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家娇妃这般美——九月时五
时间:2019-05-22 09:13:58

  弘历的余光能看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憋笑。
  然后娴妃和纯妃,嘉嫔和豫嫔又纷纷坐过来,贵人和常在们坐在了后侧。
  纯妃坐在茉雅奇边上,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色微沉的时候,众人才堪堪散去。
  一出如意馆,嘉嫔就娇娇媚媚地凑上来了,魏贵人站在边上看着,怎么也不肯走,柏常在挺着个肚子,气鼓鼓地站在一边,心里还怪着前些日子弘历没去看她。
  娴妃冷眼看着,她心里是很不屑的,最最瞧不上嘉嫔,一个主位娘娘,总跟那些小贵人小常在们争那么点宠爱,没个大气点的样子。
  贵人和嫔,看着差别不大,实则巨大,有的人熬一辈子都熬不上个嫔位,成了嫔,便是主位,掌一宫事宜,可自己抚育子嗣。
  宫里皇贵妃一贵妃二,四妃六嫔都是有定数的,物以稀为贵嘛,像那些贵人常在答应,便是十几二十个也没什么不妥,反正不算正经主子。
  娴妃挺鄙夷嘉嫔的,到底是从下面爬上来的,就是立不起来,拿不出手,也就只配以色侍人了,便是做了主位又怎么样?还是那么小家子气,一辈子脱不了谄媚妖娆的样子。
  娴妃似笑非笑地瞥了两眼,九天仙女般不沾尘埃地走了,自然,这只是她自己觉得。
  弘历没功夫搭理她们,也就一个嘉嫔烦人点,其她人只远远看着,哪敢上去纠缠?
  嘉嫔没把弘历拉过去,气得狠狠搅帕子,一个人灰溜溜回去了。
  茉雅奇正往承乾宫走,小寿子在前面提着灯,她踩着花盆地拎着衣摆小心翼翼地走,小橘和茱萸在边上扶着她。
  也怪她,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挑近的小路走。
  上了路才开始后悔,这小路上铺的都是鹅卵石,走都走不稳。
  就一盏灯,烛火微光,照的也不清楚,走了没一会,已经扭了好几下了。
  茉雅奇看不清地上,一踏脚,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后倒去,事出突然,天又黑,小橘和茱萸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茉雅奇的一声尖叫。
  本来以为自己要摔惨了,却莫名被一双大手扶住腰肢稳住了身子,茉雅奇倒在那人怀里,眼睛往上一看,灯火恍惚之间,照映出俊柔的脸。
  茉雅奇呆呆道:“皇上?”
  弘历把她扶起来,茉雅奇尴尬地揪了揪衣服。
  几个小太监提着灯走到前面,一下子照亮了路。
  弘历伸出胳膊,挑眉道:“抓着。”
  茉雅奇一笑,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皇上在后面也不说一声。”
  又问,“晚膳用了吗?”
  弘历摇头,“还没。”
  “那跟臣妾一起吧。”茉雅奇晃他胳膊。
  弘历揽过她的腰,嘴角含笑,轻轻拍了一下,顺势往下游移。
  茉雅奇赶紧抓住他罪恶的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打闹。
  吴书来和李玉跟在后面眼角抽搐,纷纷岔开视线,偏着头看向路两边的草木。
  呦,这黑漆抹乌的叶子好绿哦!
  回了承乾宫,茉雅奇便叫人摆饭,零零总总摆了一桌子,蓝瓷碟子有六个,装着猪肉菠菜,燕窝鸭丝,叉烧肉脯,板栗烧鸡,虾仁煎鸡蛋,黄豆猪皮,白碟子有四个,装着素炒豆芽,莴笋拌香芹,还有烙饼和米饭,点心有蒸饺,豆卷,汤水有红枣粳米粥和水萝卜丝火腿汤。
  茉雅奇吃的不香,没什么胃口,宫里的菜,来来回回就是这些,吃久了就不觉得好吃了。
  两人正吃着饭,外头有宫女禀报,说是魏贵人在门口。
  茉雅奇听了就皱着眉,魏贵人这是想干嘛?跑到她宫门口堵人?
  弘历撂了筷子,叫李玉,“去看一眼。”
  李玉应了一声就去了。
  吴书来站在门口默默观望,撇着嘴,暗自讥讽,这魏贵人是没脑子吗?皇上在承乾宫呢,她巴巴地跑过来是想怎样?抢皇上走?
  这是让皇上在打懿妃的脸和打她的脸中间选一个喽!
  呵呵,吴书来皮笑肉不笑,魏贵人原先不傻啊,怎么越过越糊涂,越长越回去了!
  吴书来已经在心里把魏贵人划到嘉嫔那一流去了,蠢且作!
  没一会,李玉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盒子,吴书来眼皮一动,问,“这什么?”
  “酒。”李玉无奈道:“魏贵人送过来的,说是自己酿的,送给懿妃娘娘尝尝。”
  李玉拎着盒子进去了,送完东西再出来,吴书来又道:“懿妃娘娘收了?”
  李玉笑,小声道:“不收能怎么办?皇上不是在嘛!”
  懿妃敢不要吗,就算不想喝,也得等皇上走了再扔不是?
  吴书来一哼,“魏贵人呢?”
  “走了。”李玉一哂。
  吴书来心道,还不算蠢到家!
  看样子魏贵人是有点坐不住了,她是突然得宠又突然失宠的,皇上如今也不怎么能想起来她,魏贵人这是着急了,抓瞎了。
  她一个小贵人,想重获圣宠没那么容易,魏贵人想让皇上记起她,可这办法有点蠢,还得罪人。
  吴书来立在门口,思绪乱飞。
  正殿里,茉雅奇对着两瓶酒发愣。
  样子挺精致的,一个白瓶一个绿瓶,瓶子上画着点点梅花。
  茉雅奇拿了白瓶的过来,揭了盖子一闻,“桑椹酒。”
  又揭了绿瓶的闻了闻,笑道:“这是山楂酒。”
  茉雅奇眨眨眼,提议道:“要不喝点?”
  反正送都送过来了。
  弘历本来不想让她喝酒,可话还没说出口,茉雅奇已经倒进杯子里了,想想也就没说了,喝就喝点吧,果酒味道淡,应该不要紧。
  茉雅奇给自己倒了一杯山楂酒,又给弘历倒了一杯。
  细细抿了一口,入口微酸微甜,酒味不重,但很好喝,茉雅奇又喝了一大口,叹道:“好喝,魏贵人手艺真不错。”
  茉雅奇有些惭愧,“我什么都不会。”
  弘历只是道:“她是奴才堆里出来的,自然什么都会,你不用会这些。”
  茉雅奇心道,要是魏贵人听到这话,估计得哭死!
  小杯喝的不过瘾,茉雅奇拿了个茶碗倒酒,弘历一看,赶紧抓住她的手,“行了啊,喝了不少了。”
  茉雅奇不干,“没事,这个果酒又没什么味道,跟果汁差不多的。”
  茉雅奇一碗接着一碗,饭也没怎么吃,就光喝酒了,两瓶基本上就被她一个人给喝了。
  不过喝完了好像也没什么事。
  本来以为不要紧,没想到这酒后劲大,饭桌一撤,茉雅奇坐着就开始发晕了。
  脸也红,头也烫,想站起来走两步醒醒神,步子发虚,根本找不到方向,都绕蛇形线了。
  茉雅奇想找床躺着,嘴里呢喃着,“床呢,床呢。”
  弘历看她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走过去,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茉雅奇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的就已经躺在床上了,脑子里还有几分清醒,但是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弘历责怪道:“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就瞎喝这么多。”
  茉雅奇不知道怎么回事,伸手往弘历脸上拍了两下,“我没醉。”
  茉雅奇愣了,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手!
  弘历也愣了,竟敢拍他脸!
  茉雅奇瞬间就怂了,一双桃花眼里晕着水雾,直勾勾看着弘历。
  弘历摸她耳垂,茉雅奇一痒,整个人都缩起来了,往被子里钻。
  没钻进去,被拉出来了。
  嘴唇突然被狠狠吻住,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唇瓣相接,茉雅奇被吻的绵软下来,圈住弘历的脖子,相互攫取着对方的气息。
  她身上有淡淡的果酒香味,弘历吻在她的脖子上,耳垂上,吻的她浑身战栗。
  茉雅奇迷迷糊糊道:“皇上。”
  弘历应道:“嗯?”
  茉雅奇又喊,“弘历。”
  “朕在。”
  茉雅奇在心里偷偷说了一句,有点爱你了怎么办?
 
 
第五十八章 
  永和宫的院子里放着两只大缸,缸里浮着几朵莲花,从御湖里新折的花,脆茎断开,花瓣粉粉白白,远远看过去就像开在水缸里一样好看。
  柏常在扶着五个月的肚子,悠着步子消食,面上难掩得意之色,轻抚肚皮,低头笑道:“我这肚子这样尖,看起来像是个小阿哥。”
  边上的小宫女立刻接话道:“主子是个有福气的,必定能一举得男。”
  柏常在又笑,“老人家有一句话,姑娘随母,我额娘就生了好几个儿子,我肯定也能生。”
  主仆两个笑着说话,亲热极了的样子。
  大门口进来了武常在,带着她的宫女阿扇。
  两个人一看柏常在,便立刻往后殿拐过去。
  柏常在冷冷一眼,鼻子里哼出声,“恶心样儿!”
  武常在回了后殿,坐着椅子上发呆,阿扇端着茶壶给她倒水,却只能倒出来半杯子水,还是凉的,阿扇忍不住骂道:“这帮小蹄子,竟连热水都不烧了。”
  武常在愣愣坐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她继母生的那个妹妹前几天出嫁了,嫁了阿玛的同僚之子,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了,成了正头太太,夫家给她体面,娘家给她撑腰。
  武常在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嫉妒?怨恨?
  她是皇上的女人啊,是天底下最尊贵男人的嫔妃,该是别人嫉妒她才对。
  武常在突然发笑起来,如今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与她未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地方磨人罢了。
  有时候忍不住想,若是,若是额娘还在,会不会她就不用这么受欺负了?会不会她也能正正经经地嫁出去?会不会她也能和夫君好好过日子?
  她才十六岁啊,怎么像过了几辈子似的!
  只是苦苦一笑,眼睛望着外面的亮光,沉沉叹口气,再怎么样,这日子还是得接着熬下去。
  下午天正热,太阳照的人头发晕眼发花,阿扇额头上淌着汗,手却一刻也不敢歇,洗着成堆的衣服。
  武常在走出来,看她在洗衣服,蹙眉道:“衣裳不都拿到浣衣局洗去了吗?”
  阿扇擦了一把汗,笑笑道:“浣衣局的人不细心,没洗干净,奴才重新洗一遍,这大夏天的,若穿着不干净的衣服,身上要长痱子的。”
  武常在敛了眼帘,浣衣局的人不细心?恐怕只对她不细心吧!
  武常在上前两步,从污水里捞起阿扇的手,都是皲裂的纹路,眼睛一酸,带着哭腔道:“委屈你了。”
  阿扇把手藏在身后,连连道:“不委屈,奴才从来就没觉得委屈过。”
  武常在含着泪,凄瑟一笑,“是我没用。”
  阿扇想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可手上全是污水,举起来又放下去,在衣服上局促地使劲擦手。
  武常在拉过阿扇的手,温声道:“别洗了,你看看这手,哪像个姑娘家的手,再洗手就要变丑了。”
  阿扇吸吸鼻子,“没事,奴才不怕丑。”
  武常在拍拍她,“那我跟你一起洗,我也不怕丑。”
  两个人相视一眼,扑哧笑出来了。
  苦中作乐也不过如此了!
  *
  天气热的让人烦躁,柏常在来回踱步转悠着,走着走着,竟到了永和宫的后殿。
  武常在和阿扇正在晾衣服,没看见后面有人,脚步一退,便轻轻撞上了柏常在。
  柏常在唉呦一声尖叫出来,一手捂着肚子,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武常在一回头,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刮子,打得她耳朵里闷响,一时间怔在原地。
  阿扇跑过去扶住武常在,哭骂道:“柏常在也欺人太甚了,我们常在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并非有意,您怎可打她呢?”
  柏常在嗤笑,眼神不屑,“我以为是哪个宫女在洗衣服呢,没认出来是武妹妹,真是对不住了。”
  阿扇气结,这怎么会认错,还欲开口辩驳,却被武常在拦下。
  武常在朝她摇头,意思是这个委屈就认下了,她们没那个底气跟有孕的嫔妃的叫板。
  阿扇咽不下这口气,却只能无奈地低头认错。
  武常在本欲息事宁人,即便挨了打,她也忍了,不料柏常在还是不依不饶,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我可是怀着龙胎的人,武常在冲撞了我,要是伤及龙胎可怎么办?”
  武常在低声道:“凭姐姐处罚。”
  柏常在随意笑笑,“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多不讲理的人似的。”眼波一转,又道:“你我同为常在,本来我不该罚你什么,可你伤及龙胎,若是我不责罚你,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会责罚你的,到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武妹妹要记得,这是姐姐在保你呢!”
  武常在低眉顺眼,“我记得。”
  柏常在得意一笑,“即如此,你便自己掌自己二十个嘴巴子。”
  武常在瞬间白了脸。
  阿扇一听,气得瞪着眼睛,不忿地叫喊道:“柏常在,你强词夺理,这永和宫中还有豫嫔娘娘,还有庆贵人,何时轮到你来耀武扬威了。”
  柏常在脸色如寒冰,“我在跟你主子说话,更轮不到你一个宫女插嘴。”冷笑一声,“素竹,给我狠狠打这个贱婢,叫她长长记性。”
  素竹听了,立刻拾起地上的洗衣棍,往阿扇背上连打了好几下,一下比一下重,打得阿扇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抱着身子抽冷气。
  武常在忙上去挡着,自己的胳膊上也挨了两下,立刻就青紫了,感觉骨头都在颤,连连呼道:“柏常在,求您饶过这丫头。”
  武常在跪坐着噼里啪啦打起自己耳光来,边打边哭,“我给您赔罪,是我没长眼,伤了姐姐的龙胎,我给您赔罪,求您饶过这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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