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洛拾意
时间:2019-09-09 07:53:03

  “我带去了十万兵,回来的时候不足一半。”符东风声音沙哑而沉重:“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的,我必须让他们死的有价值,所以必须打的蛮子的锐气一挫再挫,倘若中途议和便是功亏一篑,以他们的狡诈程度,很可能会再犯。
  届时,只会死更多人。”
  “我要感谢曲来疏,因为我当时在曲田,虽说将在外有所受有所不受,但是由他顶住京城的压力,将主张议和的官员驳的落花流水,才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打赢这场胜仗。”
  阮棠叹气,道:“我知道,后来我查了户部的资料才知道,抚恤金竟少得可怜,还是你用了那些不择手段的方法,才让那些孤儿寡母有足够的银钱,过上安稳的日子。”
  普通的士兵是为了什么参军,一口饱饭。
  徭役太重,只有参军可以免得家里人交钱赎人,为了一口饭,为了全家人能活着,他们上了战场付出了生命,结果换来的是被拖欠的军费、穿不暖的棉衣、吃不饱的下等粮,这些都是要靠符东风去解决。
  他另辟蹊径,只能用那些荒唐的方式来钱,带着士兵们吃地主、吃有权贵背景的饭店然后打户部的欠条、开灵堂要份子钱来做抚恤金、买好装备,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更多的士兵活下来。
  符东风是个做事荒唐的疯子,却也是这个国家的顶梁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符东风无声的笑笑。
  若说他最欣赏公主哪一点,便是这里了,她是一位明主,他没有跟错人。这对一位将军而言,是最大的骄傲。
  沉重的话题让两个人一时无言,不多时突然听到一阵喧闹,紧接着士兵跑上来:“禀告大都督,我们发现远处有一艘大盛的商船被海盗截了!”
  符东风朝远处看了一眼,一挑眉,不像是愤怒,倒像是看送上门的菜,偏还义正言辞的表示:“走,本都督现在就去除暴安良!”
  阮棠在旁边笑的岔气。
  这倒霉的海盗船果然没嚣张几分钟,就被大都督的水师盘的老老实实,不仅船被没收,里面的财宝都落入了符东风手里,这家伙还不忘敲商人一笔。
  那商人倒也乖觉,落到海盗手里不仅钱财全失还丢了性命,海军救了他们,送上点保护费是应该的。
  阮棠乐不可支,结果一不小心便被水花溅了一身湿。
  这海上哪有换洗的衣服,符东风赶紧问那商人有没有新衣服。
  商人被远处的美人晃了眼微微一愣,然后立刻点头,忙不迭的道:“有的有的,我们在燕国交易的商品就有他们当地的女装,这就给大都督拿来。”
  不仅是当地女装,还是贵族服饰。
  不过燕国的风土人情和大盛不同,这衣服风格自然也不同,阮棠换上才发现这一点。
  她站在镜子前,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水蓝的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镶嵌着一颗颗碎宝石,两条白玉胳膊裸露在外,开衩的下裙会随着走路的动作似的雪白的长腿若有若现,端是活色生香。
  符东风还在敲门:“殿下,您好了吗,微臣给你煮了姜汤。”
  “进来。”阮棠轻笑一声,没有任何异样。
  符东风端着姜汤推门而入,一抬头便看到极具异域风情的大美人,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阮棠指了指身后的领口,红唇微勾,不紧不慢的吩咐:“过来,给本宫系上。”
  符东风皱眉:“殿下,这燕国的衣服……”
  “挺好看的,本宫喜欢。”阮棠打断他,不耐烦的一招手:“赶紧,给本宫系上,本宫迫不及待的穿着新衣服出去溜一圈了。”
  “民间的新年是不是有穿新衣服的风俗,正巧,本宫今年的新衣服就是这套了。”
  符东风无奈的上前为她系纽扣,大手无意间触碰到火热的肌肤,顿时动作一顿。
  那妖精却笑得没心没肺,“怎么了,大都督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了本宫似的?”
  符东风声音轻哑,诚实的说:“公主太美,微臣经不过诱惑。”
  妖精转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那要是做出点擦枪走火的事情,本宫可不会负责。”
  “微臣自是晓得。”符东风理直气壮,“但是也没准公主便是知髓知味,由此爱上臣的能干呢。”
  阮棠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得了吧你,一个没经验的处男,这是哪来的自信。”
  符东风的回应,是一个热烈的吻。
 
 
第90章 宫廷朝堂
  半夜春宵。
  因为后半夜, 大都督在贤惠的缝衣服。
  硬板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毯子,阮棠半躺在上面, 被子随意的往身上一搭, 香肩半露,斜睨着床边上兢兢业业在干活的符东风。
  “新年新衣服, 刚穿了一炷香的时间, 就给你撕坏了。”
  大都督勇于认错:“是微臣的错,没有控制好轻重, 微臣定当将衣服缝好,不留一丝痕迹。”
  阮棠慢吞吞的给予重击:“贴身衣物也被你扯坏了。”
  符东风:“……”
  他无辜的抬头, 一脸诚恳:“一起给殿下缝好?”
  阮棠沉吟:“其实撕的也好, 这衣物我就穿不惯。”
  她分外想念现代的内裤, 轻薄柔软且小小一片,不像这里的衣服又繁复又不舒服,再好的料子穿起来也没有良好的体验。
  想到这里, 她瞟了一眼符东风的针线活,大都督简直比女人还贤惠, 放在女尊国那都是人人抢着要娶的好媳妇,这密密麻麻的针脚愣是真的没给衣服留下撕裂的痕迹。
  那作精微微一笑,说:“你去, 找那商船要几块柔软的布料来,棉花或者丝织品都可以,快去。”
  “是是是,微臣遵命。”
  符东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便是深更半夜,她一句话下来,他都会听命行事,哪怕是找海商买布料这等小事。
  不多时,便抱着一堆品种不一的布料回来了。
  阮棠兴致勃勃的坐起来挑挑选选,被子落下来,一片肌肤白的让人眼花缭乱,很快又被符东风给裹上,她的注意力都在这布料上,因为她发现燕国竟然是有蕾丝的!
  符东风见她握着那花纹繁复的布料爱不释手,随口说道:“这玩意不就是用丝线编制的吗。”
  阮棠诧异的看他,“大都督这都了解?”
  “穷,衣服都是自己缝的,当然了解。”符东风从她手里接过去,仔细一打量,点点头:“不难,公主想用这布料做什么?”
  那作精靠着垫子,笑的风情万种,红唇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内裤。”
  大都督握着蕾丝的手石化了。
  阮棠继续说:“既然大都督如此心灵手巧,那以后本宫的贴身衣物,便都由大都督亲自钩织了。”
  大都督缓缓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却笑了笑说:“罢了,既能为公主赴汤蹈火,那做一些贴身衣物又有何妨,微臣领命。”
  打从这起,符东风、一位镇国大将军,却也成了公主的御用裁缝。
  凡她所求,无所不应。
  -
  战舰在海上停了一夜,第二天才向回行驶。
  “大过年的,都督怎么跑去巡海了?”刚刚荣升符家军的靳锦意气风发的带着队伍从其他地方赶回来,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顿时满脸不解。
  旁边的将军与他一同朝勐海的方向走去,满脸沉重的道:“而且还是带着人上去的,应当是京城来的贵人。”他四下看了一圈,然后压低了声音将除夕夜晚上发生的事情与同僚相告。
  靳将军神情古怪:“大都督带着你们去青楼吃饭的时候,被贵人给撞见了?”
  “而且贵人还对我们这张挂羊皮卖狗肉的行为十分不屑,自己搂着个漂亮花娘和大都督喝了两杯……”
  靳锦:“……”
  这贵人,也是够不靠谱的,怪不得能和大都督谈到一起去。
  两个说着便到了海边,远远地便见战舰朝岸边行驶,大都督便立在船头之上稳如泰山,他们见状连忙迎上去。
  福船停泊,几人尚未来得及上前行礼,只见大都督转身进了船舱,紧接着便握着一直细长莹白的手将其拉出来,显然能得符东风如此重视的必然是那位京城来的贵人,但是紧接着贵人一露面他们便愣住了。
  逛妓院搂花娘的贵人没见到,走出船舱的赫然是一位异域风情的贵族少女,乌黑的长发蔓延至腰际,水蓝色的长裙比湖水还要清澈,走起路来时上面的一串串宝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悦耳,她的身后披着华贵的狐裘,脖颈处是毛绒绒的领口。
  少女抬手,一截如白藕般的手腕从狐裘中伸出来,落入众人的视线。
  她美的惊心动魄,宛若画卷中飞天的神女,但是勾唇笑起来的样子却又似引人堕落的妖精。
  在场众人皆是惊艳到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符东风瞥了一眼她狐裘下裸露的雪臂,在寒风中镇定的往后缩着汲取温暖感,看的他不由头痛,低声劝道:“殿下,天这么冷将新衣服换下来吧。”
  冷归冷,但是好看啊!
  阮棠一边下船一边慢悠悠的拒绝:“不行,这长裙可是符卿亲手缝好的,本宫一定要穿出来给大家看看。”
  但是您冷的都快走不动路了。
  大都督简直比阮棠本人还心疼的感同身受,他低声说了一句:“恕臣孟浪”,紧接着不等阮棠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人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往外走去。
  温暖的狐裘裹住了阮棠单薄的身体,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还能感受到火热的温度,那作精被抱起来还不老实,仰着头凑到他耳边去吹热气,“你信不信,今天过后整个福州肯定都会在传,大都督出征时从西域抱来一舞女藏于家中……”
  “夜夜笙箫。”最后四个字说出来后,她吃吃地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符东风低头,在她唇边咬了一口,随即一扬眉,便道:“那这小女子勾住了大都督的心,让他魂牵梦绕,大都督有什么办法,传到京城去没准还会让皇帝老儿起了警惕心,卸下我的位置,到时候符某便带着心爱的姑娘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两个人渐走渐远,只有符东风听到她坏笑着说:“到时候找一家茅草屋,将我藏进去,晚上……我们耳鬓厮磨,白天……你便在太阳下给我编织贴身内衣。”
  符东风喉咙一紧,简直要被这妖精给折磨死。
  一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靳锦和同僚才回过神来。
  那位将军满脸懵逼:“明明……去的时候是位寻花问柳的贵人,回来怎么没看见人,大都督身边反倒是多了一个女人?”
  靳锦一言难尽的道:“你就没想过,那位贵人就是个女人?”
  “原来不是贵人!”将军恍然大悟:“是大都督的红颜知己!”
  “闭嘴!”靳锦、或者说是那位在大都督开灵堂时有幸与阮棠对过话的小将,一把将巴掌扇在同僚的头上,低声呵斥:“别胡说!封锁消息,不要外传!”
  但是这么说着,他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公主与大都督暧昧的关系,分明……分明就像是一对鸳鸯。
  怪不得他们一直要不来的军饷突然就到位了,而且还有幸来福州这种好地方捞油水过好日子。
  靳小将恍然大悟,他们大都督这是……这是要尚公主了!
  -
  然而就在阮棠这边玩的乐不思蜀的时候,殊不知京城那边的局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国宴上公主因患风寒未到,着实令人遗憾,不过当时几个人都没有多想,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公主竟迟迟未能痊愈,且一直不曾出现在人前,太子殿下便坐不住了。
  太医吃了阮棠的威胁,要为她打掩护,这个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让他怎么和储君说,说公主的病不见好转怕惹得太子担忧过度从而强行闯进来见公主;说公主的病在慢慢好转,那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肯露面?
  太医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归根结底还是公主太坑,说好的十天必回,这都半个月了还没音讯!
  “七弟,你和孤说实话,明棠是不是又在作什么妖?”
  太子将七皇子叫到一边去,语气严肃的逼问,他道:“别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替她打掩护,她要想做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阮侨闻言,只是敛下眼眸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太子加重语气:“你可以不说,但是孤也可以直接将太医院的人都拿下挨个审问,即便他们也是被蒙蔽的,孤还可以直接闯进公主府看她在玩什么花招。
  只是那样的话,无论明棠在打什么算盘,都会不可避免的被孤破坏掉,这是她想看的吗?还是你想看到的。”
  阮侨抬眼,目光阴郁的看着他。
  太子冷冷的与他对视:“利弊,你可以自己权衡,也可以现在便去与她商量,要不要坦白从宽。”
  明景这个肚子,完全是憋着一肚子气的,他已经想明白了,他这个妹妹绝对不可能是风寒这种小问题,她绝对是瞒着他不知再搞什么花样。
  但是她宁愿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让他来蒙骗他,都不敢亲自对他这个亲哥哥说自己的想法,这让储君殿下的心情相当窝火。
  若是阮棠在这,怕是又要见证太子殿下理智崩盘的咆哮声了,但是只有阮侨一人,当然没有那么厉害能把太子的理智给刺激没。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着。
  良久后,阮侨开口:“她去福州了。”
  太子的脸立刻就黑了,厉声呵斥:“她胡闹,你就纵着?”
  他猜到这作精肯定又出幺蛾子,便是万万没想到她这幺蛾子这么大且这么荒唐,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倒好,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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