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若非臣家中二管事许久未归,他又是老管家的孙子,臣这才应下了老管家请求,着人前去探访,不然,臣真是对此一无所知,这两家的残暴,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又问道:“不知皇上可有得到消息?”
  “朕也只是探听出了一些,只是也和你们一样,对此事只是了解一二分,暗卫正在那里查探。”
  郗弗摊着手,啪啪拍着,面色激动愤恨,“这天灾,避无可避,即使出了这等事情,合该上报朝廷才是,朝廷自会给拨粮拨款,为了自己的乌纱帽,竟置数万人的性命不顾!糊涂!荒谬!”
  别看西州环境险恶,天气无常,但却因着当地的煤矿业较为发达,也不失为一处富庶之地。
  虽然采出的矿皆是中等、下等煤炭,可也不妨西州百姓日子红火。
  “西州煤矿颇多,大多数握在朝廷手中,可即便没有得到朝廷诏令,也该分发给百姓取暖才是,可各处煤矿均有重兵把守,百姓若是逼急了擅入,同样是杀无赦。”
  “其实原本最初的伤亡并没有如此高,西州毕竟盛产煤炭,百姓家家都有存货,存货用光,官府不理,王府无视,才会逐渐地拉大死亡人数,导致怨声载道,民意沸腾。”
  郗弗长长地叹了口气,“且忠勇王府所拥有的兵力,远超过藩王规制,虽只有几千,可这也只是明面上的。”
  建昭帝眼睑微垂,颔首道:“朕已知晓,会做出裁断,辛苦爱卿了,西州那里,你尽管叫人刺探便是。”
  郗弗作揖应是,两人退下。
  却被建昭帝叫住,眼看着他把儿子递出来,刮刮他的小脸,“父皇有事情,你去和外公还有大舅舅玩儿!”
  郗大哥忙接过小外甥,托住她的屁股,和郗弗一道走了出去。
  郗大哥苦笑道:“爹,这大外甥是皇子,总不能把他带到咱们的办事处吧?刚会走路的小孩子最是精力旺盛,万一把六部的一些书简弄坏了可怎么办?这可真是……”
  “让你带着你就带着好了,左右你现在不过是个礼部主事,清闲得很,你带着他认字,等一会儿我空出闲了,就我来带着,”说着鄙视地瞧了眼手足无措的郗大哥,“瞧你这个样子就知道甚少带孩子!哪有个当爹的样子?”
  “……”
  郗大哥内心腹诽,说得好像他就带过他们小时候多久一样!
  礼部的人看到郗大哥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个东张西望、虎头虎脑、眉目灵动的小孩儿,看着便心生喜欢,问道:“哎哎哎!郗主事,这是打哪儿拐来的小孩儿啊?给我也抱抱,说不定我娘子也能诞下一个如此乖巧的孩儿呢!”
  说着张开了手臂,作势要抱一抱。
  却被郗大哥躲了过去,“这孩子认生,怕是不能如邢兄所愿了。”
  说着说着,元宵的正脸露了出来,衣服上绣的龙形暗纹也是映在了来人的眼中,吓得他心头一梗。
  刚想拿手指着,却又放了下来,瞪大眼睛,语无伦次地道:“这、这这,这是,大殿下?”
  语调上扬,引来了在场之人的注目。
  “大殿下?大殿下怎么了?”许多人都跑到郗大哥这里围观。
  虽说元宵只是一个小孩子,可君臣之礼,不可悖逆,众人还是对其行礼,而后就开始喋喋不休地问着。
  “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子,比郗主事你还要俊朗三分,比郗主事的弟弟,郗庶吉士也要长得好,真是俊俏!再过二十年,怕是这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就要落于大殿下身上了。”
  郗大哥满心骄傲,却仍是谦虚道:“你们过誉了,过誉了,才不到两岁,能看出来什么?”
  “大哥将他带到了前朝?那他开心吗?”郗齐光唇畔挂着微笑,“可有认生,没有大哭大闹吧?”
  “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大殿下,精怪得很,也最是乖巧,听说六部那里闲着的官员,一个个抢着教大殿下识字呢!最后还是老爷来了,把人带走了,剩下那些轮不上的,都是扼腕叹息。”
  郗齐光扶了扶头上的抹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这几年,甚少生病,可能也是因此,这一场病,倒是越发显得来势汹汹,还差两三日就一旬了,竟是还没有好,连御医都以为只是时症,没想到却牵出了其他的症状。”
  “殿下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奴婢瞧着,再过个七八日,就能痊愈了,您该是想大殿下了吧?”
  见郗齐光只是笑,她就道:“你们母子连心,大殿下也想着您啊!这些日子他是皇上白日里带着,夜间呢,或是上皇和皇太后带着,或是皇上自己带着,大殿下初时还觉着新鲜,但是久久见不着您,也总是哭闹不休,您难道不知道?”
  郗齐光笑笑,“无碍,再抻他几日,他就能逐渐适应这种日子了。”
  又执起手边的小盏,抿了一口山楂乌梅煎。
  浣春见她没了说话的兴致,便起身离开,将空间都留给她。
  也许是因为尚在病中,郗齐光整个人都脆弱了不少,不时地,就想起过往之事,每当回归现实,徒留满心的遗憾与怅惘。
  这深宫数十年,她该怎么熬下去啊?
  想到这儿,她悠悠地叹气。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魏九有些尖利却浑厚的嗓音在太和殿上响起,建昭帝的冕旒轻轻晃动。
  便有左都御史出列,“回皇上,臣有本启奏,望皇上容禀!”
  建昭帝眼底流光一闪而逝,挥手道:“讲!”
  “臣要弹劾西州之地刺史及封地之主忠勇王府,隐瞒大雪灾情不报,还用其豢养之私兵,把守各处,不许进出,且草菅人命,更未能及时开仓放粮放碳,致使数千人于雪夜中冻死、饿死!还请皇上惩治!将恶徒绳之以法!”
  说着呈上手中的奏折,跪了下来,“臣有此为证据!”
  左都御史此话一出,满朝哗然。
  季、陈两家忍不住了,便出列道:“钱御史,此话可是当真?可莫要听风便是雨,空穴来风的话,也要当真!你可是一国御史,说出的话,人人都记得,若日后事实并非如此,你待如何?”
  钱御史睨了一眼两人,不屑道:“我知你二人已是将妹妹、姨妹女儿许配给忠勇王府世子为侧妃,但用得着如此相护?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儿女亲家!再者,”他竖起三根手指,“本官敢对上苍起誓,我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掺假,日后查出并不属实,愿受惩治!”
  陈、季两家被一句不是正经亲家噎地脸红脖子粗,他们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们,心中苦闷不已。
  更是胆战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觉得,我成了宫斗文中的白月光皇后,怎么样?就是有点长啊!
  那天想改名,都打上这一串了,结果不让我改,明明以前可以的,现在说什么已签约的文章要找责编,真是无奈!
  我爸前些天干活伤到了腰,一直去养生馆也不见好,今天我奶奶就去找人给看,结果又是被上身,还是我爸认的干亲,我妈说她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事情,一个硬币放镜子上,自个儿就立起来了,扒都扒不动,当时听到,吓得我抱紧了猫。
  我奶奶说我爸八字太轻,所以就爱招这些,但是我还是相信我的科学吧!太吓人了!
  把我吓到,无心码字。
 
 
第70章 
  建昭帝仔细翻阅着折子,俊朗的眉眼却是越发阴沉,虽说这些证据都是自己兽医钱御史的,可饶是如此,他每每看到,仍会动怒。
  将折子啪地一声扔到了地上,刚刚还争吵不休的朝堂一瞬安静,目光扫过四周,“诸卿可议论够了?”
  众人皆是缄默,垂首不语。
  这戏啊,怎么也要做足了才是。
  “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臣曾在城外碰到过一个满身伤的年轻人,据他所言,是城中私兵杀人,误以为他气息断绝,扔到了乱葬岗,他命不该绝,靠着身上的一点银钱,一路逃亡,逃至京城,但由于并无路引,被拦在城外,臣那一日休沐,陪着妻女前去太平观打醮,便遇到了这个人,为他诊治了一番,才知晓此事。”
  “但兹事体大,涉及一州百姓及当地官员和藩王声誉,臣特意派人去打探,结果与这年轻人所述,并无二致!”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这、这,身为父母官,怎能如此?还有忠勇王府,若是柳大人所言非虚,忠勇王府所豢养的私兵也远远超出一地藩王该有的规制!他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要谋反不成?”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跳脚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上皇与皇上向来对藩地宽慈,没成想竟养出来这等白眼狼!”
  “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谁能想到竟有人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简直枉为人!”
  “钱御史,”建昭帝清朗的声音响彻大殿,众臣安生下来,“既然此事是由你发现的,那么……”
  “为了避嫌,你最好是不要参与其中,可服气?”
  钱御史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作揖道:“微臣服气,俗话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若是微臣前去调查,便是十分真的事情,也叫人有了攻讦的理由,便成了半真半假,少不得说微臣为了功绩,肆意陷害忠良。”
  “那依钱御史之见,选谁合适呢?”
  钱御史心头一梗,环视一圈,便只想到了素日与自己不睦的右都御史孙百川。
  心想自己少不得也要学祁黄羊大公无私一把了。
  只是少不得便宜了孙百川这个老贼!
  “臣建议,由孙百川孙大人前往调查,收集证据。”钱御史手执笏板,微微垂首,都不愿抬头,生怕不甘愿的模样被死对头瞧了去。
  耳边不时有轻笑声传来,不用说,他也知道,都是笑话他们二人的,他更可以想到,那老鬼现在是何等得意!
  真是气煞他也!偏还不得不做!
  “那既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孙御史了,孙御史可去吏部取来委任状,即刻出京,不得贻误!”
  随即就传来了孙御史高亢的谢恩声音,“微臣多谢皇上信重,也多谢……钱御史举荐之恩!”
  钱御史一转头就见到孙御史笑眯眯的脸,十分欠揍,他恨不能一拳打在他脸上,咬着牙,挽起一抹虚假僵硬的笑容,“不谢,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大晋百年基业,谁出任,并不重要。”
  反正这事儿是他第一个跳出来举报的,皇上也是将证据尽数交给他,比之信任,他强了孙御史这老鬼不知多少!
  如此安慰自己,心中那股子郁气倒是散了不少。
  斜睨了孙御史一眼,面上满是得意。
  凤仪宫。
  “这么说,此事有七成的可能是真的了?”郗齐光缓缓摩挲着天青色茶杯的盖子,“皇上还派了钱御史的老对头去查案,”说着她轻笑出声,“难道不怕孙御史因私废公,故意构陷吗?”
  “这倒……奴婢倒是没有想过。”
  郗齐光抱着儿子,接着给他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晃晃儿子的胳膊,“来呀,人之初……”
  “人……吃……噗!”
  “是人之初啊!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噗!”又噗了出来,郗齐光无奈。
  “初,初,初,跟着娘亲念,初,初,”一边的小儿牙牙学语,“粗,粗,粗……”
  饶是如此,也叫郗齐光欣喜不已了。
  浔冬在旁边轻轻道:“咱们大殿下啊,走路走得不像寻常小孩子那般慢,自从他学会站起来了,进度飞快,就是这说话,惜字如金,也就是殿下您,别人教他他没过多久就不耐烦了呢!”
  说着笑了起来,又道:“其实殿下也不必着急,只要会说话,定是不会差了的,王嬷嬷曾说,小孩子学东西是不一样的,有的说话快,走路慢,有的说话慢,走路快,有的介于二者之间,实属正常。”
  “奴婢看咱们大殿下啊,可能就是懒得说话而已。”北北
  郗齐光冷哼一声,轻轻刮刮儿子的胖脸,“臭小子倒是惜字如金了,可把本宫吓坏了,还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孩子都周岁了,怎么吐出的字儿还是那几个?”
  “但是本宫一看,皇太后和几位嬷嬷都没有惊讶之意,才发觉自己闹了笑话。”
  这段往事,当时只觉心中焦灼,但现下想一想,只觉好笑。
  怀里的小孩儿拽着郗齐光的衣袖,“凉,凉,饿,饿,要吃!蛋糕!我要!大殿下要!”
  郗齐光捏捏儿子的屁股,得来了儿子皱着脸看她一眼,“大殿下?这就记住了?是不是平日里你们叫的多了,叫他记住了?”
  郗齐光面上带笑,“这些小孩子,人不大,却古灵精怪的,还知道话间的好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趋利避害,倒是有一手。”
  其他人也是纷纷笑了出来。
  “没听到你们大殿下饿了么?还不快去给他取来虾仁肉末鸡蛋羹来?还有牛乳,也煮上一些,记得放上茶叶末,这孩子嘴挑,不喜欢那等膻味儿!”
  游夏和湄秋遮着嘴笑道:“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可不能饿着咱们大殿下呢!不然大殿下可得生气喽!”
  小孩子也是能从语气中分出好坏的。
  元宵注意到了她们二人的这番语气,即使还小,也直觉这不是夸他的话,气鼓鼓地扭过头去,埋在郗齐光怀中,不想理会两人。
  “你们两个,偏会打趣人!小孩子也不放过!快去吧,这回我们元宵是动真格的了,生气了呢!”
  两个月时光一闪而逝,转眼到了六月。
  郗齐光与建昭帝相对而坐,她手中拿着泥金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抱怨道:“这天儿,真是热得连门儿都不想出,一盆冰,拿出来不过一个时辰,就都化了,就是这样,屋子里尚且不能消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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