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重生)——某韫
时间:2019-10-08 08:49:16

  “可是你离开之后,我却又开始后悔了。有时候我会想,你想把我当成孩子就当成孩子吧,至少,我还可以像个孩子一样黏着你,可以一直跟在你身后唤你阿姐。哪怕你一直不肯回应我的热烈,至少……”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至少你不会像现在这样躲着我、避着我。”
  “阿姐,”他双眼迷蒙,酒气缭绕的眸子里又带了一些迷惘,终于垂下脸,双手小心地、轻柔地环上她的腰身。
  她腰间一沉,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身形又被他轻轻压在了桌子上。
  “阿姐,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阿楚呢?”
  刈楚小心翼翼地弯下了腰,两手轻轻地环着她的身子,头微微垂下,脑袋正蹭在她细嫩的颈间。
  一时间,她看不太清他面上的神色,却又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闷闷的,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身子堵着。
  刚想开口,对方又出了声,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有了些自嘲般的笑意:“嘘,我知道,你又要说——这世间所有的事,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所回报,感情也是一样。所以…我已经很克制地不去想,你会给我任何回应。可……”
  “我知道我不应该用我的爱去绑架你,可我就是不甘心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小小地喜欢我一下呢。”
  “阿楚……”姜娆刚张了张口,却又被他的话再次堵住了。
  刈楚一向话少,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今晚的话格外多:“先前我患了眼疾,你扮作小竹,接近我。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我小心翼翼地陪你,陪着你扮演着小竹的角色,我渴望得到你,却又怕伤害你。你原本以为你愿意变成小竹陪着我,是因为你喜欢我,我…我真的欢喜极了。”
  他的话犹如一道雷电,轰然劈上了她的头顶,一时间,她的浑身骤然僵住,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就是小竹!
  一时间,往日种种回忆又冲上脑海。
  他卧在荷花殿,蒙着眼,笑嘻嘻地同着“小竹”打趣。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与床前的浅酌,他初醒时唇边清淡的笑意。
  “你以后,只准服侍我。”
  “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听见没有,嗯?”
  ……
  “小竹,我睡不着,一旁的桌案上有些书卷,你取来读给我听吧。”
  “兵书,不知公子爱不爱听。”
  “你念吧,只要是你念的,我都爱听。”
  ……
  “你若还是不开心,还在生她们的气,我就跪在这儿,一直跪在这里。你打我骂我都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你若是真的生气,我便把它们统统赶走,好不好,嗯?”
  ……
  “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偷看我?”
  “那你便是在欺负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管,你就是在偷看我,你就是在欺负我。”
  “我阿姐说过,你若是被人欺负了,定是要欺负回来的。所以现在,轮到我来欺负你了。”
  ……
  往日的一幕幕,突然又浮现在眼前。
  原来他知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姜娆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站直了身子,扶着她的肩膀,似是在对着她小心翼翼地乞求:“阿姐,你…你可以小小地喜欢我一下吗?”
  你可以小小地,喜欢你的阿楚一下吗?
  她抬了眼,恰巧对上他那双满是醉意的眸,一时间怔了一怔。
  男子强撑着浑身的醉意,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对方的一句答复。突然间,他的脑子仿佛要炸裂开来。
  酸胀。
  疼痛。
  痛得难受!
  刈楚咬了牙,眼前的人影在面前由一转二,再由二转三。女子的面容不再真切,表情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不耐,烦躁地往前抓了一把,正好抓住了她的衣边儿。
  “阿楚——”姜娆不备,惊呼一声。
  盈盈香气又入了鼻息,他再也抑制不住浑身的酸胀,眼中的迷雾饶了一圈又一圈,在她出声时两手再次往前一抓,只听“嘶”地一声——
  她的身上猛地一凉!
  身下的女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男子已不耐地皱着眉头,将她打横抱起,只一瞬,便来到了床前。
  身子被甩到松软的榻上,姜娆吃力地用手肘撑起了身子,恰见浑身是酒气的男子压了过来。她闷哼一声,两手不自觉地掐向了男子的腰间,下一刻,男子也闷哼了一声。
  只是一出声,又是一阵酒气。
  “阿姐,”他的意识似是在一寸寸的抽离,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机械起来,“我疼。”
  “阿姐,我好疼。”
  姜娆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只得连连道,“你先放开我。”
  “阿姐,我好疼,怎么办?”男子垂下了头,原本乖顺贴着后背的发也如瀑般落下,扫在了姜娆面上。
  她咬牙:“你、你压着我,我也疼。”
  刈楚却毫无要松开她的意思,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又不自觉地挑开了她内衫的扣子。
  “阿姐,你、你好热……”
  “阿姐,我也好热。”
  他冰凉的唇覆上了她细长的颈,咬得她暗暗吃痛了一声,忍不住将身上的人推了开。
  这孩子,怎么只会咬人!
  刈楚不备,被她推到了床边儿,身形晃了晃,下一刻又不顾一切地压下来。
  他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委屈:“阿姐,不要推开我。”
  只这一句话,她的浑身便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听着他略微委屈的腔调,姜娆的心尖儿忽的一颤。
  就是这样一瞬间,又让男子倾下了身子。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面颊,让她想起了劫苗老花轿的那一晚,他也曾如此生涩地吻过她。
  那时的她,竟情不自禁地回应了他。
  她……
  姜娆轻哼一声,任凭那孩子在她的身子上折腾,一时间,竟没有丝毫想反抗的想法。
  刈楚终于亲累了,又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着气。他每喘一下,姜娆便感觉到他胸前的坚实与炽热,到了最后,她竟不由自主地上前,捧着他的面。
  “阿楚,我……”
  男子微眯着眼,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眼中似是有什么在流光溢彩。
  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她咬了咬下唇,两眼却心慌地往一旁瞟了瞟,不去看他。
  刈楚的酒意又上涌,不等她开口,手指不由自主地将她的外衫全部挑了开。
  青丝一圈圈绕上他的指尖,撩拨得他心旌荡漾。
  亦是撩拨得他意/乱/情/迷。
  他只觉得天灵盖间一片混沌,自己的身体究竟在做什么,已经控制不住,也意识不清了。
  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
  他想拥有她。
  这份渴望借着酒意,愈发大胆,也愈发炽热。
  他……
  就在他压下身的那一刻,只听“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好像骤然塌陷,带着他的身体,直直往下摔去——
  她惊呼!
  刈楚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身子,身形灵活地一转,这才让自己的背部结结实实地落到地面上。
  巨大的疼痛感从背部窜上心窝,让男子的眉间狠狠拧起,眼中的醉意也一寸寸消散。
  姜娆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惊魂未定地问他:“怎、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要不要逃?
  男子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姜娆,是床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舟的地雷一个、红糖馅的地雷一个、今天我追的大大更新了吗的地雷一个~
  话说你们想看直接的甜甜甜,还是阿楚的追妻火葬场呀~
 
 
第64章 
  这床也塌了,酒也醒了,恰到好处的氛围也破坏得差不多了。
  有些事儿,就算是醒着也没有胆子敢再做了。
  这一瞬间,刈楚想骂娘。
  砰砰砰的叩门声从屋外传来,刈楚不耐地将眉头拧深了,低头看一眼怀中惊魂未定的姜娆,将手撒了开。
  “何事?”男子声音清冷。
  门外头,是万年的声音。他好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主子,您在里面…没、没事儿吧?”
  想必是在门外头听见了屋内的响动。
  刈楚扬起声音,面色不虞:“无事。”
  虽然他现在很想砍了万年的脑袋。
  他回府前,就提前让万年将荷花殿好好打点一番。可谁知道,他回府后,府内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出了毛病。
  现如今,床还莫名其妙地塌了。
  刈楚现在能预料到,明日叫人添置新床时,万年那小子的脸上又会有怎样异彩纷呈的表情。
  “哇哦,王爷好厉害哦,床都塌了耶。”
  “王爷不愧是经常上战场的人,好猛,真的是生猛。”
  刈楚无奈地摆摆头,将万年的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收到回应后,门外又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听着万年走远了,他这才转过头来。
  女子正无措地坐在地上,她的裙角边,青丝与被褥两相纠缠。
  察觉到了男子的目光,姜娆也缓缓抬起头来。她仰着面,眼中还带着一寸未消散的迷蒙,清澈的眸间,有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略微惊恐的眼神,让人瞧了只觉好生心疼。
  她就坐在这儿,眼神如小鹿一般乖顺、慌张。
  男子的目光顿了顿。
  只因他看见,她细长的颈上,布满了殷红的吻痕。那一片又一片的炽热,落入刈楚的眼中,让他的目光一下子发烫起来。
  殷红的亲密,落于女子雪白的颈上,显得尤为突出。
  他站起了身子,垂下双目,眸光轻颤。
  姜娆稳坐在地上,亦是垂着眼,却不知在思索什么,竟也不顾自己微乱的衣衫下不小心泄露出的明媚春光。
  刈楚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下了心神,终于上前一步,朝她轻轻地递出了一双手。
  他的手十分好看,手指修长,掌心就一下子在她眼前摊开。
  “起来,”他若有若无地低叹一声,“地上凉。”
  姜娆愣愣地点了点头,却是躲开了他的手,用手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
  只是那一瞬间,她原本被他拽得宽松的衣衫如瀑般骤然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右肩。
  刈楚的呼吸微微一滞。
  不等她慌忙拉上衣服,男子突然又上了前,就在她以为对方又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两手突然将她的衣衫拢了拢,又脱下自己的外袍覆在她的身子上。
  姜娆愣愣地看着对方低着头,轻轻地扣上外袍上繁琐又精致的纽扣。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扣罢后,他终于抬起眼来,静静地凝视着她,
  又在须臾,抬起手,将她额前细碎的发别到了耳后。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姜娆都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而全程刈楚也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男子抿着唇,步子往后迈了迈,又一出声:“来人。”
  立马有仆人叩门而来。
  “将正殿收拾好,带这位姑娘过去。”刈楚随意地吩咐了几声,言罢,又终于转了头,望向姜娆时,目光中带了些躲闪,“你今晚先睡在正殿,我去找人换张床来。”
  不等她应,他突然又别扭地侧过身子去,不去看她。
  望着他颀长的身形,姜娆点了点头,旋即将身上的衣服又拢紧了,跟着闻声而来的佣人,步步离开了侧殿。
  殿外有些冷,夜风凉浸浸的,每一阵风刮到姜娆面上,都能让她的双颊生疼。
  进了正殿,殿内的摆设一如两年之前。佣人挑完灯后便恭敬地退了下,独留姜娆一人在殿内。
  望着荧黄的灯火,她发愣了一阵,终是没有走到床边。
  心里头思忖着,刈楚现在在何地,他一会儿会不会进屋?
  脑海中却浮现出方才他与她亲热时的场景来,姜娆面上一热,懊恼地将身上的袍子解下,刚准备往一旁一搭,一件月华色的袄登时便入了她的眼。
  引得她心头兀地一颤。
  那件袄被人小心翼翼地叠在一旁,与其他衣物单独分放开,也就是这一眼,让她认出了这件衣服的来历。
  这是姜娆在离开荷花殿前,唯一给刈楚留下的东西。
  这件袄的每一针每一线,也是她赶了无数个深夜,亲手缝制出来的。
  再次见到这件衣裳时,她的眼眶无端有些发热。
  夜已深沉,明星璀璨。
  当刈楚吩咐完一切后,又再次转回到了正殿,看着虚掩着的大门,他心下一动,在门外踯躅了许久后,终于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
  经过方才一方折腾,他特意叫人去做了碗醒酒汤。这才敢来到正殿,去看她现在怎样。
  只见女子伏在桌边,睡得深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刈楚的到来。
  因是她将他原先套在她身上的外袍脱了去,故而露出她原本微乱的衣衫。刈楚在灯下瞧着不忍,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轻为她整理好衣裙。
  手指隐隐约约掠过她略微发凉的颊,男子的食指敏感地蜷了蜷,旋即又将一只手收了回来。瞧着她熟睡时乖巧的侧脸,刈楚心下一动。
  已忍不住开口,声音轻轻,尽量不去打扰到她:“都是我不好,是我忍不住对你说那些重话,也是我自己把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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