上才不至于倒下。
 
    “贺平章,你找人玷污我的清白,让我母妃将你处置了,如何能泄我心头之恨?平生我最恨欺骗感情之人,而你更是无耻之极!不亲眼看着你咽气,没有办法消磨我心里的怨恨与痛苦!”永安看着贺平章身上的血窟窿,笑容温柔,“你要割我的舌头,挑断我的手脚筋?”
 
    “不……”贺平章捂着伤口,想要逃。
 
    永安一挥手,两个侍卫出现,手里握着刀刃,挑断贺平章的手脚筋,鲜血喷溅,贺平章发出惨叫声,那凄厉的嚎叫声透着无尽的绝望。侍卫刀刃寒光一闪,贺平章口腔里血如泉涌,他蜷缩在地上,脸上的神情痛苦至极。
 
    ------题外话------
 
    不容易,哭唧唧,让他领盒饭了,么么~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章 嫁衣
 
    永安站在不远处看着浑身鲜血,满地打滚的贺平章,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几分,她的手从未沾过血,母妃将她保护得很好,第一次出手杀人,心里有一些慌张,却涌起报复之后的快感,淤堵在心口的郁气吐了出来。
 
    她从未如此憎恨过一个人,也从未见过贺平章这种无耻的小人。他能一边对你深情不悔,一边心狠手辣置你于死地。
 
    这种人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留着他一条命,不知什么时候会奋力一击,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望向贺平章见他目光狰狞,盯着她的眼神透着怨毒,永安的心肠越发冷硬几分。
 
    “贺平章,不装了?你扭曲的面容,恶毒的眼神,才是你的本来面目。这样的你,看着比平时顺眼多了。”永安的匕首划过贺平章的脸,鲜血瞬间涌出来,映红永安的眼睛。
 
    贺平章死得再凄惨,她的清白无法挽回。
 
    永安下手越来越狠,在贺平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听到贺平章惨烈的嗷叫声,心里越来越畅快!
 
    “唔唔……”贺平章愤怒的快要发狂,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如果可以,他早就扑上去,一口咬断永安的脖子。然而他就像一条臭虫,倒在地上扭动挣扎,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永安轻笑几声,“贺平章,你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吧?死在我的手里,是你最意想不到的事情。被自己愚弄的女人杀死,痛苦吗?崩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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