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怎么饶?”宁越悠悠地问道。
  “你去求王妃,求老太太,求你姑母,你跟她们说这件亲事不要做了,”卫茹语无伦次地说着,“王妃那么喜欢你,她肯定会答应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还像从前那样,”卫茹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挣扎着想来拉她的手,“我以后不打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好好对你,给你找个好亲事,我给你出嫁妆……你救救你妹妹,你放过她,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是吗?”宁越轻巧地躲开她,“可惜,我不稀罕。”
  她不再跟卫茹多说,很快转身离去。真是个贪心的女人呢,又想保住自己的儿女,又不想把自己的恶行说出来,到这时候了居然还在算计她。
  一阵阵鞭炮的响声传来,想必是亲自去迎亲的宁震回来了。
  宁越站了一会儿,说到底她还不够狠,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兄妹俩成亲而不阻止,如果卫茹不肯说,也只能想别的法子来揭破,今天这场婚事,注定是办不成的。
  大门外,宁震满面欢喜地跳下马,亲自将孟素搀出轿子,扶着她跨过火盆,慢慢向正堂走去。
  被红盖头遮着脸的孟素又是欢喜又是迷茫,宁震一直对她很好,但她在京中很受欢迎,也有不少世家子弟对她流露过喜欢的意思,再加上她多次听卫茹说过在给宁震议亲,似乎根本没考虑过她,所以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宁震。那天在南安王府,她只是太伤心了需要有人安慰,又恰好碰见了宁震……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就那么轻轻抱了一下竟然会被人撞见,以至于糊里糊涂地嫁了过来。
  新人很快进了正堂,拜完天地又要拜高堂父母,卫茹被搀过来和安国公并排坐在椅子上接受跪拜,她浑身哆嗦着,脸上是脂粉都遮不住的憔悴,让不少人吓了一跳。
  孟素跪在她面前,跟着宁震一起,羞答答地叫了声:“母亲。”
  宁越笑盈盈地看着卫茹,她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卫茹牢牢抓着椅子才撑住自己没有倒下去,那一声母亲,正在击溃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大礼很快行完,宁震欢天喜地扶起孟素,赞者高叫了一声“送入洞房”,宁越带着笑,用口型无声地对卫茹说:“入洞房了呢。”
  卫茹彻底崩溃。她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觉得宁越或许会中途打断,或许会求王妃终止亲事,但现在她知道,她比她想象的狠得多。
  她死死捏住椅子扶手,嘶哑着声音开了口:“你们,你们不能成亲。”
  她的声音太低哑,淹没在欢庆的锣鼓声中,那对新人根本没听见,只是携着手继续往前走。
  卫茹不得不站起来,拼命地大叫一声:“你们不能成亲!”
  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了她。
  安国公尴尬地说:“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大好的日子胡说些什么?”
  卫茹咬着牙,泪流满面:“我没糊涂,他们不能成亲……”
  “为什么?”安国公问道。
  “因为,因为……”卫茹忍不住又去看宁越,她依旧笑着,可恨极了,在这一瞬间卫茹起了杀心,总有一天,她要报这个仇!
  安国公见她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来,于是摆摆手示意新人继续走,卫茹连忙叫了起来:“因为我身子很不好,世子要侍疾,不能这时候成亲!”
  安国公沉着脸吩咐道:“送夫人回房,她病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宁越头一个走了过来,双手扶住卫茹,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意:“夫人,回去吧。”
  然后低低地、飞快地说了一句:“你不说,他们就真的要入洞房了呢。”
  卫茹突然大叫一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甩开手想去打宁越,却被宁越躲开了,宁越退开一步,错愕地看看吴氏,又看看安国公,一脸惊诧:“母亲她,是不是中邪了?”
  安国公觉得丢脸极了,连忙吩咐道:“带夫人回房,快些!”
  几个丫鬟左右架住了卫茹往回走,卫茹眼睛的余光看见宁越走去孟素身边站着,笑意盈盈,她心下一凉,大声叫了起来:“他们不能成亲,他们是亲兄妹,亲生兄妹!”
  鼓吹的声音停止了,周遭的一切都定格成惊诧,宁越慢慢地走到南安王妃身边站定,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卫茹还是招了,对于孟素来说,她算得上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
  许久,安国公才找回丢失的声音,迟疑着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是亲生兄妹,亲生兄妹……”卫茹瘫倒在地上,“十六年前,姑奶奶跟我同一天生产,宁家的龙凤胎,要留龙舍风……我不舍得,就换了两个女孩,素儿她,她是我亲生的女儿,是震儿的亲妹妹……”
  扑通一声,孟素晕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日万~
  第37章
  厅中的红烛燃烧着,原本是该洞房花烛的大喜日子, 却成了安国公府有史以来最难堪最耻辱的日子。
  匆匆赶来的宁氏目瞪口呆, 看着两个女儿不知所措:“什么留龙舍凤,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话?”
  “只有国公夫妇和世子夫妇才知道这个预言。”卫茹哭着说道,“姑奶奶, 我也是没办法, 做母亲的, 谁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
  “所以你就狠心让我的女儿去死?”宁氏定定神, 转脸看向安国公,“为了一个无凭无据的传闻,就能狠下心来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这样的家族如何能兴旺长久?”
  安国公沉着脸:“你懂什么?你现在是孟家的人,我宁家的事轮不着你插嘴!”
  “好孩子,走,我们不在这里!”宁氏抹着泪,一只手拉起宁越, 一只手拉起孟素, “跟娘回家!”
  卫茹跌跌撞撞地过来拉住了孟素:“她是我的女儿,她不能跟你走!”
  就在此时, 咣一声,乌木八仙桌被一脚踢翻,宁震暴喝一声:“够了,够了!”
  他一把扯下喜服撕成几片,夺门而出。
  孟素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是本能地哭着,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宁越回手握紧了宁氏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说:“娘,我跟你回家。”
  就冲宁氏刚刚说的话,她就知道,这是个正直的人,肯定也是位好母亲。
  “素妹妹,跟我们一起走吗?”宁越抬手替孟素擦掉了眼泪。安国公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孟素留下来,只怕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孟素泪眼婆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素儿你别听她挑唆!”卫茹紧紧扯着孟素,“都是她害的你,是她故意带人撞见你们,是她挑唆王妃赐婚,都是她,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娘儿俩好!”
  孟素一阵茫然,真的吗?
  最后只有宁越跟着宁氏回了孟家,宁越叹口气,她已经尽力了,如果命该如此,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安国公府成亲变成认亲的奇事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接连几天里安国公府闭门谢客,却仍挡不住满京城的议论,杀女婴,亲兄妹险些成亲,国公夫人试图让外甥女替自己女儿去死,外甥女侥幸没死后还受到她的百般虐待……
  言官立刻上书弹劾,几天后圣旨传下,安国公降爵为安定伯。
  “啪”,吴氏一巴掌甩在卫茹脸上:“蠢妇!国公府近百年的荣耀都毁在你手里!”
  孟素护着卫茹,哀哀求饶:“祖母,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吴氏又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是早就该死的人,为什么不去死?预言说得对,你就是宁家的祸胎,如果不是你勾引你哥哥闹出事来,宁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孟素捂着脸愣了,长这么大这是她头一次挨打,她突然想到了那夜在金光寺她跟宁越说的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要你懂事听话,他们肯定会对你好……
  原来宁越说得对,她什么都没做错,可还是会挨打挨骂,还是会被他们逼着去死。
  孟侍郎府中。
  桌上的饭一直没动,宁氏心神不定。
  宁越知道,她在想孟素。当成亲生女儿亲亲热热地养了十几年,怎么会不想?
  “娘,如果你想素妹妹的话就去接她回来吧。”她柔声说道。
  “好孩子,宁家不会放她回来的。”宁氏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安慰自己,忙搂住她,掉着眼泪摇头,“人各有命,娘已经亏欠了你那么多年,以后不会再亏欠你了。”
  回到孟家以后,宁越体会到了久违的父爱和母爱,开明的孟侍郎,慈爱的宁氏,他们因为前十几年的错过,都在极力地弥补她,宁越心里残存的不平已经被这双父母的疼爱消弭大半,她窝在宁氏怀里,心里一片安详:“娘,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再也不分开。”
  就在此时,丫鬟站在门外回禀:“夫人,沁阳郡主在府门外,要找大小姐。”
  宁越怔了下,楚襄竟然会跑来找她?真是奇也怪哉,小萝莉一向傲娇的很,她还以为只有她去找他的份呢!
  她很快出去迎接,楚襄已经走到了垂花门里,绷着脸抿着薄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老远看见她后楚襄的目光就再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快走几步到她近前,冷冷地开了口:“六天了,你一直没去王府看我……母亲。”
  主要是竟敢不去看他,真是可恨。
  宁越笑着说道:“郡主知道我家里那点事,我便是想走也脱不开身,再说我眼下正在风口浪尖上,不好去给王妃添麻烦。”
  她一边说一边拉住楚襄的手撒娇似的摇了几下,却突然想起那个疑似百合的梦,连忙又松开了。
  楚襄却拉住了她,轻哼一声:“我……母亲想你了,你跟我回去。”
  娇软的手握在手里,意外的妥帖,于是楚襄舍不得再放开了。
  一刻钟后,连内院都没进的楚襄拉着宁越匆匆上了王府的车驾,理由是南安王妃十分思念宁越,急召她到王府作陪。
  然而车子走起来后,宁越很快发现去的不是王府的方向。
  “郡主要带我去哪儿?”宁越笑着说道,“该不会见我不认路,要把我带去哪儿卖了吧?”
  “卖?有人敢买吗?”楚襄瞥了她一眼,“一肚子鬼主意。”
  “过奖过奖。”宁越笑嘻嘻的,反正在楚襄面前她不用假装无辜,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她还是蛮喜欢的。
  楚襄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理她,似乎对她的惫懒无话可说。
  宁越扁扁嘴,口是心非的家伙,如果真的不想理她,干嘛又把她的手攥得那么紧?等等,该不会真的是个百合吧?
  她像被烫了一样,连忙往回抽手。
  楚襄回过头,拧了眉:“怎么?”
  “好端端的拉着手,挺奇怪的。”宁越继续努力抽手,“郡主你是不是练过武?力气好大!”
  “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个词,将门虎女?”楚襄垂着眼皮看她徒劳地抽着手,唇边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宁越放弃了硬来,开始装可怜:“郡主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攥得发红了,人家肌肤那么娇嫩,万一留了疤痕就糟糕了。”
  楚襄下意识地松了手,宁越立刻缩回去抱了胳膊,跟着皱了皱鼻子:“郡主饶了我吧,你们将门虎女手劲大,再攥一会儿我这可怜的手就要废了。”
  楚襄轻哼一声:“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觉得一缕柔情渐渐漾开,如果能一直这样握住她的手,并肩坐着说着话,该有多好。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南安王府的别院停下,楚襄当先跳下,跟着一伸手将宁越抱下来,自己一转身往前走,说道:“陪我钓鱼。”
  宁越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犯嘀咕,先是拉手,现在又抱她下车……怎么看怎么像百合,要命啊,生得太美了连女人见了都把持不住可怎么破!
  别院的湖比王府里的还大,楚襄坐在画舫上垂下鱼钩,只是这一次,垂钓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使他平静。
  他瞥了一眼,她离得远远地坐着,正拿松花糕一块块掰着往水面上丢,楚襄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怕惊了郡主的鱼,到时候郡主怪我,我可吃罪不起。”宁越笑嘻嘻地说。
  又没说实话。楚襄盯着她,声音喑哑:“怕?你什么时候怕过我?”
  “郡主是天家威严,我一直都很怕的好不好。”宁越嬉皮笑脸地说,她才不要挨着这个疑似百合坐,被他揩油。
  “王妃一直夸你乖巧懂事,与世无争。”楚襄放下鱼竿,慢慢站起身来走近了,弯腰深深地看她,“你演得真不错。”
  “郡主这话说的,怎么是演呢,难道我不是与世无争吗?她们都这么夸我呢。”宁越笑得更开心了。
  她说的可是实话,最近这些天不断有人到孟家来探望她,顺便打听内幕消息,但她什么都不肯说,于是这些人全都夸她恬淡温柔、与世无争,受了卫茹那么大的委屈还不争不辩,时至今日也没说过卫茹一个不字。
  不过,她越是不说,人们就越是好奇,越是会用全副精力去打探,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安国公府这点事扒个底朝天,至于卫茹,根本不用她再做什么,单是安国公府那些人的怒气就足够让卫茹生不如死了。
  “一肚子鬼主意。”楚襄眼中闪过一丝爱怜,跟着一伸臂圈住她,抱起到鱼竿边上放下,又在她身边坐下来,道,“不许跑,若是惊了我的鱼,我唯你是问。”
  他个子高力气又大,用一只胳膊圈住她带走时,就像夹着一个小孩一般轻松,宁越忍不住冲她皱皱鼻子,这算什么,怪力萝莉,仗势欺人吗?
  楚襄眼睛的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嘴角噙上了一丝极淡的笑,又说:“不许做鬼脸。”
  宁越低了头,心想管得可真宽啊。
  “也不许腹诽。”楚襄补了一句。即便不看,也知道她肯定在腹诽。
  宁越简直要击掌赞叹了,小萝莉莫非有火眼金睛,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她轻声说道:“郡主怕我惊了鱼,可郡主一直不停地说话,就不怕惊了鱼?”
  “我自有分寸。”楚襄刚说完就觉得钓丝猛地一沉,似乎是有鱼上钩,不由露出一个笑容,“这不就上钩了吗?”
  他抬起鱼竿往回拉,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定是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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