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郡主——糖果非糖
时间:2019-11-19 08:51:29

  “没有。”三皇子殿下无端烦躁起来,斥道:“亲吻何等亲密,能在闺帏之外随意吗?”
  “哇哦~~,赵鸣轩你亲吻的第一个女人还是通房呀?”永福郡主有点神奇了。
  “没有!”三皇子赵鸣轩莫名火大,但只能继续斥道:“通房能配本皇子的亲吻吗?你再敢贬低折辱我,我待会儿要你好看。”
  “废话,你没睡过你的通房呀,难道大兄弟你现在还是童子身吗?”傅归晚无语:“你十六岁就开始鱼水之欢,享受过两年闺房之乐,你还能没亲过她们?”
  “没有!!”赵鸣轩咬牙吼道:“通房是用来泄火的,与亲吻能相提并论吗?我警告你,我尚且未与通房们同塌相眠过,别再污蔑我。”
  傅归晚心底呵呵,面上恭维道:“照大兄弟你这么说难不成你亲吻的第一个女人和同塌共眠的第一个女人都是我啊?”
  赵鸣轩狠狠地瞪她却没有反驳,白嫩的耳垂开始升起抹红晕,傅归晚:“……”这混账故意骗她想耍她来着吧?
  忽然觉得这个怀抱有些滚烫,傅归晚按住他手臂想拉开,劝道:“那个,你该安置了,那我扶你到床榻里休息,然后我就走啦。”
  “知道自己是本皇子唯一吻过的女人又想拿乔是吧?”赵鸣轩轻咳声掩饰内心不自在,傲娇地冷哼:“别以为自己是本皇子唯一亲吻过的女人就能有何不同。
  你在我这就只有做小妾的份儿,想做侧妃至少得等你给我生下儿子,还得把我伺候舒服,今晚就留下给我暖床吧。”
  “我娘和妹妹还在养伤,我还得回苏府去。”傅归晚放软声音随便扯个谎哄道:“别闹,这都快要亥时了,我真得走啦。”
  “明晚再过来陪我,还有后天。”赵鸣轩真不爽。
  “赵鸣轩!”傅归晚瞪他,然后眼睁睁看着男人低头下来堵住她的双唇,速度太快只在眨眼间没来得及反应,咬牙从一数到十再捧住他的脸颊,叹息道:“你真有这些闲情不如帮我查查去年底派杀手来暗杀我的幕后主使。”
  三皇子他不由得抱紧怀里的娇躯,拉开她的手臂,没再看女人的眼睛,应道:“有找到什么线索吗?我现在怀疑很可能是赵珩斌和闵家做的。”
  “嗯,我们改天再商量,我真该走了。”傅归晚又哄几句。
  赵鸣轩郁闷地推动轮椅往床榻前进,再由着这疯丫头扶他躺倒床榻里,最后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三更半夜时远走,拉过薄被蒙住头,真特么烦躁难眠。
  永福郡主并没有径直离开,走出三皇子的主院之后就去找两位大夫,请他们配种药物:“中药之后头脑保持清醒能听见声音,但身体不能动,尽快配出来,四天内我要拿到手。”
  “郡主,好像没这种药物。”小杨大夫斟酌道,在对方要发怒之前说:“但我们可以配成两种药:第一种便是防迷药解迷药这种;其二种就是郡主说的效果,中药之后身体无法动弹,但头脑是清醒,耳朵能听到声音。”
  “只要能达到我要的效果就可。”傅归晚差点忘了:“药效会保持多久,如果我需要半个时辰内恢复如常,可以吗?”
  “这——恐怕需要再配份解药。”
  “有就好,四日内给我配出来;对了,不准让三皇子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糖果这边的傍晚也下雨了哟
 
 
第117章 
  一年代表什么?
  代表有春夏秋冬, 代表有12个月, 代表有365天,代表花草繁茂又调零的周期轮回, 代表能孕育新生命的诞生,代表很多很多, 而权相的一年?
  代表给予和平与危机选择的时间吗?
  堂前花荫,微风拂过吹散了大暑天的一丝灼热, 没能吹进永福郡主的心田反而叫她的心焦虑难安,她盯着午后收到的信——从蜀地送来的信。
  一年!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俊秀飘逸风骨奇佳,一眼就能肯定这是权相的亲笔信,傅归晚捏着信纸捏得指尖发白,这意思是, 一年后圣上不愿意交出赵珩斌兄弟, 权家就要宣战吗?
  “表姐, 表姐?”
  讶异的叫唤声从耳畔传来, 归晚愣了愣,抬眼看去, 眼前站着两个姑娘,一个活泼灵动,是她四舅苏望略的幼女苏如墨;一个英姿初展, 是她舅父的养女苏如婳, 恰好都是14岁,堂姐妹俩都眨巴着眼睛略有怪异地望着她,目光中透着好奇?
  “呃, 我方才在想点事情,如婳这么快就到了呀,怎么就你一人,如枫表哥呢?”
  “就在这里呀。”苏如婳伸出手指指向左侧,傅归晚顺着表妹的指向看过去,看到位一袭青衫,淡雅如风的温润斯文少年,连忙站起来问候:“表哥。”
  苏如枫笑着回礼,笑容清爽明亮如清泉般清凉纯净,同是弱冠之年,一眼就能看出他与傅归昶这对表兄弟气质迥异。
  “表姐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苏如婳不见外地伸手去拿表姐手中的信纸,一抽就抽出,放到眼前一瞧,就俩字并且是她能懂的字:“一年?”
  苏如墨姑娘探头瞟了眼,还真就这么俩字,好奇地眨眨眼,这是个什么意思呀?
  “是我蜀地的老师给我写来的信,老师他向来高深,我刚才就在猜他写这一年的含义。”傅归晚把信纸拿回来,折叠好放到信封里,问他们见过长辈了吗?
  “嗯,我娘带我们过来的,娘去和小姑母说话了,叫我带11哥和如婳先来见表姐。”
  “不好叫长辈们候着,咱们别耽搁了,见过四舅母和娘,再看看晓晓,咱们还得去趟忠勇侯府。”傅归晚把信递给姚黄收好就要带他们走。
  “表姐不用担心啦。”苏如婳爽快地摆手:“四姐亲自来接我和11哥的,现在正和四婶在小姑母屋里呢。”
  “你呀,咱们自家人随意,你们一路奔波劳顿,只为见如念表姐还能不叫你们先休息个够吗?亲戚家的礼数还能没点讲究吗?你一人前来倒也罢,如枫表哥是忠勇侯的嫡亲小舅子,如念表姐又亲自来接,今天能不去拜访太夫人吗?”
  傅归晚数落这粗枝大叶的表妹,还没忍住伸手点点她的脑门,苏如婳委屈巴巴地念叨,硬拉拖着表姐待会儿陪她同往。
  苏如枫和苏如墨堂兄妹俩走在后,见此嬉笑打闹之景他眼底笑意加深,低声问问堂妹傅家的情况,小姑母怎么还带着女儿在兄嫂家养伤?越听,笑意越淡,走到苏望姀的病榻前时,他眼中脸上笑意已全无。
  从蜀地送来的权相亲笔信,自然不会只有永福郡主这封。
  今日大暑,皇帝午后回内廷,想着今日不再回前朝就令在身侧伺候笔墨的年轻人跪安。
  涂绍昉谢过皇恩出宫,回到自家洗了凉水澡,喝碗午后甜品,心情蛮好时他的书童给他递上封信,称是半个时辰前从蜀地送来。
  接过拆开展开信纸一看,顾不得天还未黑他就揣着这封信赶往永福郡主府,护卫禀告郡主已返回苏家,再前往苏府找师妹,没想到师妹还不在,到忠勇侯府去了?!
  郁闷的涂少爷只能在苏家等着郡主回来,可还没等到心仪的师妹,他就率先等到了对他看不顺眼的池丞相,苦中作乐地想幸好他有护身符,在相爷发飙之前连忙把信奉上。
  “以为就你小子有吗?本相会没收到吗?”
  池奕冷笑着夺过信件,取出信纸,拿着这张信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个底儿朝天都只有一年这两个字,郁闷地吐槽:“权老头这臭德行,多写俩字能要他的命啊!”
  “我老师就是爱装嘛。”涂绍昉很识趣地陪丞相大人吐槽:“无论他心里藏着多少字,他必定得精简精简再精简,势必得精简到最符合他高深莫测遗世独立的形象,多写俩字会破坏他塑造的形象,活该师娘骂他有本事别吃喝拉撒啊。”
  “算你小子识趣。”池奕把信纸扔还给他,烦躁道:“原本三年已经有些棘手,现在缩短到一年,这不是想逼死人吗?嗳嗳嗳,你小子来给本相说说,权老头这一年是从他写下这俩字算起呢还是能从咱们收到信这天算起?”
  “相爷,这应该不重要了,重要是的明年六月。”涂绍昉上前两步,郑重地对丞相道:“到昌和31年六月,当今还不愿意交出五皇子兄弟,权家的25万大军就要兵变了,甚至可能更多而非明面上的25万大军。”
  “这用得着你说吗?”哪壶不堪提哪壶!池奕没好气地瞪他:“光会动动嘴皮有用吗?有本事你给本相拿个主意出来,否则你麻溜滚吧;别整天往永福郡主跟前凑,她是你师妹也得给我避讳起来。”
  涂绍昉淡定道出他的想法,池奕听得勃然变色,疾步上前揪住这小混蛋的衣襟,目光深沉道:“你小子可知愚弄本相会有何后果吗?”
  “这不是我查到,是郡主亲自查到,他们二人非但行房了还是表姐弟。”
  池丞相苍老而精明的眼中泛起震惊复杂的思绪,松开揪住年轻人的衣襟,还跌退了步,转过身找张椅子坐下,一直沉默着任由时间无声无息地流过。
  许久,久到池丞相将这桩秘闻带来的惊怒平复完毕,他不耐烦地站起来转了圈又一圈,等得烦干脆领着这小混蛋出门,都想亲自到忠勇侯府接人了。
  “哦,我差些忘记了,顾副社长担心表姐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前天送信来天叫我帮忙问表姐你三天后夏季的全体社员聚会还去吗?”
  一老一少走近影壁,听到有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又听到永福郡主说:“你们玩吧,出门玩得时候就要玩得高兴些,表姐最近有事,没法去了。”
  然后,姑娘们走过影壁就和对方撞见了,吓得苏如墨和她的婢女一跳,傅归晚连声解释:“这位老人家就是当朝池丞相,那少年肯定是相爷带来的。舅母派人来传信不就是相爷来了,有事要找表姐吗?你们俩快给丞相问好呀。”
  苏如墨定定神,堂姐妹俩上前一步,屈膝给丞相问安,池奕摆摆手叫起,显然认识另一个小姑娘,诧异道:“哟,是如婳丫头呢?你咋在这,你老爹呢?”
  “池爷爷,老祖宗最近身体不大爽利,祖父抓老爹回隆中给老祖宗侍疾了;好险呢,若非祖父及时派人去抓,又得被爹爹跑到海上玩啦。
  哦我呀,我是跟11哥一块儿来给表姐助威的,我们今天刚到呢,不过11哥此刻还在忠勇侯府;知道池爷爷您来找表姐,我们就先回来啦。”
  涂绍昉意外地看向这位肤色微黑,腰间系皮鞭,脚踩长靴,打扮得英武的小姑娘,他弯弯唇浮现一抹笑意,原来这位就是苏如婳真身,真不愧是爱舞枪弄棒。
  “日子过得乏味,望舒想跑到海上溜达也算情理中,多派人保护好就成了,你做闺女的要多体谅——”池奕还没叮嘱完,傅归晚已经无语地翻起白眼,相爷瞪那丫头一眼,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元宝给小姑娘:“带妹妹去玩吧,爷爷跟表姐商量点事。”
  “知道了池爷爷,多谢池爷爷。”苏如婳笑嘻嘻地接过金元宝,拉着堂妹欢快地离开。
  三人移步回待客的花厅,池丞相率先问刚得知的关于五皇子的丑闻,在暗中的无情护卫长悄声退避,傅归晚给予肯定再说出自己的打算,猜道:“前天晚上第二封信已经送到,这第三封信想必就这两日能送达,我决定定在六月27日。”
  “是必须得揪出来,但被权家知道后还能忍得住吗?”池丞相忧虑:“要是这一年都没能剩了,局面还控制得住吗?”
  涂绍昉面带笑意地走近前向丞相娓娓道出这当中最为诛心的关键,低语道:“相爷,弑君杀父篡位,圣上和权相可在同一阵营,一年时间我老师不会再更改。”
  “弑父篡位?”池奕目光惊变,眼底思绪浮动复杂紊乱,头疼道:“我那个皇帝外甥,虽然本相看他不顺眼,但他心地确实还行;凭推论假设就想让他相信再放弃赵珩斌那小子,难,何况还有六皇子呢。”
  “我想先问问师妹,6月27打算叫多少人到慈修庵观摩?”
  “师兄的意思?”傅归晚皱眉,涂绍昉勾唇一笑:“我们可以在控制住丑闻不外泄的前提下尽可能把事态扩大,朝堂看好五皇子的大臣们不是不少吗?慈修庵之行过后还能有哪位重臣会好看五皇子兄弟?
  咱们既然很快会给傅副相挪位置,完全可以给闵尚书也换个位置,再送闵贵妃上路,全力打压闵家及其亲眷,他们会认命吗?认命等同于死,我们只要能在一年内逼其放手一搏,弑君篡位还会远吗?”
  郡主叹息声,抬手轻轻抚掌,涂少爷嘴角笑容刚漾开还没说句话他后脑勺就挨了一掌,怪异地回头,看到池丞相一茬不善的目光:“相爷?”
  “你小子可真能啊,就你这德性,盛家能放心你吗?回家叫你老爹趁早给你定门低调的亲事乖乖藏拙娶媳妇生娃去吧,别再肖想永福郡主了。”
  “相爷——”涂绍昉要为自己辩解,池奕摆手道:“小子,爷爷我是看好你,可是太子不省心啊,把咱们的路都给打乱了。
  如今永福郡主是嫁给谁都不能嫁给你,凭爷爷我和盛小楷一辈子的交情,他开口,这份情面我肯定会给他,你和福儿就是做师兄妹的缘分,没别的了。”
  涂绍昉脸色微变:“相爷——”
  “等我们这群老骨头都不在了,再没有人能提点敢提点赵竤基,任由他按本性来,你自己心里能预料到将来会变成什么局势,永福郡主能嫁给皇长孙的亲舅舅吗?
  盛家能眼睁睁看着外孙有危险而不顾吗?别再提这点事了,说得爷爷我心里也难受。也别想置若罔闻阳奉阴违,再被本相抓到一回,爷爷我亲自帮你挑媳妇。”
  池丞相叹气道:“为你自己好,趁早收起心思吧。”
  涂绍昉怔怔地看丞相一眼,再看向师妹,傅归晚垂眸、低头,复而抬头,抿唇微笑道:“师兄厚爱,归晚受不起。相爷说的是,你该成家了,你父母必定急着抱孙子呢。”
  “呵,哈哈……”最终,涂绍昉一字未语,满身苦涩地走了。
  “这傻小子不会被打击傻了吧?”池奕摸着下巴看着年轻人远走的身影,问身边的姑娘:“爷爷就说个实情,有那么难承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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