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岁寒晚急
时间:2019-10-26 08:24:31

  小土匪一时失口:“宋王爷的爱女不是涅……”涅阳郡主吗?
  他突然低下清秀的眉眼,望着珈若衣带上一个乱七八糟的缨络出神。
  珈若打的一手好缨络,这个跟一团乱水草一样的平安络,是虚渊打的。
  小土匪叹气,道:“算了,小姑娘,你不知道山匪的残虐,你快走吧!要是我们的人发觉了,追赶过来,我也帮不了你。”
  珈若也跟着叹气摇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如今落草为寇,即便京城故人就在眼前,你敢相见吗?纵使不在,你连问一句,故人安否,都不敢。”
  小土匪道:“便是心里惦念,若不相见,也能少许多烦恼。”
  珈若悠悠的叹了口气,单手托腮,露出些许哀愁:“只怕相思不肯饶人。”
  竞秀附和,一样哀愁:“是啊!”
  秋池附和,比她们两更入戏:“谁说不是呢,人都憔悴了许多……”
  小土匪面色一变,接连追问:“她不好吗?难道,她夫君对她不好?”
  正牵肠挂肚、抓心挠肺,却对上珈若似笑非笑的神气:“小土匪,我诈你的。”
  小土匪真是哭笑不得,深吸口气,心说,如今这京中的贵女,胆大妄为,越来越不肯做人了!
  “算了,我也不回山上了,也看不下去他们这些勾当,迟早被点天灯……”
  话没说完,竞秀的短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小土匪愕然不已,又镇定下来:“我今年年初,误打误撞才入了伙,没做过什么坏事。这次才是第一次跟着出来办事,我只是不忍心你们几个姑娘落到山匪手中,难道还得遭报应?”
  珈若摇头:“小土匪,找你半点儿事。办好了,便有你容身之所。办不好……”
  小土匪把脖子往刀上一伸:“来来,随便切,随便咯吱。”
  珈若慢吞吞道:“办不好,我就告诉渊儿,你当了土匪。”
  小土匪脸色大变,轻轻的“呸”了一口:“你们这些千金贵女,真没一个好东西!心黑!”
  珈若作为诱饵,被人半途救了,自然跟不进山。郁夫人及时改变计划,追上山数十里,和傅霜联手,在半山之中,追上这次指挥的二当家乾坤,将其活捉。
  乾坤被关在囚车里,唉声叹气:“都说钱财不是个好东西,我这一生偏偏最爱它!死了死了,死在钱上头了!”
  傅霜上去给他一棍:“老实点。”
  一进城,傅霜就大张旗鼓的让人把乾坤吊在了城楼上。这个高度正好,不高不低,百姓们蜂拥而来,拿些孵坏了的臭鸡蛋、烂菜叶砸他一脸,不到半个时辰,就臭气熏天,完全不能见人了。
  这些山匪无恶不作,手上沾的人命不少,也曾经多次从傅霜手中逃脱,这次生擒了回来,傅霜也高兴的很。
  很快,山中就传来消息,老大震怒,又和钱坤感情深厚,要亲自带人下去救人。胡拜根本阻拦不住,只能配合行动。
  当日夜里,老大便紧急行动,傅霜早就联合了附近城池的守军,集中兵力,在半山就阻断了这股主力,双方搏杀激烈。
  山匪没料到,傅霜这次不计代价,也不手软,碰见山匪就一一斩杀,很快就难以抵挡。而原本该依照计划趁着城中空虚,发起突袭顺便营救乾坤的胡拜,却一直没有赶来。
  老大苦战不支,山匪也被打散了,只好先带着一群人撤退。剩下的山匪,撤退不及时,不是被抓,就是先行逃窜了。
  傅霜趁机带人进山,将乱匪尽数控制。附近城中守军不断赶来支援,进了山,一个山头一个洞口的搜查。
  清晨时分,竞秀飞快的跑进院中,差点将月亮门给撞缺了一半:
  “郡主,抓到了!那个什么狗屁的显平神皇,居然真的相信山里有宝藏,逃脱之后,又带着人回去,被傅将军抓了个正着。”
  珈若忙站起身,追问:“郁夫人回来了吗?胡拜呢?”
  竞秀道:“还没见到郁夫人。不过郡主您料得不错,后山之中果然有玄机。那个小土匪带着郁夫人从小道上了后山,发现许多火油制作的油桶,随后,在后山发出狼烟。胡拜见到后山出事,果然什么都不管了,带人回头,赶去后山,被郁夫人和温大人带人打散了。至于领头的胡拜,好像还没有抓到。”
  胡拜低声的咒骂了几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埋头跟着前面的樵夫。到了城门口,他趁人不备,往护城河边跑去。
  幸而当初早就在这里藏了油桶,可惜数量还不够,只要点燃埋在附近的引线,起码不算功亏一篑。
  可惜了山上那么好的火油!
  胡拜取出火折子,把火焰吹亮,兴奋不已,只要点燃这个,嘉陵城就会陷入一片嚎哭声中。
  一支冷箭,冷不防射中他后腰,胡拜顺势倒在草堆之中,使劲吹燃了火势。
  郁冰清快马过来,把人从火堆中拖出来,命人赶紧灭火:“说,这里埋了什么?”
  胡拜哈哈大笑:“藏了什么?你去后山,不是都看见了吗?火油!那山上全是火油,我早就把火油藏在了街市里,只要引线点燃,里面埋着的二十个油桶,就会烧起来。这个时辰,街市上人最多吧?都得死!”
  草堆易燃,里面还浇了火油,一遇火就涨了起来,根本扑灭不及。
  郁冰清气的踹了胡拜几脚,和温谯一起急急忙忙要去疏散人群。
  两人拖着胡拜,一直到了城内,却都没有听见油桶炸开的巨响。
  郁冰清顿住:“这都过了一炷香了,照他说的,油桶早该烧起来了吧?”
  胡拜被拖的一身伤痕,却一直在狂笑,听到这话,一脸狰狞的笑突然卡住了。
  温谯已经命人将街市封锁,有条不紊的疏散百姓。
  郁冰清和胡拜,一个骑在马上,一个被拖在地下,又等了一炷香。
  士兵跑着回来,告诉郁冰清,火已经扑灭了。
  城内应该安全了。
  这和胡拜预想的大不相同,他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狂笑起来。
  珈若刚到街市口,就被温谯拦住,不由分说,让她离开。
  珈若道:“我方才去查过了。护城河下,没有引线。”
  她清喝一声:“胡拜,你腿好了吗?可还记得我?”
  胡拜蜷缩成一团,又哭又笑:“居然是你?”
  他又大笑,满脸血斑都扭曲了:“原来是你!”次次坏他好事!
  胡拜咬牙切齿:“难道你们大殷真的没有男人了,次次都要你这样一个卑弱的女子来出头?”
  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对在场三人来说,都是皮毛。
  珈若冷笑一声:“你若是死在我剑下,还能说出这种鬼话,那我就算你是只煮熟的野鸭子——嘴硬。”
  胡拜突然暴起,抓起街道边炸油条的火筷,朝珈若冲去,趁人全部围住珈若,他却突然换了方向,换手刺向郁冰清。
  温谯急喊护卫,护在郁冰清面前,硬生生被他刺了一下。
  昏迷之前,他恍惚看见珈若被一个男子牢牢护在怀中,从那人肩头透出的目光,依旧寒凉似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温渣逞英雄,王爷来救美……咳咳,终于想起把王爷放出来辣!
  ps.你们太坏了!还让我多嗑点,咋不说,键盘还是巧克力味的呢?
 
 
第057章 
  温谯一直迷迷糊糊, 直到大夫和自己言语, 要将火筷子拔·出来了。这大夫似乎和他的护卫是一路的, 活泼的很, 碎碎叨叨的。
  “哎哟, 你瞧瞧这个火筷子,上头还有暗纹,怪不得炸油条的老汉说, 他还要呢!”
  “幸好用手抵了一下,不然穿了个对空, 那就成最大号的烤猪了。”
  珈若的声音很清,昏迷之中,像一片风声之中, 落下的雨滴。
  “大夫,有危险吗?”
  大夫豪气的道:“死不了。”
  这之后,就再没听见她雨珠一样的声音。
  或许已经走了?
  他疼的厉害,明知道昏死过去更好受一些,可仍然维持那一丝的清明, 来捕捉珈若的反应。
  可惜,她知道他死不了之后, 就再没什么回应了。
  反倒是傅霜, 用力的拍了一下某人,大大咧咧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的事办完了,你人也到了。你若早到一日, 咱们也不用厮杀的那么辛苦。”
  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又嘱托大夫,要用最好的药材,随后才对傅霜道:“京中琐事甚多,辛苦傅将军了。恰好萧某到了,扫尾清查之事,就交给我吧。”
  傅霜笑道:“这还差不多。我明儿个,带珈若去玩去,清闲一日。”话虽如此说,但大家都知道,散匪更为危险,若是逃窜至农家,极有可能再酿惨案,因此,也没有多逗留,温谯脱离危险之后,就各自去山中搜捕散匪,挨个山头挨个洞口挨个村子的排查。
  务必不能再让他们逍遥法外,多添人命。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温谯才在刺心的疼痛之中,彻底昏睡过去。
  次日一早,温谯就在清晨的薄光之中醒过来,他慢吞吞的起身,穿好衣裳,腹部隐隐作痛。
  他活泼多话的小护卫端着水盆进来:“大人,您起的真早。”
  温谯慢慢扶着桌角坐下,低声道:“我去审问胡拜。郁夫人和……郡主,可曾去问话了?”
  护卫放下水盆,道:“大人,您不用去了。”
  温谯疑惑,拧眉问:“已经审问完了吗?”
  护卫道:“您去了也没用,郡主和王爷一去去问话了。”
  “王爷?”温谯很快从记忆中搜寻出,昨日的确有人护住了珈若。不同于其他人的忠心保护,他强横的将珈若圈在了怀中。
  温谯怎么也想不起,珈若从前和哪位王爷,有这样密切的关系。
  “哪位王爷?”
  护卫道:“长宁郡王。”
  长宁郡王萧融吗?
  温谯恍惚了一下:“在监牢吗?”珈若这段时日,奔波劳累,怎么能去阴冷的监牢?
  护卫摇头:“那不是。王爷把人提到演武场了,一大早还去快马去街上买了豆腐脑,听说,郡主吃了豆腐脑,正在那儿玩呢。”
  温谯像被人从脸上正对着踹了一脚,心头不知什么滋味,伤口也火辣辣的。
  他拿帕子擦了擦手:“审问罪犯,有什么可玩的?”
  但他真的不必去了。
  温谯问,可有什么吃的。
  护卫老成的叹了口气:“既然不用您审问犯人,您还是再躺会吧,我替您更衣。”
  温谯一丝力气也没有,任由护卫把他塞了回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浑身是汗,护卫守在一旁,药炉里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他这才知道,伤口裂了,他发了高热。小护卫发觉不对,才请大夫过来。
  屋外,是竞秀和秋池的嘀咕声。
  竞秀说:“王爷干嘛还要救他?郡主也是,这样好的伤药,干什么给他?就算不公报私仇,让他多受几天罪不好吗?”
  秋池有气无力:“那你敢阳奉阴违吗?敢不给吗?被郡主发现,打一顿是小,将来也不会信任你我了。”
  竞秀还真不敢,不过也没进来,叫小护卫出去,把药给他了。还再三叮嘱,这个药十分十分金贵,是军中的救命药,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一定要好好用。
  温谯此刻真觉得,自己倒不如死了才好。
  小护卫进来,换药的时候,轻手轻脚给他换了新的药,也不知道药里用的什么宝贝,伤口果然没那么疼了。
  温谯高热下去,这才睡了一场好觉。
  演武场上,郁冰清坐在一边,面色如霜。
  胡拜被五花大绑,撂在中间地上,身上血糊糊的,精神却还不错,时不时的对着人呲牙一笑。
  “你们抓了我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们北狄的铁骑,会踏平你们殷朝,殷朝的女人都是蠢驴,供北狄的壮汉享乐,殷朝的男人都是蠢猪……”
  珈若顺手从地上抓了个扫地的茅草把子,糊了他一脸。
  萧融拉了拉她的手,道:“这种人,我看,还是照惯例来,先别审了。”
  珈若很懂的问:“先不审?那先干什么?”
  萧融道:“先给他点好处。反正已经是笼中囚,先晾几天再说。”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枚骰子。
  珈若接在手里,随手一扔:“三。”
  萧融又掏出另一个骰子,上面分别写着吃、喝、玩、乐、饿、跪。
  珈若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随身带着这个骰子。这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跪?跪三天?王爷,您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
  她笑眯眯的:“我喜欢!”
  珈若抛了抛骰子,扔给跪在地上的胡拜:“不如,你自己来选?”
  胡拜冷哼一声,骂了一句北狄语。
  珈若也不理,又把骰子交给郁冰清。郁冰清暴打了胡拜一顿,没觉得多解气,但也没说什么,胡乱扔了一个,“吃”字朝上。
  唐濡立刻叫人,去薅了一筐苎麻叶,给抬上来了。
  郁冰清拿在手中:“这不是苎麻叶?”
  唐濡道:“郁夫人说的是,这东西喂猪猪都不吃。”
  说着,用不知从哪里摸来的火钳,夹了一把叶子,不留神就塞进了胡拜嘴里。
  唐濡摸摸头,解释道:“我怕这狗东西咬我。”
  胡拜被塞了满嘴,呸呸的想往外吐,被唐濡堵住嘴,只能往里面咽。苎麻叶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难言的清味,叫人作呕。
  胡拜刚想吐,唐濡拿一个漏斗堵在他嘴上,呼啦啦将苎麻叶搅碎,一大勺一大勺的往里塞。
  这种对待犯人的手段,叫人都不忍直视,珈若眯了眯眼,往萧融身后躲:“王爷,你们这可是惯犯。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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