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糯团子
时间:2019-03-31 08:56:20

  他一本正经解说的无辜模样,更让白黎想一巴掌扇过去。她下巴抵着盒子,手指在屏幕上刷刷刷输入几个字,不一会儿,和江珩的聊天界面就变成了“变态狂魔老色鬼”。
  白黎“啪嗒”一声将手机反扣在矮几上,假装自己没看到,抱着盒子哒哒哒下楼了。
  。
  与此同时,远在徐家的江珩,正抱着手机一脸的傻笑,唇角微向上勾起一个幅度,手机发出的光反射在江珩脸上,描绘着他精致的轮廓。
  “咳咳咳——”
  徐郝终于按捺不住,手作空拳,掩唇干咳了几声,朝江珩翻了个白眼,手上的杂志“啪”的一声落在江珩腿上,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江珩不悦地抬起眸子,视线淡淡地从徐郝脸上扫过,刚才的柔和温情早就不见。
  他捡起杂志放在茶几上,目光淡淡:“有事?”语气是明显的不悦。
  徐郝呵呵冷笑一声:“昨晚那个发信息的人和上一个是同一个。”
  江珩“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抬手将手机反扣在桌上,身子往后挪了挪,双腿交叠,手指搁在膝盖上,一双黑眸幽深且暗:“有查出是谁了吗?”
  徐郝点点头,忐忑不安地将纸张挪了过去,上面只有一个人名。
  江珩狐疑地接过,视线在触到纸张时,瞳孔莫名放大,心思翻江倒海般涌过。
  纸张已经被他捏得变形,江珩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两个字,薄唇轻启:“确定是他?”
  “如果可以昨晚的短信,我们可能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没错了。”
  报告出来时,徐郝自己也吓了一跳,之前江珩在查他母亲的事时,就收到过奇怪的短信,虽然是匿名的,但是却提供了不少线索。
  江珩查不出背后的人,所以才会让徐郝帮忙,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的出人意外。
  费尽心思想找出来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能是昨晚传递的讯息太过紧急,背后的人有了疏忽,徐郝也才能顺藤摸瓜地找到。
  江珩半眯起眸子,纸张紧皱成团,漆黑的瞳仁之中有火光闪现。江珩看向徐郝,喃喃自语:“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抑或是好心的提醒。
  江珩努力回想有关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却发现记忆一片空白,纸张上的名字仿佛只是他生命的一个寻常的过客,匆匆一瞥就完了。
  江珩微躬着腰,修长的手指顺时针揉捏着太阳穴,那里一阵突突突的跳,钻心的疼。
  如果是对方是敌人,那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事几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江珩紧捏着纸张,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江珩,你别想太多,或许他真的想帮你呢?”徐郝安慰着,虽然话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江珩垂首掩面,掌心处是那张白色的纸张,皱巴巴地贴在两掌中间。他低头沉思,搁在桌上的手机莫名亮了两下,有新消息提醒。
 
 
第五十五章 
  “叩叩叩——”
  有秘书敲门进来, 手上抱着一个蓝色包裹, 她站在门口, 毕恭毕敬道,“徐总, 这是楼下刚签收的包裹。”她顿了顿,又道,“署名是江先生,可是电话号码是您的。”
  秘书的眼睛在徐郝和江珩脸上来回打转,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是抱着包裹站在门边等待指令。
  徐郝眉眼一挑,轻颤的睫毛透出一股狐疑,他抬眸看向江珩, 招手让秘书把包裹放在桌上。
  普通的蓝色包裹四四方方,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秘书已经关门出去,徐郝摸着下巴, 视线在包裹上上下打量。
  快递单上确实是他们公司的地址还有徐郝的电话, 唯一意外的是收件人是江先生。
  在场的江先生不言而喻, 徐郝半眯着眼睛, 目光落在快递单上空空如也的寄件人一栏。他晃了晃包裹,盒子里面好像有塑料泡沫包裹着,什么声音也没有。
  徐郝狐疑地“噫”了声, 将包裹推到江珩面前,余光突然瞥见被江珩捏得发皱的纸张,猜测道:“会不会是那个人寄来的?”
  闻言, 江珩终于抬头,漆黑的瞳孔之中掠过一丝怀疑,他紧拢双眉,终于将贴在掌心中的纸张放下,抬手拿起桌上的包裹。
  四四方方的包裹被江珩握在手上,包裹很轻,江珩几乎怀疑那只是一个空盒。他放在耳边轻轻晃了晃,依稀可以听见有东西滚动的声音,虽然不明显。
  桌上有拆快递专门用的刀子,江珩将包裹搁在桌上,沿着缝隙割开,里面果然还有一个纸盒。江珩眸色沉了沉,拿着纸盒放在手上掂量,还是猜不出里头有什么。
  刀子已经划开纸盒上的胶卷,徐郝好奇地凑到江珩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盒里的内容。果然如他所料,纸盒四周是一层厚厚的塑料泡沫,看不真切里头的东西。
  江珩抽出泡沫,目光突然定格在藏在塑料泡沫里头的东西,那是一个深蓝色的首饰盒,看起来已经有了些许岁月。
  徐郝眼底的疑虑越大,狐疑地朝江珩瞥了一眼,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
  “这是女人的东西吧?”徐郝说出心底的猜测,疑虑不减反增,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如果是女人给他寄东西还算正常,可如果是江珩这个苦行僧,那就另当别论了。
  最不解的是,快递居然是寄到他们公司的,还写着他的电话。
  江珩握着首饰盒,双眉紧拢,修长的手指搭在盒子锁扣上,慢慢向上推。
  这是一个老式的首饰盒,锁扣用的还是十几年前的款式,金属在江珩的推动下慢慢往上滑,只听咔哒一声,盒子自动弹起,露出里面一个淡粉色的水晶胸针,樱花状的模样,周围镶嵌着一圈淡淡的粉钻。
  江珩轻捻起胸针,透过光线打量,屋外的阳光顺着窗纱倾泻而下,落了一地的金光。久违的光线,胸针愈发熠熠生辉,在阳光下有浅浅的光晕闪现。
  江珩持续转动着胸针,黑眸突然在某处顿住,他双眉皱得更紧,将胸针放在眼底细细打量,果然看见了胸针后面轻微的刻痕——JY。
  这是母亲的遗物。
  江珩瞳孔蓦地睁大,视线落在胸针后方,指尖轻捻着胸针,脑海之中突然掠过一幕,那一次母亲和往常一样带着他回去参加家宴,只不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刚买的胸针落在老宅,母亲打了电话过去,那边的佣人也没有找到。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母亲也没再追究。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自己手上。
  江珩唇角一勾,桌上那一团皱的纸张又出现在自己视线之内,往常那些被自己忽略的枝末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那个人对母亲的热枕,还有对宋明昊的厌恶,一切都有迹可循,只不过是他以前没放在心上,没多加留意而已。
  细细想想,母亲葬礼那天,那个人也没有出席,好像是身体抱恙。
  江珩唇角幅度更大,刚才所有的担忧思虑全都消失殆尽,潜伏多年,徐郝查到的资料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泄漏的,所以这个包裹才会来得那么及时。
  刚好挑他在徐氏的时候。
  江珩拍拍徐郝的肩膀,“走了。”
  “你就这样走了?”徐郝瞪大双眼,目光从江珩脸上下移到他紧握的盒子,下巴轻抬,“他送你这个干嘛?”
  看江珩的神情,他们之前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只是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寄一个胸针过来干嘛。
  江珩没有回头,只是稍稍侧了下身子,面色淡淡:“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物归原主而已。
  。
  浴室内水汽缭绕,光洁的玻璃镜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镜中只能只能依稀看得见是个女人的轮廓。热气萦绕了整个房间,白黎对着镜子擦头发,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沾湿了她肩上大片的衣襟。
  白色的头巾裹在头上,白黎趿拉着棉鞋出门,江珩已经坐在床上,金丝眼镜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眸子精明澄澈,深不见底。
  男人穿着长衣长裤,左手向上弓起,大腿上放着一本外国文学。
  看见白黎出来,江珩终于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白黎脸上,双眉微微蹙起:“怎么不吹干头发?”
  男人饱含关切的责备,江珩身子往内挪了挪,空出位置让白黎坐在床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吹风筒,热气开到第二档,呼呼的暖风从白黎耳边吹过。她眯着眼睛享受,江珩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往下,动作极尽温柔,白黎并不担心他会拉扯到自己的头发。
  发顶上的发丝已经半干,白黎索性靠在男人大腿上,背对着江珩,暖风从眼角处吹开,昏昏欲睡。白黎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缩在江珩腿上,任由着他打理自己的头发。
  半睡半醒间,呼呼的风声倏然消失在耳际,白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仰着头望着江珩:“好了吗?”她撑着身子想要从男人身上下来,手腕蓦地被江珩握住。
  男人一双黑眸鹰眼般锐利,瞳孔之中还有淡淡的光晕,酝着白黎的倒影。
  白黎还没完全清醒,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男人的轮廓略显模糊,在光影下层层叠叠,只有一双黑眸意外的空明。
  白黎眨眨眼,含糊不清道:“怎么了?”她的手腕还被江珩握在掌中,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划着圈。
  丝丝麻麻的痛痒从掌心开始蔓延,白黎“嘶”的一声欲缩回手,江珩已经放弃了挑弄,手指从她掌心处开始游走,最后落在她腰间。
  白黎浑身一颤,刚才所有的瞌睡瞬间消失,江珩眼底的□□太过明显,她紧抿着红唇,屏气凝视着江珩,再也不敢乱动。
  手指轻轻环住白黎的细腰,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似淙淙流水般悦耳,江珩凑近白黎耳边,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早上的东西,乖梨还喜欢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丝丝缕缕般蔓延至白黎心头。
  白黎只觉得“轰”的一声,耳鸣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炸开,一瞬间竟忘了回答。绯色密密麻麻爬满双颊,她涨红了一张小脸,纤长的睫毛颤如羽翼,红唇嗫嚅。
  “什……什么东西?”眼睑微敛,掩去了眼底莫名的心虚,白黎低垂着头,避开了男人灼热的视线。
  耳垂烫得烧红,天边晚霞一般耀眼夺目。
  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小手紧紧揪着江珩的袖口,是心虚的表现。
  “乖梨脸这么红干嘛?”男人故意调侃,大手从她眼角慢慢滑下,一直到她单薄的肩膀。
  房间的温度很高,白黎只穿了一件棉质睡衣,微微敞开的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黎没有说话,只是一张小脸越发通红,咬着唇不敢说话。
  江珩也不逼她,只是目光渐渐下移,忽的俯身凑近她耳边,热气顺着耳道弥漫:“喜欢不喜欢,嗯?”
  尾音上调,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笑意。
  白黎感觉自己像是只蒸熟的螃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只需要一把钳子就可以直接开吃了。
  “不喜欢不喜欢!”
  破罐子破摔,白黎紧紧捂着耳朵,疯狂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江珩压抑着笑声,只是唇角的幅度不可忽略,眼底沾染笑意。
  “乖梨自己试过了?”
  “没有!”白黎立即否认,瞪大着一双黑眸看向江珩,那样羞耻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试!
  “那我帮乖梨试好不好?”
  江珩的声音越发低沉,扣在白黎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渐渐往下探去,滚烫的手指擦过白黎冰冷的肌肤,江珩眸光清澈,一字一顿,“不好可是要退货的。”
  “江,江珩。”白黎扭着身子躲开男人的触碰,昨晚的酸痛感还没消失,她怯生生地望着江珩,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早点睡好不好,晚睡会……会秃顶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真的会秃顶
  我最近拍了证件照
  发际线明显又高了呜呜呜
 
 
第五十六章 
  大年三十, 街道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有店铺已经提早关了门, 准备回家吃上年夜饭。昏黄的路灯下,行人步履匆匆, 沿路车水马龙,大多是赶着回家的人。
  超市人山人海,玻璃柜台前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方格瓷砖光洁明亮,有小孩踩着滑板在嬉笑玩闹,手上还握着仿真的玩具木仓支,相互对着玩伴取闹。
  大人呵斥的声音和隔壁家庭妇女精打细算估量着价格的碎碎声混杂在一处,在耳际弥留。
  江珩不悦地蹙了蹙眉, 手肘搭在购物车两侧,垂首盯着前面正弯腰对着玻璃柜挑挑选选的白黎。
  日光灯下,白黎的皮肤几乎白得通透, 长发拂在耳后, 露出小巧粉嫩的耳垂, 女孩正低头分辨着手上的蔬菜, 神情专注而认真。
  周遭吵闹声依旧,这是江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样的烟火气息,以往的今天他都是在老宅度过的, 对着一桌子精致华丽的菜肴,还有江煜面无表情的面孔,三人相顾无言, 默默吃完饭之后,又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一切都发生得井然有序,没有一丝一毫与平时不同。
  然而今天,他却是站在这样一个人潮涌动的地方,目光所及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唇角慢慢往上勾起,江珩默默注视着前面忙活的小东西,眸光之中多了几分温柔,棱角分明的下颌也沾染上些许柔和。
  白黎给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今天晚上别墅只有她和江珩两个人,原本管家还想提前帮他们做好饭,不过被白黎拒绝了。
  这是她和江珩的第一个新年,她想自己动手做年夜饭。
  购物车里已经堆满食材,胡萝卜土豆玉米小白菜,白黎手里捧着一盒豆芽,侧身问江珩:“你要吃豆芽吗?”
  女孩眨巴眨巴眼,一双澄澈空明的眸子酝着光晕,超市烦乱纷杂,女孩眼里却只有江珩一人。
  “你喜欢就好。”江珩推着购物车走到白黎身侧,动作轻柔地揉着她的发顶,眸光宠溺,伸手将她手里犹豫不决的盒子扔进购物车里,“明天也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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