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遇时
时间:2020-02-12 09:35:34

  她都是个没耐心,要靠人哄的脾气,要真遇上这人,她只能吃亏。
  常采萍就不屑地“哼哼”一声:“他那个脾气,你就甭搭理他,你不给他递台阶儿,看他怎么下台。”
  常青萍“嗤”一声:“那你还给递台阶儿。”
  常采萍就开始反驳了:“那不是你踢我的嘛~你要是不踢我,你看我给不给他递台阶,我呀,非叫他摔个大跟头!”
  她其实还是挺理解薛啸卿的,薛啸卿那个立场,确实挺尴尬的,不过这会儿她就嘴硬,就仗着薛啸卿没在这屋里,那嘴巴巴儿的,简直把人家薛社长说得一文不值。
  话没说几句,就听见四丫咯咯的笑声,这转过背一看,薛啸卿抱着孩子站在外面墙边儿上呢。
  常青萍干干笑了两声,出了事情,第一个溜,嘴巴里说着找吴双玉去,然后转眼就不见影儿了。
  常采萍手上端着碗,脸上干干巴巴的,有些尴尬,又有些好气:“你咋听墙根儿啊!”
  薛啸卿就又板着脸:“你能背着人说坏话,我怎么就不能听听了?”
  常采萍看他脸色不虞,简直烦他这动不动就小娘们儿气,头一低,嘴巴一撇:“你脾气是大嘛~我不敢当着你说,还不敢背着说?”
  她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软软的,有点儿撒娇示弱的意味,简直算是哄他了,这趋利避害也是没谁了。
  她盯着地面,眼看得那双腿靠近,站在她跟前儿:“既然常老师这么有脾气,以后就当着面儿说,省得我惹你不高兴还不晓得。”
  “啊?”常采萍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惊讶地抬头,才看见他咧开嘴笑得开怀,眼里又是一抹促狭。
  分明又是耍她呢!
  她气恼得很,一手抱过四丫:“跟娘走,跟你四叔早晚学坏。”
  她走得快,几乎是抱着孩子冲出去的,耳边若有若无一句:“我这就叫坏了?”
  她那心咚咚咚直跳,捶谷似的,跑到外面酸枣树下站了半天才平复,正要回去,又看见薛啸卿不紧不慢地从院子里出来,扭脸朝她笑着......
  这边儿常父常母也算是见识到了薛啸卿的一点儿小脾气,常母半天儿缓不过来,拉着常父嘟囔着:“就那么一句话,他可就那么生气了,前几天,那个吴双玉说采萍和他,他都没生气,我还觉着他脾气好呢。”
  常父也是哼哼一声:“脾气好?他以前那些名声是咋出来的?空穴来风必有因,你别把他想得太好了。”
  常母捂着胸口想了一下,思来想去,这薛啸卿条件是真的好,那点儿脾气是可以忽略的,还翻些陈芝麻烂谷子:“那我嫁给你之前,你不是脾气也不好吗?”
  常父瞪她:“这能一样?”
  常母就说了:“那只要和青萍感情好,他会做脸色?”
  常父再一次觉得常母不可理喻,又是冲在前面,把常母甩在了后面。
  薛啸卿领着大丫和两个男娃回院子,到了院子里,脚下确实顿了顿,转头瞧着新老院子隔着的那一堵墙.......
  自己的娘,哪儿有不心疼的,只是她太令他失望了。
  第二天,常采萍就收到了薛啸卿买的黄糖,他只是笑眯眯的:“不用省着,你若是想喝喝便是。”
  常采萍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就啐他:“说得我好像贪这一口似的。”
  他也不管常采萍怎么矫情,只管在一边儿瞧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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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一段日子,薛啸卿仍旧是时不时带些肉菜来,于是在常家吃饭也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常采萍手里拿着他的生活费也不觉得紧缺,只是没注意到人家慢慢渗透到了他们的生活中。
  薛啸卿这个人也有意思,硬是每晚上都回来赶饭,偶尔回来晚了,常采萍还得给他另做一份儿,后来她也习惯了,直接多给他留一份儿得了。
  薛啸卿还挺会照顾人的,还会夜里上山打点儿野味过来,是半夜里叫醒常采萍的。
  常采萍胡乱拢好衣裳出来,看他背着土枪,捏着滴血的兔子和野鸡,也是吓了一跳:“人都吃不饱,你还能找到这么肥的兔子!”
  薛啸卿提着兔子朝厨房里去,她也随着去开门,要把这些东西好好盖着,否则让老鼠给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四丫察觉到常采萍不在身边就一声一声喊娘,听到人在厨房里面说话,就慢吞吞沿着墙摸过来。
  常采萍听见她喊,就拿着灯去接她过来。
  薛啸卿把兔子扔在盆子里,看着那血淋淋的兔子:“还没凉,我先把皮给剥下来,等死硬了就不好剥了。”
  他伸手去剥兔皮,常采萍要逗四丫,就“呀”一声小声叫唤,把四丫眼睛捂住了:“好怕,好怕,四丫不看。”
  四丫就咯咯笑,嘴巴里接她的话:“四丫不怕,娘和四叔也不怕。”
  薛啸卿听他们这样可爱,也忍不住抬头看他们,看他们笑得开怀,也哈哈笑起来。
  这大半夜的,外面有些声音,声音又不大,吴双玉听到了门外说话的声音是薛啸卿和常采萍,她也不会出来。
  她能不卖脸不卖皮地混到仓库管事儿,全靠会察言观色,这时候就躺在床上装聋子。
  张志文和霍知语可就难过了,外面男女半夜混在一起咯咯笑,活像是自己手里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样,两人都咕噜咕噜爬起来。
  常青萍更是要看热闹的,当下就爬起来了。
  正巧着三个人都开门了,举着灯看厨房里常采萍和小四丫站着,薛啸卿蹲在地上捣鼓着......
  几个人都跑过来看,瞧见盆子里的野味,各有各的心事儿,只有常青萍和四丫在一边儿乐呵呵地跳。
  临到薛啸卿走的时候,他看常采萍又要拉孩子,又要端着灯,诸多不便,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要早点让他们方便起来才好。
  这一晚上,张志文失魂落魄回了屋子,霍知语更是不是滋味儿,第二天干活儿都没得力气。
  她没教书,是在大队里帮着宣传队长干活儿,和薛大良、薛二嫂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薛大良又是个对女人上心的,一来就特别关心:“诶,小霍,你这眼睛咋红红的?昨晚没睡好?”
  霍知语知道薛大良这人风流韵事一箩筐,根本不稀得和他说话,摇了摇头就走。
  倒是薛二嫂一边儿整理这村里那么几份材料,一边儿瞧她:“怎么,这是谁欺负你了?”
  霍知语看着薛二嫂,头一回,她发誓,她头一回想了歪主意,那也是因为她咽不下去那口气。
  她在薛二嫂身边一坐:“我倒不是被谁欺负了,只是昨晚薛副社长到了咱们院子里,我给吵醒了。”
  薛二嫂一下就坐直了,旁人她不在乎,可薛啸卿就是入了她的眼。
  她打量着霍知语,瞧这霍知语模样俏俏的,心头不是滋味,酸了吧唧的:“怎么了?他找你?这是好事儿啊,你不是没结婚的嘛。”
  霍知语沉吟了一下,白白的嘴皮一翻:“瞎说啊,人家咋找我嘛,人家找常老师,他们是真好,薛副社长现在都跟这边儿搭伙吃饭了,买肉买菜的没个消停。”
  薛二嫂想了一下,心里着实鬼火乱冒,但脸面上却抿着嘴皮子笑了:“是吧.....常老师年轻漂亮的.....”
  “是啊,我真羡慕,嫁过一回的人了,还这么水灵。”
  薛二嫂脸刷地就白了,她方才以为霍知语说的是常青萍,那个女孩儿年轻漂亮,薛啸卿图着新鲜,也不是不能,谁晓得是那个寡妇!
  薛啸卿连寡妇也看得上?她心头盈满了怒气,却又有某种情绪跳动着,那种情绪怂恿着她,她还有机会。
  霍知语在一边儿绞着手指,想的却不一样,她是真希望,真希望薛家人知道这个事情,都觉得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薛啸卿:我炙手可热,常采萍你可对我上点儿心吧!
  常采萍:我是炙手可烫!
 
 
第36章 出事(捉虫)
  却说薛二嫂虽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怒火中烧,恨不得吃了常采萍的肉, 喝了常采萍的血, 但却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去,她心里自有自己的打算。
  这事情过了没两天, 倒有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
  这天,三蛋儿急匆匆跑过来跟她说:“薛大娘晕在院子里了。”
  这才下课,常采萍才回到院子, 薛啸卿也还没回来,几个娃回到家就看到人倒在院子里,吓得不行,又不敢声张, 就叫人来找她。
  她带着常青萍跑了过去, 路上她娘也瞧见她跑,跟过来看。
  只见那院门后边儿,薛大娘一脸青黑倒在土墙皮子下边儿, 几个娃就在院子中间站着,一动不敢动。
  常母和常青萍就吓得叫了起来:“这咋了!”
  他们是怕人死院子里了,这不明不白的就摊上罪可不行啊!
  大丫就在一边儿瘪着嘴要哭不哭:“我们关了门的,不晓得她咋在院子里,她会不会死了?”
  常采萍心里也凸凸跳,要是死了, 这事情还说不清了啊,那薛家的大房二房还不就着这个事情闹得天翻地覆?
  在忐忑不安之下,常采萍探了探薛大娘的鼻息, 还有一丝悠悠的气,赶紧给掐人中把人掐醒了。
  薛大娘醒了之后依旧翻着白眼儿,老久回不过神来,虚弱地喊着:“饿,给口饭。”
  他们都没在这屋子做饭,哪儿有饭?好在大丫说,家里还有几块桃酥,不过她神色忸怩,显然不想给老大娘吃,还是常采萍出声,她才不情不愿地去屋里拿。
  老大娘一接过桃酥,就狼吞虎咽朝嘴里塞,连塞了好几块,塞得两个黑黑的腮帮子鼓鼓的,一下又给噎着了,连灌了好几口凉水,又惊天动地一阵咳嗽之后才缓过来。
  老大娘刚缓过来,就伸手拉大丫:“大丫,还有没,你奶还饿呢。”
  她手柴,拉得大丫手腕子痛,大丫本来也怕她,被她一拉扯就死命抽手,“啊啊”地叫唤着:“你不要拉我,你别拉我。”
  常采萍把那老大娘一手就推开了,把大丫拉到身后:“有事说事。”
  老大娘就抬着干瘦的脸看她,嘴巴一瘪一瘪地,像是路边讨饭的瘦狗。
  常采萍心还是软了一下,把大丫手里剩余地桃酥一把扔给了老大娘。
  老大娘捡起落在腿上的桃酥就朝嘴巴里没命地塞,一口两口塞进去,最后连包桃酥的纸上的碎屑都一一舔干净了。
  这会儿她正在舔碎屑,薛啸卿就在外面笑:“常老师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进了门,赫然瞧见一大群人,正要打招呼,眼角一扫,却扫见了自己那个像乞丐一样的妈,也不由得愣在那儿了。
  薛大娘一看他回来,一把就扔了手里的桃酥纸,爬起来就朝他怀里扑,扑到他话里又捶又打又哭:“你咋才回来,你老娘要叫他们欺负死了。”
  薛啸卿瞧了眼常采萍他们,常采萍就有些火大:“你看我干嘛,我欺负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薛啸卿话还没说完,常采萍就扭过脸去没有理他。
  他只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薛大娘就在他怀里把事情交代了:
  就他们分家这段日子,薛大娘就跟了薛大良,薛大良他们开始还好好哄着她,不让她下地,让她在家帮忙就行。
  不过好日子不长久,薛大良知道她手头有薛啸卿的津贴,就偷拿了津贴,还说给她保管。她又不敢闹出来,怕老大不给她养老,只能吃这个闷亏。
  从此她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一落千丈,帮着家里洗衣做饭,还要被嫌弃有哮喘,搬到小桌子吃饭,全是些红薯,别说沾油水,连个面馍馍都没有。
  老二被薛二嫂管得紧,看她受苦当没看见一眼,反正两兄弟都不管她。
  这两天,老大两口子变本加厉的,说她平时在家偷吃,家里的粮食给她吃完了,就把厨房门给锁了,她每次外出回来赶掉了饭点儿,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的。
  她这心里实在气不过,就翻院墙进来找薛啸卿,谁知道就饿晕在院子里了。
  薛大娘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人听了都觉得惨绝人寰,不得不说这老太太也确实有些惨。
  常青萍和常母都一脸震惊,他们算是亲眼看到了什么叫真的不孝了,他们看着常采萍:“这不大是真的吧。”
  常采萍倒是觉得不假:“她这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大好,饿了两三顿,又翻了墙,这体力不够是正常的。”
  薛大娘还在薛啸卿怀里骂骂咧咧:“他们几个不孝,你可不能不管娘,娘给你存的老婆本儿都被他们拿了呢!”
  她一提起这个,薛啸卿真是怕了她,想了一下,狠心漠然推开她。
  薛大娘愣愣地看着薛啸卿,伸出指尖来指着薛啸卿:“咋了,你也不要你娘了,你个杀千刀的,老娘养了你们一群白眼儿狼。”
  薛啸卿一味冷着脸子,指了指门口:“咱们该算的帐早算清楚了,您请出去。”
  儿子要赶她走?
  薛大娘像是被闷雷打中了,天旋地转的,脸就又黑又青的,脚一软又朝地上滑坐下去,却不晓得被薛啸卿一把就拖住了:“薛大娘,出去吧,闹着难听。”
  他可真说得出来狠话。
  薛大娘泪流了一脸,软趴趴地被自己最小的儿子架了出来,塞进老院子里,搁在磨盘旁坐下。
  薛大嫂和薛大哥从屋里出来喊着:“娘,你跑哪儿去了,找你半天.......”
  两口子蹲在房门口,瞧着薛啸卿,再看看坐在磨盘下边儿的薛大娘,就晓得这老太太坏事儿了。
  两口子白着脸,不敢吭声,害怕这个脾气爆的四弟真为了老娘对付他们。
  薛啸卿却没有动作,只是皱着眉头,脸色难堪:“她一直对你们不错,再怎么不能饿着她啊~”
  薛大嫂和薛大良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又有些火大,心虚薛啸卿数落他们,火大薛大娘竟然跑去跟薛啸卿告状去了。
  薛大嫂不敢吭声,薛大良却能装着笑嘻嘻的模样:“你说啥话呢,我跟你大嫂回她娘家,就一天没回来......谁知道忘了把厨房钥匙给娘.....”
  他们的确是去娘家了,但是没给钥匙却是故意的,他们只是想让老太太听话些,不要再天天在屋里闹,也根本想不到会把人饿晕,并且这会儿都还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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