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同款男主[快穿]——落枕少年
时间:2019-04-03 09:52:45

  贤嫂看看四周, 面色为难, 遮住嘴巴小声道。
  “另外我还发现, 老爷服用的一直是另外一种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药!”
  “这事发生多久了?”虞挽浓眉头紧拧, 猛然出声。
  “我是在半个月前发现的,那时没有当回事,可不知怎么,最近老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眼看着人也越来越憔悴, 每天饭量缩减, 还经常有乏力头晕的情况,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偷偷观察着……”
  “本以为老爷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不适,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可谁知道, 今天就听说他晕倒在了公司。”
  所有的描述让虞挽浓不寒而栗……
  换药?
  岑竹韵居然如此无法无天,敢偷梁换药!
  如果这件事属实。
  那岑竹韵到底给虞九明吃下了什么药丸,才会导致他差一点就暴毙在公司!
  难不成,她真的是在谋财害命?!
  无数的想法涌入脑海,每一条都往阴谋两个字指去,虞挽浓登时觉得手臂发冷,喉咙一紧。
  幸好身旁的蔺安及时揽住她,才不至于太过惊吓。
  “贤嫂,你亲眼见过另一种药,能不能想办法拿一粒出来?”蔺安压低声音问道。
  蔺安清楚的知道,想要证实这种不知名的药丸是否有剧毒,必须通过专业的鉴定,才能做准确的判断。
  否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主观意识上的猜想。
  “啊,有!”贤嫂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关注这边,才将手伸进衣兜,掏出一粒她偷偷私藏的绿色药丸,递到两人面前。
  “前几天我趁着夫人不注意,去卧室里偷来了一粒,可是我本身不懂这些,也不确定问题是不是出在药上。”
  她顿了顿,又顺便将另一只口袋里揣的药瓶一并交给蔺安。
  “姑爷,这边这盒白色的药才是医生开的药。”
  蔺安点头,同时将两片不同的药片分别拿在手中比对,但肉眼可见,只能看出外观上的差别,具体什么成分,还得经过化验才知道。
  他神色凛然,对着二人道。
  “先交给我,我带回公司检验,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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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盼洗完澡出来,满身疲惫走到二楼自己房间的门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此时,隔壁书房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就要蒙蒙亮,哪个佣人这么不长眼睛,这时候清理书房,简直是扰人清梦。
  岑盼刚要进去训斥几句,一推门,发现背对着门,翻墙捣柜的人,并不是虞家的佣人,而是岑竹韵。
  “妈,你怎么不睡觉?”岑盼双眼迷离地问。
  无人应答,岑竹韵聚精会神蹲在角落中,集中在面前的事情上。
  岑盼有些狐疑,当看见岑竹韵熟门熟路地撬开保险柜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妈……你这是做什么?”
  “关上门!”岑竹韵双手不停,扫了门边的岑盼一眼,将食指放在唇上狠狠嘘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催促,“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岑盼心领神会,闻言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将门阖拢。
  “妈,你在翻后爸的保险柜?要是后爸醒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那也要他醒的过来!”岑竹韵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透露着得意,幽幽道。
  “大夫不是说,他能醒过来就算奇迹?”
  岑盼对虞九明什么时候清醒并不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后爸一直藏着掖着的保险柜里,到底装了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保险柜前,她哗啦一扫,扯出几个房本,登时难以置信哇的一声。
  “妈,原来后爸名下有好几套别墅,还有这么多金条,他一直没告诉我们!”
  岑竹韵眉色一凛,急忙示意女儿小声,并压低声音道,“没出息!这点钱算什么,公司才是最会下蛋的母鸡,老家伙心思深沉,没准早就已经将公司安顿好了,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他有没有事先拟好遗嘱,明白吗?”
  岑盼点头表示懂了,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在书房展开地毯式搜索。
  母女联手,很快将所有的书柜、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墙壁地板都没有放过,统统敲了一遍。
  可惜除了房本和肉眼可见的几根金条,其他一无所获。
  眼看着连个屁都没搜出来,岑盼累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迷惑不解。
  “妈,会不会后爸并没有事先拟好遗嘱?”
  这场病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或许虞九明根本没来得及立下遗嘱,就已经病来如山倒,躺进了重病室。
  所以她和岑竹韵才会毫无头绪,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翻不到?
  “怎么会……”岑竹韵喃喃,直觉觉得不可能。
  毕竟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眼目睹虞九明想私下转让名下20%的股份给虞挽浓,且并不想让她知情,或许那时候虞九明就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有此动作。
  于是假借嫁妆之名,暗度陈仓,实则是在背着她转移财产!
  跟了虞九明四年,岑竹韵必须承认,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看透虞九明这个人。
  毕竟做生意的都是精明强干、老奸巨猾的狠角色,虞九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慈祥和蔼,稳重大气,对她的儿子女儿一视同仁,但内心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至少在给虞挽浓嫁妆之前,连她也一直认为,虞九明是个容易掌控的男人!
  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但其实,是在被他耍着玩!
  岑竹韵清楚的知道,血浓于水,对虞挽浓这个亲生女儿,虞九明越是上了年纪,越可能慈爱之心爆发,出于弥补,也会给她越来越多的财产。
  这正是她引以为患,也正在一步步上演的事实!
  更何况,虞挽浓现在倚靠着蔺安这颗大树乘凉,以后只会对九明制药越发了解。
  尤其最近几个月,她将分厂管理出色,业绩突出一事在整个保健品行业传为佳话。
  虞挽浓的经营能力被虞九明看在眼里,回到家中时不时嘴上都要夸奖两句,和以前她刚回国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下去,虞挽浓分分钟有可能入主总公司!
  而一旦虞九明想让亲生女儿接手公司,自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瞧着事态朝着自己不期望的方向慢慢逆转,根本不受控制——
  那说明虞九明活的时间越长,对自己和岑威岑盼越不利!
  所以她才动了那种心思。
  偷偷托人搞来了违.禁.药,换给虞九明吃。
  想着虞九明的身体和大脑如果一天天垮掉,神智极有可能不再清醒,而她又是离虞九明最近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虞九明脑子混沌的空档,打着贴身照顾他的旗号,将老家伙变成自己的傀儡,到时候想要什么好处,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可惜药剂下得太猛,还没着手准备好一切,虞九明突然倒地。
  只能靠着氧气管续命,连意识都没有了!
  事发突然,就连岑竹韵也措手不及,这时候满地打滚想找遗嘱,根本找不到!
  到底是虞九明藏得太好,不显山不露水?还是病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拟定?
  不管事实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让岑竹韵十分头疼,被迫陷入被动……
  但是没关系,她今天在医院之时查看过虞挽浓的神色,显然虞挽浓和蔺安对于虞九明出事之举也显得慌乱震惊。
  两人并不镇定的面部表情告诉她,虞挽浓在此时此刻,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暂且毫无打算。
  也难怪岑威已经回了公司提前部署,而虞挽浓还守在医院,将希望寄托在虞九明身上……
  如此一来,虞挽浓对公司日后的突发情况绝对不会比自己更有把握。
  怀疑归怀疑,现在找不到遗嘱存根,岑竹韵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种方案上。
  没有遗嘱,那就想办法让老家伙立一份!
  大力将保险箱重重阖上,岑竹韵咬牙,厉声道。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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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挽浓在医院整整守候了37个小时,依旧没等来虞九明清醒的消息。
  滴水未沾的结果,是血糖太低导致短暂晕眩,面色煞白,撑在椅子上的胳膊因为无力而微微发抖。
  蔺安比她撑得久,瞧见她这副模样,神色不忍,眼眸里的心疼显而易见。
  他只能强行将虞挽浓拽起来,揽着带回底楼的车中,命令她必须喝点汤水补充体力。
  将勺子盛了慢慢一勺浓汤,仔细地喂到虞挽浓唇边,蔺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眉头轻蹙。
  “不想吃饭至少喝点汤,暖暖胃。”
  虞挽浓其实没胃口,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体力,不然无法应对未知的结果。
  于是只好配合的张开嘴,慢悠悠咽了下去。
  半盅鸡汤喝下去一小半,蔺安这才满意地盖上盖子收好。
  病房外是没有床的,只能站着或者坐在椅子上,长期绷着身体哪里受得了。
  想着虞挽浓没休息不好,眼圈黛青,蔺安缓缓将座椅放低,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轻松的钢琴曲。
  “先休息一会,放松精神,等你睡醒了我们再上去。”
  说完自己也靠在椅背上,打算闭眼小憩。
  有蔺安在身边,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用不着虞挽浓自己太过操心。
  他仿佛是一根定海神针,关键时刻总能发挥令人心安而又治愈的作用,虞挽浓和蔺安对视一眼,清晰的在他眼中看见了抚慰熨帖的神色,她抿了抿唇,示意对方不要担心,这才沉沉闭上了眼睛。
  重症病房外,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悄声迈入。
 
  第78章 渣过妹夫的千金(17)
 
  “妈, 后爸心跳这么平稳, 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这怎么办?”
  岑竹韵将录音笔拿出来, 调试好后示意岑盼拿在手中, 然后目光冷漠地扫过面前插着氧气管的男人, 语调里有不易察觉的冰冷。
  “掐掐氧气管, 说不定就能起作用。”
  这招实在太狠,岑盼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看见岑竹韵嫌弃的脸色后,又收了回去。
  “这有什么好怕的?”岑竹韵哼了一声, 嗤道, “你也不想想,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抢走, 现在连钱财都留不住,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岑盼的眼神蓦地闪过一丝受伤的痕迹,突然被戳到痛处!
  岑竹韵说得对,不这么做, 注定要被虞挽浓碾压一辈子。
  被她抢走蔺安的痛楚历历在目, 岑盼根本不想连余后的人生, 都将一直当个彻头彻尾的loser!
  岑盼狠下心来,眼神骤然转冷,慢慢伸出手,在临近氧气管进口的通气管位置停住,像是不受控制般, 紧紧捏住。
  不出两秒,面前原本一动不动的虞九明,突然半睁开了眼睛。
  接着很快呼吸不畅、面色发绿,猛烈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岑竹韵拧着眉毛命令岑盼,“别下手太重,把老家伙弄死了!”
  岑盼闻言,触电般收手,松开气管。
  “把录音笔打开。”岑竹韵唇角轻动,压低声音说得人不知鬼不觉。
  确认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将目光定在虞九明那张毫无生气半死不活的脸上,一遍慢慢诱哄虞九明,一遍瞄着心跳频率记录仪。
  “虞九明,说,你要把公司留给谁?”
  插着管子的男人气息不稳,慢慢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女……女……”
  岑竹韵眼含嫌弃,示范似的补充道。
  “是女儿!”
  岑盼一听急忙凑上前,一眨不眨近距离盯住虞九明干涩的唇。
  “你哪个女儿?”
  男人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挽,挽。”
  不是想要的答案,岑竹韵登时恼羞成怒,一把掐住氧气管,“再说,你的公司要留给哪个女儿?”
  “……挽……挽……浓。”
  岑竹韵再次打断,“不对!重说!到底留给哪个女儿?”
  两人拿着录音笔,开始对虞九明“严刑逼供”,只要他说的是虞挽浓,就将录音重新掐掉再来。
  折腾了半个小时,两个人均是满头大汗,一遍又一遍的问,只为得到两个字——“岑盼”。
  眼瞧着还不成功,岑竹韵耐心全无,直接逼着虞九明,重复自己说的话。
  “说岑盼!岑盼!”
  如此反复,意识并不清醒的虞九明终于只能吐出“岑盼” 两个字。
  当听见虞九明总算能够清晰完整的复述出自己的名字,岑盼激动地握住录音笔,对着岑竹韵道,“妈,妈,后爸终于改好口了!”
  唯恐夜长梦多,岑竹韵面色一沉,“赶紧录,别耽误时间!”
  岑盼重重点头,重新将录音笔凑近。
  这一回,两人均是无比慎重,岑竹韵低眸,循循善诱,“老虞,虞九明,你到底要将公司和所有遗产留给谁,是你的女儿吗?”
  “……是。”
  岑竹韵滞住呼吸,“是哪个女儿?”
  “……岑、岑盼。”
  终于等到想要的承诺,岑竹韵彻底松了一口气,示意岑盼将这段完整的录音收好,准备闪人。
  天已经快亮,她们是趁着没人才过来探病的,如果让人撞到,肯定会有所怀疑。
  迅速地走出病房,岑竹韵和岑盼匆忙掩面,从电梯直下,消失在重症室。
  两周后,虞九明病逝。
  葬礼的当天正逢大雨,在墓园的石碑前,虞挽浓刚刚站定,就看见了斜旁披麻戴孝的岑竹韵和岑盼岑威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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