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很配合地接话:“行啊,就以你们为原型,书名叫《高嫁》,怎么样?”
程鸢:“……”
她默了一会,脸色变得严肃了些:“你别胡思乱想,没你说的那些事,也别在爸妈面前乱说。”
“我知道。”
程宁点头,坐到床前,认真问道:“但你告诉我,你们回家,是不是跟朝阳哥有关?他知道家里乔迁,还送了礼物过来,是不是对你……”
余情未了。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程鸢发愁,这鬼机灵心思太敏锐了。她没有接话,瞅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有点默认的意思。
程宁羡慕妒忌恨了:“哎,你今年这桃花开的够旺啊!”
有霍昭誉那样优秀的豪门老公,又有徐朝阳这样身价不菲的追求者,她这个姐姐啊,上辈子是拯救地球了吗?
程鸢听出妹妹语气中的羡慕,皱了皱眉,提醒道:“徐朝阳这人心思深沉,你少跟他联系。”
这妹妹一心攀高枝,可别跟徐朝阳混一块去了。到时候天天见面,更堵心了。
站在门外的霍昭誉也有同感。
他在外躲了会,就回来了。不想听到姐妹二人的对话,鬼使神差地听了几耳朵。察觉到程宁的心思,敲敲门,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走进去,目光坦荡,神色自然:“宁宁,找你姐有事吗?”
程宁心虚地摇摇头:“没事,就随便聊聊。”
话音落下,就找了个借口闪人了。
霍昭誉也没有拦,坐到大床上,沉思起来。他之前答应过,给程宁介绍个优秀男朋友,并没怎么付诸行动,现在看来可以提上日程了。
程鸢躺在床上,等一会不见他出声,就开了口:“宁宁的话……”
她欲言又止,他心思通透:“我知道她的意思。”
“小孩子心思。一点也不成熟。”
“有点儿。”
霍昭誉没太将这事儿放心上,见她眼睛眯着,笑问:“困了?”
程鸢点头,声音迷糊:“嗯。”
“一起睡吧。”
他侧躺下来,手搭在她纤腰上,薄唇亲吻着她的长发。
越接触,越觉她是个简单纯粹的人。
没那么花花心思,单纯、善良、可爱,骨子里坚韧又高傲。
全然合乎他的审美。
霍昭誉不由得微微用力,手臂圈紧了她的腰肢。
程鸢闭着眼,蹙眉:“昭誉?”
“嗯?”
“你箍的我好难受。”
“哦。”
他放松了手臂,轻拍了拍:“睡吧。”
两人一觉睡到了傍晚。
再醒来时,夕阳余光洒满天。
程鸢坐起来,揉了下眼睛,摸到手机看时间。
已经五点多了。
她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男人,也没叫醒他,而是轻轻下了床。
虽然动作很轻,但她一离开床,霍昭誉还是醒了。他猛然坐起来,看她蹑手蹑脚往外走,眼神一冷:“去哪里?”
他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只觉得她偷偷溜走的动作有点刺眼。
这是要把他丢下吗?
怎么不把他喊醒?
程鸢看他眼神越发冷冽犀利,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解释说:“我没去哪里,就睡醒了,出去看看。本来想喊你的,但看你睡的香甜,没忍心喊你。”
她是心疼他来着,他倒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不识好人心的霍昭誉伸出手,等她握上来时,一个用力,把她拉坐回床上了。他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以后睡觉的时候,不准先我起来。”
程鸢不解:“为什么?”
“就是不准。”
“好没道理。”
“就是这么没道理。”
他拥紧她,孩子气的口吻:“记住没?”
程鸢又想逗他了:“没。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霍昭誉:“……”
他顿了下,好脾气地重复:“以后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准先我起来。不管是正常睡眠,还是午睡。”
这可真是小孩子脾气了。
程鸢笑笑:“霍昭誉,你好幼稚啊。”
幼稚的霍昭誉亲她的唇,迷恋似的轻叹:“没办法,我想第一眼看到你。”
程鸢笑嗔:“甜言蜜语。”
“嗯。”
霍昭誉点头,神色认真::“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
“你的口唇很美味,可惜你自己不能吻它。”
像是为了证明,他吻的越发用力,像是饥渴的孩子,贪婪又迫切。
程鸢被他吻的喘息艰难,好不容易推开他,又气又羞:“你、你真是——”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
以前是行动不规矩,现在连言语也色、气满满了。
霍昭誉卷土重来,长臂揽着她的脖颈,又绵绵啄吻起来。这一次,他动作轻柔缓慢,嘴里还说着让人悸动的话:“也许我是个坏人,但程鸢……你吻我一下,我就有变好的可能。”
他赋予她神奇的能力。
她可以毁了他,也可以成就他。
成魔或者成神,只在她一念之间。
程鸢心跳如雷,想着书中自己的命运。
其实霍昭誉索求的很简单,不过是她爱他。
很难吗?
不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黏糊真的好吗?
作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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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笑柄(2更合一)
程鸢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亲他的唇, 一下又一下, 笑说:“那就变好点, 再变好点, 以后不许随便吃醋、生闷气,要更爱自己。能不能做到?”
“能。”
他应着, 缠着她又汹涌吻起来, 大有吻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两人嬉闹到擦枪走火前下了床、出了房。
楼下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人。
程鸢感觉奇怪,喊了两声:“爸?妈?”
没人回应。
她又去喊程宁, 亦然。
她更奇怪了, 一边往外去,一边打电话:“你们人呢?”
程宁回道:“睡醒了?我们在别墅后面,爸吵着要开垦土地,你带点水来。”
“哦。”
程鸢想到后面那片土地,才搬来, 就要开垦了,看来是喜欢到了极点。她把这事跟霍昭誉说了, 两人拎着水壶,又拿了一次性水杯过去了。
别墅后面的土地大约有半亩,土壤很是贫瘠,并不适合用来搞蔬菜种植。
霍昭誉一到程父前,就把土质情况说了。
但架不住程父一腔热情:“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先翻一遍,再给它上一层肥料,保管土壤就肥厚了。”
霍昭誉听不大懂,但也虚心学习,看他拿着锄头刨地,瞅一圈,盯上了程母。
“妈,这东西给我吧。”
他作为女婿,两眼瞅着不动手,也不像话。
程母可不敢让他帮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您歇着吧,我来。”
“哎哎,真不用,这东西可重了,没一会就给你磨出一层茧子来。”
“没事。我不怕。”
他说着,就动手抢去了锄头,然后像模像样地刨地了。
程母:“……”
她惊愕又无奈,看向女儿求助:“鸢鸢,你快劝劝,他哪里是干这种事的人?”
程鸢也知道霍昭誉不是干体力活的人,可见他一锄头一锄刨着,还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扔到她怀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热情劲儿,她还真不好阻止了。
不过,她不阻止,自然有人阻止。
程宁就是第一人。
她给父母倒了水后,自己也跟着喝了一杯,就上前劝了:“昭誉哥,你快别干了,这形象——”
他颜容俊美,上穿一件纯白丝绸衬衫,下穿一条黑色西服裤,脚踩着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妥妥都市精英男的装扮,但手里拿着锄头,弯腰刨着土地,瞬间不伦不类了。
程宁忍着笑意,憋红了脸:“分分钟上热搜,信不信?”
霍昭誉自然是信的。单他这身份就够挂热搜了。不过,他明知形象不妥,也不太在意,只回头看她一眼,提醒道:“我不想上热搜,你别乱拍。”
程宁也不敢乱拍,霍家的贵公子拿着锄头刨地,知道的说他孝顺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霍家继承人位置保不住了呢。
可让她不拍,真是手痒痒啊!
【豪门秘闻:霍氏贵公子现身郊区,手拿锄头刨荒地为哪般?】
【唯爱折腰:为你上九天揽月,也为你在郊外开荒】
【最佳贵婿:一个女婿>一个儿子,金钱买不来的孝顺和体贴】
……
程宁脑子里闪过一堆标题,觉得每个标题,都发人深省,还满满正能量。
啧啧,不能拍,不能发,真太可惜了。
程鸢也觉得可惜,当然,主要是霍昭誉第一次下地做活,实在稀罕事儿。所以,她一个没控制住,就拿手机偷拍了。
程宁眼尖,看到了,也有些蠢蠢欲、动:“昭誉哥说了不让拍,你怎么能拍?”
她握着手机,心也痒痒了。
程鸢一本正经:“我没什么邪念,就觉得值得纪念。”
“我也纪念下。”
说着,拿手机就要拍。
程鸢忙拦住了:“不行,你不能拍,你自控力太差了,万一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还拍!”
程宁不服:“你都拍了,我为什么不能拍?”
那是我男人,我想拍就拍,关你什么事儿?
程鸢心里这么想,可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否则激起她逆反心理就不好了,便收了手机:“我不拍了。”
“那你拍的给我看看。”
“丑照。”
她不想给她看,随口说:“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让我看了再说。”
“真没什么好看的。”
“你等着。”
下一秒,程宁报复性地喊了:“昭誉哥,你快过来,二姐拍你丑照了,还说没什么好看的。”
程鸢:“……”
她捂脸:这实力坑姐的东西。
霍昭誉很快放下锄头过来了,俊脸涨红,一脑门的汗:“拍我照了?给我看看。”
他累得气喘吁吁,后背白衬衫湿了一片。
程鸢看到了,左摸又摸,想摸出纸巾给他擦汗。可她今天穿着一袭雪纺长裙,没地方装纸巾。幸而,霍昭誉看出她的意图,指了指她搭在胳膊上的西服外套:“我衣服里有帕子。”
“好。”
程鸢从西服外套里拿出帕子,小小的长方形,洁白如雪的颜色,中间绣着一枝蓝色鸢尾花,清雅别致。她以前从没见他用过绣花的帕子,更别说绣鸢尾花了。今天见了,大抵知道他心思,忍不住夸一句:“这花绣的挺好看。”
“花没人好看。”
霍昭誉凑上前,让她擦汗:“用背面擦,别弄脏了我的花。”
程鸢:“……”
她拿着手帕给他擦汗,认真打量着他的脸。
男人长得好,肤色很白,肤质细腻,这么一晒,汗水洗过,反而更加白皙透亮了。
程鸢羡慕的不行:“你这是吃什么长大的,皮肤也太好了。”
霍昭誉对这些没关注,想了下,回了句:“遗传吧,我妈就这样。”
程鸢没接话,想了下霍母的皮肤,白皙光滑有弹性,确实不错,但多数是保养的功劳。而霍父就不同了,男人么,没女人那么尽力,反而能看出自然的皮肤状态。所以,她觉得霍昭誉的好皮肤遗传了父亲,也想他遗传父亲。虽然霍父品行不怎么样,但那张脸,是真的抗衰老。
“妈是美人,爸也不错,你是优良基因的组合。”
她把他们一家子都夸进去了。
霍昭誉笑了:“以后咱们的孩子也差不了,肯定是更优良基因的组合。”
商业互吹,莫过于此。
一旁被迫吃狗粮的程宁咳嗽了几声,来刷存在感:“咳咳——”
但没人搭理她。
霍昭誉正在看程鸢的肚子,那儿腰肢纤细,腹部一片平坦。他皱了皱眉头,低喃:“也不知道怀了没。”
他们做时,怀着顺其自然的心思,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也该怀了。
程鸢被他盯的不自在,转过脸,看向刨地的父母。
他们动作熟练,有力气,很快就一个来回。
空气里传来土壤的味道,有点儿清新的气息。
霍昭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他迈步要走,被她拉住了。男人的手,掌心滚热,还有点磨人的粗粝,翻过来看,一层薄茧。
说不上是心疼还是别的,她拦住了:“瞧瞧,你不是干力气活的人,歇着吧,我去。”
霍昭誉简直惶恐了:“我就是磨破皮,累死了,也不会让你去。乖,站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