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奴才自是知道,娘娘出身名门,自是不差这一点儿分例的,只要您知道,奴才并非有意怠慢,这就成了。”
  刘昭媛面有得意之色,“本宫知道了,左右也不差这点儿,这点儿银子拿到我宫中,赏人都不够呢!你得了闲叫人送去便成,可不能耽搁了皇后殿下的事儿!”
  “是是是,”面前的人擦着额头的冷汗,“奴才多谢娘娘体谅。”
  刘昭媛踏出内务府大门,脸色甚好,直到碰到了在御花园赏花的丽昭容。
  如今海棠和芍药开得正好,严霜华却不喜其艳光灼灼,更喜爱玉兰、玉簪花等的清雅。
  刘昭媛走到一株生长着白色夹竹桃花朵的树前,刚想上手去碰一碰,便不知想到了什么,缩回了手,“这夹竹桃倒是生得好,倒是甚少见到白色的夹竹桃花。”
  “娘娘还是离远一些的好,这花美则美矣,却是全株皆有剧毒,若非这是当年皇太后亲手种下的,早都被拔起了,算一算,也有十来年了,都长这般高了。”
  旁边的一个伺候花草的老太监提醒道。
  刘昭媛心下了然,这等剧毒之物,若非有人护着,的确是不可能出现在皇宫中,大摇大摆。
  她最后看了一眼,笑着离开,去了前面的紫薇花处,因着她身量还算高,是以轻而易举地折下了一支。
  “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丽昭容抚着花瓣,款款走来,“刘姐姐好雅兴!”
  刘昭媛似笑非笑,“不及妹妹万一……”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丽昭容的视线落在了她来时的夹竹桃上。
  “这夹竹桃,每次一见,都让人觉得惊艳不已……”她走上前去,目露痴迷,轻轻抚上如碎玉一般洁白的花瓣,“来人,将这夹竹桃照例给本宫剪出几朵来,戴上手套,小心一些,这花的汁液有毒,可别沾上了!就算只是表面上沾了一点儿,都是要命的事儿!”
  刘昭媛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东西竟是毒性这般强?沾一点都不成?”
  丽昭容点头,站得又远了一些,“可不是?这夹竹桃的一片叶子,就能使未长成的小孩子丧命,就连它的树枝烧了,都会产生毒气,即使是干枯了,毒性仍在,我用这夹竹桃,一般都是要用路边黄煎的药泡到毒性全无,晒干了才肯用的。”
  刘昭媛不由离得又远了一些,心有余悸。
  眼见天儿逐渐热了,刘昭媛心中又有了谋算,便离开了御花园。
  临到宫门口,她才道:“去,叫人悄悄地将那夹竹桃花弄来一些,不要叫人发现看见,一朵足矣,还有那什么路边黄,想来也是寻常药草,叫个认得的去给本宫找来。”
  几日后。
  “皇后殿下!永宁宫那里,刘昭媛不好了!”吴登明急急赶了过来,“不仅是昏迷过去了,她还小产了!”
  郗齐光大惊失色,忙起身坐起,“这是因何?”
  浣春忙命人为她备轿撵,连身上的常服都没有换下,匆匆朝着永宁宫去了。
  “御医说刘昭媛中的是夹竹桃的花毒,好在是花,毒性较之叶子饿树皮还有根部来说,都是相对较弱,又发现的早,接触少,倒也不算什么,可坏就坏在她有孕了,还未满一月,这就叫御医难办了。”
  “宫中虽无人敢动那株夹竹桃,但其有剧毒,人尽皆知,她是如何沾染上的?若是自找的,也怨不得旁人!”
  “本宫当初三令五申,叫看护那夹竹桃的老太监提醒众人,她若是不听,没将其放在心上,那就权当给她个教训了!”
  “奴才只是听人说,这事与丽昭容还有些干系。”
  郗齐光神色不耐,“这节骨眼儿上,还给我找了这样的麻烦!三日后便是赏花宴,竟是出了这档子事儿!”
  长长叹了一口气,郗齐光心中无奈,也猜出了七八分。
  此时的永宁宫乱成一团,好在入画稳住了,御医说出了所中之毒,连忙拿出了先前采集的路边黄,询问是否可以解毒。
  “竟是有这药,那快去煎了喂给娘娘吃了,娘娘症状轻微,说是中毒引起的昏厥,倒不如说是中毒引发小产,双症并发导致的,”说着捋捋胡子,“再给娘娘熬一些滋补的药物,如雪蛤,燕窝红枣桂圆一类益气补血的药物,补补身子吧,小产已成定局,恕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知书面有哀戚之色,听了这话,也只得退了出去。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娘娘再是精于算计,又怎会知晓小殿下已然在她的腹中?本想孤注一掷陷害,没成想却是先害苦了自己。
  她就是想不通,娘娘与丽昭容虽是对立,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就紧盯着她不放?
  郗齐光一踏进正殿内,便有人立时请安问礼。
  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寒,“本宫来时知悉,刘昭媛所中之毒来自于夹竹桃,可有此事?”
 
 
第62章 
  阮御医作揖,回道:“回殿下,确实如此。”
  郗齐光又将眼神转到了知书身上,目光狐疑,似笑非笑,“那这夹竹桃,你们主子是如何沾上的?”
  知书有些犹豫,还是入画看不下去,狠了狠心,微微上前行礼道:“还望皇后殿下为我们主子做主!”
  入画红着眼眶,将一副担忧主子、为主子抱屈的模样刻画得入木三分,若不是场合不对,郗齐光都想要连声称赞了。
  “前几日我们娘娘在御花园遇见了丽昭容,正巧她们二位娘娘都瞧见了那颗夹竹桃树,我们娘娘眼瞧着丽昭容叫人剪了花来,便前去询问,才知晓丽昭容是拿着夹竹桃,洗去毒性后用来做蔻丹的,因着这是白色和粉色的夹竹桃,丽昭容不喜海棠凤仙花的艳丽,用来调色的,还有轻微香气,我们主子心痒,也要了些,因着夹竹桃有毒性,还特特询问了御医其症状如何,这两日娘娘嗜睡,连用膳也少了,本来奴婢等还不在意,毕竟天热,可这一昏厥,查了出来,才知道是丽昭容送来的夹竹桃没有处理干净!以致毒性渗入!”
  入画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鼻头都红了,叫郗齐光见了,都有怜香惜玉之意。
  “也就是说,是你们主子自己朝着人家伸手要的?”
  入画一怔,犹豫一瞬,才不情愿地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
  “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别的无需多言,本宫让你回答了,你才可以表述出来,可懂?”
  入画心中挫败,可她面对的是皇后,只得有气无力地点头。
  “这夹竹桃作蔻丹,也是你们娘娘一时兴起才想起的?”
  这次她不敢多言,低声道:“是。”
  “丽昭容可有说过这夹竹桃有毒性?你家主子可知道?”
  入画顶不住了,那日发生的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她不可能睁眼说瞎话,颤抖着声音道:“丽昭容说过的,我们主子也都知道。”
  郗齐光神色冷了下来,厉声道:“明知道有有风险,却还是主动索要的人不是你们?事发了倒打一耙的还是你们?怎么?真以为出了事儿,你们倒是有理了?”
  入画瑟缩着,心中难免慌乱,便出声道:“可丽昭容自己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我们娘娘的……”
  “哦?”郗齐光冷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吓了入画一跳,连忙噤声,“你好大的胆子!且不说这件事情尚未定论,便是丽昭容,也是你能泼脏水的?”
  “你们两人,反咬一口,将其咎全部归于丽昭容身上,如此行径,你们二人倒是熟练!”
  说罢,她冷笑一声,“刘昭媛脑子拎不清,你们也跟着胡乱来!不想想自己身上多大的错,反而一股脑将罪责都推给别人!这夹竹桃是能胡乱用的吗?你们以为混淆说辞,含糊不清,本宫就会对你们深信不疑?”
  “如今她昏迷小产,说到底,她自身的原因占了大半,”说到这儿,郗齐光面有不耐,疾言厉色,“她自己的身子怎能不仔细一些?她大意马虎,你们这些宫人也不逞多让!竟是好好儿的皇嗣折腾没了!嗜睡、呕吐不会早早去请太医吗?”
  知书和入画低下头,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中。
  就是因为知道效用,才会等到严重了去请御医的,谁成想却害了她们主子腹中的皇嗣!
  若是皇后真的有心打压丽昭容,那这一切可顺理成章地扣到丽昭容的头上,即使漏洞百出,也无甚干系。
  可现在,牵扯到了皇室血脉,别说皇后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即使是有,想要含糊应付也不能了。
  可绝不能说出去。
  一说出去,不但她们二人,便是刘昭媛,也是难逃惩罚,她们二人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她们宫外还有家里人!
  这一局,因着这个意外的孩子,她们全盘皆输!
  丽昭容姗姗来迟,鬓发散乱,娇、喘细细,脸上带着疾步而走的红晕,给郗齐光行礼过后,便开口问道:“听人说,刘姐姐是因着臣妾送来的夹竹桃才如此的?”
  “没错,非但如此,刘昭媛身边的宫人咬定了你此举有意,且刘昭媛所中之毒的确为夹竹桃之毒,且……”郗齐光顿了顿,目露悲悯,“她的孩子未满一月,就此小产。”
  原本丽昭容面上还是自信满满,听了后半截话,登时面色煞白,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嘴唇翕动,没理会扶着自己的宫人,便跪了下来,一声闷响,听得众人都觉得膝盖疼。
  她声音断断续续而颤抖,深深叩首,“还请皇后殿下明鉴!臣妾虽位卑,却也容不得人这般污蔑!”
  丽昭容字字珠玑,微微垂首,梨花带雨,素来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不屑和悲愤,令人大感动容,“臣妾的确与刘昭媛无甚来往,可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下毒的地步!”
  “这桩桩件件,皆是由刘昭媛主导,是她向臣妾索要的清洗后的夹竹桃和臣妾旧时收藏的干花夹竹桃,臣妾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能算到她前来索要?且臣妾那儿干花新鲜花的,都是摆在那里,由着刘昭媛的宫人自己挑选的,臣妾冤枉!”
  “说臣妾有心害她,臣妾不服!”
  郗齐光挑眉,“那这么说……”她转头看向入画二人,笑意森寒,“你二人可是未将这关窍说出来呀!”
  知书和入画的心更是灰了大半,各宫都有皇上的暗线,只是不知是谁罢了,只要做了,就不怕人家看不到。
  那夹竹桃,的确是永宁宫的宫人挑的。
  她们二人就在旁边指点着,看着。
  “你瞧瞧这事儿,越发地没条理了,各有说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叫本宫一时无法裁断了,唉……”
  她叹气,面有忧愁,“这宫嫔小产,绝非小事,并非本宫一力就能议定的,也只能等皇上来了,再从长计议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郗齐光话音落下,便有通传声传入,“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到门口相迎。
  建昭帝阴着脸走了进来,扶起郗齐光,稍微缓和了脸色,“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刘昭媛情况如何?”
  郗齐光只是摇头叹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丽昭容在建昭帝坐下伊始,便已然再次跪地不起。
  听到最后,建昭帝额上青筋爆起,一把将小几上的器具拂落,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毒蛇吐着蛇信一般阴森的目光落在了知书和入画的身上,令两人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一声。
  建昭帝不是个傻子,便是不知缘由,他此刻也是看出了大半。
  想他也是从太子做起的,后宫女人的招数,这也年也看个够,怎会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这严氏虽说性子孤傲,却是个个性耿直之辈,从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往的,真想要教训人,也不会用这等下作的手段!
  冷笑着将脚边的碎瓷片踢走,“丽昭容起身吧,”说着旁边的魏九就连忙上前,将人扶起,又听建昭帝道:“你此次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即日起封为昭仪,再由钦天监选一个好日子册封!”
  已成为昭仪的严霜华面上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心中止不住地庆幸,再度下跪,缓缓叩首谢恩,“臣妾多谢皇上,多谢皇后殿下。”
  “起来吧,皇上说的没错,此事原与你无甚干系,只可惜殃及池鱼,你委屈了。”
  郗齐光柔柔笑道:“快起来吧,皇上也是十分清楚你的性子的,你又怎会做如此阴狠之事?这不摆明了是个误会吗?”
  丽昭仪这才起身,轻轻坐下。
  此时室内跪着的,唯有刘昭媛手下的知书和入画。
  建昭帝目光寒凉,薄唇微启,“你二人,如此毒物,你们身为其贴身宫人,不加以劝诫也就罢了,纵容其日日受用,初有病症之时竟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不曾请过御医诊治,东窗事发,将全部罪责推到了清白无辜的丽昭仪身上!”
  “一桩桩、一件件,你们可知罪?”
  知书当即瘫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只觉喉咙干涩,嘴唇竟是都起了干皮,“奴婢……知罪,还请……”知书抽噎着,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请皇上降罪,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规劝娘娘,只顾着迎合她的喜好,还将劝说的入画压了下去,致使娘娘猎奇心胜,犯下大错,致使皇嗣流产,奴婢有罪!”
  说罢,不顾入画惊愕的眼神,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请皇上、皇后殿下降罪!”
  入画摇头,快速摆动着,抬头直直看向二人,泪流满面,“不是的,不是的,若说有罪,奴婢二人皆是难辞其咎,非一人之过!”
  两人一番姐妹情深的戏码,可是软化不了建昭帝冷硬且怒火中烧的心。
  “拖下去,每人重打四十大板!”他的声音极为冷酷,满是对蝼蚁的满不在乎,轻慢到了极点,“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新一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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