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四名公公各取玉白棉绢,展开尺余,裹在侍子胸上,又使一圆头圆脑的物什,对准贞砂,又狠又快的按去。
  “嘶!”从奕先觉冰凉凉一激,复又火辣辣一疼。棉绢上拓出自己贞砂的模子来,胸前还是朱红一粒,并无任何异样。
  “贞元封存!”内官逐一看过,命四人各题姓名其上,折好放入银匣之内,又命:“第二步,查瘌!”
  清涟心中一紧,下意识想伸手捂住臀后伤口,却见从奕不自然的交叠起两腿,韩越崩了崩脊背,就满不在乎的转了过去。
  这一步查起来,竟是出乎内官预料的缓慢。祁端己只在锁骨上方和膝窝内里各有一小巧黑痣,其余肌肤丰润,纹理细腻,骨架匀称,极具佳人形态。再查那三位┉┉内官和公公们的眉头一致拧成了黑疙瘩:我大胤饱负盛名的美男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狼狈?这位一背鞭痕纵横,那个臀上杖伤交错,第三个膝头红肿一片,稍稍触及,都是蹙眉咬牙,强忍不适,显是才伤不久。
  “咦?”祁端己暗生诧异:他们怎么都是一身带伤?就跟约好似的┉┉难道和传闻不同,这三人并不想中选么?
  从奕倒是松下口气来:原还以为自己是个特例,不想他们两人竟比我伤的还重!却又不知是什么缘故,难道也为了紫卿?
  清涟眉眼一弯,倒是难得高兴:老话说的好,法不责众。奕哥与月郎同我作伴儿,这带伤受验也就无可担心了。
  韩越瞧着他俩只觉奇怪:娘亲说我是个胡闹的性子,不教训不能成器。他们瞧着规规矩矩的,都是闺秀做派,娴静温润,怎么在家也挨打受罚?
  内官看着公公们记录下的三人伤情,竟写了满满一页纸,若在以前,无须踌躇,自然是黜罢。可这三人┉┉一位是圣上录名的,一位是英、恭二王争娶的,还有一位是早被知会不许为难的┉┉若依例处置,自己不是往老虎头顶拔毛,前程堪忧么!内官深觉棘手,立刻请示上峰,又加派了医官会商。二十余人详细查验之后,得出了一个“伤必可痊,只待时日”的结论,封存笔录,留待上阅裁定。这里验看继续。
  “第三步,量体!”
  公公们动作齐整,请侍子们倚墙而立,各在顶上标线,复量体高,依次报录:“祁氏,七尺二寸,贺兰氏┉┉”其后从头到脚,丈量一遍,肩宽多少,腰细几何,臂肘腕,股膝踝,胸腹臀,脖颈、脊背无一漏过,连指长、足号、肚脐形状都一一记录在册。
  韩越被摆弄的一身热汗,心中早已烦不胜烦:“做衣裳都没量的这么细致!”
  “官人张口!”内官示意公公上前,惦着一条软帕,扣住他下颏儿,用个细长柄的银勺子在口中轻叩一遍:“龈固舌红,覆苔略厚,主虚火稍旺!上下膛齿各十六,色白!”
  韩越说不得话,怒气上涌,却听内官冷冷言道:“这是宫中,奴才等无事不凭圣旨,官人请谨慎些!既是火气健旺,还该通泄才好,上一盏花茶,请您洗漱。”
  “这不是能放肆的地方!”清涟看韩越气的眉毛倒立,低声劝道:“好歹忍一忍吧!”
  从奕心中暗叹一气:若当初娘亲不曾抗命拒婚,我早就与眸眸双宿双飞了。何用再来应选侍子,受这份摆布,如今┉┉少不得忍气吞声,只求能和她再续前缘。
  看过量体实据,内官微微点头:比例得当,维度适中,倒还算得上美人┉┉俱都锁入银匣,又朝四人言道:“请官人们再去沐浴!”
  “干嘛又洗?”韩越不耐烦起来:“还有完没完了啊?”
  “伺候官人们入池!”内官压根儿不搭理他,一挥手,就见四个公公抖开一条素白大巾,裹住祁端己,直接把他抬了起来。
  “啊?”清涟被吓了一跳,见公公们又朝自己走来,连忙颤声喊道:“我自己会走路!”
  “宫眷入坤宁殿侍寝也是这个规矩。孝慈高皇后懿旨命侍子们提前熟悉熟悉。”内官面无表情,见韩越拒不服从,请过圣旨高声宣读起来:“┉┉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不以律法,不能治天下┉┉侍子备选宫闱,齐体紫宸,鞠育皇嗣,荷承重任。必慎加检择,不可玩忽┉┉侍子如有抗逆,先问罪其家,是以何法教儿,敢于旨下桀骜嚣张┉┉”
  奶奶的!韩越被扔到了温池中,心里大骂太.祖皇帝和孝慈皇后:正大光明的收拾不来勋戚权贵,就变着法儿折腾人家儿郎,以作报复,心胸狭隘到这个份儿上,怪不得没坐几年江山就驾鹤西归了┉┉报应!活该!又骂武德帝和贺兰后:不是施行新政,改革旧法么,怎么不动这侍子大挑的糟污规矩?什么除旧布新,狗屁!
  再等将四人裹回屋中,就令平躺于榻,重又掀去棉巾,在额上勒起一条红绦,将满头秀发倒梳于后,垂落床下。内官宣示:“第四步,测功!”
  “何为测功?”韩越皱着眉头嚷问。
  “官人们有侍驾的心愿,也有侍驾的机会,可有无侍驾的本钱┉┉需得测试一番!”内官解释已毕,即命公公们上前。
  韩越见一人拿着条小皮尺,两头往自己朱樱上一搭,立刻报出数来:“十二寸!”
  量这个作什么?韩越心中疑惑,偏头去看隔床的清涟,却见一边一个公公正举起他的上臂去探腋下:“色黑,丰浓,无味!”
  “官人请张开腿!”对着从奕的公公倒是和颜悦色。
  从奕闭着眼睛,紧张的直抖,两腿夹得死紧。
  “官人不必害怕,奴才只是看一眼婴沟!”公公示意旁边一人帮忙,各自扣住从奕的足踝,把条嫩白的长腿曲了起来。
  能看见什么啊┉┉从奕浑身燥红,只如一只熟透了的虾子似的。又觉一个凉丝丝的钝头东西在自己火烫的肌肤上徐徐滚过,也不知是做什么。
  “完璧!”公公扫过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祁端己虽也羞臊,可配合最好,一会儿功夫就查完坐起来了,偷眼看看旁边,美人横陈,玉体娇娆,那副欲推不敢推,欲就实难就的模样,瞧得人一阵心酥肉跳:天啊!他们可真是美┉┉若让女子瞧见,哪能忍得住呢┉┉
  内官久经历练,依然沉眉崩脸,待四人都坐起来了,又拍掌唤进一队宫人,各捧羹汤:“官人们累了,且用些食水。”
  韩越根本不愿吃喝,可圣上凤后所赐,不想领也得领,只得端起来一饮而尽:“奴才谢恩!请问完事没有?”
  “官人请就榻,稍事休息!”内官淡淡一笑。
  这笑得怎么不怀好意啊?韩越正自警醒,忽觉腹下有热潮涌起,杵尖微涨,青芽渐挺,哎呀一声,就想下地:“我得小解去!”
  内官命人把他按回榻上,又问左右:“记下时辰没有?”
  “已经记下!”有公公点起一只细烛。
  韩越挣动了两下,只觉内息紊乱,浑身脱力,说不上来的一阵阵悸动,合着一股股热流,直冲腹下:“你们┉┉嗯┉┉往那羹里放了什么┉┉”
  内官不答,静静看了四人一刻:“官人们若是难受,何不闭目浅睡一会儿。”
  清涟喘息不停,手往下探,想自己揉上一揉。
  “官人莫动!”公公早有预料,擒住他腕子缚在床头:“歇上一觉就好。”
  怎么能好?又怎么睡得着?从奕绞着双腿磨蹭了几下,就连踝骨也被禁锢住了,纾解不得,实难忍受,不自禁就低吟一声:“嗯┉┉”
  天啊!祁端己正自咬牙强忍,被他连声媚哼搅得乱了气息,好不容易记起圣人之言,喃喃念道:“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
  内官挥袖命多余人等退出,每床前只留一位公公静守:“烛灭三支,药性自解,不会伤身。官人们无须忧虑。”他轻轻踱步,来回巡视,见方才闹腾最凶的韩越,也已受不住的呻.吟起来,不由满意一笑。忽而间,耳畔竟飘来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唤,好像是谁的名字:
  “嗯┉┉紫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日有件急活,不知能不能更新,先请假哈!
 
 
第377章 验贞-3
  紫卿?内官皱了皱眉,向四张软榻依次望去,见侍子们皆在哼哼唧唧,间或喃喃喁喁,也分辨不来是谁所言。转而一想:紫氏乃国姓,想必他们倾慕圣上,又不便冒犯,故以“卿”代唤。他摇头一哂:这可是不懂规矩,岂能以民间俗谓称呼国主?就连尊贵如凤后千岁也不敢如此呢!
  从奕只觉燥热难安,满脑子里都是云瞳倩影,为她一颦一笑,一嗔一喜,牵动心肠。恍惚间又是身在御园,两人亲密无间携手闲逛,时而爬树登石,时而捞鱼摘果,一日在桃花树下交拜成亲,画眉梳头,共饮交杯。
  喂,你叫什么名字?眨眼间,她又不是少时模样了,身穿大红喜服,对着自己狡黠一笑:不会就是小白鸽吧?
  从奕觉得自己置身洞房一片暖红之中,盖头揭去,眼前正对着日思夜想的“她”,不由心跳怦怦,羞怯答道:“从奕┉┉”
  软床旁边,公公见细烛一支已灭,戴了指套,拾起软尺,正要测查秘处,听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颇觉有趣儿:看来从官人家教甚严,自身也是端肃守礼,入此旖旎梦境之中,不为异象所惑,尚能留一分警醒,当真不简单呢。
  你学会做山楂糕没有?从奕印象里,眸眸不管在外面如何英姿勃发,骨子里还是那个十足十的小泼皮:我没吃到,就不和你洞房┉┉
  山楂糕呢?他忙乱的摆着头,四处寻找:“我的东西呢?明明带了来┉┉”
  “官人莫急,衣物都在外间!”公公听了他的呓语,从旁安慰。
  梦境之中,那女子插腰翘腿,一脸邪笑:“原来你没学会┉┉笨鸽子,那就活该给猫儿当夜宵了!”她一跃而起,猛扑上来,就似那只凶猛的大白猫欺负柔弱的小白鸽一般,按牢自己,就往颈上胸前亲去,口中却还念念有词:是从哪里下嘴好呢?这里?还是这里┉┉
  “嗯┉┉”从奕刹那间就绵软成了一团,轻扬玉颈,慢挺胸膛,周身上下,无处不被沸腾情火烧的滚烫。
  真美┉┉内官暗赞了一句,再看旁边床上,贺兰家小官人不知梦到了什么,四肢绷得僵直,柳腰却弓起一个弧度来。守着他的公公眼见是个机会,急忙拿软尺松松卷住杵根,偏头去瞅标尺。
  紫卿,你往哪里摸呢┉┉清涟梦中又回到了那辆他曾与云瞳共坐的马车,他怕她睡熟着凉,小心翼翼的正要盖上披风,忽而她被惊醒,侧身勾手,将自己反压身下,一手箍腰,一手触颈,脸对着脸儿,心贴着心儿,愣神片刻,她就俯下头来┉┉
  清涟红唇骤颤,舌尖微微一吐,又忙缩回,禁不住就是“嘤咛”一声,动人已极。公公正查精巢,闻声手下一顿,暗道:美人动了春.情,真有勾魂荡魄之效。日后娶他的女子,福气好的可不一般!
  她要摸到什么时候?清涟阖目轻喘,脑子里混混沌沌:马车疾行骤停,自己颠当两下,又滚到了她怀里,好巧不巧就将那物什送进她手里。
  “别┉┉”他羞臊无比,却又隐隐难耐。
  “官人莫怕,奴才不碰!”公公轻声言道。
  “不碰┉┉”清涟心头一阵失望,下意识挺了挺腰,竟是在梦里往她手中够去:“别┉┉”
  那女子盈盈笑道:“别什么别?阿涟,咱俩拉过勾勾了,你还赶我?我没摸够,可舍不得走呢!”
  她怎会这样无赖┉┉清涟只觉她那双捣乱的手无处不去,从上至下流连够了,又轻轻抚向自己两腿之间,霎时心慌意乱,身软魂飞。
  “快些查探!第二支烛都快燃尽了。”内官见守在韩越身边的公公还没报上数来,不禁出言提醒。
  “是!”那公公有些着急,奈何刚立起软尺,就被迷迷糊糊的韩少爷侧身撞开。
  紫云瞳,你想占我便宜┉┉韩越只觉身在山坳热泉之中,使劲儿挣动了两下,却怎么也推不开死搂着自己不放的女人,一只脚陷在岩缝里,被磨得生疼:“嗯┉┉还闹┉┉腿都卡住了┉┉”
  这脾气火爆的小官人原来也会使性儿撒娇!公公无声一笑,又见缚着他足踝的赤红绳带都快要被扯断了,急忙伸手按住:“小祖宗,可别折腾了,说话就量完了!”
  什么就完了?韩越不满的去推梦中不知餍足的紫云瞳:都多久了,你怎么亲起人来就没个够呢?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月郎┉┉她好不容易才移开唇瓣,喘着哼道:我给你唱首歌儿可好?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她荒腔走板的都跑调了,可┉┉真真唱到人家心里去了!韩越低低的呻.吟消失在她骤然压上的瞬间,她怎的这般猴急,这般粗鲁,就似要将人生剥活吞一样。
  四个公公满头是汗,紧紧压住韩越的手脚,由内官亲自动手量测。“这位韩官人喏┉┉”几人想的相同:可真是个能惹是生非的主儿!谁管得了他?若是进宫,必使圣上头疼!
  哎呀,你掰我的腿作甚?韩越梦中只觉云瞳越发不规矩起来,摩挲够了鸟窝雏丸,又往丹穴探去,登时羞不可抑,连叫:“走开┉┉走开啦┉┉”
  他左右乱动,内官总瞧不清婴沟的样子,无奈只得上手,展开滑腻细褶,用小指套上的秃钉轻轻一叩:“是个能生养的┉┉”
  “嘤┉┉”韩越心尖骤起酥.麻,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想问紫云瞳是碰了哪里,竟会让人如此痒痛?可一张口,却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喘吟:梦中,她似发了狂般,按着自己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嚣张霸道已极┉┉
  内官检视过记无遗漏,便封了银匣,又见细烛还剩大半支,抹汗嘘道:“绳带撤了,被子拿来,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做会儿美梦吧!”这趟差事,实在累人!这些少爷,实难伺候。
  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好一场春思荡漾,迤逦依傍,春.色.如许,携入情乡┉┉
  梦中与她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一处团成片,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欲去还留恋,相看仍俨然,忒好处相逢无一言。一边儿燕子喃喃软又甜,一边儿莺儿呖呖脆又圆,一边蝶飞舞,往来反复在花丛间,一边蜂逐蜜,缤纷缭乱不肯闲。绿柳折腰,红桃呈艳,香梦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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