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高丽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你提携她,她能有今天吗?前段时间嫂子还因为你和她被拍的事情生气了,害得我好几天都看不到你……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啊。”
  讲到这里,封潮已经基本确定他就是和向星露有关系的那个男人。
  严雄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他“啧”了一声,似乎在回味一了一下:“你不懂,她们不一样。”
  唐绵绵侧头,注意到严雄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难道真如向星露所说,严雄真的有很多人鱼?
  “不一样?”
  这话高丽就不爱听了:“哪里不一样了,你不是说她在床上像块木头吗?”
  严雄又念叨了一遍:“你不懂……”
  他话里有话,还回味似的笑了了两声。
  高丽不懂,可唐绵绵懂,她知道人鱼的体质特殊,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特殊。她的手不自觉地扣着自己的腿,微微一转头,就看到封潮偏头看她。
  封潮微微低头,浴巾的领口微敞,露出蜜色的肌理来,水珠一路从胸肌滑到浴巾里,唐绵绵的眼珠都发直了。
  封潮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
  封潮挑了一下眉梢,接着听严雄和高丽说话。
  高丽嘟囔着:“我是不懂……那她跑了在网上瞎说怎么办啊。”
  严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随便一个电话过去谁敢发?别说一个报道,就算是你杀了人,我也能压下来。”
  高丽腻歪地说:“我知道严哥最厉害…… 对了,我前几天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还没有怀上宝宝……那到底要什么时候啊。”
  严雄拍了怕她的肩:“不急……你去了哪个医院?”
  “华鼎医院啊,我以前经常去,服务还不错。”
  严雄沉默了一下道:“以后别去了……换一家。”
  “为……”
  高丽话说到一半,突然又住了口,她似乎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她笑了一声:“严哥,上次你给我带的那对珍珠我很喜欢,你那里还有吗?”
  严雄一笑:“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了无意义的“机械运动”中去了。
  唐绵绵有些尴尬,她关了电脑,咳了一声:“所以你猜出他是谁了吗?”
  封潮起身,倒了杯水:“我又没有看见他的脸,怎么会知道?”
  唐绵绵“哦”了一声,封潮的话锋又一转:“其实这人也很好查,高丽住着那么好的公寓,肯定不是自己的资产,只要一查她的资产来源就能知道。”
  唐绵绵刚一兴奋,封潮就是一叹:“可是这样做是犯法的……为了伸张正义,我也只能以身犯险了。”
  唐绵绵一听,赶紧制止他,道:“不用不用!我觉得这个不着急。严、严什么这个人迟早会暴露的。”
  封潮挑了一下眉梢,道:“是吗?”
  唐绵绵听出他语气中不一样的意味,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封潮,不过对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只能选择装傻了。
  “是。”
  接着他转身喝了一口水:“很晚了,去睡觉。”
  唐绵绵应了一声,她刚转身,又想到什么小声地说:“你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封潮的身形一顿,他回身倚在门口,眯眼看她。
  唐绵绵用小眼神瞄他:“我已经能够数出好几百种甜点了……”
  封潮眯着眼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唐绵绵忐忑的时候,他向她勾了勾手指,唐绵绵一笑,刚想跟上去,风潮就关上了门:“早点睡。”
  “……”
  一大早,唐绵绵在客房里醒来,她喝了床头的牛奶,在客厅和卧室里没发现封潮,一看时间,他应该早就去上班了,她早餐桌上看到了封潮准备好的粥,她喝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
  “还真是亲手做的……”她哭笑不得,她刚想一口喝掉,就接到了赵玲的电话,赵玲在那头急着说了几句,她脸色一变,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
  太平间外,林溪的父母扒着潘全的大腿嚎啕大哭,那声音凄厉无比,听得人头皮发麻。
  唐绵绵抬着手上的胳膊穿过众人,林溪父母顺势扒到了她的腿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死了呢?”
  “小溪啊!小溪啊!我们是做了什么孽啊!”
  “小溪你要是有冤你就开开眼啊!这么多警察在这儿呢,你要是冤死的你就县县灵!”
  林父这话一出,太平间外似乎刮起一阵凉风,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唐绵绵被二老扒得站不住,受伤的手臂几次碰到墙上,疼得她一皱眉。
  猛然间,从旁边伸出一双胳膊,架在她的腋下,像是拔萝卜一样把她拔了出来。唐绵绵一惊,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沉着脸的封潮:“怎么了?”
  封潮将她拉到身后:“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
  唐绵绵喘了口气,道:“赵姐说出事了,我就赶过来看一眼……”她看了一眼太平间,又看到嚎哭的林父林母:“林溪出事了?”
  封潮摸了摸兜里的烟,点了下头:“在牢里因为心脏病发作,死了。”
  “心脏病?”唐绵绵瞪大眼,她看了看哭得快要撅过去的林父林母:“我猜他父母都不知道他有这个病。”
  封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幽深:“尸检没出来谁都不能下结论,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安顿林溪父母。”
  唐绵绵看着哭到快要撅过去的两人,叹了口气。
  正说着,她一转头,似乎看到汪海在走廊里一闪而过。汪海这个时候在这里干什么?她起身追了出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她回头相对封潮说什么,封潮隐晦地对她摇了摇头。
  她顿时心里有数了,但是这种事毕竟是她的猜想,她不敢断言。
  如果说林溪死了谁最伤心,除了林溪的父母之外,非汪灵莫属了。
  唐绵绵来到了汪海的家,汪海因为上班没有回来,她敲了半天门汪灵才开。
  开门的一瞬间,她吓了一跳。
  汪灵的脸色煞白,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如果说上次只是精神不好,现在就真的是身体上的虚弱了,她像是常年被囚禁的精灵,没有了阳光,已经丧失了所有生气。
  汪灵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唐绵绵,还没说话眼泪先下来了,落在地上滚成了一颗颗珍珠。汪灵看着地上的珍珠好久,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抖着手去捡,唐绵绵叹口气,按住了她的手腕:“不用捡了,我都知道。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你的身份。”
  汪灵哽咽出声,她将手里的所有珍珠都扔掉,崩溃地大喊:“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告诉我他已经不在了?”
  唐绵绵沉默地看着她。
  她哭了半天,接着恍惚一笑:“我早就知道了……林溪的父母刚才给我打过电话。”她揪住自己的头发,浑身瑟瑟发抖:“他们说……说林溪死了,死在监狱里。而且是我间接害死了他……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如果他没有坐牢,就不会死。”
  汪灵闭上眼,嘴唇被咬得出血:“我就是罪魁祸首……”
  唐绵绵叹口气,她抹去汪灵眼角的泪,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想太多。”
  汪灵摇了摇头:“林溪已经因为我死了,你怎么能不让我想太多。”
  唐绵绵道:“林溪的罪和你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他的死却不一定和你有关。”
  汪灵一惊:“你什么意思?”
  唐绵绵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他的死太奇怪了……一个从来没有心脏病史的人犯了心脏病……不过也不排除他猝死。总之这件事谨慎一些是对的。”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双眼通红的汪灵道:“毕竟过去的也都过去了,但是站在死者的角度上,我希望你把眼泪收一收,好好想想最近发生的事。”
  汪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闪了闪:“你是怀疑我爸……”
  她转过身:“不,这不可能。”
  唐绵绵叹道:“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再说你恐怕会怀疑我引导你,总之,我相信你心里有数。”
  汪灵深吸一口气,她抹了抹眼泪:“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情我已经注意了。”
  唐绵绵眉目一敛。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我有一天晚上亲耳听到他和一个男人打电话,还说三个月前的什么事……还有什么货。”
  “三个月前?”唐绵绵对“三个月”这个词很是敏感,似乎是一闭眼就能想起康桃在鱼缸里的那具骸骨。
  “他还说什么了?”
  汪灵道:“他……似乎在与谁在做什么交易,着重提到什么‘货’,似乎是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还把警察引来了,不过被对方给压下来了。”
  唐绵绵皱着眉听着。
  说完,汪灵崩溃地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唐绵绵叹口气,她道:“如果你不知道相信谁的话,就要多听多看,用你自己的心来判断。”
  汪灵含泪看向她,唐绵绵把手机号给她:“就算我挑拨离间,我不放心你爸爸,因为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他的很多资料都是假的,而且你身份这么敏感,由不得我们不多想,如果你以后需要帮助或者发现了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汪灵点了点头。
  出了汪海家的门,天空下起了小雨,唐绵绵看向自己的手臂,已经隐约泛起一层微光,她赶紧去路边买了一把伞。刚出了店门,就看到封潮的车子停在路边。
  封潮降下车窗,对她偏了偏头。
  唐绵绵上了车,封潮道:“今天出门没有看天气吗?”
  唐绵绵道:“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走得急。”说完,她转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封潮哼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那烂性子,伤口还没好就赶来安慰别人。”
  唐绵绵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臂,其实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拆线,但是按照“惯例”,她还是得装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的汪灵肯定是很脆弱的,更何况她是一条人鱼,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封潮转动了一下方向盘:“你怎么知道人鱼都是脆弱的?”
  唐绵绵一愣,她想起系统给她的认知,“人鱼很脆弱”似乎是一种常识,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她知道“蓝藻”不一样,蓝藻勇敢坚强,不爱哭而且当上了刑警,向星露也不一样,她能逃脱严雄的囚禁,还能说出他的秘密,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汪灵,她虽然还身处局中,看不清楚真相,但是她已经做出了反抗的第一步。
  人鱼与其说是脆弱,倒不如说是既脆弱又坚强的生物。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不过我以为你不喜欢人鱼呢。”
  一滴雨落在了封潮的眉梢,他关上车窗,淡定地道:“我可没说过。”
  唐绵绵斜眼瞅他,好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既然对人鱼没有抵触,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可以和他说实话?
  不过在这个时候说,总觉得不够郑重。
  她看向封潮,他今天虽然忙了一天,但是脸色还不错,于是问:“你昨天晚上没做噩梦。”
  封潮道:“怎么没有,在梦里我已经被奶油淹没了。”
  唐绵绵鼓起脸颊:“那可不怪我……你都没让我进房间。”
  封潮看了她一眼,道:“只是几个梦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梦?”
  封潮的手指一动,他沉默了一下。唐绵绵赶紧道:“我不问了!”
  他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总是莫名其妙梦到一朵冰蓝色的花。”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在车窗上覆盖成一层透明的雨幕,车里安静得可怕。
  封潮皱了下眉,他一转头,就看到唐绵绵瘪着嘴看他,泪流满面。
  他看她那个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的小样,赶紧把车停下,大手胡乱地在她脸上一抹:“怎么又哭了?”
  唐绵绵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封潮干脆转过身,借着车窗外零星的灯光看着她的眼睛:
  “你最近这么爱哭,却总是不告诉我原因,你哥我可没耐心猜,再不说的话我可不哄你了。”
  唐绵绵摇了摇头,她抬手碰了碰封潮耳后的那颗红痣,打了一个哭嗝。她没想到自己的死会给他留下这么大的伤害,这辈子也被搅弄得不得安生,三十多年来没有几天睡个好觉。
  她以为他们两个都在向前走,然而其实是她抛下了过去,只有对方还留在原地。
  封潮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一口水。
  “行了,别哭了,这么能哭小心脱水。”
  唐绵绵打着哭嗝点了点头。
  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无奈地道:“这下可以说为什么了。”
  她低下头,哭得双颊通红,泪珠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在鼓起的脸颊上划出一道弧度。
  封潮一笑,总感觉自己勉强挂着两个红桃子。
  他的嘴角刚一勾,唐绵绵就猛地搂住他的脖颈,接着在他的脸上“嗒”了一下。
  半夜,唐绵绵红着眼又红着脸回家,刚一进门就发现向星露正坐在桌子前,淡淡地看着她。
  她揉了揉眼睛,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我今天有些忙,所以回来得晚了。”
  向星露转过头,淡淡地说:“你和他一整天都在一起吗?”
  “他?……谁啊。”
  “和你过夜的男人。”
  唐绵绵咳了一声:“其实我昨天晚上去队长家……”
  “你不用解释。”向星露道:“我只是想警告你,人鱼和人类不一样,如果说你和他的结合一开始是基于感情,早晚有一天他对你身体的迷恋会大于你们的感情,你们早晚会是悲剧收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