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呦呦西
时间:2019-05-24 08:42:13

  原主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鬼。
  陈禾知道了啊。
  她不可能呆到陈家,也绝对不能做个普通人,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这是条危机四伏的路,她乐于接受挑战。
  丁岩汉不知道郁徐的底,他表情变得严肃:“要进去么?”
  陈禾:“人家不是要请我们进去么,替天行道,是你们天师本分。”
  丁岩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是你提议要抓鬼吗?”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天师了?
  陈禾说:“我还小,一时头脑不清楚。可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和我一样。”
  丁岩汉唇角抽搐:“你。”
  陈禾叹了口气:“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学都没上过两年,大字不识两个。” 她话音一转,表情严肃,“但是我有理想有抱负,我想站到这个世界的巅峰。”
  丁岩汉没见过有人把做白日梦说得这么的好听的:“你凭什么?”
  陈禾无比正直:“就凭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第37章 魔剑初现
  陈禾瞎扯的。
  四人犹犹豫豫还是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其他人, 放心,是活的。
  风烛残年,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
  “现在的年轻人……”糟老头子又哭又笑的, 鼻涕眼泪都抹到袖子上, “我可活够了, 这么多年, 终于等来了——有缘人。”
  丁岩汉只能确定这是个活人:“您?”
  糟老头子脾气凶的很,长长的指甲指向丁岩汉:“你个奶娃娃闭嘴。”
  一米八三的壮汉——丁岩汉,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黄毛本来很害怕:“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点低, 眼泪都飙出来了。
  丁岩汉:“……”
  陈禾打量着四周,古色古香:“您说的有缘人是?”
  糟老头子走路摇摇晃晃, 活似个不倒翁:“有缘人。”他念叨道,大手一挥。
  古宅瞬间变成了活剑冢,千万柄宝剑闪着寒光凛凛的光,那剑却是指向他们的。
  郁徐凝眉:“你究竟是什么人?”
  糟老头子:“我哪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世道, 人不人, 鬼不鬼, 你倒是问的轻巧。”他捂住的脸, 干瘪的手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我等了许久。”
  其他人还没动静, 黄毛惊恐的喊出声, 他离丁岩汉最近:“鬼啊。”
  丁岩汉还未来得及问出声, 忽然感受到了极大的力道, 他来得及抓住黄毛的胳膊,两个人就被推送了出去。
  糟老头子阴森一笑:“这便到时辰了。”
  万剑齐发,翛翛的破空声,凌厉的剑韧呼啸而来,剑芒却分外璀璨,这是死亡的光!
  郁徐瞳孔一缩,反身将陈禾护到怀里,膝盖磕到坚硬的地板上,血肉迸溅。
  瘦弱的身体因为承受着重达千斤的重量被压弯了脊梁。
  陈禾踉跄了下,无数的亮光迫使她闭上眼,她耳边喘息声极大,濡湿急促,鼻尖儿都是血腥味浓厚。
  郁徐低着头,白皙精致的脸,整个人如同刺猬般缩起,怀里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他闷声咳嗽了声,唇角逸出一丝血,黑色的眼睛,依然干净透彻。
  陈禾感到了恐慌,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眼睛前又被柔软的手盖上。
  郁徐单膝跪地,背后插满了剑,鲜血染红了白衫,呼吸都变得沉重,后面是一波又一波的剑潮,他张开口,声音很轻:“别怕。”
  陈禾依旧能听到呼啸的剑声,它们撕裂开空气,破开尘埃,冲向他们,陈禾咬破了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扒开郁徐的手,强烈的亮光让她眼泪直流。
  少年眉眼清冷,唇边的一丝血显得极红,背弯成了一张弓,背后密密麻麻插着寒光凛凛的剑,他说话已经相当吃力,却弯了下唇,似乎在安慰怀里的人:“别怕,我在。”
  纵有锋刃千万,我也护你周全。
  陈禾震惊了,她抓紧郁徐的胳膊,手指弯曲到几乎透明:“为什么!”
  郁徐下巴抵到陈禾发顶,胳膊合拢,他咳嗽了声,喉咙里涌出来了大量的血。
  陈禾木愣愣的,她脸上溅上了两滴血,温热。
  在她脸上,又慢慢变凉。
  郁徐伸手揩去她脸上的血,他单手支撑着身体,膝盖跪到坚硬的地板上,血肉模糊:“我不懂什么,只知道与你一起,便觉得愉悦。若是有什么,我知道的,想要的,不明白的,那就都是你了。”
  陈禾浑身僵硬,她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郁徐:“你命不好,我原不放到心上。我疼你,我爱你,我伴着你。现在却是真恨起来了,我深陷囫囵,也从未挣扎,遇到你,便想着拼一把……抱歉。”
  陈禾仰起头,少年的脸依旧精致,眉眼清冷,因着染了血,又显得妖异。
  陈禾搂住郁徐的脖子,支住了他的身体,两个人面对面跪着,神情亲昵。
  陈禾:“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且记着,我做给你看。”
  陈禾内心无比强大,这是股劲道的力量,她不是来送死的,她想活着。
  昂首挺胸的活着。
  陈禾依旧跪着,脊背却挺的笔直,她神情淡漠,漫不经心又显得高高在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主人的?”
  剑豕嗡鸣,剑身颤动,在悲泣,发泄或者说是兴奋。
  陈禾从来不曾惧怕过这个世界。
  甚至从灵魂感到愉悦。
  所以她肆无忌惮。
  陈禾没想到郁徐会奋不顾身挡到她前面的,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陈禾:“回来。”
  千万把光夺牛斗剑幻化成一把朴实无华的木剑,像是三岁稚童玩耍的玩具。
  陈禾扶着郁徐,另一只手用木剑撑着地,艰难的走向门外,郁徐将近昏迷,血迹拖拉了一地。
  少女脸上都是坚毅,白皙的脸上有几道接近干枯的血迹,衣衫凌乱。
  郁徐垂着脑袋,几乎把白衣染红。
  看不出是死是活。
  丁岩汉在门外等候良久,看见这一幕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黄毛反应最快,连忙过去接陈禾,他想帮陈禾扶着郁徐,却不知从何下手:“你、我……”
  老宅在二人走出后,轰然坍塌,扬起一道烟尘。
  黄毛被呛的说不出话,捂着鼻子,死命的咳嗽。
  你我都在黑暗中独自前行攀爬摸索,既然相遇,那便一道,去看看,这人世间。
  陈禾是跟郁徐一块晕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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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总是惹人厌。
  郁徐和陈禾病床是挨到一起的。
  郁徐是身上被戳了很多窟窿,血是止住了,伤疤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看哭了很多小护士。
  陈禾是身体虚弱,昏迷的无缘无故,医院检查不出来。
  他们连衣服都没换,被蹭破了好几处,脸上被土糊了一层,比天桥底下乞讨的流浪汉还狼狈。
  陈娇娇身体不好,老是往医院跑,这次更是住了好几天院。
  陈司锦倒是想去找陈禾,也脱不开身,心里一直着急,陈禾才多大,身上有没钱,这些天该怎么过!
  陈家人倒是聚齐了,在医院里。
  陈娇娇好不容易被哄着出了门,去外面晒晒太阳。
  光鲜亮丽的一家人,男帅女靓,父慈子孝,看起来温馨的惹人艳羡。
  医院里有小花园,隔着花坛,他们看见有几个人民工一样的人蹲到地上吃盒饭。
  舒芙曼捂了捂鼻子,嫌弃道:“这里怎么什么人都有?”
  陈邦倒是没有像舒芙曼表现的这么明显:“娇娇在这里,我会通知院方,让他们注意安全问题。”
  陈司锦也没注意,只不过瞟了一眼,他心里有事,正想找借口离开去找陈禾,陈禾不应该那样顶撞父亲,可她年纪还小,未免有些不懂事。
  陈娇娇觉得眼熟,看了好几眼,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哥,那是不是小禾?”
  陈司锦皱了下眉,想反驳,却下意识望了过去,刚好看到陈禾扬起脸,笑容灿烂。
  舒芙曼再看到陈禾心里有些不对味,虽说她不待见她,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传出去,像什么话。
  可同时升起一种怜悯。
  上位者的怜悯。
  陈邦还记得他这女儿那天站到楼梯上面,一脸骄傲的样子,现在陈禾蹲到地上。和一些不入流的人吃盒饭,说他不高兴是假的。
  陈娇娇望向舒芙曼:“妈咪?”
  舒芙曼把耳边的碎发捞到耳后,轻笑道:“没事,我们去看看?”
  陈邦默不作声,看来是默许了。
  陈司锦:“现在就算了吧。”陈禾一个女孩子,他再没有脑子,也知道现在陈禾肯定不想看见他们。
  陈禾四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郁徐是天师,身体恢复很快,她就是因为体质普通,一时间不能接受魔剑的煞气,才昏倒的。
  自古宅一战成名后,他们又解决了个饿死鬼。
  这饿死鬼藏匿于人群中,最后在一个工地里被丁岩汉逮出来了,还牺牲了郁徐的草莓蛋糕一个。
  工地里饭难吃,医院的盒饭都快让他们流下眼泪。
  他们四个蹲地上吃盒饭吃的欢快。
  “丁大师,多谢大师。”土豪金的车里走下来一个脖带金链子,腰挎大哥大的暴发户。
  这标志性的打扮。
  陈邦脸一沉,如果说m市他们陈家很有名。
  这暴发户就是全国都很有名了,房地产商大头。
  只见这大亨毫不介意的蹲地上跟陈禾一起吃盒饭。
  他似乎还想抢其中一个人饭盒里的菜,被凶了回去。
  一边的杀马特发出了嘹亮的笑声,咯咯咯。
  黄毛,竟然还有人试图从郁徐手里抢吃的,嘎嘎嘎,做梦吧!
  当你认为不如你的人,过的比你还好……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曾羞辱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陈邦脸色不怎么好看了。
  舒芙曼也认出了房产大亨,攥紧了手指:“这是怎么回事?”
  陈娇娇不认识房地产大亨,但是看他们俩脸色不好,能猜得出来这人来历不凡。
  陈司锦没想这么多,只想拉着父母离开:“娇娇有没有舒服一点,我们回去吧。”
  舒芙曼也觉得纳闷,但是趁陈禾没发现他们,还是先走吧。
  虽只见了一面,陈禾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的。
  陈邦本来觉得家庭美满,但上次被陈禾说终其一生,也只能蜗居m市,未免感到些许不甘。
  而陈禾正如她所言,出道就是他的巅峰。
  一口气就这么堆积在胸口里,不上不下。
  丁岩汉先注意到陈家人的,修道之人本就耳聪目明,他憨厚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陈禾,你看那里。”
  陈禾望了过去。
  一家人都憋着口气,脸差点羞红,明明他们看起来更光鲜,那种羞辱感却卡到喉咙里,正当他们以为陈禾会上来嘲讽他们的时候。
  陈禾收回了目光。
  仿佛只看见了陌生人,或者说,她根本不把他们放到眼里。
  简直把他们当做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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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宝宝乖啊
  丁岩汉:“不和他们打招呼?”
  陈禾把郁徐挑出来的青菜吃掉, 鼓着腮帮子,看上去软萌可爱:“没必要。”
  黄毛索性坐地上了:“就是,跟他们站一块, 我都嫌弃丢份儿。”
  大老板也是个坦率人, 他手底下好多工人不明不白的瘦成了皮包骨, 他虽然没多少良心, 但对跟着他干的人绝对不亏待:“这对夫妇真是拿鱼目捧做珍珠,陈大师, 您看……”
  陈禾:“一千万, 一毛钱都不能少。”
  大老板嘟嘟囔囔的:“陈大师你可不厚道啊。”
  郁徐把盒饭吃完了,吃的比舔过还干净, 他声音干净:“小禾。”
  陈禾摸了摸他的狗头:“宝宝乖。”
  郁徐不吭声了,目光从陈禾的盒饭上移开,脸蛋微红。
  施齐亚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开始是真怕郁徐,相处起来他完全是个生活白痴, 更丢人的是, 看见吃的就走不动, 衷爱肯德基的汉堡和烤鸡, 只要不抢他吃的东西,郁徐相当好说话:“你们就秀吧。”迟早骚断腿。
  陈禾乐呵呵的:“你嫉妒啊, 眼红了都没用。”
  郁徐很喜欢身体接触, 他用手指戳了下陈禾脸颊的小梨涡:“小禾真好看。”
  陈禾握住郁徐的手:“宝宝更好看。”
  郁徐低头, 高岭之花比向日葵还灿烂, 靠到陈禾身边,玩她衣摆上的带的流苏。
  流苏被白皙的手指推来推去,在空中荡的弧度都是甜蜜的。
  施齐亚好恨,他拿出手机给他的小女朋友发信息,等了好一会还是没人回。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丁岩汉自觉不跟他们这群小屁孩计较:“我们走吧,天师届十年一度的选拔赛开始了,这可是玄学世家郁家举办的,要是被他们看上,无异于一步登天。”
  陈禾笑的很虚伪:“一步登天。”
  丁岩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戒备的看着陈禾:“你不会想搞事情吧。”他表情严肃,“陈禾,郁家是大家,不能瞎闹。”
  陈禾看向郁徐,他听见郁家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对流苏的兴趣更大,她寻思了下,买个逗猫棒郁徐会更开心:“我有分寸。”
  丁岩汉稍稍放下心。
  大老板不关心这事,天师什么的,跟他哪有两毛钱关系,他把盒饭扔垃圾桶里,抹了抹嘴,狂拽非常:“我的直升机马上就到了,等会直接把你们送到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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