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死了又活——呦呦西
时间:2019-05-24 08:42:13

  手掌青筋暴起,恶狠狠骂道:“小崽子!”
  他眼睛通红,像只恶鬼。
  罗秋做好饭,一家人都在饭桌上。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我刚经过二胖家门口,李健死了,在臭水沟里面淹死的,听说是喝多了,脚滑摔进去的,泡了两天才被人发现,都不成人样了。”二胖虽然早就被送走了,可是他跟邬恩一起上学,她也没想着改口,现在还是说二胖家。
  邬贺端着碗,心里很不耐烦,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假装温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正吃饭呢。”
  罗秋近些年过的挺好,生活平静,也有心思关心一下八卦了。
  她也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只是这是冲击挺大的,没忍住提了一嘴:”我知道了,不说了。”
  邬恩还挺敢兴趣的:“死了?两天前?”
  罗秋咽下一口饭:“可不是。他也是造孽,那小女孩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恩恩,听说她也要去念书了,跟你同岁,也要念初中了。”
  邬恩一只手伸到饭桌下面,陈禾接过邬恩给她盛好的饭,美滋滋的飞到了楼上。
  邬恩就看着这个小没良心的飞走了,真是除了说她想吃什么,一句都没多说:“这也挺好的。”
  罗秋笑的很温柔:“是啊,女孩多读一点书,将来可以嫁到外面去。”
  邬恩笑着应了声:“嗯。”
  两母子说话的时候,邬贺一般都是不插嘴的,他心里有怨气。
  他怎么做贱罗秋,他也从来没打过邬恩,他心里门清,他养着他是想让邬恩给他养老的。
  又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户户都是这样。
  男孩才值得养,为什么他养出个敢打老子的人,邬贺想不明白。
  他哪里对不起这个小崽子了。
  邬恩吃过饭就上楼了。
  陈禾也吃好了,小碗小筷子摆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躺到邬恩给她做好的摇摇椅上。
  邬恩给她清洗碗筷:“还要喂别的东西吗?”别的东西就指的做好事。
  陈禾盘腿坐了起来,眼睛晶亮:“要!”
  邬恩懂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可能肚子吃饱了,精神还不满足。
  他想起了陈禾能吃东西的契机,他好像救了十几个人。
  有几个小孩要放火,把门都锁死了,想烧死里面的流浪儿。
  虽然他不怎么在意,他还是制止了。
  陈禾看邬恩若有所思样子,戳了戳邬恩的脸:“在想什么?”
  邬恩早上给陈禾辫的麻花辫,她现在看起来乖的很,特别是卖萌的时候:“没什么。”
  陈禾不乐意了,嘟了嘟嘴:“你肯定在想事。”
  邬恩觉得好笑:“这么想知道,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好了。”
  陈禾用翅膀打邬恩的脸,叉腰:“我这么好看。”
  怎么能当虫呢!
 
 
第69章 父慈子孝
  邬恩在老人家里的口碑很好, 他总是去帮忙。
  王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人, 拿着一把杀猪刀, 追着一条街的人砍, 砍死了二十个, 一战成名。
  这是他最风光的时候, 也是道上的大哥,警—察局局长都得跪下给他点烟。
  现在他老了, 怕人报复,隐姓埋名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寡居, 别说拿杀猪刀砍人, 用水果刀削皮都费劲, 至于他的老婆孩子……早就被砍死了。
  他又被小孩捉弄了,老眼昏花,手也不怎么好使唤了,他在路口支了个摊儿, 卖菠萝, 小孩拿冥币给他,他也接了。
  他坐到摊子前面,用捡来的纸卷了根烟, 手哆嗦哆嗦的划着根火柴,终于把烟卷塞嘴里,这才分给邬恩一个眼神:“来啦。”
  这小孩, 长的精神, 看着讨喜, 他也不讨厌他过来。
  邬恩搬了板凳,帮他看摊:“今天生意好吗?”
  王大爷猛吸了口,火星子窜了下,他吐了个烟圈:“就这样……”他盯着马路,“饿不死。”
  妇人牵着孩子走了过来,挑挑捡捡的选中了块,还嫌弃削的不干净:“装起来……等等,再到盐水里过一下。”
  小孩唆了下指头:“妈,我要直接吃。”
  妇人拍了下她儿子的脑袋:“这水指不定洗过什么呢。回去洗一下再吃。”
  小孩心不在焉:“哦。”
  邬恩麻利的装好了,递给妇人:“美女,好了。”
  妇人看着长的白净的邬恩,捂着嘴笑了:“嘴这么甜。”她瞥了眼王大爷,“你们不是一家的吧。”这老头子看着阴沉沉的,哪有这孩子讨喜。
  邬恩接过钱,小酒窝甜甜的:“我们是邻居。”
  美好的事物,就是让人心情都会变好,妇人拉着小孩走的时候,还往回瞅了两眼,记住这个地,下次还来。
  王大爷低着头抽烟,缩着脑袋,也不看邬恩,一直到日落西山,邬恩帮他把东西运回去。
  邬恩洗了洗手,把撸起来的袖子放下:“大爷,我先走了。”
  王大爷这次抬头瞧了邬恩一眼,眼睛早就浑浊,可他心里还清明,阴阳怪气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帮你。”
  邬恩假装惊讶,继而笑了下:“您想多了。”说完,他就手脚轻快的离开了。
  陈禾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别人非但不会感激,甚至还反咬一口。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很累赘。
  她什么都做不了,还要邬恩每天照顾她。
  邬恩双手插口袋里,乌黑的发,白皙的脸,唇边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笑意,他目不斜视,似乎是在看路,其实注意力全在陈禾身上:“怎么了?”
  陈禾声音闷闷的:“我觉得我好没用哦。”
  邬恩顿了下,侧头看着陷入郁闷的精灵,她捧着脸,有些惆怅的样子:“怎么会这么想?”
  陈禾:“我真的没用啊。”
  邬恩觉得她可怜又可爱的,还很蠢。
  他直了直腰,往回走:“好像是这样啊。”
  陈禾就是再反省自己,也不能允许邬恩这样说,她炸了,非常愤怒:“你是不是嫌弃我?”
  邬恩被迫停下脚步,他看着努力想拽他前襟的精灵,有些无奈:“没有。”
  陈禾就只能跟邬恩一个人说话,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邬恩知道她的存在。
  小时候,她懵懵懂懂,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跟着邬恩一起长大,有的时候也会感到孤独,还有仓惶。
  邬恩如果不理她的话,她就只有自己了。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陈禾很难过,她看着邬恩,鼻子酸酸的:“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邬恩看她眼睛红红的,察觉到了不对,他小心的碰了下她软软的脸蛋儿,想安慰她,声音放的很轻,很温柔:“我最喜欢你了。”
  陈禾刚酝酿的情绪被喜悦冲散,她揉了揉鼻子,还打了个喷嚏。
  邬恩目不转睛的盯的她。
  陈禾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飞到了邬恩看不见她的地方,他的头顶,小声道:“那个……”
  邬恩顶着她回家,自言自语道:“我最喜欢你了。”
  他的世界里,就这么一点干净的地方,都给了她。
  陈禾耳朵尖红红的,还痒痒的,她喜欢邬恩是天性的话,那邬恩对她说的话,无异于兴奋剂。
  陈禾很开心,无论邬恩说什么,她都是信的:“我也喜欢恩恩。”
  邬恩笑了下,眼睛里有光,身周的气息都温柔了。
  伏琳不知道邬恩还有这一面,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
  邬恩察觉到窥探的目光 ,回头看了眼,小巷子昏暗,没人。
  伏琳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靠着墙滑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起来,身体的行动快于意识,她脸色有点难看,受到了惊吓,她缓了缓。
  她这次来是想跟邬恩道谢的。
  邬恩收回目光,继续往回走:“晚上想吃什么?”
  陈禾舔了舔唇,很馋:“辣条。”人类的食物是如此美妙。
  邬恩换了条路,去小卖部:“只能吃一片。”
  陈禾这个时候会很乖:“好。”
  反正他是要买一包的,她亲亲恩恩,他会给她吃的。
  邬恩知道她心的小算盘,简直不能更单纯可爱了。
  邬恩回去的时候,厨房正往外冒着烟。
  邬贺刚做好饭,腰上的围裙还没解开,他见邬恩回来了,连忙迎出去:“恩恩。”
  邬恩对上邬贺的眼,笑了下:“爸。”
  邬贺避开邬恩的眼,搓着手,和邬恩一块进去,看到客厅桌子上的饮料,才跟刚想起来一样,献宝一样递给邬恩:“恩恩,我刚买的。”他的手粗糙,残缺的手指伤口早就愈合,只留下丑陋的疤,“还冰着。现在喝最舒服了。”
  邬恩接过饮料,快拧开瓶口了,又拧上了。
  邬贺强压下想翘起来的唇角,关切道:“怎么了?”
  邬恩微微挑起眉:“没事儿。”陈禾最近不能再吃的冰的了,他要打开,她肯定闹着要喝。
  邬贺等不及了,表情有点狰狞,他抢过邬恩手里的饮料,两下就拧开了,往邬恩手里塞:“喝啊,我专门给你买的。”
  饮料杯邬贺拧开了,在晃动下,洒了些许出来,果汁黏腻,邬恩觉得有点不舒服,他松开手。
  邬贺也感觉自己太激动了,他勉强笑了下,解释道:“我只是想起来,你小时候都没给你买过,想补偿一下。”他抽出来一张纸,草草的擦了下洒出来的果汁,“甜的,很好喝。”
  邬恩的表情似乎有点动容,他接过饮料,嘴巴快碰到瓶口。
  邬贺眼里迸发出了濒死的人重获新生的神采,激动到手都在颤抖。
  邬恩忽然停下,看着邬贺,微笑道:“还是爸先喝吧。”他脸上浮现丝愧疚,“我都这么大了,还没给爸买过什么。”
  邬恩握着那瓶饮料,放到邬贺前面,恳切道:“你先尝尝。”
  邬贺口干舌燥,邬恩几乎把瓶口凑到了邬贺嘴里,邬贺往后仰,紧张的看向邬恩。
  他笑的很轻松,眼里还有未散的天真,似乎只是真的体贴他这个老父亲。
  邬贺已经感觉到冰冰凉凉的瓶口,甚至是一点酸甜的橙香味,他被邬恩逼的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推拒道:“你先喝。”
  邬恩的手已经往上倾斜了,邬贺惊恐的拍开了邬恩的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哐当,瓶子被打到地上,橙汁咕咚咕咚的往外涌,一地黏腻。
  邬恩的手上一片通红,他揉了下手,收起了笑意,偏着头:“怎么了?”他看向邬贺,”爸。”
  邬贺听到他最后哪个字,猛一激灵。
  邬恩弯腰捡起果汁,还没撒完,里面还有小半瓶。
  邬贺连忙去抢邬恩手里的瓶子:“都掉了,别要了,我拿去扔了。”
  邬恩侧身避过邬贺的双手,淡淡道:“不是还有吗?”
  邬贺神经紧绷,恐惧弥漫到心头,不可抑制的痉挛了下,他又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脏了,我去扔了吧。”说到最后,嗓子哑的几乎像哀求。
  邬恩笑了,白皙的清秀的脸,乌黑的头发,眼里干净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声音温和:“这怎么行呢。”
  邬贺神经质的抖了下,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恐惧,双膝跪地,抱着邬恩的腿,声泪俱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邬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邬恩会杀了他的。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邬恩面无表情,他掐着邬贺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爸,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邬贺看着邬恩的脸,明明这么熟悉……他身下一热。
  他失禁了。
  他被他亲生儿子吓到失禁了,邬贺从来没有感到这么难堪过。
  邬恩松开邬贺,往后退了两步,平静道:“您是不是不舒服?”他摇了下手里的饮料,若有所思道,唇边有着温和的笑意,“看来里面加了东西?”
  邬贺心一冷,脑子一空。
  完了。
  脑子里血液倒流,邬贺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到,他忽然站了起来,成年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觑,他像头蛮牛一样冲向了邬恩,面孔扭曲,他抢过邬恩手里的饮料,摁着邬恩的头,就往他嘴里灌。
  他想让邬恩死。
 
 
第70章 完全不怂
  邬恩握住了邬贺的手腕, 猛扯,邬贺吃痛松开手。
  侧身, 提肘, 抬脚一起呵成。
  邬贺躺到地板上,脸色惨白, 面容扭曲,他抱着小腹, 嘴里□□不断。
  邬恩唇角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往邬恩身边走,一步一步:“爸。”
  邬贺痛苦的往后缩, 四处瞟。他怕了, 邬恩绝对要把他杀了, 他不想死,屋内没开灯,唯一亮的地方, 是门口。
  邬贺忍着小腹剧烈的疼痛,手指扣着地板, 往外移, 只要爬出去,他心里就一个想法, 他要爬出去。
  邬恩止住了脚, 清秀的脸,微抿着唇,黑色眼, 额前发丝被风吹起了两缕,似乎什么都没想。
  邬贺看到了希望,他爬出了门口,四肢并进,小腹疼痛稍止,他努力直起腰,冲向门口。
  很巧,大门开了。
  罗秋回来了。
  邬贺忍不住大叫,他急切的拉住罗秋的胳膊,躲到她后面,终于开口大叫:“他要杀了我!你儿子,你的亲亲儿子。”
  罗秋被邬贺拽的生疼,她忍着疼扭了两下,又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见了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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