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洛拾意
时间:2019-09-09 07:53:03

  明景的脸由黑转青,最后是一片苍白,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眼前一阵头晕,贴身太监见状立刻上前将人扶住,然而这个时候七皇子却始终在一侧冷眼旁观,什么反应都没有。
  太监一边扶太子坐下,一边忍不住偷偷去瞧七皇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七皇子的唇角微微上挑,却是一个诡异而阴森的弧度。
  阴森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他打了个寒噤,再去看,仿佛之前只是一个错觉,七皇子仍旧是淡漠着一张脸,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模样。
  太子微微扶额,声音嘶哑且沉重:“联系她,让她立刻给孤滚回来!”
  “飞鸽传书前日已经递出去了,只是尚还未收到她的回信。”阮侨望着外面的方向,眼神放空,一派漠然。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侍卫闯进来,语气分外惊慌:“殿下,不好了,太傅今日巡到户部,似乎是因为户部账簿有不妥之处,现在正遣人去请安定公主详询,还说见不到人别回来!”
  太子眼神微凛。
  阮侨站直了腰,他看向太子,道:“曲来疏肯定是发现皇姐有问题了。”
  还不是你惹的祸!
  太子怒瞪他一眼,转而对那侍卫厉声吩咐:“将人拦住了,好好听着,他一个臣子,还能擅长公主府不成!”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皇姐联系不上,曲来疏迟早有办法闯进公主府,届时若发现她不在府内,必然会联想到其他的问题。”阮侨的声音蕴含深意:“倘若被他发现,皇姐自是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只是……”
  “这公主府便要多一位驸马了。”
  这显然无论是他还是太子,皆不能接受的。
  太子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不善,冷冷的看着他,反问:“那你待如何?”
  阮侨声音阴冷入骨,语气却轻飘飘的,他说:“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第91章 宫廷朝堂
  太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道:“你还是没死心。”
  阮侨厌烦的扯了扯唇角,懒懒的道:“我讨厌他, 你也一样。”
  “孤的确讨厌他, 但是不像你这般随心所欲到没有分寸。”太子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淡淡的道:“曲来疏的确要死, 但不是现在, 孤不可能为了一时的痛快杀了他,然后让政局崩盘。”
  “但是你不杀他, 他现在就会让你崩盘。”
  阮侨道:“他现在就要对皇姐下手,你能阻拦到几时?况且皇姐对他是有兴趣的,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了你妹夫, 届时这个大盛姓什么, 都是未知数。”
  “还是说,你想怎么瞒他。”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子,分外刻薄步步紧逼:“殿下还想女扮男装不成。”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是因为太子的自尊心不允许, 而是他和阮棠虽然一模一样,但性格相差甚远, 而且阮棠的神韵是旁人模仿不上来的,只怕到时候曲来疏一看便察觉漏洞,更是让他们陷入被动局面。
  太子揉了揉眉心, 不置一词。
  阮侨双手环臂,淡淡的道:“趁现在杀了他,皇姐不在自然无法阻拦,即便她回来亦是木已成舟。现在政权在一步步回收, 兵权在符东风手中,他忠于皇姐,即便杀了曲来疏也不需担心兵变的问题。
  现在,是杀他最好的时机,否则你便再也杀不了他。”
  偌大的房间,渐渐地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知道这种级别密谋,在场的宫人此时皆是额头冷汗频频,这件事太大……也要严重了。
  良久后,太子才道:“孤需要考虑一下。”
  “你尽管考虑,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掂量着点吧,太子殿下。”阮侨轻笑一声,一字一句皆是往他的弱点上捅:“你该清楚,即便太傅争斗失败、皇姐登基,她也舍不得杀曲来疏祭天,说不定还会留在后宫纳为皇后。将一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放在后宫……
  你说会发生什么?”
  太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确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阮棠哪里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她喜欢谁不行,偏偏看上曲来疏,倘若真的将人留下来,后患无穷。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七皇子走后,心腹太监将吩咐侍卫将听到密谋的宫人全部带走,紧接着管好门窗,只听一声闷哼,转头便见太子以帕抵唇,鲜血呕出来染红了绢布,他低低的咳嗽,像是在努力压制,却依旧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殿下!”心腹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回来。”
  明景的声音哑的一塌糊涂,却仍旧威严不减分毫。
  心腹顿住,又上前为他斟了杯水。
  太子喝下去才稍稍好转,他吐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孔分外疲惫,双手握着帕子用力的收紧,缓缓道:“你可知,明颂说的句句都在孤的顾虑之中,孤为何还是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心腹摇头:“属下不知。”
  明景的唇角划过讥讽的弧度,眼底结冰,一字一句:“因为孤怀疑,他不止要让曲来疏死,还是一石二鸟之际,想送孤一起去死。”
  “……这!”
  “明颂这个人,乍一看异常冷漠,但是论心机手段不逊曲来疏,他若想为明棠掩盖,又怎么会让孤察觉到异样,分明是有意为之,让我知道,让我心绪大变,好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明景冷静的分析:“只怕,连曲来疏会察觉异样,也有他的手笔,他图什么?当然是图的借我的手杀了曲来疏,然后离间我和明棠,如果在我和曲来疏博弈的关头双双败亡,那就再好不过了。”
  毒啊,七皇子。
  倘若真的如此,那论狠毒,你可以称第一了。
  -
  另一边
  “殿下,曲来疏的人被太子派去的侍卫拦下已经铩羽而归。”侍卫跟在七皇子的身后禀告,又忧虑的问:“倘若太子打定主意不对太傅下手,那该如何是好?”
  阮侨踏碎了一地的梅花,从后院走进公主府,不急不缓的道:“太子这一拦,恰恰便让曲来疏断定皇姐有问题,这个狡诈的老狐狸必然是不肯放手的,且看着吧……
  待他再逼一逼太子,即便明景察觉到我的意图,也不得不顺着我的意思往下走。”
  “是。”
  “皇姐那边如何了?”他又问。
  心腹道:“公主府往福州寄出去的飞鸽我们都拦下了,企图联系她的人也都销声匿迹,公主前几日随大都督上了战舰一夜未归,回来时换上女装被抱下船的,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说大都督迷上了一个燕国女子,公主也不澄清,反倒是玩的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便好,不要让她察觉到异样,家书该怎么写还怎么写。”阮侨说着,突然目光一闪,吩咐道:“关于符东风的风流事迹,帮他宣扬一番,着重让曲太傅听听。”
  那心腹一惊,“您是想……”
  “你猜,曲来疏会不会猜到那便是皇姐。”阮侨诡异一笑,“再猜猜看,太子知道后会不会出手阻拦,和他起正面冲突。”
  这一冲突,便进退两难。
  “是,奴才明白!”
  阮侨穿过梅林,走到后院,他眺望着福州的方向,微微一笑,姐姐……你对我还是放心太早了呢。
  是因为你的身边太久没有我,还是因为你早已淡忘了我,让你没有想起来,阮侨这个人啊……他十七岁的时候,就学会用苦肉计,故意送上门要小和折磨到粉身碎骨,只为了博你的心疼。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用苦肉计的少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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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大帐
  “公主,家书。”
  账外的人,是护送阮棠从京城抵达福州的侍卫。
  阮棠盘坐在柔软的羊毛毯上,火炭烧的噼里啪啦甚是温暖,她穿着燕国的女子服饰,即便肌肤裸露在外仍旧不觉寒冷,相反的热到肌肤泛起滴滴汗珠,她撑着下颌,瞥了一眼符东风。
  大都督在做什么呢?
  这要是要将士们看见,怕是要把眼球跌下来然后踩爆了。
  大都督那双沾满血腥操控生死的手,现在正拿着针线在钩针蕾丝,瞧他麻利儿从容的动作就知道,此时的符东风有多么的熟练。
  这是自然的,大都督晚上耍流氓扯烂那作精的贴身衣物,第二天起身就得给她重新钩,偏偏还乐此不疲,俩人胡搞乱搞不知道有多快活。
  那作精光着脚丫踹在他的身上,催促:“去拿信。”
  符东风也不恼,还本能的抬了抬手,怕伤着她的脚丫,然后将针线往旁边一方,低头握住妖精水灵的脚丫吧唧就是一口,和一般人亲吻女人的姿势不同,他这完全就是和亲银子的样子一模一样。
  大都督此生三好,武器、银子、公主。
  公主比前两样都好看!一天比一天好看!糙直男如是想着。
  亲完以后便麻利儿的站起来,掀开大帐收了信,看也不看,直接丢到阮棠怀里。
  阮棠拆开看了两眼,不外乎又是老一套,她是御前女官先是浮夸的表示差点被发现的惊险,最后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完成任务不让公主暴露,最后表示……
  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阮棠摇摇头,并不大想这么快回去。好不容易微服出巡一趟,这边符东风才陪着她看完阅兵,检验大盛兵力之强盛,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她亲自探查。
  福州这块地重中之重,她最好是吃透了再走。
  既然京中无事,她便不急着往回赶了。
  想到这里,阮棠的猫眼一转,吩咐道:“符卿,去拿纸笔给楚瑜君回信,告诉她,本宫先不急着回去,给她一个应对之策。
  如果说太子有所怀疑,便以本宫的名义给太傅送礼物,保证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他身上去;如果说太傅有所怀疑,便从京中找出一个无官职的美男子纳进公主府,他肯定立刻跳脚,想不起别的;如果说没瞒住暴露了,便说本宫在外地遇袭生死不明,他们肯定就什么妖都顾不上作了。
  就这样,让楚瑜君照办就是。”
  符东风无语的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感叹:“公主当真精通御下之道,微臣佩服。”
  阮棠笑道:“不止如此,本宫还精通另一种驭下,专门驭你这种大妖精,想不想试试……”
  符东风一本正经:“微臣在公主面前不敢称妖,不过……微臣有一事颇为好奇,想请公主为臣解惑。”
  “说!”阮棠一摆手:“好好说话。”
  符东风放下手,凑上前来,将她的脚丫放到自己怀里,问道:“公主说来说去,每个人的应对方式都想到了,为什么便没有想过七皇子呢?”
 
 
第92章 宫廷朝堂
  阮侨?
  阮棠诧异的看着他, “何出此言?”
  大都督和她分析:“公主并不担心七皇子发现问题,要么是觉得他不成事, 要么便是觉得他和公主一心, 公主此次出来七皇子是知情的吧。”
  “把你给聪明的。”
  阮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对, 我这次出来, 只有楚瑜君和他知道,一旦有事也是他们两个人打掩护, 你这么说,是对他有所顾虑?”
  “太子是公主亲哥, 公主尚且对他隐瞒, 七皇子为何如此特殊, 微臣并不知晓,但是微臣想劝公主一句,”他的目光盯着她看, 纯净的真挚,讲:“七皇子不简单, 殿下莫要全然信任。”
  阮棠似笑非笑,道:“符卿,你这话可是很容易被认为是搬弄是非的。”
  符东风飒然一笑, 却耸了耸肩,颇为轻松的道:“微臣肺腑之言,也知公主必不会误会微臣所想,所以说起来并无心理负担。”
  “说说你怀疑他的理由。”阮棠道。
  符东风摸了摸下巴, 认真的给出两个字:“直觉。”
  眼见公主对他翻白眼,大都督一本正经的解释:“公主莫要不信,这的确是微臣的真话。微臣见过七皇子看您的眼神,比草原上最凶狠的狼王都要偏执;微臣也见过他对旁人的态度,视人命如草芥,冷酷且漠然,唯独对臣、太傅、探花郎甚至是太子这等亲近您之人,他的眼神看似冷淡实则异常阴冷。
  好几次,微臣都怀疑,他那个眼神像是在盘算着怎么杀了我们,独占公主。”
  “当然,他和您是姐弟,微臣也不觉得他对您的感情是爱意,那不是。”符东风越说越认真,他分析道:“他看您,便像是小孩打破脑袋都要攥在手里的一块糖、饥民饿到濒死时抱在怀里的馒头、溺水之上挣扎在海上抓住的那块木头。”
  那不是爱,却远比爱要可怕的多,那是彻头彻尾的独占欲。
  阮棠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符东风提醒了她。这个世界一开始发现侨妹时,她的确吓了一跳也相当的头痛,但是没想到这宝贝儿除了争她的注意力以后竟没有过多的作妖,还成为了她的一大助力,这也使得她渐渐地放下心来。
  但是,符东风描述的七皇子,让她一瞬间想起了第二个世界里的阮侨。
  那时候他才多大,十七八岁的年纪,阴郁偏执已成定性,那时候一个他,一个小和,加在一起打的惊天动地,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简直比成年人还要恐怖。
  不过当时的少年内心其实还是很善良的,他在用他的方式去维护这个世界,只是这种方式过于极端,如果没有阮棠的出现,当时的阮侨肯定会用极端的方式清理掉所有的恶人,然后
  ——毁掉那个世界。
  阮棠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改掉他极端的性格,好在因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死的时候,阮侨都还是个乖宝宝。
  但是这一世,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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