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和珅——小香竹
时间:2019-08-23 07:41:07

  今日身着吉服的新郎官儿丰绅殷德意气风发,手执系着红绸的称,温柔而郑重的将她的红盖头挑开。入目便是容悦那张妆容精致的笑颜。两人五岁定亲,十五六岁成亲,于众人而言,这是一场旷世联姻,于他而言,乃是老天眷顾,让他在无法择选的婚事中有幸遇到适合自己的人,于容悦而言,则是异世之中得遇值得托付的真心,从此他便是她的依靠,她的眷侣。
  心心相印的两人齐坐于帐边,底下有嬷嬷唱着祝祷词,又有丫鬟呈上酒水,两人相视一笑,共饮合卺酒,寓意同甘共苦。
  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奈何此刻外头还有宾客需招待,他还不能在此陪她,得先出去招呼宾朋。
  容悦点头表示理解,“你去忙吧!这儿有东灵和南枝陪着我,不会孤单。”
  听闻曾有新娘子在洞房等候时会挨饿一整日,殷德临走前特意嘱咐道:“若觉饥饿便让嬷嬷们准备吃食,万莫忍着,自个儿遭罪。你是公主,谁也不敢乱嚼舌根。”
  这话不必他提醒,她也会自己想办法,“你觉得我像是肯挨饿的人?快去吧!”
  又望了她一眼,殷德这才依依不舍的退出婚房,到前厅去招待。
  因着丰绅殷德大婚,绵标自会来祝贺,琬真也跟着兄长同来,她不喜与那些女眷们周旋,便在喜房中陪着容悦,有人说话,容悦也不至于那么无趣。
  好不容易熬了一整日,到得傍晚,嬷嬷过来说要为她更衣。
  难道她的衣裳不是由自己的丈夫来解吗?但看嬷嬷们为她解衣时如此麻烦,她才领悟过来,这繁杂的衣饰头饰要是让殷德来脱解,估摸着得耽误许久,是以才提前更换妥当,最后只着了身正红色的团花对襟长褂,冠帽也被取下,东灵将公主的青丝梳顺,而后垂放于她身后,只在两边簪了两朵盛开的牡丹花,清香宜人,越发衬得公主白嫩娇美。
  直等到戌时三刻,才听到外头有动静,似是他的友人们要过来闹洞房,宜绵和严飞的声音尤其大,皆被殷德一一拦下,“今日忙碌一整天,公主也乏累,实该早些歇息,就不闹了,改日必当再单独宴请诸位,咱们再继续尽兴。”
  逗趣而已,宜绵也不强求,趁机帮堂弟说话,“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都懂得,那就不耽误额驸和公主的花烛夜,有机会再聚,咱们都先散了吧!”
  宜绵这么一吆喝,众人也就识趣离开,严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年轻人,要注意节制!”
  殷德会意一笑,向众人拱手告辞之后,转身踏入婚房,由下人们服侍着洗漱更衣,而后又统一打发了赏钱,一众嬷嬷丫鬟们这才退出房门。
  此时的屋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端坐在帐边的容悦紧握着双手,没敢抬眸瞧他,低垂的眸子俨然一副初见的娇羞模样,殷德主动迈步走向她,看她这般拘束,不觉好笑,
  “有些夫妻婚前从未见过,直至洞房那日才见头一面,亏得咱们还时常相见,平日里也没见你害羞过,怎的今日如此紧张?”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自然也就没那么胆小,有什么心里话还是敢告诉他的,但紧张也是本能,“因为晓得今晚要圆房,既有点小期待,又不免担心……”
  这般直白的表明心思,倒令殷德十分惊喜,倾身凑近她,明知故问,“担心什么?”
  担心她今晚的遭遇呗!“嬷嬷说,头一回会见红,会痛啊!那我当然担心咯!”
  纵使她尽量压低了声,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暗叹这小脑袋瓜子想得倒还挺多,会意的殷德抿唇一笑,“我怎么舍得让你痛呢?放心吧!没你想得那么可怖。”
  “意思是今晚先不圆房?”
  等待已久的时刻,免是肯定免不了的,他不想让她受苦,但房事偏偏是先苦后甜,握住她紧张的手指,殷德温声安抚道:“圆房是早晚的事,当然尽早不尽晚,不过我会尽量温柔,争取不让你感到疼痛。”
  这话听着有点儿假啊!狐疑的瞄他一眼,容悦转念一想,痛也就那么一会儿,应该不至于太可怕,忍忍也就过去了吧!思及此,她反倒释然了,手指渐渐放松,挺直了身子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那好吧!我相信你。”
  这份信任弥足珍贵,欣慰的将她拥入怀中,他总算可以安心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刻,“容悦,我们终于成亲了,你可有什么感想?”
  在这般你侬我侬的时刻,本该说些矢志不渝感人肺腑之言,然而容悦却实诚的道了句,“我在想,成亲后就有人给我暖被窝,往后的冬日再也不怕冷。”
  “……”殷德顿觉挫败,“敢情我对你而言就是个汤婆子?”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倚在他怀中的容悦微扬起小脸,嘻笑逗趣,不满意的丰绅殷德当即扬声宣告自己的地位,“我是你男人!”
  话音未落,惩罚似的吻已然落下,猝不及防的她本想往后躲,然而才后仰些许,一个没坐稳便倒在了帐中,担心她摔到后脑勺,殷德迅速将手垫于她后颈紧扶着,再顺势贴覆于她,寻到唇瓣,将所有柔情尽相付,辗转缠吻。
  以往都只是止于四唇相合的亲吻,再深入似乎有唐突佳人的嫌疑,今日已然成亲,做了正儿八经的夫妻,他便再无顾忌,撬开她的贝齿,将柔软的舌轻探而入,
  舌尖的初次接触,震得她心一阵苏麻,下意识想躲闪,可又有些贪恋这陌生且令人振奋的感觉,小手紧揪着他那素白的中衣,轻声呜咽着以示求饶,可这声音在他听来不是灭火的水,更似强劲的风,使那心火燃得更旺!
  殷德忍不住伸手去解开她的外衫,丝滑的绸缎自白皙的香肩滑落,里头那件绯色绣荷肚兜儿就这般显现于他炽热的视线之中,惹得他喉间微紧,似入魔般伸出了手,贴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渴望感知那被包裹的丰盈……
 
 
第42章 
  初被握住的瞬间, 容悦没忍住娇哼一声, 报复似的想去捏他, 然而他太平坦, 实在没什么可捏的,殷德见状勾唇坏笑, “你倒是有样学样,是个好学生, 教会了你也好, 我不必那么辛苦。”
  此刻的容悦尚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也是往后才晓得,原来他一早就打起了这样的坏心思。
  当他的唇移至她耳畔,噙住耳珠轻吮时,殷德分明感觉到她在轻颤, 似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便故意在此停留, 以致于她微蹙眉,羽睫闭合, 不敢睁眸瞧他, 挺翘的琼鼻间不经意的溢出似有若无的轻吟声。
  担心她着凉,殷德遂将一旁的鸳鸯锦被拉开搭覆于两人之上, 与此同时,那双手也似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皆燃起熊熊烈火,害得她面热心更烫!而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感受着小人儿的曼妙曲线, 柔滑香肌,不甘被肚兜儿束缚,他干脆解开带子,将这障碍抽离,幸好有锦被遮挡,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到丛林间似有溪水潺潺,他再不犹豫,勇往直前的探访幽香密境,蓬门忽被叩开,自是惊了佳人,吓得她冷汗直冒,咬牙强忍着,
  紧嵌彼此的那一瞬,殷德不禁生出圆满之感,贴着她的耳,喃喃轻誓,“容悦,从今日起,你只属于我,而我,也永远属于你。”
  虽说男人在帐中的誓言不该相信,但面对他那诚挚的眼神时,她还是不自觉的听进了心里去,总感觉他不会骗她,郑重点头,
  “我只有这一颗心,全数交付于你,你可要好好保管,不能让它受伤,一旦失望心碎,我可就要穿着仙衣飞上云霄,你再也找不到我。”
  “真心如此珍贵,我当然会好好爱你,绝不辜负!”说话间,他就那么轻轻一撞,撞得她轻呼出声,魂将离体,修长的指节紧扣住他双肩,掐得他生疼,但他明白,此刻的她比他痛楚百倍,于是逐渐放缓,温柔的吻住她的红唇,给她以安慰,
  唇齿勾缠的快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断的激荡起股股清泉,经由润泽之后便不再干涸,更方便他探触开垦……
  虽然仍旧不太好受,但好在不像方才那么疼痛,容悦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时刻顾忌着她的感受,她也晓得男人这般强忍着对他不大好,便轻声在他耳畔低语,
  “现下倒是没那么疼了,你不必再忍,随意即可。”
  得她允准之后,他才没再顾虑,往更深处探索,而她则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只盼着快些结束。
  当他终于攀上顶峰时,她才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眸子,而他亦深凝着她,爱怜询问,
  “感觉还好吗?是不是还很痛?”
  的确很痛,但她不愿让他自责,便好心撒了谎,“还好,没才刚那么痛,可以忍受。”
  本是宽慰之词,岂料他竟当了真,附和道:“莫怕,一回生二回熟,再来应该会好受一些。”
  一听到下回二字,她眉心顿蹙,不觉打了个冷颤,“啊?还要再来啊?”
  那惊恐的模样逗笑了他,抬指抚着她那犹豫的眉眼柔声以慰,“瞧你吓的,我说下回,指的是明晚,又不代表今日,初开花蕊,你定然难以承受,我又怎么忍心再折腾你?”
  如此也算有个缓和的期限,她这才放了心,眉头渐舒。
  见此状,殷德便能猜到方才的圆房并没有给她太美好的体验,定是强忍着痛苦好让他满足,实该让她也感受到美妙的滋味,她才不至于太过抗拒恐慌。
  如此想着,他翻身躺在一侧,以臂作枕,轻搂着她,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面颊,“让你受苦了,坐了一整日,又被我这样欺负,定然很累吧?困了便歇息,我不扰你。”
  的确是很累,她都没力气再说话,困顿的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眸子,唇角含着欣喜的笑意,感叹两个人躺在一起就是暖和。说话间她还在他怀中动了动,无意中撩拨到他,惹得他低吟一声,
  “倘若今晚你不想再感受,那就老实些,莫乱动。”
  这样面对面会让他胡思乱想吗?心疼他的容悦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于他,蜷缩着躺下,殊不知这样的姿态反倒令她那柔软的两股正对着他的昂扬,她倒是舒坦,可苦了他,心火难熄,越发煎熬,干脆默默躺平,不再挨着她,否则他这一夜怕是都无法静心安眠。
  然而这十月的天已然转凉,不挨着她,她会不会冷呢?思及此,他又转过去圈住她,握了握她的手,似有些冰凉,便也顾不得自个儿会不会难受,果断紧挨着她,帮她暖被窝。
  疲惫的容悦已然梦周公,并不晓得他的心思百转。一夜好梦,次日得早起去给公婆敬茶,碍于她是公主,下人们没敢来唤,只等着她醒来再伺候梳洗,殷德早已醒来,又担心起身会惊动她,扰她清梦,便睁眼躺着,侧首望向她,
  眼前的人儿静美乖巧,月眉疏密有致,不画而黛,红唇小巧而丰盈,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然而才亲了一下,她竟噘起了小嘴,他还以为吵醒了她,僵在半空中没敢动,又观察片刻才发现她根本没醒,努了努嘴又继续梦着,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好事,还唇角微弯,笑意浮现。
  这样侧躺太久不免胳膊酸麻,殷德实在忍不住,微微翻动,然而才挪动了一下就惊醒了她,但闻嘤咛一声,容悦懒懒睁开惺忪睡眼,又缓缓闭上,殷德笑点她鼻梁,
  “困就再眯会儿,我陪着你便是。”
  她倒是想,但也晓得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嫁过来头一日见公婆,可不能让二老等着。”遂问现下是什么时辰,得知已是辰时,容悦没再耽搁,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而后传唤丫鬟进来洗漱。
  在此之前,她还留着一条大辫子垂放于身后,而今已为人妇,便要尽数盘起,□□愉之后,镜中的她已然褪去少女的稚嫩,平添几分妩媚温婉。
  待梳妆齐整,两人一道去拜见父母,才进门,屋里人便齐齐下跪向她行礼,纵然之前见惯了这阵仗,可眼前这二位是她的公婆啊!容悦受之有愧,忙去相扶,
  “阿玛额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敬茶之际,按理说公主不必向公婆跪拜,只立着即可,但她总不能看殷德跪着,而她立着,总觉得有失体统,便一道跪了。和珅见状大惊,赶紧起身来扶,
  “公主您千金之躯,这可万万使不得!”
  然而容悦执意如此,“阿玛勿慌,今日是我嫁给殷德的第一天,理该向公婆跪拜,我受您二位的礼,是以公主的身份,您二位受我的礼,是以公婆的身份,不论我地位高低,始终是殷德的妻子,您二位的儿媳,和和顺顺才是一家人。”
  她本不必如此,却看在他的面上如此敬重他的父母,殷德很是感念,待她跪着敬罢茶之后立即扶她起身。
  不管她从前再怎么不待见和珅,而今他成了她的公爹,那她就该好好孝顺,而她的婆婆冯霁雯也是个温和知礼的妇人,嫁过来的日子倒也好过,不会受什么欺负。
  按常理,公主成亲之后不宜长期居于额驸府邸,皇帝会另辟宅邸作为公主府,但容悦的婚事一早就定下,是以早在九年前,和珅府邸修建之际,便在乾隆的允准下大兴土木,向四周扩建,将自家府邸打造为公主府的规制,而今这座大宅院,西路为和珅宅邸,东路为公主府,容悦便可一直住在此处,不必再行搬迁。
  婚后的小日子甜甜蜜蜜,可一到了日落西山,她就开始惆怅,害怕那一丝痛楚,尽管他足够温柔,她仍旧会觉得不适,恐惧接触,又不忍拒绝他,倘若以后都是这般,那她真不明白夫妻生活有什么好。
  可是渐渐的她发觉,他似乎真的没骗她,经过半个月的磨合之后,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痛,终于在某个夜里,让她尝得一丝妙处,也就没那么排斥,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着天黑,盼着在宫中当值的他归家。
  这一日傍晚,天阴沉得厉害,眼看大风肆起,仍不见他归来,容悦担心待会儿会有暴雨,便打算带把伞到府门口去等他。
  东灵笑劝道:“公主多虑了,额驸的马车上肯定备有雨具。”
  偏她铁了心要去,“就当给他一个惊喜呗!反正我整日的闷在府里也无趣得紧,去接的同时正好转悠走动。”
  公主坚持要出去,东灵只能为她披上袍子,以免着凉。然而主仆二人未到府门口,便无意中瞥见前方拐角处似有两道熟悉的人影,饶是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她也能凭身形猜出那是殷德,而他身边的姑娘则是……南枝!
  纵使离得远,她也能隐约瞧见殷德似是拉起南枝的手,还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紧握着瞧了半晌,不知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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