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难道老太爷和少爷一去,这仗不打就赢了?”
  “那倒不是!”云瞳笑道:“此战重在攻心,双方都不想轻动干戈!而何时开战,怎么开战,战到什么程度,要看雪璃、玄龙形势变化。”
  这和少爷说的完全一样┄┄小夭暗暗赞叹:英王身在上京,对四国战局却是了如指掌。他下意识问道:“那要是您领军北征,会如何攻心而战呢?”
  云瞳瞧了他一眼,淡淡而笑:“胤龙已缔盟约,本王不好过问玄氏内政,免得被她人说我心怀叵测,意图借机生事!”
  小夭想起聂家老太爷所虑,暗自一吐舌头。
  “现下,你尚不需为北疆战事忧虑!”云瞳突然话锋一转:“图格亲王斯瑾提作为雪璃钦使来贺凤后千秋,将我二哥钟怡宫主留胤省亲,她先回国复命,恐怕是想顺路回趟老家┄┄”
  “┄┄”小夭一惊,心思急速转动:英王所言似有所指!莫非雪璃是为北疆战事先来和紫胤通个声气?不知两国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斯瑾提因何留夫在胤,独回哈赤?我聂家现下不需为战事忧虑,那到几时便要忧虑了呢?这些消息要早早告知少爷才好啊!想到此处,他立刻向云瞳言道:“王主,虽蒙您开导,不用积虑,可我自小跟着少爷,每一远离,都是无限惦念!我想去到他身边侍候,请您准许!”
  聪明!云瞳见他转瞬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却朝小西言道:“你刚才的话说的不错!”
  “嗯?”小西茫然不解:怎么转到我头上来了?刚才的话┄┄那一句啊?
  小夭知道这是赞许自己之辞,微微红脸,静等后话。
  “也好!难得你对阿赢一片忠心!”云瞳点头应允,又命取了纸笔,刷刷两行,写了一个锦囊:“这个你交给侧君,等到紧要关头再看!”
  “是!”小夭伸手欲接,不妨云瞳又收了回去。
  “军中来往信函都要上报审阅┄┄”云瞳想到此节,忽而停住:“何况此物来自上京?怕是到不了阿赢手上!”
  “我家下都是男子,自成一军!”小夭想说“无碍”,却见云瞳摇头。
  “玄心平掌印,岂容聂家逍遥?”云瞳冷笑了两声,直接将锦囊投火焚化了:“还是不要给阿赢惹麻烦的好!回头我命十二和你们联系!”
  “她也在北疆?”小夭一惊,复又一喜。
  云瞳笑了笑:“怎么,得了这个信儿,越发归心似箭了?”
  “┄┄”小夭大羞:“王主┄┄您说笑了┄┄”
  “不是说笑!十二那个死丫头真比本王有福气!”云瞳叹了口气:谁家夫侍不是上赶着去侍候妻主,我娶的男人倒好,一个个想法子、找借口躲我,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王主!”小夭羞赧的垂下了头,想起聂赢的嘱咐,又忙言道:“我们少爷盼着您的回信呢!”
  他和我说什么“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凄凄惨惨,就似和我生离死别,要人怎么回信?云瞳一肚子闷气不知如何发泄,恨恨说道:“你告诉他,要是胆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就算逃去天帝神宫、阎罗地府,我也照样擒他回来!”
  “┄┄”小夭听得一呆,不知怎的就想起顾崇开过的玩笑来:你们少爷被玄心平花言巧语迷惑住了,竟随她入了征北大军,孤男寡女的可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刹时一个激灵,忙予澄清:“王主,您千万别信什么闲话!少爷发了宏誓,今生今世只念着您一人,无论身处何境,永不变心!”
  “阿赢亲口说的?”云瞳盯着他问道。
  “呃┄┄”小夭迟疑了一下,咬牙应承:“是┄┄他对老太爷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云瞳展颜一笑,走到院门口了又回身问道:“你预备何时回去?”
  “我等过了后日。”小夭答道:“临来前少爷吩咐过,替他恭贺王主新婚之囍!”
  “嘿┄┄”云瞳撇了撇嘴:阿恒说不能先王君之前受孕,阿凤说不能成本王纵欲之名,他又一本正经的贺我新娶,以前个个离经叛道,现在人人贤良淑德,可还都是一样气人!不对,是更气人┄┄
  小夭琢磨不来她为何又不高兴了,见已跨出远门,便躬身行礼:“送王主!”
  “┄┄”云瞳却又停步,故意郑而重之的说道:“还有几句话告诉侧君:我想小阿赢了┄┄”
  小阿赢?小夭没听明白:这是寄语少爷早日为她生养儿女么?
  “问它想我了没有?”云瞳回身即笑,想起洛川临别之夜,她压着聂赢反复追问:“你要是没想我怎么办?”
  他握住自己的手按在心尖:“要是没想,这里会疼!”
  “那┄┄小阿赢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小阿赢?”他蹙眉不解。
  自己反握住他的手一径到了腹下:“它想我时会涨┄┄就像现在这样┄┄”
  聂赢羞得要挣,却被自己压住狠狠索要了个够┄┄
  不知你再听到“小阿赢”三个字,俊脸会红成什么模样┄┄云瞳眯眼一笑,觉得心情舒畅多了:以为远在天边,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哼!
  “让侧君把他欠下的账计算清楚,回来给我补上!少一分一毫,一时一刻都不行!”
  ┄┄
  云瞳一回寝院,就见丁未迎了上来:“禀王主,池公子和两位暗使大人都已召到。”
  “是按规矩召到的么?”
  “是!”丁未很想瞧瞧英王的神色,却又没敢抬头。
  “好!守夜的留下,你们都散去吧!”云瞳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呃┄┄请您示下:邀凤阁和抱厦的几个人是否候在外面?”
  依照王府条例,公子应召寝侍,他的小仆不能离开,以便到了时辰,接人回去。丁未知道英王在寝事上有些特别,不敢不多问一声,以免触了霉头。
  果然,云瞳瞧了若怜等人一眼,随意摆手:“明儿中午再来吧!”
  “┄┄”若怜听得心肝一颤:这是又要通宵折腾啊!
  “晚晚过来!”云瞳朝正寝阶上一招手。
  众人看着怔楞中的冯晚被英王揽在怀中,向西厢步步行去,都是目瞪口呆:里面三个还不够,又召一个,王主真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特别忙,更新会比较缓慢。
 
 
第402章 一夜花事春光盛-1
  叶恒卧倒看书,没翻几页,就听外面一声带门之声,知道是沈莫又偷偷练功去了,自己也觉躺的厌烦,便起身下炕到窗边吹风。
  七月酷暑,风都是滚热的。叶恒松开衣扣,卸去襟带,一回身瞧见大穿衣镜里,自己半露着雪白肩颈,上面几个深浅红印,才被王主轻柔的抚过。
  “已经快好了!”她欣喜的趴来耳边说道:“再有几日,这些印子也都消失不见了,我看凌讶还有什么“不让我碰你”的说辞!”
  叶恒娇羞一笑,却又想到后日她就要迎娶侧君了,洞房花烛,新人情浓,哪能分.身再来顾幸自己,不觉又生怅然。
  凌少爷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叶恒蹙眉低叹:我不过受些皮肉小伤,既未折筋脉,又不损骨血,怎么就阴阳难调,易生毁损了?每每见她流连,心也痒动,却只不敢开口挽留,怕自己伤后果然真阳不纯,对她无所裨益,反倒添了祸患。
  他却不知凌讶本意是为着他好,怕紫云瞳床事上忒是横嚣,泄他元气,故而把话说的极重,只令每日伏床歇整,早眠清食,严禁胡闹些别的。是故,云瞳每日下朝,便过来随意说些闲话,间或一同晚膳,即令灭烛安睡。
  叶恒却总是睡不安稳,每一阖眼,脑子里都是她的丽影殊色,或嗔或笑,时正时邪。虽与她近在咫尺,因不得亲近,倒令相思愈深。一时又想她回京休整不过月余,总要重回疆场,征伐四国。自己随之而去,不能一无用处,纵然比不得聂赢精擅排兵布阵,预先在兵事上做些功课,到时也能相助一臂之力。因而置办了几套兵书,常常挑灯夜读,倦了方睡。
  这一劳思费神,鞭伤愈合之势便缓了下来,自己见与沈莫相差无几,却也不觉有异。凌讶说过两次,见他们都不悔改,怫然不悦:自己的身子自己不肯爱惜,让妻主着急,倒来怪罪医者妙术不精,岂不可笑?前日诊脉,知两人不遵医嘱,又是各自熬夜,当即冷脸而去,不予开方了:“英王的九花墨玉膏举世无匹,由着糟蹋就是!小小鞭伤,养个一年半载,自能痊好,何用我来操心!”
  唉!叶恒想到此处,自愧对不住人家尽心着力的诊治,便弃了书册,重又躺回炕上,熄了烛火,看向窗外,一颗一颗数着星辰,忽见北斗烁烁,好似她闪闪亮亮的双眸,不觉又是痴住。
  “不知王主今夜又去了邀凤阁没有?”正在喃喃自语,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转瞬就有人前来叩门。
  “叶使请起,王主宣召!”
  “啊?”叶恒一愣,连忙起身穿衣。刚一打开房门,就见丁未带着几个教养公公并一干仆从涌了进来,见着自己,脸上堆笑:“王主有命,请您收拾一下去西厢侍寝!”
  “收拾?”
  “王主的意思是按召侍的规矩收拾!”丁未一挥手,上来若干小仆,七手八脚的把叶恒请走沐浴了。
  洗了半日才容回来,坐到桌前展开大梳妆镜,有公公上前请示:“您看怎么打扮?”
  丁未绕着叶恒看了几圈,暗道:不妆不抹已然是位天仙了!脂粉多了,倒污颜色。听说王主就喜欢清水出芙蓉的模样┄┄“简单贴上一副花钿吧!”
  “是!”公公一边动手,一边又问:“头发梳个什么式样?”
  丁未蹙了蹙眉,转问叶恒:“不知王主偏爱哪一种?”
  甭管哪一种,最后她都给你折腾散了┄┄叶恒脸一红,刚想说“随便就好”,想起暑日多汗,长发糊在背上,岂不热死,连忙改道:“挽个髻子吧!”
  梳头的公公极是巧手,一边恭维奉承着他,一边已将墨发分层分綹的堆去顶上,横别玉簪,竖插排冕,留得几缕星星碎碎的小丝散在鬓边,尤其显得妩媚多姿。
  “云鬓花颜,笑靥生羞┄┄”丁未点了点头,命人晕开胭脂,拿小指轻蘸一点,浅浅的勾在叶恒眼梢,左右看看,满意一笑:“佳人春睡未足,顾盼婉转,岂不更让王主怜惜?”
  “┄┄”叶恒只往镜里瞄了一眼,双颊骤红,再不敢看了。
  “叶使美风姿┄┄”公公们暗赞不已:旁边屋里的和邀凤阁那位也别有系人心处,难怪王主看不上寒总管挑的那些正房大侍!
  小仆取来一袭素白纱袍请叶恒穿换。见是束领、紧腰、瘦腿、宽袖,薄薄透透还洇着水滴,便知裹在身上极不舒适,叶恒低声问道:“怎么衣裳是湿的?”
  “湿的才好留香啊!”公公笑道。
  叶恒不好意思再问,又见四位小仆各端一个托盘,撩起红巾,请自己和丁未过目。
  “王主没有吩咐,叶使可以自选一例!”丁未指着第一个盘子说道。
  “┄┄”盘子里的东西叶恒并不陌生,都是些常见的闺中助兴之物,悬玉环、相思带、银托子┄┄自来男子承欢,多用小器,一为使妻主尽兴;二为使自己少遗。欲透蒂展,精尽沟开,时相合宜,才便于受孕。
  丁未看他犹豫了一阵,拿起条细红软带来,便又问道:“是您自己系上,还是使人帮忙!”
  “我自己可以!”叶恒小声言道。
  丁未微微点头,率众人静等在屏风之后。过了一会儿,见叶恒垂首而出,便又站到了第二个盘子面前。
  叶恒一眼瞥见里面的东西,立刻局促不安起来,只觉股间阵阵发紧。
  丁未还算体贴,见他偏着头,颤着手,不知该如何选择,便出言提醒:“王主未赐钧令,您┄┄也可暂时不取。”
  “哦!”叶恒倏地将手缩回,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第三个盘子里更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勉强认识,有的毫无所知,叶恒哪敢随便挑拣,怯怯询向丁未:“这些┄┄王主可有指命?”
  “未有!”丁未知他害怕,笑着安慰:“其实王主所好,您最清楚不过了┄┄”
  叶恒羞红了脸,暗道:她就好听那几句情话,可真真让人说不出口┄┄
  到最后一个盘子前,丁未直接打开其内一个绒布小匣:“这一丸请您含在舌下!”
  叶恒知道这和相思带一样,是不许他抗拒的,只得伸手取了出来。
  “您还有什么事请先交代!”丁未看他张口要吞,忙予拦住:“颠倒丸入口,便不易说话了。倘舌尖轻动,或不留神吞噬进腹,其外壳被津液融销,内芯便要露化,到时自有妙不可言之处。因不知王主几时才到,您莫要着急┄┄否则┄┄滋味怕是难熬!请大人务必小心!”
  “┄┄”叶恒呆了一呆:难道王主怕我伤后体力不足,或是情致不够,还要预作准备?
  “可能成行了?”丁未往他腹下瞄了两眼,已觉满意。
  叶恒点了下头,即被罩上一顶红纱,自冠上垂到脚下。两边由小仆搀扶,缓步往西厢而来,不想到得门口,正撞上邀凤阁刚把离凤送至。
  两人一见,各自僵住。
  丁未却不管他们怎样难堪,只命跟来的公公撤去红纱素袍,将两人放躺在床上,一人一边,中间留出个空隙。
  素袍一掀,叶恒闻到身上沾染了丝丝茉莉花香,芬芳清丽,沁人心脾,这才明白何谓“留香”?这一愣神功夫,被离凤先占了纱被,将周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帐子里悬着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晕倾泻而下,四路流转,映照着叶恒光洁裸.露的身躯,激起他一阵羞赧。眼见床上再无它物可作遮挡,立刻伸手勾住纱被一角,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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