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木羽年華
时间:2019-02-18 07:59:38

    不管今后怎样,至少眼下,那男人待她该是真心的。
    其实这样,也不无不好……
    “娘娘,娘娘?”
    听见倚翠叫她,苏婉容怔了下,才发现自己竟是想的有些出神了。
    这才想起小丫头方才同自己说了什么。苏婉容当然也不可能照实说的,毕竟都是尚未出阁的小姑娘,真说了也未必能够听懂。苏婉容便跟那倚翠讲,她之所以肌肤没有受西夏气候影响,大多都是归因于益母草的功效。并出言赏赐一些给她们两个丫头拿去分,每日也时常涂抹一点。
    姑娘家爱美那是天性,两个丫头每天见着自家娘娘,粉润玉白的肌肤,嘴里不说,心里可都是羡慕的很呢。一听说自己也能使用与皇后娘娘一样的润肤品,心中自然欢喜。忙眉开眼笑地跪下来谢恩了。
    **
    胤莽今早离开的仓促,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吩咐过是否应该留他的晚膳。
    可他毕竟是帝王,胃口又大。多准备一些总好过真的回来了,吃食不够用来的好些。当下便吩咐厨房做三人份的晚膳出来,又把前几日留下的那几段儿腊肠也回炉热了热,打算待会儿端出来一起用。
    岂料饭菜都摆上桌了,该回来的人没回来。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倚翠端着面盆出去泼水的时候,恰巧有一身着戎衣的年轻军官迎面走了进来。
    军队里发的戎装自然都是大同小异,军官的官衔以肩上的披风分作三六九等。诸如辅国将军赵龙那般一等大将,身上的披风乃是最显眼的绛红色。而眼前这一位,披风是与绛红最为相近的赤丹色。又兼眉眼端正,身形高颀。苏婉容便推测,此人军衔应当也不会低。
    “微臣乃是晋元皇帝麾下中郎将顾邦平,奉陛下旨意,给皇后娘娘传个话。两日以后,西夏世子将邀陛下与娘娘一道儿出席酒宴。陛下这会儿还在营中忙于军务,暂脱不开身,便托娘娘挑选几样合适的礼品,代表中原赠予西夏。”
    听到这里,苏婉容不免感到有些怪异。
    这西夏党项人几日前刚刚领兵偷袭了晋元军营,甚至以不齿手段害得赵将军身负重伤,至今尚在调养之中。
    而那个男人呢,据苏婉容今时今日的认识,此人绝非心胸足以海纳百川之人。他睚眦必报,爱将遭敌军所伤,他眼下应当是对那西夏领主深恶痛绝才是。怎么一夕之间,关系竟好到了出席酒宴,甚至赠送结邦之礼的地步?委实令人有点匪夷所思。
    那顾邦平倒是个心思敏锐之人,一眼看出苏婉容的疑虑,便是恭声解释道:
    “军营遭人偷袭,陛下大怒。岂料就在今日卯初,据说是西夏领主专门派人前来道歉,还送上歉礼。声称当夜突袭我军阵营的并非党项人,而是蚩尤部的罕羽人。蚩尤罕羽人原本也属西夏,后来划分出去自成单独部落,这些年于西夏势力微薄,一直受当地党项人打压,心生怨隙,故而做出偷袭我军之事,栽赃嫁祸给党项人。”
    顾邦平说到此处,顿了顿,视线落在由几个小兵搬进来的那两抬雕花梨木箱上,继续又道:
    “这位世子,乃是西夏亲王嫡系所出。西夏领主自己膝下无子,这名世子极有望成为西夏下一任新主。世子听闻陛下与娘娘亲临西夏,态度颇为热情,主动提出欲要设宴摆席,一来为陛下娘娘接风,而来也为晋元军遇刺一事,表达歉意。至于娘娘需要准备的回礼,陛下吩咐过了,也无需多么贵重,能代表中原的心意便是。”
    苏婉容听罢,立刻明白了顾邦平话中之意。
    不管西夏的说辞是真是假,毕竟现下谁也没有证据证实当夜混入晋元军里的,究竟是他党项人,还是那所谓的蚩尤部。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西夏领主给了晋元这么大的颜面,男人若不受着,倒是显得中原人气量狭小了。
    况且那男人在军务以及处理两国关系上面,显然比她这个女人家懂得多。他既然决定了要去出席这场酒宴,必然也有他自己的思量。
    顾邦平前脚走后,倚翠和凝香两个丫头便跟着苏婉容进了里屋。
    倚翠见娘娘从回屋以后,一直细细把弄着方才那中郎将送来窑洞的那几抬梨木箱子。难免心生好奇,便试探着问了一句:“娘娘打算给西夏那世子爷送个什么回礼呀?”
    苏婉容抬头,放下手里的两颗夜明珠,笑着说道:“我方才粗略看了下西夏盛上来的东西,倒都是些名贵的器物。特别是那一套掐丝珐琅的紫砂茶具,且不提做工百里挑一,上面描绘的是西夏这里寓意吉祥,传闻能够辟除灾害的神兽崇明鸟,可见其诚意。既然是送回礼,我们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也不能比这些逊色。”
    一边的凝香听了这话,不免惊讶地道:“娘娘也是自幼生在长安,竟还懂得西夏本土的奇珍异兽。”
    其实苏婉容之所以能知晓这些,不过是从前恰巧从某本,旅者亲手撰写的话本里翻看而知。没想到因了这个机缘巧合,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不论日后西夏与中原,是否和前世一般,最终还是打响战事。既然那男人托她挑选回礼,苏婉容平素做事,又向来是个精益求精的,自然是要用心来做的。
    此行前来西夏,原本就从宫中带出来了许多金银玉器,还有桌椅屏风一类。一开始是打算留着装点西夏这边的住所用。这会儿倒是可以借花献佛,就从这些器物当中挑选一两件出来,当做回礼。
    苏婉容仔细思忖了一会儿,最后相中了一面黑漆象牙鎏金的刺绣屏风,上面绣制了双龙戏凤的图案。不论是金龙或是玉凤,无疑都是中原寓意吉祥,最最尊贵之神物。比对西夏的崇明鸟,那是丝毫不输的。
    除此以外,苏婉容还打算再亲手绣制几只,也同样富有中原特色香囊锦袋。样式上自然也是挑选譬如花开富贵,或是万寿五福一类通俗又讨喜的花纹。
    留给她的时间不剩两日,虽然是几个锦囊,若是想做得精美,还是有些紧促的。当下唤倚翠凝香,寻来针线,简单用过晚膳,便立刻忙活起来。
    **
    胤莽回到窑洞的时候,已近巳初。刚推开门,便见小姑娘正就着豆大的油灯,搁那儿穿针引线呢。
    他也晓得,譬如小姑娘这样秀气的女儿家,平日里就爱做这些女红刺绣一类的事物。小姑娘一个人待在屋里,能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也是不错。可是半夜里,油灯昏暗,总盯着那么一处,难免会伤眼睛的。当下便阔步朝她走了过去。
    而那苏婉容呢,用好了晚膳以后,已经在案前忙活了三四个时辰了。这会儿才刚刚做好第二个锦囊,正准备咬断线头,冷不丁回眸,却看见门口处似乎有一魁梧的身影迎面朝她走来,极大的块儿头,又逆着光。大半夜的,瞧着怪是有些吓人。
   
第087章  朕不嫌弃你!
  苏婉容骇了一跳,身子骨不自禁地一抖。右手捏着的银针,便刮着了左手拇指肚,带起了一细串的血珠。十指连心,疼得苏婉容微蹙了下眉。
    这么一细小的动作,落入胤莽的眼底,他眉峰拧起,愈发是加快了步伐,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缝个东西都能扎破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胤莽已经行至苏婉容眼前。他抓住她的手翻了个面儿,果然已经有血珠子渗了出来。当下眉峰皱的更紧,二话不说就俯下身去,对着她的拇指肚便吮吸了起来。
    原本也不是什么多大的口子,不过一个针眼罢了。这会儿被男人紧紧含在温热的嘴中,又兼厚实的舌轻轻舔刷而过,指腹上便像是有数只小虫爬行啃咬,麻痒的感觉顺着那根手指头缓慢扩散开来。
    苏婉容耳后根微微有些发烫,忙开口说道:“我、我不疼了,你快松开我吧,我方才、我方才还没净手呢……”
    “朕不嫌弃你!”胤莽吸着她的拇指,含含糊糊地这么说道。
    她哪里是在询问他嫌弃不嫌弃?
    她自方才开始就一直都在绣锦囊,从头至尾也没过净手,沾着的都是灰尘,他就不觉得脏啊……
    不过横竖这男人从来也不是个讲就的,他都不嫌脏……苏婉容咬了咬嘴唇,那便由着他去吧……
    可是拇指肚被他吸的,不再有血珠渗出来以后,胤莽也没松开她的手。反倒是直接挤坐去了她的那把藤椅上,不及她开口,结实的铁臂微一用力,便将她直接一把抱坐上他的大腿。
    这个男人素来不守规矩,仗着自己是皇帝,每每总是喜欢为所欲为。苏婉容既下定了决心要好好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之前也想过了,要试着适应男人时不时对她作出的亲密举动。
    但,饶是眼下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被他这么紧紧地抱在怀里,又兼被他的薄唇似有若无地吮咬耳珠。
    苏婉容还是感觉有那么些不自在。不安地扭动了两下身子,忍不住小声地扯话题道:“你刚从军营里回来,用过晚膳了没?倚翠她们也给你留了一份吃食,就在厨房里温着。不如……我吩咐下人热一热,给你端来?”
    “不麻烦了,朕不饿。”胤莽揽着小姑娘柔软的腰肢,嗅了嗅她乌发间的香气。从他这个角度,恰巧瞧见桌案上摆放的一叠锦布,以及两只绣到一半的香囊。看了一会儿,随口便问了句:“方才都在这儿忙些什么呢?朕走进来了,你都没瞧见。”
    提到了这个,苏婉容倒是立马来了精神。
    毕竟是琢磨了一晚上的成果,当下有个听众,自然是兴致勃勃地跟他说道起,她欲要送西夏世子龙凤屏风一事。将自己绣制到一半的锦囊也展示出来。
    不是她夸大,她自己原本也乐衷做这个,后来开了布庄时常练习。她这绣活儿暂且不说一等一的好,毫不夸张地讲,全长安城上下就没有几个绣女可以同她匹敌的。
    胤莽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就不懂锦囊上绣什么样的图案好看,搁他眼里,都是花花绿绿的一团。至于那龙凤屏风,他更没放在心上。原本就是怕苏婉容一人待在屋里,无事可做,挑选礼物送人的活计,想来素来心灵手巧的小姑娘,应当也是擅长,这才分给她来做的。
    她说的什么龙凤呈祥,花开富贵,他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倒是瞧着小姑娘讲的兴起,一张白嫩的小脸神采奕奕,粉润的小唇儿说话间,一张一合的,怪是诱人……便有一点心猿意马起来。
    “朕好似,又有些饿了。”
    男人的嘴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出来,苏婉容话讲到一半,徒然收声。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似乎在回答良久之前,她问过的那个问题。
    心道这也实在是个胃口大的,只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又饿了。
    当下也没细想,把手里的锦囊放下,便张嘴准备唤倚翠凝香进来。岂料还不等她出声呢,后脑勺便被人扣住了,握着微微转了个角度。
    苏婉容略微怔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男人阂着眸子的大脸,已经压了下来。薄唇尚留了几丝自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就这么直接封住了她的来不及合上的嘴。
    这个时候苏婉容才恍然意识到,男人说饿了,想吃的却根本并非厨房里留下的那些吃食……
    刚开始半推半就两下,见他吻的还算温柔,后来也就随着他去了。
    一个气息绵长的吻,亲到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有点热,胤莽那里可能严重一些。他呼吸急促,亲她,抱她,腰肢被他勒得紧紧的,苏婉容都闭着眼睛,咬着唇顺着他去了。可是当他灵活的大手不安分地游走,开始勾扯她的裙带。
    苏婉容猛地回过神,及时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臂。“停、停下。现在不行的……”
    胤莽只当她是羞于在藤椅上,与他行这床笫之欢。
    毕竟在这档子事情上面,小姑娘素来保守,古板的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学究。即便是前几次,他已经身体力行地同她展示过了,情至深处,夫妻之事,不受限于床榻。桌案、藤椅、甚至是荒郊野外的小树丛,皆可为床。小姑娘家,脸皮子薄,想来始终难以适应。
    胤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尝情事。面对身娇体软的小姑娘,自然是什么招数,什么地点,都想一一尝试一遍的。
    可他自诩又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想用强。传统一点就传统一点吧,夜来方长,总是可以慢慢进步的。
    于是便好商量地,松开了探去她裙带上面的手。薄唇移回她后耳根,低低地柔声道:“今日又这么乖,嗯?”
    粗蛮的雄性说话,大抵和女儿家是不同的。又低又沉,说话间还会有灼热的鼻息喷薄出来,扫得苏婉容痒的慌。
    若放在平时,她可能还会与他周旋一番,可今日却并非一个好时机。她坐得端正了一点,后背不留痕迹地微微离开他的胸膛,口中委婉地道:“时候不早了,陛下先去净身吧。”
    她是十分正经地同他商量,故而特意用了敬称。
    可那胤莽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苏婉容言语间的任何差异。怀里抱着一副温香软玉,舒服的不想起来。今日没出什么汗,身上的味道大约也熏不着她,便想继续这么赖着,多抱她一会儿。
    这会儿回想起今日白天在军营里发生的事儿,便揽着她的腰,随口道了句:“过两日要去西夏世子那里赴宴,此事你可知晓了?”
    若是不知,她又何必大半夜的在这里绣锦囊呢?苏婉容觉得男人的问这句话有些多余,可另有一事,今日确实困扰了她许久。
    便索性接着他的话茬,皱眉便问:“那西夏世子设宴摆席,是为了同你致歉接风。我出宫随军前往西夏的事情,原本也没有告知旁的人。那世子爷为何会指名道姓地,邀我与你一道儿赴宴呢?”
    胤莽本人,自然不可能把他带了女眷同行之事,透露给外人知道。西夏世子之所以知晓这件事情,只能说明自他们踏入西夏的第一天起,也许便受着党项人的眼线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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