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档案记录员[穿书]——素笺一缕笙风
时间:2019-06-11 08:42:39

  母女俩玩起了捉迷藏,轻灵的笑声和哀嚎声格格不入。
  时隔多年,姜援朝再度见到张瑾兮,无法掩饰眼中的仇恨,恨自己当年一时心软,给她养伤的时间,要不然早被玩死了。悔恨刺激的他眼珠子爆红,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让她笑,敢笑话他的人必须死。
  “你的记性不太好,”姜援朝已经去了半条命,张小凡估计他养好伤,下半身也得瘫痪,发善心救他剩下的狗命,“你儿子陷害我父亲,最终你坐上我父亲的位置。”
  瞧瞧,她说的话多好!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姜援朝为他老子扫除障碍呢!
  “听说你还是岳父部下,对你有过知遇之恩!”廖安西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面色铁青的老姜辩驳,就听见:
  “挖到一个长的红漆木盒子!”
  “他奶奶的,姜家人真会藏东西。”他们累死也没想到姜家人会把文物藏在牡丹花丛里。
  “人间富贵牡丹花,老姜,难道你想当最最尊贵的人!”施孝敬疑乎道。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
  红漆木盒子被抬上来,打开,果不其然是他们寻找五年之久的国宝。国宝已经在市民脑海中刻画成影,不需要张小凡,他们就能肯定是当年丢失的国宝。
  大势已去,无论老姜怎么挣扎,他都被带走,连同姜家人一起被抓走,回警局审问。
  其他两队顺利找到其余两件国宝,任、钱两家被拘留。
  这次行动影响巨大,谁也没有想到三人轻松落网。待局势稳定,张育才带领妻儿回老家探亲,听到大快人心的消息,就知道三家着了磨驴的道。
  一切全是磨驴算计好的,一直吸引打击走私文物调查员的视线,老姜他们才没有机会出手烫手山芋,再利用和三家有杀妻辱人仇恨的官员,一击毙命,命中三家要害。
  以施孝敬为首的人绝不会放过三家,必然让他们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张育才有时候怀疑,收留彬彬,是不是磨驴算计好的,用彬彬和施孝敬搭上关系。
  想想,又觉得好笑,谁又能知道文ge什么时候结束,磨驴夫妻真的把彬彬当做亲儿子疼爱,是他多想了。
  他很期待和磨驴见面。
  *
  任、钱、姜三家都到警察局‘做客’,三件国宝和国家博物馆的渊源以妻子为纽带,妻子正在和马馆长沟通两对国宝团聚的事宜。廖安西和厂里的骨干成员开会,讨论临时工的问题。
  “首先要明确我们吊扇厂不是收容所,量力而为提供临时工名额!”王守成摆正态度,“临时工不提供住宿,只提供午饭,工资和其他工厂的临时工工资一样。”在厂里干包装的活,本来就不累,工资比别的厂里高,打肿脸充胖子了。
  其他人赞同,“他们都是本市人,家中的房子挤了点,但能住人。”
  “手脚轻快、不拘男女,性别歧视要不得。”···
  江文清端着白色大茶缸吹了吹上面几片茶叶,时不时点头赞同他们说的话,抿一口茶滋润肠道,怡然自得的他收到众人怒瞪。
  “你们说的太好了,把我想说的话全说完了。”他放下茶缸,板正态度道。小腿肚子一阵酸疼,顺着疼痛感的方向,刚好对着老廖的后脑勺。
  廖安西不想理只会找事,从不会处理事的搭档。
  江文清‘咳’一声,“老廖打算带领你们研究新型工艺--塑料,研究吊在蚊帐下面的塑料吊扇,放在书桌上的塑料台扇···”他缓缓说出请老廖到家里吃饭,一不小心把人灌醉,从他嘴里撬出来的话,“到时候工人们的任务忙,不能把时间耽搁在小事上,把这些没什么技术的活让临时工做得了!”
  “厂长,你不地道,又把廖副厂长灌醉了。”
  “瞎说,厂长酒量浅。把白酒当茶饮,能灌醉廖副厂长嘛!”
  “···”廖安西肃冷站起来,“会议开到这里,等会秘书和厂长敲定章程,你们再和厂长合计一下。”
  他们觉得文质彬彬的厂长挺缺德,见缝插针请老廖喝酒,每次把人灌醉,套出来的话顶多隔一个星期,下个星期消息满天飞,老廖被赶鸭子上架,带领技术员研究产品。
  斑斑光点穿过树叶到达地面,路上只有几个工人,宽敞的道路站着四目相望的两人。
  一张肃冷的脸对上一张温柔如春阳的脸。
  张育才一时愣住了,他走之前磨驴还是一朵太阳花,现在怎么变成了一张肃冷的冰脸。
  “···”廖安西不敢相认,古板黑面秘书怎么笑的像一个狼外婆,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专属年代[快穿]和厂公攻略[古穿今]
  你们想看哪个?开始存稿咯,还没想好开哪本!!!!
 
 
第123章 尘埃尘落定
  磨驴呆愣几秒钟, 面部表情变的柔和。张育才释然笑了笑, 这才是他记忆中的人,横亘在俩人间的疏离感消散, 他又成了操心伤肺的张秘书。
  近些年W市发生的事,张育才都知道,包括磨驴的事迹。他闪着星光的眼神不觉暗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他决定踏上艰苦的道路,能掌控自己命运的路, 磨驴对他的影响十分巨大。
  “时常在报纸上看到你的事迹。”张育才攥紧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大部分家庭用上吊扇厂制造出来的东西, 已经成为结婚必买品,都赶超四大件。”
  廖安西撩了撩眼皮, 把公文包卡在肩膀上,从他身边经过。
  张育才尴尬地推了推眼镜追上他, 开场白真是一言难尽。廖安西带他观看厂房,偶然介绍几句,厂房的占地面积扩大了六分之一, 期间又增加一栋职工楼。
  光看一栋又一栋厂房,车间里传出持续不断作业声,工人积极向上的精神, 他不由得感概吊扇厂被磨驴搞得真不错。
  他跟着磨驴走进房子,入眼的家具摆设一成不变。这么多年过去了,磨驴也不知道换一套好家具。
  “喝茶!”廖安西端着两杯茶走过来, 一杯放在对面,顺势坐了下来。
  张育才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张全家福上,一个小老太太精神抖擞抱着娇软的小姑娘,磨驴和张小凡傻笑着站在老太太身后。他眼神含着笑意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岳父和本家被姓姜的监视,从这边走关系一准被拦下来,若不是主任给我写了封介绍信,现在和混成什么样子,还真难说。”
  当年没有人脉,凭借着一口犟劲胡闯,撞的满身伤痕,好在最后挺下来了。
  “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来的人可受苦了。”张育才走后主任一直臭着脸,给人一种如果张育才敢出现在他面前,定撕裂这个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给张育才疏通关系。明明知道张育才的去向,没跟任何一个人透露,让人以为张育才人间蒸发。廖安西漫不经心打量眼前心思深不可测的男人,懂得用笑容遮掩情绪的人,怕是经历了太多磨难。
  张育才爽朗的笑道,“原本打着你造车,我炼石油···”他摇了摇头,不说扫兴的话,不知怎么又谈到郭平,其实马秀秀会变成那副表情模样,何尝不是郭平太惯马秀秀的结果。“当初我和郭平同期进厂,马秀秀见人说话细如蚊声,广交善缘,对郭平也是关怀备至,也是一个碧玉佳人。转折点在马秀秀怀孕···”说到这里他一阵唏嘘,“郭平一家逃荒到W市,亲妈死在逃荒的路上,郭家在这里定居,大概儿子有了出息,郭平的爸老了找个老伴,马秀秀怀孕七个月,继母到厂子里照顾她,当孩子出生后,谁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什么事,郭平逢休息日不回家,无底线纵容马秀秀,马秀秀无论是性格,还是身材大变模样。”
  “你什么时候也会聊八卦了?”廖安西听的津津有味,都是有故事的人。
  “一时感慨罢了。”时隔多年和老友相聚,他一时忍不住打开话匣子。酒不醉人人自醉,眼下的一杯茶让他微醺。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磨驴有事情要忙,张育才这才离开,调转方向去了汽车厂。
  吊扇厂对外张贴公告,需要一百五十六名临时工,不接受人引荐,想要成为临时工,到吊扇厂自己领取单子填写个人信息。
  吊扇厂算得上是本市第二大工厂,其他工厂陆陆续续放出消息招临时工,就吊扇厂迟迟没有消息。正当大家认为吊扇厂不招收临时工,好消息炸的他们有些晕。
  相比较其他工厂招收二十、三十名临时工,吊扇厂真可谓是大手笔,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回城知青,或者没有工作的本市居民一窝蜂到吊扇厂报名。他们填好单子,站在一旁等候消息。
  王守成负责招收临时工,所有的报名单都在他手下,他举着喇叭严肃道,“有没有人填错信息,填错的举手重填。”他停顿一下,扫视一眼众人,“你们只是临时工,上班期间发现你们不诚实,填写了虚假内容,当即辞退弄虚作假的人。”
  底下的人眼神瞟虚,倒是有几个人承受不住压抑的气氛,举起手走上前。“我多报了家庭成员。”
  听说工厂打着扶贫的目的招收临时工,社会普遍的现象,普通老百姓家的人数越多,家里越穷。听成功当临时工的朋友说,多报四个家庭成员,就被录取,所以他抱着侥幸心理多填写几个家庭成员。
  王守成让他们翻找出自己的单子,重新填写。
  底下的人被王守成凛冽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有些人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吊扇厂里的人不会吃饱了没事干,专门调查他们的家庭情况,一个个特别端的住。
  几个人重新填好报名单,很快王守成从报名单中挑选出一百五十六名临时工,其中包括承认填错单子的人。
  当录取的人名字逐一被报出来,有些人不愿意了,一些惯会调动群众情绪的刺头开始带头闹事,“我怀疑不公平。”
  吊扇厂已经是最晚公布招收临时工的工厂,没有当选临时工的人心里着急,见有人喊不公平,大脑一热,也跟着喊,或许闹一闹,他们能如愿当上临时工。还有的人深知选拔临时工有很多黑暗,或许当选的人早早找好关系,吊扇厂的人只不过做做样子,心中的愤满让他们异常激动。
  “大家家庭情况大致差不多,凭什么他们被选取。”刺头见王守成面色越来越冷酷,叫嚣着,“你们不就是吊扇厂的人,有啥好傲慢。怎么着,我挑破你收受好处,恼羞成怒,想打人!!!”
  “我呸,贪污受贿犯,有什么资格管理吊扇厂。”刺头见应聘者的情绪被他们调动的差不多,不觉得又干起老本行,鼓励大家把生长在吊扇厂里的蛀虫拉下台,“你奶奶的头,打死蛀虫。”
  “李光鸣,一九七一年成为任向党一派的红袖章;姚土窑,一九七零年成为姜援朝一派的红袖章···”王守成一只些许颤抖的手隐晦地抓着桌角,指着带头闹事的刺头,“带头闹事爱搞批D的人,我们吊扇厂可要不起,如果我有说错,你们可以提出来,”他抽出一张报名单,莞尔一笑,“知青在工厂填写‘无’,我可以理解,你们既没有下乡,三到十年里你们在家无所事事干嘛呢!”
  他就了解几个名声大的红袖章,刚巧几个人混在人群中,王守成端的特别有气势,眼神瞟过所有的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装作所有的红袖章逃不过他的眼睛。
  事实上他紧张死了,老廖特别强调让秘书打探往日里最活跃的红袖章,并且让他背下红袖章的资料,还让秘书带他去认人,原来老廖早就预料的红袖章会来捣乱。想到今早老廖别有意味的笑容,顿觉牙疼。
  场面被王守成镇住,几名被点名的人被大伙儿孤立。
  平日里他们做事太高调,导致市里总有几个人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自从大哥被抓进警察局,他们低调的去找临时工活,处处碰壁,没有工作,家里人也不愿意养他们···想到这里,他们眼神刚硬的对上王守成。
  “我们为人民服务,抓人民的公敌,对于功臣,你们不帮我们妥善安排工作,反到被你们排挤,成了罪人!!”
  王守成被他们不要脸的话逗乐了,“任向党、姜援朝、钱正钢涉嫌盗窃文物和国宝,正在警察局接受审查。”见红袖章梗着脖子执拗地盯着他,指尖敲了敲喇叭,提高声音,“你们作为三人曾经的小弟,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参与偷窃文物的事,”他给予红袖章足够的尊重,笑盈盈抱歉道,“还没有结案,没法证明你们清白,我们吊扇厂不能收你们。下次吧,过不了多久,吊扇厂要收一些正式工,到时候你们再来应聘工作。”
  “我要告你污蔑我们名誉。”他们暴跳如雷指着王守成,语言咄咄逼人,一个劲强调状告王守成。
  别看他们像斗鸡一样找王守成算账,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放了几句狠话,强装镇定,其实他们的步伐已经乱了。
  没被选中的人不好意思问道,“厂子里真的还会收人吗?”
  他们真的很需要工作,即使一个月不到二十块钱的临时工,大有人争破脑袋想做,至少能够裹腹。
  “会的。”王守成给了肯定答案,让人带被选中的临时工去厂房熟悉工作,他抱着一摞子申请表回办公室。
  没被选中的人至少有了希望,羡慕的看着临时工消失在视线中,才肯离开。
  且不说临时工多么兴奋,在市民们见证下,张小凡再次郑重把国宝移交给马馆长,各大报纸版面均用大版面刊登这件事。
  任、姜、钱三家因为这件事,丢了职位不说,全部锒铛入狱。
  “这三家没有供出红袖章是同谋,不是讲义气,而是红袖章跟着他们干了不少坏事,手里握着他们的证据,一旦三家供出红袖章,红袖章恼羞成怒把他们干的事全部抖露出来,他们将要面临着把牢底坐穿的结局。”施孝敬可惜道。“红袖章也是硬骨头,怎么游说,咬死不说话。”
  廖安西换一个角度思考,失声笑道,“他们成了失业游民,和家人、邻里的关系弄的十分僵硬,与其让他们到牢里有住的地方,喝稀饭能填饱肚子,还不如让他们在外边艰难讨生活。”
  施孝敬陪着干笑了两声,眉宇间还是有一抹化不开的忧虑。他等着廖安西开口问一句,正好顺势让廖安西帮忙,可是这家伙光顾着喝茶,他只得开口道,“我和一个相同经历的女同志即将结为伴侣,彬彬和你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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